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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天师:我以神通聘道侣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爸爸走进家门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他脸色很不好,把车钥匙交给我,吩咐我把年货拿下来,之后就走进了爷爷的房间,把门关上了。
二叔紧接着进来。
我喊了声二叔,他嗯了一声,跟着走进了爷爷的房间,关上了门。
直觉告诉我,好像是有些不对。
但我也没有多想,来到外面,打开后备箱,把年货搬进了屋里。
搬完年货,我给爸爸和二叔沏了两杯茶——这是他俩的习惯,每次回来,都要先喝一杯雨前龙井。我沏好茶,来到爷爷房间外敲门,说了句,“爸,二叔,茶沏好了。”
要是平时,爸爸会说,“进来吧。”
但是那一次,爸爸和二叔都没吭声,爷爷说了句,“先放客厅。”
我哦了一声,端着茶回到客厅坐下,看了看表,时间是下午五点半,外面已经有人在放鞭炮了。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二叔开门喊我,“熊子,你来。”
我的名字叫秦飞熊,爷爷说姜子牙的道号飞熊,姜尚乃道家先师,且熊者雄壮威武,火气十足。我是罕见的天火从心命格,此命喜火,因而给我起了飞熊这么个名字,平时他和爸爸都叫我熊子。
我来到爷爷房间,看到爸爸躺在爷爷的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地上有一滩鲜血,嘴角还有未擦净的血痕。
我快步来到床边,握住了爸爸的手,“爸!您怎么了?怎么吐血了?!”
爸爸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他的手很冷,冷的像冰。
“你爸回来的路上,被人暗算了”,爷爷脸色阴沉,“对方用的是邪术,还算不错,起码活着回来了......”
“怎么会这样?”,我噙着泪问爷爷,“我爸爸这么厉害,怎么会......”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爷爷叹了口气,“况且,他这两下子......”
后面的话,他忍住了。
毕竟爸爸都这样了,当着孙子,有些话不能再说了。
我跪在地上,抱着爸爸的手哭了。
二叔走过来,“你爸爸受伤了,还有你爷爷,有你二叔!天塌不下来!”
他搀起我,给我擦眼泪,“别哭了!”
我咬着牙问爷爷,“那人是谁?!暗算我爸那人是谁?!”
“这人用的是南派道家的邪术,且施法之前,用了百神千妖护坛,九宫禁符护身,我也查不出他的底细,我能看到的,也只是一团黑云而已......”,爷爷看看爸爸,“他这伤我只能暂时控制住,让它不再继续恶化,但要把它彻底治好,只能去昆仑,找你奶奶,她或许有办法......”
“奶奶?”,我一愣,“......奶奶......奶奶可以救爸爸?!”
爷爷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或许......”
我看向爸爸。
爸爸双眼紧闭,气若游丝。
我问爷爷,“......您能找到奶奶?”
奶奶是一位昆仑女修士,修为极高,当年生下爸爸之后,没等满月就回昆仑了。我妈妈也是一位女修士,是四川人,属剑仙派,当年生下我之后,把我交给了爸爸,之后不辞而别。
我家就是这情况,我们爷俩都有妈,却都没见过自己的妈。几十年来,父子祖孙相依为命,跟和尚庙似的......
所以爷爷说要去找奶奶,我莫名的有些担心,总觉得他不一定找的到。
“她是你奶奶,我当然能找到”,爷爷话说的硬气,神情却有些落寞,看了看爸爸,“就算她不想见我,儿子都这样了,她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我还想问,二叔拦住我,示意我别多问了。
爷爷缓和了一下情绪,对我说道,“我带你爸爸去昆仑,京城那边,就得你接班了。你爸爸刚才昏迷之前还说,他年前答应江家帮他们办一件事,现在他这样了,就只能让你替他办了。”
“我?”,我一愣,“我......我什么都不会啊?”
“你虽然笨,但风水术数用的还可以”,爷爷说,“既然用不了法术,符咒,那就把你的风水术数发挥到极致——天下道法都是相通的,你用到了极致,一样天下无敌。”
这就是爷爷,两个小时前还在骂我笨得像猪,现在又鼓励上我了。
我看了看爸爸,点头,“好!”
其实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但我相信爷爷,他说我行,我就肯定行。而且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也没有别的选择,爸爸伤的这么重,作为儿子,我也必须挺身而出,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爷爷拍拍我肩膀,吩咐二叔,“对外放出消息,就说我要去昆仑闭关修炼,你大哥陪我去。京城的事,由熊子接班,你帮衬他!”
二叔点头,“好!”
爷爷转过来,继续鼓励我,“秦家的秘术你早已倒背如流,学会是迟早的事!你要相信自己,有不懂的就问你二叔,咱们秦家在京城的这杆大旗不能倒!你行不行也得给我撑住!”
我抹泪,点头,“嗯!!”
他示意我,“你先出去吧,我得给你爸疗伤。”
“嗯”,我看了一眼爸爸,离开了爷爷的房间。
二叔把门关上了。
那天的年夜饭,爷爷一口也没吃,二叔也没吃。爷爷为爸爸疗伤,二叔则为爷俩护法,一直忙到了天亮。我什么也帮不上,一个人坐在一桌子年夜饭前,整整坐了一夜......
初一这天,爸爸依然没有苏醒。
但爷爷和二叔还是带着他离开了老家,他们要尽快赶到昆仑,几千公里的路,一路只能开车过去,所以不能耽搁。
出发之前,二叔用爸爸的手机打了几个电话,把消息放了出去。他告诉京城风水界,老爷子要去昆仑闭关修炼,爸爸陪着去,之前应下的事,由他儿子秦飞熊来办。
打完电话,他叮嘱我,“你在家等着,等我回来。出了正月江家人就会来,到时候咱们一起去京城。”
我点头,“好!”
我恳求爷爷,“爸爸没事了之后,您一定告诉我一声!”
爷爷却告诉我,“从现在起,你爸的事你不要问,只专心做好你自己的事。”
“可是爷爷......”
“有我在,他不会有事!”
“你想你爸好,就别问你爸的事!”
“你们父子俩缘分很薄,他现在这样了,你越是关注他,他就越危险!你要真是为他好,就别再问他的事!”
爷爷正色道。
我知道爷爷说的都对......
我和我爸,确是缘薄,其实不止我们父子俩,他和爷爷的缘分,也没厚道哪里去。凡有修道天赋的人,无不是六亲缘薄,天赋越高,亲缘越浅......
我天赋是不高,但爸爸......
爷爷把我拥进怀里,“你就当他死了,不要再想他了......”
我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爷爷松开我,转身上了车。
二叔关上车门,把我拉到一边,“你爷爷的意思,是让你放下包袱,明白么?”
我流着泪,点了点头。
二叔拍拍我胳膊,转身开门上车,“在家待着,哪也别去!”
他发动了车子,开走了。
我目送他们走远,一个人在路边站了很久。
正月虽已是春天,但寒风依然凛冽,我眼含着热泪,抬头看天,天色阴沉。
远处的鞭炮声如同闷雷,人间沉浸在过年的喜悦气氛中,家家都在团圆,处处都是欢笑......
而我们家......
我悄悄抹去泪水,转身走进院子,把门锁上了。
我们很顺利的到达了京城,一路上也没有不舒服。
江家大宅坐落在老城区,是一座四进的大四合院,古色古香。来到这里之后,刚一下车,二叔的手机就响了。
他拿出来手机,故意等了几秒,这才接听,“喂?东叔......”
他示意我和江诚稍等,去一边接电话了。
江诚走过来,给我介绍,“少爷,这就是我家老宅,老宅子了,以前是王府的一部分,民国时期我太爷爷花了五万大洋买下来的......”
他给我介绍起了这宅子的历史。
我一边应承着,一边竖着耳朵听二叔那边的动静。
二叔也并不防备我,所以我能清晰的听到他和对方的对话。
“我给你发的微信,你没看到?”
“看到了,我正陪着熊子办事,所以没给您回。”
“哦......”
“熊子来京城了?”
“来了。”
“行,那你们先忙,等忙完了过来,你们爷俩都过来。”
“好!”
二叔挂了电话,走过来对我说,“等办完这边的事,去林家吃饭。”
“林莎莎的爷爷林东?”,我问。
“是”,他点头。
“我也要去?”
“怎么着,不敢啊?”
“也不是不敢,就是不想看到林莎莎......”,我有些尴尬,“我还没准备好,万一再被她......”
二叔一笑,“有我在,她不敢。”
确实,有二叔在,她能把我怎么样?她敢把我怎么样?
我点头,“好......”
二叔笑了笑,看看江诚,“进去吧。”
“好!”,江诚点头,“少爷,二爷,请!”
我们跟着他走进了老宅。
江家全家人都已经集中到了前院,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见我们进来,为首的一个老爷子拄着拐迎上来,和二叔握手,“二爷......”
二叔和他握手,给我介绍,“这位是江老爷子。”
“江老爷子”,我喊了一声。
老头主动给我握手,问二叔,“这就是太白先生的公子,飞熊少爷?”
二叔一笑,“是。”
“好!好啊!”,老头激动的老泪纵横,“从老秦爷到太白先生,秦家两代人保着我们江家,现在飞熊少爷回来了,日后我江家的事,就得麻烦少爷多多费心了......”
这老头就是江海云,他年纪看上去比爷爷还要大上一些,满脸褶子,头发,眉毛全都白了。
我看他如此激动,有些不解,“老爷子您......”
“我老了!老啦......”,老头抹着泪解释,“人上了年纪,这泪就浅了,一激动就掉眼泪......”
“飞熊少爷,让您笑话了......”
江诚也解释,“爷爷去年得了脑梗,好在不严重,不过出院后,就落下了这么个毛病,一激动就哭......”
我这才理解了。
此时,江家人也都过来了。
江海云依次给我介绍,“这是我大儿子江文涛,二儿子江文山,这是我两个儿媳妇......”
介绍完儿子,接着介绍孙子,孙女。
“江诚你们认识了,他是我的长孙......”
“这是江云,这是江毅,这是江波,这是江洪——他们都是我的孙子,江云平时在京城,他们三个都在外地,这不是过年么?都赶回来了......”
“这是我孙女江薇......”
“这是我的孙媳妇们......”
老头絮絮叨叨的,把家人给我介绍了一个遍。
介绍到谁,谁就跟我握手。
老实说我根本记不住这么多人,但趁着握手的机会,我依次查看了他们每一个人的情况。他们的情况都差不多,体内的咒体都被压制住了,一个个看我的神情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如大旱而望云霓,激动,兴奋,感恩且虔诚。
来时的路上二叔说过,京城四大家族中,除去那个我还不知道的神秘家族之外,杜家爱试人,李家心眼多,唯有江家,对我们家那是绝对的,信仰级的虔诚。
如今见了江家人,我算是体会到了。
江诚怕我觉得烦,一边赔笑江海云,一边还小声对我说,“老爷子年纪大了,您别介意,他就是想让全家人都给您介绍一下......”
我当然理解。
其实也没有必要记住所有人,江家如今主事的人就是江诚,有什么事跟他说就行了。
介绍完所有人,江海云把我们爷俩请进了后院。
前面说过,江家大宅是个四进的四合院,这第四进院子也就是后院,是江海云和两个儿子,两个儿媳妇居住的地方。江海云住正房,江文涛夫妇住东厢房,江文山夫妇住西厢房,尊卑上下,长幼有序。
来到后院,老头把我们请进客厅,江文涛,江文山,江诚爷仨跟着一起进来,至于其他人,就在院子里等着了。
桌上早已摆好了茶水,点心。
我们落座之后,江诚走到门口,把门关上了。
这氛围......
我还有点不太习惯,下意识的看了看二叔。
二叔早就习以为常了。
“飞熊少爷,二爷,请用茶!”,江海云招呼我们。
“请!”
二叔端起茶,用碗盖抹了抹,轻轻吹了吹,喝了几口。
我也学他的样子,也喝了几口。
老头自己也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后,问我,“飞熊少爷,我家这个事,江诚都跟您说了吧?”
“说了”,我放下茶碗,“您全家人都中了一种诅咒,叫七刑咒......”
“七刑咒?”,江海云眉头一紧,问我,“能破吧?”
“爷爷教过我破解的方法,我觉得问题不大......”,我看看他两个儿子,“不过这个破解的过程,有些复杂,需要你们全家人配合我,而且要绝对相信我。”
“这个您放心!”,江文涛向我保证,“我们只信任秦家,之前是老秦爷,后来是太白先生,现在是飞熊少爷您!您说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绝不会说一个不字!”
江文山也说,“我们相信秦家,相信飞熊少爷!”
我点了点头,“这我就放心了。”
“飞熊少爷,您刚才说,我们中的是什么?七星咒?”,江海云不解,“我以前听您爷爷老秦爷说过七星阵,这七星咒,是怎么回事?”
“爷爷,不是七星咒,是七刑咒”,江诚解释,“刑法的刑,不是星星的星——您忘了咱们在梦里受的那七种酷刑了么?七刑就是指那七种刑法,飞熊少爷说了,这是泰山巫门的诅咒,特别的缺德!太他妈缺德了!”
他忍不住骂了出来。
“七刑......七种酷刑......”,江海云想起来就害怕,“飞熊少爷,那真的是挖眼剖肠,剥皮断脚啊!还有火烧,水淹,还有炮烙......”
他惊恐的看着我们爷俩,“那就不是梦,那就是真的!就是真的啊!太可怕了!太残忍了!”
提起梦中所受的七刑,江文涛和江文山兄弟脸色也变了。
“那真不是梦......”,江文山脸色煞白,“那是真的受刑,真的受刑啊......”
“我们大人还好,关键是孩子们......”,江文涛心痛道,“孩子们醒了之后,吓得魂都跑了,直到太白先生来了,才给他们收回来......”
他问我们爷俩,“飞熊少爷,二爷,到底是谁诅咒我们?我们和他有仇怎么的?怎么这么缺德啊?!”
我们爷俩互相看了看,都没说话。
“是泰山巫门的余孽干的!”,江诚激动的说道,“爷爷梦到东岳大帝让咱们去泰山,那时估计咱们就被诅咒了!这个泰山巫门用的都是邪术,邪咒,其中最邪,最阴毒,最缺德的就是这七刑咒。”
“我听飞熊少爷和二爷说,当年这个门派的掌门清虚道人,为了修炼七刑咒,残杀了七个少女。其中有一个少女叫上官青玉,是当时叶家老家主叶离生的义女,死的特别惨,皮都被剥了。叶家老家主一怒之下,召集雷霄派,用了十年时间,把这个泰山巫门给灭了!”
“残杀少女......”
“剥皮......”
江文涛听的直皱眉,“他们修炼这七刑咒,不会是要把这七刑,真的在那些少女身上用一遍吧?”
我点头,“是。”
“修炼七刑咒,需要按照北斗星罡的排列,依次寻找七个八字与星罡相合的少女”,二叔说道,“之后在星罡对应的月份,日子,时辰,按剖肠,挖眼,锯身,火烧,水淹,剥皮,炮烙七种刑罚的顺序,依次残杀七位少女。这些少女死前经历了巨大的痛苦,怨气冲天,死后魂魄会被泰山巫封印,将其炼化成阴傀,集齐全部七个阴傀之后,以太阴七星阵炼化七七四十九天,期间有任何一个阴傀消散,都会前功尽弃。”
“若是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七个阴傀还在,那它们会在阵法中化作七股阴气,进而融合成一股,进入泰山巫体内”,我接着说道,“如此,七刑咒就算炼成了。”
“是”,二叔点头,“能和北斗星罡相合的少女,世间极其稀少,所以修炼七刑咒极其不易,就说这个清虚道人,他为了修炼此邪术,被叶家和雷霄派灭了泰山巫门满门,但直到他被叶老家主杀掉,也没炼成七刑咒。”
“所以这个事,我们也觉得奇怪”,我顿了顿,问江海云,“老爷子,江家新进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你们有印象么?”
大年初三开始,整个正月,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其余时间,我都是在打坐中度过的。
打坐能让人静心,静下心来,就不会总想爸爸的事。其实我也知道,有爷爷在爸爸不会有事,只是作为儿子,不免会有牵挂。爷爷的那番话虽然有些无情,但他是为爸爸好,也是为我好。
我即将去京城,即将接替爸爸扛起秦家的大旗,本就修为不高,若还牵挂太多,那还怎么给人办事?
所以我必须把心情调整过来,我告诉自己,爸爸是去修炼了,去闭关了,而且他还能见到奶奶......
这么一想,心里也就不那么牵挂了。
出了正月之后,二月初一这天凌晨,我正打坐的时候,二叔打电话过来了。
我瞬间出定,拿过手机,“喂,二叔!”
“我在回来的路上,一会就到,在我到之前,如果有女孩去咱家,记着别给开门”,二叔说道。
“有女孩来咱家?谁呀?”
“我也不确定是谁,你爷爷说的”,二叔正开车,“总之你记住别开门就是了。”
“好......”
我放下手机,心里很好奇,有女孩来,还不让我开门?
什么情况?
我下意识的掐指起卦,得了一个巽之家人。
“媒妁登门,有红鸾之喜......”
“有人给我提亲?”
我二十三了,从没谈过恋爱,至今还是个童男子。我很多同学初中就已经分分合合多次,有很多甚至都尝过禁果了......
而我,连禁果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但我真不觉得着急,尤其是那时候,爸爸刚出了那样的事,我更没有心情了。
“媒妁登门,红鸾之喜......”,我玩味的笑了笑,继续打坐了。
天亮后,大概也就七点钟左右,我吃完了早饭刚把碗筷收拾好,外面有人来了。
听到敲门声,我起身来到外面,打开了门。
门外是个模特似的女孩,一身皮衣,齐肩发染成了红色,嘴里嚼着口香糖,人长的非常漂亮,身材玲珑有致,像个小太妹似的,斜着头,嘴角微翘,颇有些玩世不恭。
在她身后的路边,停着一辆红色兰博基尼。
看到她的刹那,我下意识的想要关门。
她伸手按住门,“哎?!”
我不等她说话,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女孩:......
接着砸门,怒问,“不是你什么意思?!这就是你们秦家的待客之道吗?!开门!给我开门!”
我不理会,转身往里走。
“我爷爷让我来的!找你有重要的事!”
她爷爷?
我认识她爷爷是谁?
不过想了想,我还是决定问清楚。
我转身回来,隔着门问她,“你爷爷谁呀??我认识吗?”
“我爷爷......”
“秦飞熊你他妈白痴啊!我是林莎莎!你不认得我了吗?!”
“林莎莎?”,我赶紧打开门,上下打量她,“......你是林莎莎?这么......这么大了?!”
她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怒问我,“往哪看呢你?!”
天地良心,我真没看她胸......
我的意思是,她怎么长这么大了......
我试图解释,却越描越黑。
林莎莎不耐烦的摆手,“算了算了......”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把门拉开,“进来坐吧......”
“真是的......”,她气呼呼的回到车上,从后备箱拿出几盒礼品,绕过我,走进了院子。
林莎莎是林家后人,比我小三岁,我俩从小就认识。
前面说过,北方五大风水世家里,林家是在京城的。林莎莎的爷爷叫林东,当年和我爷爷北武当斗法,吐血的三老之一。爷爷扬名立万之后,秦家在京城安了家,和林家处的一直还不错。我十六岁之前,都是在京城生活的,那时候林莎莎的父母经常带她和她弟弟林北北来我家玩,所以从小就认识。
只是后来我回来了乡下,之后就没联系了。
都说女大十八变,一晃八年过去,林莎莎变化太大了,大的我都认不出来了。
我把她让进客厅,忙着给她倒水,拿水果。
“不用忙了”,她各屋转了一圈,回到客厅坐下,看着我家这老房子感慨,“感慨啊,八年不见,你跑这闭关来了......”
“喝水吧。”
我在她旁边坐下,问她,“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她端起杯子,“我爷爷给的地址,到了镇上又问的路......”
我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接着问她,“你刚才说你爷爷让你来找我,说有重要的事,什么重要的事?说吧。”
这纯粹是明知故问了。
她喝了口水,眉头一紧,“这水......井水吧?”
“自来水”,我说,“我们这的水有点咸,你凑合喝吧......”
“真想不明白......”,她放下杯子,“老秦爷也是,放着京城的房子不住,非要回来这里......这里有什么好的?”
见我正在看她,她咳了咳,赶紧把话题拉回来,“那什么......听说太白叔叔陪老爷子去昆仑闭关了,让你接班?”
“连你都知道了?”
“你这纯属废话......”
“哦......”,我示意她,“说正事,你爷爷让你来,有什么大事?”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沉默了一会,转过来问我,“秦飞熊,你还是处男吧?”
我没想到她突然来这么一句,直接给我整懵了。
“是不是?”,她等着我的答案。
我红着脸的咳了咳,不知道该怎么说。
“听说你初中毕业后就没上学,一直跟着老秦爷学本事......也是哦,这地方,你连个女同学都没有,想不处男都难啊......”
“早上起过一卦,今日红鸾之喜,有人上门给我提亲......”,我红着脸问她,“不会这大媒就是你吧?”
“哎呦,行啊......”
“真是你?”
她嘴角一笑,端起杯子,“秦飞熊......你看我怎么样?我给你做女朋友,如何?”
我一怔,“你?!”
她看了我一眼,又喝了口水,放下杯子,突然凑过来,亲了我一下。
给我亲的脸似火烧,整个人都懵了。
“爷爷说让我和你好......”,她说,“我觉得能试试,你要是愿意,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女朋友......”
“不是你......我......”,我丝毫没有准备,一时间有些慌乱。
这女朋友来的太突然,这谁受得了......
她干脆凑上来,吻住了我的嘴。
我彻底懵了。
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女孩子是甜的,是香的......
她捧着我的脸热吻,如漆似胶。
我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她。
“嘿你还......”
她干脆将我压倒在沙发上,按住我的手,继续吻我......
她力气极大,一双手细嫩修长,此刻却坚硬如铁,让我动弹不得......
我突然反应过来,“......你用符控制我?!”
她不理会,骑在我身上,喘息着扯开我衣服,解我腰带,一边解一边还不忘讽刺我,“行啦秦飞熊!你比我大三岁,我不说你老牛吃嫩草你就知足吧!要不是我爷爷让我和你好,我才不和你这个笨熊好!本姑娘都不说自己吃亏,你就别得了便宜卖乖了......”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红着脸,拼命的挣扎,“林莎莎!你过分了!!”
我可以不介意她对我的讽刺,但我很介意她对我的控制,我们都是风水世家的后人,她用符控制我,这要是传出去,我秦家的脸往哪放?
“林莎莎!”
“你放开我!”
林莎莎扯下我的裤子,戏谑我,“看来爷爷说的没错,秦家的小熊仔只会术数,不懂法术......你瞪我干什么?有本事你自己解开啊!没本事?......那就不要怪我了......”
“什么?”,他看看我。
“我可以把阵法融进物件里,贴身带着”,我走到他面前,“这样一来,我等于随身带着阵法,遇到危险的话,我可以瞬间用心念激活阵法,这样就不怕林莎莎的定身符了。”
“把阵法融进物件里......”,他猛然想起来,“我记得你爸这么做过,那年他用这个法子,给杜家老家主做了一个护身符......”
“你也可以做到?”
“可以”,我点头,“我虽然用不了龙虎三十六符,用不了五雷法,但阵法我是可以用的......威力强大的阵法需要用符,我用不了符,但通过阵法叠加,反复加强,一样可以达到符的效果。先用这种办法布置阵法,然后融阵,虽然方法基础,很笨,但效果却比一般的符更强大!”
“好!需要准备什么你列个清单发给我,我回去给你准备。”
“我需要水晶,五色水晶,您给我多准备些,越多越好!另外您再帮我找个气脉好的地方,这就足够了。”
“好!”
二叔开门上车,发动车子开走了。
我冲他挥手,目送他走远,走进院子锁上门,进屋坐下,往沙发上一靠,长长的出了口气。
这一上午啊......
我闭目静心,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了林莎莎的身影......
她的身材真是好,皮肤真白,胸......
我赶紧坐起来,狠狠的扯了自己一记耳光,怒斥自己,“想什么呢?!脸丢的还不够吗?!”
强烈的羞耻感瞬间涌上心头,同时涌上来的,还有林莎莎那性感的腰身,白嫩的肩膀,以及内衣内坚挺的雪白......
还有她那炽热而疯狂的热吻......
我受不了自己,起身来到浴室,拼命洗脸。
“她是为了阴阳九生诀!”
“她们都是为了阴阳九生诀!!”
“都是为了阴阳九生诀......都是......”
我闭目喘息,脑海里林莎莎的身影越来越淡,慢慢消散了。
我扯过毛巾擦了脸,回到客厅坐下,定了定神,脱了鞋,在沙发上盘腿坐好,继续打坐了。
我的卦很准。
转过天来,也就是二月二这天,我正吃早饭的时候,外面又有人来了。
我听到了引擎的声音,放下碗筷来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外面来了好几辆车,从车上下来好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年轻女人。这女人身材修长,骨感,身穿白色修身羽绒服,配一条大红色休闲裤,头发扎在脑后,不是很漂亮,但气质非常好。
下车之后,她带着随从们来到门口,抬手敲门。
透过门缝我能清晰的看到,这女人身上一团黑气,肩膀上盘着一条黑气化成的黑蛇,一双蛇眼通红,吐着红信子,令人不寒而栗......
这蛇是灵体,准确的说是一只蛇妖,有几百年修为的蛇妖。
蛇妖藏在这女人身上,受女人驱使,只需女人一个念头,即能迅速发起攻击。
我虽然不能用符,但我有内功,可以看到灵体,自然也可以看到巫师身上的灵体。巫师控制什么样的灵体,跟她自身的修为有关。这条蛇虽然几百年修为,但气场并不是很强,这就说明这个女人的修为,并不是很高。
我可以对付......
我转身回屋,到爷爷房间,把爷爷当年用过的八卦镜找了出来。
回来的时候,女人已经敲了半天了。
我八卦镜交左手,背到身后,打开了门。
“秦少爷是吧?”,女人冲我一笑,“我是......”
我拿出八卦镜,对着她就照了上去。
女人一声惨叫,捂着脸向后跌倒,倒在了一个男保镖的怀里。
黑蛇已经被击飞。
女人的脸,脖子以及胸口的皮肤裂开了很多口子,满是鲜血,变成了一个血人......
我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女人痛苦的叫喊,“砸门!给我砸门!把这小子抓出来!抓出来!”
随即,保镖们咣咣砸门,有两个还想翻墙进来。
我从容回屋,把平时练功用的红缨枪拿了出来,唰的一抖,枪头如游龙点头,怒视跳进来的两个入侵者。
秦家男人都习武,这是我们这个家族历经九次灭门惨祸后,留下来的血的教训。当年秦均公在京城,和八卦掌祖师董海川是忘年之交,得到过董先生的真传,后来游历河北,又和形意拳祖师李洛能成为了过命的好友,和李氏学习了形意拳以及六合枪法。
当然,他也从秦家内功中选了一些武术家用得上的法门,作为交换,送给了董李二位先生,以为换拳。
因此,从秦均公开始,秦家子弟世代习练八卦掌,形意拳,六合枪,传到我这一代,已经是第六代了。
爷爷精通八卦掌,形意拳,枪法更是出神入化。
爸爸天赋不如爷爷,但武功却比爷爷要好的多,八卦掌功夫更是在爷爷之上。
二叔因为有隔空取物的神通,所以他的八卦掌格外的阴险毒辣,用他的话说,他与人交手,可以轻易的挖取别人的眼珠子,取人内脏更是跟玩一样。
他挖没挖过,取没取过我不知道,但他有这个能力是确定无疑的。
我从京城回来老家之后,爷爷不仅传我道法,也传了我武功。小爷我法术天赋是差些,但武功天赋可不弱,八年下来,收拾这几个蝥贼自信还是没有问题的。
两个保镖见我拿出了红缨枪,分别从各自腰间抽出了甩棍,其中一个怒喝一声冲上来,另一个跑去开门。
我迎敌而上,手中枪一抖,弹掉了那人手中的甩棍,枪头一翻,噗地一声扎进了他的左大腿。
那人嗷的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捂住了腿。
我猛抽回红缨枪,几步追上去,给开门那蝥贼的屁股上也扎了一枪。
那人惨叫一声,倒在了门洞里。
刺倒两个蝥贼之后,我心说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他们全收拾了。
我抽回枪,一抖,甩掉了红缨上的血,一脚踢开捂着屁股呲牙咧嘴的保镖,打开了门。
外面的保镖们已经退到了路边。
在他们身后,那女人也站起来了。
她满脸是血,见我出来了,赶紧解释,“秦少爷别误会!我们是来求您办事的!”
“求我办事?”,我冷笑着,红缨枪往地上一戳,“你一个巫师,求我办事?你是想借办事为名把我诓去南方,然后让我和某位小姐来个美丽的邂逅吧?!”
女人怔住了,“您......”
我拿出八卦镜,“这八卦镜乃是我祖传之物,此宝面前,妖魔亡胆丧形,鬼怪魂飞魄散,我爷爷小时候用它来防身,就连西方的血族吸血鬼,被这镜子一照都得化作一滩血肉......怎么着?你想再试试?”
女人赶紧摆手,“别别别!秦少爷,我惹不起您......我们走!我们马上走!”
被我刺伤的两个蝥贼呲牙咧嘴,互相搀扶着走出来,没走几步,全都摔倒了。
我冷冷一笑,退进院子,把门关上了。
女人抹了把脸上的血,示意保镖们把那两个人弄上车,自己走到路边树下,单手扶着树干,拿出手机打电话。
我站在门后,静下心来仔细听,很清晰的听到电话接通了,一个老头问她,“怎么样?”
“办不成,这小子太生猛,给我黑蛇打散了不说,您派给我的人还被他扎了两个......”,女人强忍着剧痛,“我也受伤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回来吧。”
“是......”
女人收起手机,吃力的走到车前,被一个保镖搀扶着上了车,带着她的人走了。
我等他们走远了,这才松了口气。
我看了看手里的八卦镜,心说这宝贝真不错,我得带着去京城。有这个在,对付个妖魔鬼怪巫师啥的,心里也就有底了。就算有人用邪术,用这个也能对付。
我提着枪回到客厅,放好枪,来到沙发前坐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湿透了。
那是我第一次和人实际交手,可以说是大获全胜。年轻气盛的我沉浸在初战告捷的喜悦中,以至于林莎莎带给我的屈辱,似乎都被这喜悦的情绪冲淡了很多。
但那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来的确实是巫女,她也确实是为了引我去见另一个女孩,但那一卦巽之蛊,我其实是解错了。
我很少解错卦,但那一卦,却实实在在的解错了......
这里先卖个关子,后面详细讲吧。
初中毕业后,我就没有再上学。爸爸没有让我参加中考,他带着我回到老家,把我送到了爷爷身边。
我爷爷名叫秦玉贤,三十年前,他是北方风水界公认的,最好的风水师。他十九岁出道,不到四十岁就退出了江湖,之后离开京城来到乡下买了套宅子定居了下来,安心的抚养他的两个儿子——也就是我爸秦太白以及我二叔秦彪。
爸爸继承了爷爷的衣钵,但他的天赋不如爷爷好,爷爷教了他十年,他只学会了爷爷三分之一不到的本事。即使如此,这已经可以让他名扬天下,成为名震京津的大风水师了。
二叔秦彪不是爷爷的亲生儿子,是他的养子。二叔的生父姓陈,叫陈翱,是爷爷的结拜兄弟,夫妻俩不到三十岁就去世了,留下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我爷爷收养了这个孩子,把他当亲儿子一样抚养长大。秦家秘术不传外姓,但爷爷对二叔视若己出,不但从小教他练武,还把秦家秘术中的内功法门以及龙虎三十六符传给了他。二叔也很争气,虽然天赋不如我爸,但他修炼刻苦,内功精纯,十九岁就修炼出了隔空取物的神通,周身三米之内的任何物体,他只需动动心念,瞬间就能取来。
因而在北方风水界,他名气之大,仅次于我爸。
按说,爸爸和二叔已经很争气了,但爷爷并不这么想。
他不满足于爸爸和二叔的半吊子水平,更不能接受秦家后人一代不如一代,于是在我初中毕业之后,他不许我参加中考,直接让爸爸把我送回了老家。
从那时起,我跟着爷爷学了整整八年。
八年间,我系统的学习了秦家的内功,道法,风水术数,学习了龙虎三十六符,五雷法以及我秦家独步天下的秘术——阴阳九生诀......
学是都学了,但学会了却掌握不了......
爷爷对此很无奈,但他不放弃希望,耐着性子教我,一遍遍的教。无奈我确实太笨,秦家的秘法我几乎全都背下来了,但除了最基础的风水术数学会了一些之外,其它的就像被封印了似的,怎么学都学不会......
在忍耐了八年之后,这一年的大年三十,在又一次检验了我的学习情况之后,爷爷终于爆发了。
他端起热茶泼到我脸上,将茶杯摔了个粉碎,指着我破口大骂,“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孙子!你爸就够笨的了,你竟然比你爸还笨——你爸好歹还能用三十六符,而你,除了风水术数还凑合,其它的,竟然全都用不出来......”
“八年了,我反复的教了你多少遍?!就是头猪也该学会了一些了吧!你长的挺机灵的,怎么比猪都笨啊!”
他气的直喘。
我跪下,低着头,不敢吭声。
爷爷仰起头,一声长叹无奈道,“看来当年你奶奶说的没错,我年轻气盛,做事不计后果,锋芒太露,透支子孙的福报,将来必有报应!......哎,报应,报应啊......我秦家秘术独步天下,可是我的儿子,孙子却......”
他苦笑着摇头。
我羞得无地自容,抬起头,嗫嚅道,“要不......要不我还是去打工吧......我能吃苦,我不给人办事,免得丢秦家的脸......”
爷爷见我这么说,气更不打一处来,“你去打工?!你是我秦玉贤的孙子!秦太白的儿子!你去打工?!我秦家的孩子去打工,让江湖上怎么看我们?你是不怕丢人,你问问你爸怕不怕?!他秦太白的公子去工厂里上班拧螺丝,京城那些人得怎么说他?!你真是笨的可以!”
爷爷说话很直接,丝毫不顾及小辈的面子,我们爷仨都是被他从小骂到大的,早就习惯了。
我低下头,委屈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却不敢流出来。
“算了,你去做饭吧,你爸和你二叔中午就回来了......”,爷爷不想看到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我默默的起身,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退出爷爷的房间,来到厨房淘米,洗菜,杀鱼,准备年夜饭。
或许爷爷说对,我真的比猪都笨,挨完骂一来到厨房,我没有任何情绪,全部心思都用到了眼前事上。
我知道自己笨,我不愿意想那么远,只想活在当下,做好眼前。
我也不生爷爷的气,因为我有自知之明,跟他年轻的时候比,我真的差的太多。小时候爸爸常给我讲爷爷年轻时的事,他说北方风水界本有林马叶孟四大家族,所谓林家阵法镇天下,三符五咒叶真传,算无遗漏天眼孟,倒转阴阳马家仙,说的就是京城林家,济南叶家,太原孟家以及东北马家。
秦家是昆仑法脉,后于清末时去了海外,在欧洲和北美生活了一百多年,直到爷爷这一代才回来。爷爷十九岁在京城出道,三年时间,先后打败了林家,叶家,孟家,之后去了东北,跟马家一番斗法,将马家老当家马九爷打下了神坛。
面对如此强劲崛起的后起之秀,四大家族感觉到了空前的危机,于是四家集合了族中长辈高手,约爷爷在北武当山一决高下,爷爷那时真是什么都不怕,一人对抗四大家族,竟欣然应允,独自前往。
双方约定,四大家族各派一位长辈出来和爷爷切磋,若爷爷赢下全部四阵,四大家族从此听从爷爷号令,唯爷爷马首是瞻;但若爷爷四阵之中哪怕只输一阵,那他就得离开华夏,从此秦家后人不得再入故国。
这规则,很不公平,甚至有些无赖。
但爷爷答应了。
那场斗法,持续了两天两夜,四大家族的老族长轮番上阵,分别和爷爷比拼阵法,术数,符咒,法术。四阵下来,四大家族完败,出战的四位老族长三个吐血,一个认输。
从那天起,北方风水界的格局被改变了,四大家族变成了五大世家,那四句话也做了调整,变成了如今的林家阵法马家仙,三符五咒叶真传,算无遗漏天眼孟,一人天下秦玉贤。
至此,秦玉贤成了北方风水界的传奇,成了他那个时代,北方风水界最好的风水师,神一样的人物。
在北方扬名立万之后,南方风水界七大世家,广东陈家,江苏沙家,广西苏家,湖南许家,福建宁家,云南诸葛家以及台湾龙虎山张家后裔,都曾派人来北方,挑战秦玉贤。
但无一例外,这些人都被爷爷打败了。
只是因为七大世家派来的都是些年轻的后辈,各家的族长没有出面,所以爷爷打败了七家后人,却不敢说战胜了南方风水界。这也是为什么直到他退出江湖,也只能说是北方风水界最好的风水师的原因。
我问过爸爸,爷爷如此大的脾气,为什么不去南方挑战七大世家的家主?爸爸说爷爷不是没想过,当时他已经准备南下了,但是奶奶怀孕了。她不想让爷爷南下,说他年轻气盛,锋芒太露,自己是风光了,却会透支子孙的福报......
鉴于此,爷爷这才取消了南下的计划。
这些事我从小就知道,所以从小到大,爷爷都是我心里的神,即使是今天,这一点也没有改变。
所以爷爷骂我,用茶水泼我,我一点也不生气。
我确实太笨了,我若是爷爷,看到自己的孙子这么笨,我也得用茶水泼他。
所以我不生气。
我按部就班的洗菜,杀鱼,杀螃蟹,准备丰盛的年夜饭,等待爸爸回来团聚。同时我也想好了,过了年之后,我就去找工作,没有学历我就从端盘子开始做起,虽说我是秦太白的儿子,但我凭力气吃饭,我不丢人......
我打定了主意,准备过了年就和爸爸说。
我当时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年过完之后,我直接就被推倒了风口浪尖,我这个猪一样笨的秦家后人的命运,竟然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暗算,彻底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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