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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小说绣衣于小鱼小鱼免费阅读

茗香花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于小鱼聪慧,纳晟源也不傻。两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当然很快就能分析出眼前合作的利弊。所以在于小鱼给了台阶后纳晟源也就顺其而下了。可直到走出县衙大牢木知还是一头雾水。“王爷,为何要答应她?咱们平夏有律例,涉案之人不得亲查案件,此事怎可让她插手?”“呵,不让她插手?有本事你倒是拦住她啊。”纳晟源没好气的白了木知一眼。“再说你连个姑娘家都打不过,还好意思说保护本王?你拿什么保护我?木知你倒是告诉我啊!”木知瞬间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真不是他不行。而是于小鱼太厉害。于小鱼出手速度快到就连他都无法看清,这事木知还真没脸对纳晟源说。纳晟源此际心中也是波澜万千。他一直都以纨绔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可于小鱼却一开口就戳穿了他的伪装。甚至还说出把脑袋拧下...

主角:于小鱼小鱼   更新:2024-11-05 23: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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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于小鱼小鱼的其他类型小说《全文小说绣衣于小鱼小鱼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茗香花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于小鱼聪慧,纳晟源也不傻。两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当然很快就能分析出眼前合作的利弊。所以在于小鱼给了台阶后纳晟源也就顺其而下了。可直到走出县衙大牢木知还是一头雾水。“王爷,为何要答应她?咱们平夏有律例,涉案之人不得亲查案件,此事怎可让她插手?”“呵,不让她插手?有本事你倒是拦住她啊。”纳晟源没好气的白了木知一眼。“再说你连个姑娘家都打不过,还好意思说保护本王?你拿什么保护我?木知你倒是告诉我啊!”木知瞬间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真不是他不行。而是于小鱼太厉害。于小鱼出手速度快到就连他都无法看清,这事木知还真没脸对纳晟源说。纳晟源此际心中也是波澜万千。他一直都以纨绔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可于小鱼却一开口就戳穿了他的伪装。甚至还说出把脑袋拧下...

《全文小说绣衣于小鱼小鱼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于小鱼聪慧,纳晟源也不傻。

两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当然很快就能分析出眼前合作的利弊。

所以在于小鱼给了台阶后纳晟源也就顺其而下了。

可直到走出县衙大牢木知还是一头雾水。

“王爷,为何要答应她?咱们平夏有律例,涉案之人不得亲查案件,此事怎可让她插手?”

“呵,不让她插手?有本事你倒是拦住她啊。”

纳晟源没好气的白了木知一眼。

“再说你连个姑娘家都打不过,还好意思说保护本王?你拿什么保护我?木知你倒是告诉我啊!”

木知瞬间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真不是他不行。

而是于小鱼太厉害。

于小鱼出手速度快到就连他都无法看清,这事木知还真没脸对纳晟源说。

纳晟源此际心中也是波澜万千。

他一直都以纨绔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可于小鱼却一开口就戳穿了他的伪装。

甚至还说出把脑袋拧下来给他当球踢的话。

纳晟源怎能不心惊?

心里对于小鱼也更多了一丝防备。

戌时。

纳晟源如约来到县衙,却在看见身着男装的于小鱼后大吃一惊。

只见眼前少年俊眉星目,翩翩如玉。

“于姑娘......”

“王爷我这个扮相还行吧?”

于小鱼开口,刻意压低的声音里竟带了丝男子特有的粗犷。

纳晟源惊得羽扇都快拿不稳了。

他瞠目结舌看着于小鱼。

易容术在平夏王朝算不上什么稀罕玩意儿,但能易容到如此神似的地步,还真不多见。

见纳晟源愣愣盯着自己,于小鱼忍不住笑出了声。

“原来王爷好的是这一口?以后我可得注意点了。”

“什么?”

纳晟源还是没有回神。

于小鱼意味深长一笑,并没有多解释。

“来平夏这么久了,平时都是我娱乐别人,今天也该别人娱乐我一下了。”

语毕,于小鱼步伐轻快的率先往前走去。

木知急忙凑到纳晟源身边压低声音。

“王爷,这于姑娘怪嚣张的,你就这么忍着她?”

“呵,忍着?本王是能忍人的人吗?”

纳晟源用羽扇在木知头上轻敲了一下,笑得恍如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

他在平夏王朝经营多年,手下的奇人异士多不胜数。

能纵容于小鱼不过是因为他动了别的心思。

浣月馆。

如同往日一般,此时早已一片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站在门口的伍嬷嬷一见来人是纳晟源,满是脂粉的脸上急忙堆起了笑意,讨好的迎了上来。

她将手里的帕子一挥,拖长声音笑道。

“哎呀,陈爷可算是把您给盼来了!快里边请,里边请!不知陈爷今晚是想要卿悠,还是七曦作陪?”

闻言,于小鱼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纳晟源。

“陈爷?也不知道陈县令知不知道公子这个别出心裁的艺名。”

“别瞎说,我就是随便取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纳晟源用羽扇在于小鱼头上轻巧了一下。

却被于小鱼捂着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她眼底有着毫不掩饰的警告之意。

纳晟源也不理会于小鱼,他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冲伍嬷嬷吩咐道。

“今晚去东楼。”

“哎呀,陈爷真是情深义重,老奴这就去通知卿悠姑娘。”

伍嬷嬷提着裙摆,扭着肥胖的腰肢往楼上跑去......

于小鱼急忙快走两步拽住了纳晟源的衣袖。

“为什么是去羽卿悠这边?我们不是已经商量好了迂回作战,应该先去西楼才对。”

浣月馆是一座三层小楼的建筑。

一楼是给宾客们看素宴用的,正中设有戏台子,方便一堆聚在一起的男人看姑娘们弹琴跳舞,顺带谈点风月闲事。

二楼则被分隔成了一间间隔音极好的小房间,这一层也被称为姑娘们的闺房。

但三楼就完全和一二楼不一样了。

这一层被回廊区分成了东西两边,各有一把楼梯上楼,中间互不相通,是花魁羽卿悠和叶七曦的独立住所。

所以能住在这个地方的花魁,一般也会被用东西楼代称。

以前于小鱼蛰伏在浣月馆时,就连二楼都很少去,更别说这传说中的三楼了。

她压根就没上来过。

纳晟源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随即用羽扇遮住了自己鼻子以下的部分。

“你对这里的姑娘有我了解么?如果没有,那还是听本王安排的好。”

“陈爷,你已经不是王爷很久了。”

于小鱼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不想竟引来纳晟源的几声轻笑。

“呵,如果本王想要这个位置,随时能回去的。你信不?”

于小鱼抬眼望去。

只见纳晟源上眼睑微微上扬,脸颊略往上提升,衣袍下的双腿微分,脚尖朝外,这分明就是极为轻松笃定的表现。

在人体的肢体语言里,表情还可能会作假,但下肢透露出来的信息却永远不会。

纳晟源现在分明就是有着十足的把握才会说的如此轻快笃定。

于小鱼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点头道。

“行,你是大爷,你说了算。”

“于公子好像很不高兴啊。”

说着纳晟源又要用羽扇去敲于小鱼,却被对方灵巧的避开了。

“王爷,打人不打头,做贼不上楼。你最好还是管住你这双手,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弄死你!

当然,最后这句话于小鱼没说出口。

她也不管纳晟源什么反应,直接越过他大步往三楼走去。

虽然都是花魁,但羽卿悠占据了东楼,从气势上明显就高出了对面的叶七曦一筹。

别人不知道纳晟源的身份,上过公堂的羽卿悠却是知道的。

一听是平夏王朝最大的纨绔王爷来了,她心里那叫一个欢喜,急忙吩咐一旁的小清倌替她补妆。

“红菱你倒是手脚麻利些,别耽搁了我接待贵客。”

“可是姑娘,姑爷才......你不是说了要闭门谢客一月么,怎生嬷嬷一说陈爷来了,你就点了头?”

红菱满脸狐疑的问道。

坐在梳妆台前的羽卿悠回头瞥了红菱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苏叶死了我当然难过,但日子不还得过下去?这贵客可是平夏极为尊贵之人,我这一辈子可能也不会遇上几次,又怎么能因为苏叶而耽搁了?”

于小鱼走到门口时正好听到这一句。

她站住脚步,回头冲着纳晟源微微一笑。

“呵,你被人当猪了。”




说到这里于小鱼顿了顿,没有再往下说。

但她的语气和神情,简直端足了架子。

于小鱼身居高位许久,又对人体微表情和肢体语言有着很深的研究,想要造成一个人心理上的压力,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可于夫人哪里会知道这些?

听完于小鱼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后,这位夫人脸都白了一大截。

她想了想,又看了看一边笑意不变的纳晟源,当即就有了决定。

“王爷,妾身是知道一些。但我们这种边城小户人家,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个平安无事。倘若妾身真说了,还请王爷别对外说出是妾身说的才好。”

“那是自然。”

本来还对于小鱼满是质疑的纳晟源,见于小鱼一句话就有了这样的效果,他心里满是愕然。

但他没有问出来,而是笑着应了于夫人的话。

于夫人想了想,才又开口道。

“苏叶和苏家娘子对外一直都是令人羡慕的存在,可世上哪有那样十全十美的感情?一切不过是虚无表象。当初他们买下这宅子的时候,妾身就已经住在这里了,算起来也有五六年的时间,这几年妾身总会在夜间听到他们争吵,次数非常频繁,基本每月都会吵上那么几次。”

“哦,那能听到他们吵什么吗?”

听到于小鱼这样问,于夫人有点犹豫。

于小鱼也不催她,只是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脸上有着笃定的神情。

见状,于夫人一咬牙将那个隐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给说了出来。

“苏家娘子是做什么营生的,想必你们都知道。很久以前妾身就曾听人说苏叶是骗了人家银两,才和苏家娘子一同买了这座宅院的,而平日里两人争吵的大多也和银两有关。”

“为了钱吵架?这倒是常事。”

于小鱼点点头。

本来夫妻嘛,能引起争吵的统共也就那么几个原因。

要么在外面玩劈叉。

要么就是钱不够花,两人互相指责。

再要么,就是家里存在暴力,可羽卿幽那种性格......

又能撒泼,又擅长栽赃陷害的,最后这条应该不会中。

见于小鱼沉思,于夫人又开了口。

“五王爷,妾身曾听人说过,那位被苏叶骗了的人也在这边城之中,你说这次的事会不会......”

说到这里,于夫人故意卖关子一般的闭了嘴。

纳晟源食指有节奏的在桌面上轻敲着,他眉眼含笑什么都不说,反而是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于小鱼。

既然这桩案子于小鱼说她查,自己又何必多这个嘴呢?

果然,于小鱼抬眼接过了话。

“仇杀?嗯,这很有可能。请问夫人,可知道被苏叶骗了银两的人是男是女,如今身处何处?”

“这个妾身就不知道了。而且刚才这些话吧,很大一部分妾身也是听来的,做不得数。”

哼,老狐狸!

于小鱼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她眉眼弯弯的笑问道。

“于夫人在这里住了也好多年了,是不是很烦隔壁的吵架?他们很扰人清静吧。”

于小鱼这话差点让于夫人跳了起来。

她一脸骇然,连连摆手。

“不会,当然不会。妾身不在意这个,哪里会烦他们?”

“哦。”

于小鱼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般在于夫人身上又瞟了几眼后,才笑眯眯的站起了身。

“王爷,可以了。”

纳晟源依言起身,眸光微闪。

倘若他是个真的纨绔,可能还不能从两人谈话中听出什么别样意思。

可他不是!

于小鱼的威胁,于夫人的意有所指、刻意引导,纳晟源都听得清清楚楚。

而且在平夏王朝,所有不能上堂当场指认的人,所说的话也是真的做不得数。

出了于宅的门,纳晟源挑了挑眉毛。

“就当个故事听吧,这位夫人是不会上堂作证的。”

“我知道。”

于小鱼也不在意,她又尝试着敲开了旁边几户的门。

在于小鱼的刻意引导询问下,开了门的那几户话语都和于夫人如出一辙,多半也是能听到苏叶和羽卿幽半夜争吵的。

于小鱼得意的朝纳晟源扬了扬眉毛。

“五王爷,在没有串供的情况下,这些人言语一致,是不是也能当做一种证人证言?就算他们不上堂,这些话也是能作数的吧?而且,我是有证人的。”

“证人?”

纳晟源有些吃惊。

于小鱼却笑得极为轻快。

“这些人在说这些事的时候,王爷你不就在身边?你便是我最大的证人。至于他们说的那些事,也不难查,回头就知道了。”

于小鱼故意卖了个关子。

就目前寻找的线索而言,羽卿幽因为和苏叶长期吵架,也很有可能是羽卿幽自己动的手。

如果这是一桩贼喊捉贼的案子,那就变得简单多了。

可偏偏中间又多了一个被苏叶骗过钱的人,这反而又把案件导向了仇杀。

因为线索有限,于小鱼一时也还拿不准案件的性质。

随着纳晟源回到县衙的时候,陈守泽急忙迎了出来,老县令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

“王爷,案子有了新进展,莫琳找到了。”

“把人提回来了没有?”

纳晟源眉毛一挑,漫不经心的问道。

陈守泽脸上掠过一抹迟疑。

“回王爷,虽然人找到了,可没法提回来。因为那个小清倌已经死了,就在她们当地投了湖,我们衙役到的时候,这人都下葬了。”

我特喵的!

闻言,于小鱼一口气卡在了嗓子眼。

“莫琳死的肯定有问题,一个被卖到风月地的女子,好不容易才为自己赎了身,又怎么可能会想不通投湖?当初就是她请我去的城楼,就算她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也肯定知道很多内幕。”

于小鱼说的极为笃定,却也满是遗憾。

如果莫琳没出事,能归案指认的话,这案子就变得简单多了。

可现在人已经死了,很多东西就成了死无对证。

凶手还真是够狠的!

见于小鱼一脸不高兴,纳晟源不仅没半点感觉,心里还要命的冒出了几丝幸灾乐祸。

他也不想这样,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于小鱼精通微表情,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纳晟源的情绪。

她定定看着纳晟源,忽然轻嗤出声。

“王爷,别忘了咱们的约定。这桩案子要是不破,我可就没了出手的理由。”

“......”




一大早叶七曦就被人请到了县衙,一开始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在看见付青山一家后,她当然也明白了过来。

看来,有些事就算想躲也是躲不掉的!

听到纳晟源的问话,叶七曦连犹豫都没有,便回答道。

“回禀王爷,这些人奴家都认识,他们是奴家的至亲之人。只是奴家不明白,他们是犯了什么事,需要跪在这公堂之上。”

这话叶七曦问的可谓是及不客气了。

纳晟源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嘴角弧度缓缓拉大。

“叶七曦,你问本王为什么?你心里不明白么?”

“奴家不明白。”

叶七曦知道,正如纳晟源所说,如果不是有了十足把握,他也不会把人带到这里来。

可叶七曦心里还残存着一丝侥幸。

毕竟付文的身世,和苏叶之死完全扯不上关系。

一直隐瞒付文的存在,防的也只是羽卿幽。

叶七曦本能地往羽卿幽那边看了一眼,只见对方眼神正看向自己这边,眸底满是惊疑。

纳晟源意味深长的笑了。

“不知?本王问你,既然你认得他们是你至亲之人,那这个孩童你应当也认识吧?”

纳晟源用手里的红头签指向了付文。

孩子在付青山怀里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叶七曦。

那眼里有着期盼和胆怯。

叶七曦闭眼再睁眼,心里也知道瞒不过去了。

她往前跪行了两步来到付青山身侧,伸手将付文揽在了怀里。

“回王爷,此子是奴家所生又怎会不认得?奴家身处风月地,将他带在身边不方便,所以才会寄养在兄长名下。”

叶七曦话音刚落,几道目光便唰地一下落在了她的身上。

羽卿幽眸底满是震惊和恨意。

她像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震惊之余那双满是怨毒的眼珠子死死落定在付文身上,好似要把这孩子给吃了一样。

叶七曦却像是感觉不到那样的目光,她声音里带了几分憋屈。

“王爷,孩童何其无辜?奴家不明白,这孩子到底和这桩案子有什么关系,撕开他的身份只会对他将来无益,还请王爷顾念旧情。”

语毕,叶七曦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哟,为了盖住付文的身份,连那点露水旧情都搬出来了?

于小鱼似笑非笑地看向纳晟源。

纳晟源不愧是多年纨绔,就算被叶七曦当堂指出两人间的某种关系,纳晟源依旧八风不动,脸色不变。

他挑了挑眉装没听到叶七曦的话。

可纳晟源不说话,却不代表着别人也不说。

跪在第一排的羽卿幽此际双眼红的吓人,虽然有衙役拦着,但她还是冲着叶七曦就奔了过去。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羽卿幽的爪子已经拽住叶七曦的头发。

她一边抓着叶七曦头发使劲扯,一边形如泼妇般的骂道。

“你个小贱蹄子!说,这孽种是不是你和苏叶生的?”

“......”

“......”

公堂之上,众人都被这措不及防的一幕给惊到了。

就连于小鱼也是满脸诧异。

我擦!

看来当初羽卿幽对自己真算客气了,没敢伸爪子。

不然自己能把她这双爪子给剁了!

叶七曦吃痛,她一边用身体护住怀里的付文,一边连声高呼。

“王爷,王爷救命啊!”

“哼,荒唐!”

这一幕别说旁人,就连平时拿荒唐当饭吃的纳晟源都觉得离谱了。

他低哼出声。

见两边的衙役都不动,纳晟源想都没想,伸手拿起堂案上的竹筒就朝着羽卿幽额头狠狠砸了过去......

随着砰的一声,纳晟源厉喝出声。

“放肆!此乃公堂,是给你等撒泼叫骂的地方吗?”

呆愣在旁边的衙役们终于反应了过来,二话不说冲上前就将羽卿幽按在了地上。

羽卿幽额头被竹筒砸的见了红,她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可就算这样,她目光还是死死瞪着叶七曦,那眼底的怨恨就连于小鱼看了都觉得暗自心惊。

这羽卿幽什么毛病?

活生生就一平头哥,逮谁就干谁啊!

内分泌不调果然是个大问题。

于小鱼上前几步,等着衙役们清场。

“王爷,其实今天这案子就不能这么问。很多东西放在私下肯定没问题,可一旦拿到台面上来,后果可就不好说了。”

于小鱼压低声音说道,纳晟源却满脸无所谓的看了她一眼。

“有本王在,她羽卿幽还能当堂杀人?”

“万一她真是凶手呢?很多事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如果她沾过血,那就不会再害怕沾一次。”

于小鱼说的不无道理。

要不民间也不会有破罐子破摔的说法。

只可惜于小鱼的这套说辞纳晟源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随意摆了摆手,示意于小鱼先别说话。

等衙役们终于处理好了公堂上的动静后,纳晟源二话没说直接扔出了一枚白头签。

“哪怕你是苦主,敢大闹公堂,本王也不能容你。来人啊,先打这个刁妇二十大板。”

“威武!”

这一次,不管羽卿幽说什么,也不能阻挡衙役们的麻利手脚。

他们三两下就抡起了板子把羽卿幽打得哇哇直叫。

此时,众人才惊觉过来,不管纳晟源多纨绔,他终究还是皇族的五王爷。

哪怕他如今顶着庶人的名头,哪怕表面上他和皇权再无关系,也不是这些大老头老百姓可以招惹忤逆的存在。

于小鱼冷眼看着纳晟源发威。

羽卿幽在她眼里也是活该找打!

不管是当时污蔑自己,还是现在的扰乱公堂,羽卿幽处处都透出了一股泼妇作风。

这一顿板子,衙役们可都铆足了力气没留手。

等打完以后羽卿幽只能趴在地上哀叫连连,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模样。

叶七曦也缩在一边紧紧护着付文。

于小鱼却从她表情里读到了一抹畅快之意。

想想倒也不足为奇,以这三人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叶七曦不可能半点妒恨之心都没有。

纳晟源终于放下了茶杯,淡淡扫了叶七曦一眼。

“说吧,你和苏叶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付文的生父是谁。倘若你有半句假话,可就别怪本王不留情面了。”




这位名盖天下的纨绔王爷是个什么德行,陈守泽比谁都清楚。

纳晟源自请来边城也已经一年有余,每日里除了吃喝玩乐就是吃喝玩乐,从未干过一件正事。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敢得罪纳晟源。

毕竟,与纳晟源在王城所做的那些荒唐事相比,他不给自己找麻烦就是最大的恩惠了。

而且身在朝堂,陈守泽也是知晓纳晟源为什么会被贬为庶人的。

当年那桩事闹得多大啊?

可陛下还不是草草收了场!

最后甚至还把他的贴身侍卫木知指派给了纳晟源随身保护着。

可见,陛下是早晚要把这位接回王城的。

何况他还给自己下过一道密旨。

陈守泽心里门清着呢。

“卑职听说这里出了人命,特意过来看看。既然五王爷在这里,一切还是由王爷做主吧。”

陈守泽再次讨好道。

纳晟源本来想拒绝的,可当他目光从于小鱼脸上扫过时,却又改了主意。

“好。”

随即,他手中羽扇一指于小鱼。

“把她给本王抓起来!”

听到纳晟源下的命令,于小鱼终于有了反应。

她抬眼对上了他。

目光波澜不惊。

别看于小鱼表面上此际稳如老狗,实则内心早已慌得一批。

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衰。

随便一怼就能怼到个王爷。

而且看起来还是个不怎么想做人的王爷!

看着那些一拥而上的捕快,纳晟源用羽扇轻拍了自己鼻端两下,朗声提醒众人。

“你们都小心些,她会武功。”

从于小鱼刚才的动作里,纳晟源就知道这个女子不仅会武功,武功还不低。

恐怕边城县衙里的这些捕快根本不够她打的。

纳晟源还朝着木知比了个手势。

示意他,不行就上。

啪!

可让纳晟源没想到的是,下一秒于小鱼直接将手里的匕首往地上一扔,双手高举。

“别动我,我自己会走。孰是孰非,相信到了公堂上王爷会有个明断。”

说着,于小鱼主动走向了捕快们。

这......

纳晟源忽然有了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令他超级不爽!

于小鱼嘴角却扬起了一抹弧度。

打什么打?

目前并不是所有的证据都对自己不利。

只要找个眼不瞎,没收过钱的仵作验验尸体,就能证明这人不是现在才死的。

再说自己身上还有伤。

要打,也等伤好了再说!

于小鱼心念转得飞快,被捕快们押着经过纳晟源的时候,她还朝着他露出了一个清冷笑意。

她竟敢挑衅自己?

纳晟源眼皮子一跳,刚想抬腿,却被快步而来的木知给拉住了。

木知脸色难看的凑到纳晟源耳畔压低了声音。

“王爷,不是说好了什么都不管,三年一待满咱们就回王城的吗?今日一旦在县衙升了堂,那可就甩不掉了!别忘了宫中那位可是下过令的。”

“你说的是他给陈老头的那道密旨?”

纳晟源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随即,他用羽扇在木知脑袋上敲了敲。

“你猪啊!都说是密旨了,只要我假装不知道不就行了?得了,别啰嗦,让人赶紧把尸体和那个女子也带上,回县衙再说。”

边城本就不大,一共只有横竖各两条街呈井字形组成,县衙就在街道的最东边。

一柱香后,一众涉事人全被带到了公堂上。

而死者苏叶也被捕快们抬了回来。

一身白衣的纳晟源此际正歪坐于公堂上,只见他肤白如玉、唇色猩红,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羽扇。

面前的堂案上竟还摆着一杯清茶,两碟小点心。

陪坐在侧面的陈守泽满脸赔笑。

正跪坐在自己腿上养神的于小鱼不由眨巴眨巴眼睛。

她看了看高悬在纳晟源脑袋后方的海水朝日图,又回头望了望庭院正中的那块戒石。

最后再瞥了眼小点心旁边和惊堂木和竹筒竹签后。

于小鱼差点口吐莲花。

这货真是来断案的?

怎么还弄出了一副在风月楼里看戏的架势。

这个王爷就特喵的很离谱!

“堂下所跪何人?”

慢悠悠喝完了一盏茶,纳晟源才架子十足的开口问道。

虽然在心里已经把纳晟源的祖宗都问候了一遍,于小鱼还是一副乖乖女的神情回道。

“民女于菲,为浣月馆新进舞姬。”

“那你呢?”

纳晟源将手里的羽扇指向了羽卿悠。

此际,羽卿悠也早已认出了堂上坐着的人曾是自己恩客。

她内心暗喜,脸上却满是悲伤。

“回王爷,奴家羽卿悠,也来自于浣月馆。死者是奴家相公名叫苏叶,他与奴家恩爱多年,相敬如宾,我们......”

羽卿悠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

其实大致意思也就那么三两句,她却说的声泪俱下,又长又煽情,完全就是一个被娱乐事业给耽搁了的文字工作者啊。

超级能编!

苏叶真和你相亲又相爱,还能让你抛头露面的去浣月馆挣钱养他?

然后他又拿你的钱满边城找小姐姐玩?

这不是瞎扯嘛!

于小鱼尴尬症都快犯了。

不过她当然不会开口打断羽卿悠,还是低调点,先苟着养好伤再说。

许久,羽卿悠终于把她和苏叶之间的那点深情厚谊给说完了。

说完,她侧身一指于小鱼,眼中满是愤恨。

“要不是她,我家相公也不会死于非命,还请王爷替奴家做主!”

羽卿悠在堂下磕了个重重的响头。

纳晟源兴致缺缺的用羽扇遮面打了个哈欠,随即问一旁的捕快。

“仵作呢?怎么还没来?”

“回王爷,钱仵作去了临镇,已经派人去寻了。”

“嗯,先验了尸再说。”

兴许是受了他七弟妹的影响,不管查什么案子,只要有尸体纳晟源首先想到的就是先让仵作验尸。

堂上一时寂静无声。

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拿足了架子的纳晟源才忽然出声问于小鱼道。

“于菲,你可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

无人回答。

“于菲?”

还是没有动静。

一个捕快上前看了看于小鱼以后,躬身朝纳晟源回道。

“回王爷,这女子之前从高处坠下,此际恐是伤势发作已经昏迷过去了。”

“昏迷?”

纳晟源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几步绕到堂下。

可他刚一走近于小鱼,就听到了几声均匀而平稳的呼吸声。

纳晟源脚下一个趔趄。

差点摔在地上。

这哪里是昏迷?

分明就是睡过去了!




于小鱼扬眉轻笑。

“伍嬷嬷,没证据的话可别乱说。如果我是凶手,我也不可能站在这里问你话。”

“这......姑娘是王爷的贴身侍卫,凶手当然不会是姑娘。”

伍嬷嬷顺着杆子就往上爬,却听于小鱼轻嗤出声。

“我是不是凶手,和我是不是王爷的侍卫毫无关系。这么和你说吧,我们现在查到的东西,苏叶无外乎是死于情杀或者仇杀。如果情杀成立,那么羽卿幽和叶七曦都很有可能是凶手,但如果是后者,你得告诉我,当年苏叶骗过谁一大笔银两?”

于小鱼问得十分冷静。

那清冷淡然的神态落在纳晟源眼中,让他不由在心底里暗赞了几声。

他还以为于小鱼会因为伍嬷嬷的话恼羞成怒呢。

却没想到她会这般冷静,那神态像极了宋小果在验尸时候的模样。

伍嬷嬷低着头想了半天,才低声回道。

“苏叶没骗过谁的银两啊。”

“呵,当初苏家可是被苏叶造的一穷二白,仅凭羽卿幽攒的那点家底,绝对不可能买得起三进院的宅子。当时买宅子的时候苏叶还出了一笔钱,本王就想知道那些钱是哪里来的?”

纳晟源轻启薄唇开了口。

他和于小鱼都在等一个答案。

一个他俩都猜测了许久的答案!

伍嬷嬷又想了半晌才说道。

“如果老奴没记错的话,那些银两应该是叶七曦给的。”

对了,就是这个!

于小鱼眼睛一亮,立即看了纳晟源一眼,也在对方的眼底读到了一抹了然。

可还有一个没法解释的地方,如果那笔钱真是叶七曦的,她为什么愿意拿自己的钱给苏叶又眼巴巴的看着他娶了另一个女人呢?

这特喵的不会是一场骗婚吧!

于小鱼想到了华国那些总以婚姻为借口索要钱财的人。

她冲着纳晟源挤了挤眼睛。

“王爷,你那白头签可不能白扔了啊。”

“嗯,本王记得。”

纳晟源哪里会不知道于小鱼的意思。

虽然现在没在公堂之上,但这并不妨碍他让人打伍嬷嬷板子。

听到身后传来的惨叫声后,于小鱼才出了房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二十大板伍嬷嬷挨得真不冤!

苏家人多年宠出来个废物,就冲着他们那愚昧的理念,伍嬷嬷也该打。

很快,纳晟源也跟了出来。

他斜眼瞅了于小鱼一眼,嘴角含笑问道。

“怎么,替羽卿幽不值?你可别忘了,一开始她还冤枉你来着。”

于小鱼侧头看着他,脸上也挂着笑容。

“哪有什么冤不冤的?羽卿幽也不见得多干净。而且现在这桩案子不还没水落石出,就算当初苏叶拿的银两真是叶七曦的,作为孩子生父,叶七曦不见得因为那笔钱就会动手。”

“所以你的意思是羽卿幽更有可能是凶手?”

“王爷,咱们断案呢讲得是真凭实据,可不是靠臆想就能想到谁是凶手。”

于小鱼毫不客气地反将了纳晟源一军。

闻言,纳晟源也不和她计较,只是轻笑了几声。

“于小鱼,从现在开始你可就是本王的贴身侍卫了,别忘了你在公堂上说过的话。”

“王爷要真是个纨绔该多好啊。”

于小鱼意味深长的笑道。

随即,她又补了句。

“既然现在已经有了方向,还希望王爷办事能麻利点,最好明天就能把涉案人人都提到公堂上。毕竟再不结案,苏叶可就得臭了。”

说完于小鱼也不管纳晟源什么反应,双手抱在后脑勺上就出了县衙。

反正自己现在是没有咸鱼的命了,还是好好干活吧!

晚间。

于小鱼蹲在纳晟源的房梁上百无聊赖。

她低头看着下面还在忙碌的纳晟源,才知道这个纨绔王爷有多不容易。

除了日常演戏之外,刚才不过一个时辰的工夫,他已经看了将近十份公文,又处理了一些狐朋狗友的杂事,然后还抽空把明天公堂上要办的事全给安排完了。

就这工作效率......

放华国他妥妥也得是个职场精英啊!

可为什么明明是个黄金,却要用青铜的面具来伪装自己?

于小鱼忽然对纳晟源来了点兴趣。

当夜,和于小鱼预料的差不多,前前后后一共来了四批不速之客。

于小鱼不费吹灰之力全给收拾了。

隔日纳晟源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床前扔了十来具尸体,他不由嘴角微抽。

“于小鱼,你把人全杀了?”

“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杀人狂魔,哪有那么嗜血?这些人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刚被我抓住竟然就全自杀了。啧啧啧......那速度,我连救都没机会救,果然都是血性汉子啊。”

于小鱼嘴里啧啧有声,伸脚在其中一具尸体上扒拉了一下。

“你还是找个仵作验验看吧,指不定还能找到点线索。”

于小鱼确实不嗜血。

但她也是见惯了死人的主,对于这群上杆子找死的货,她心里还真是半点同情都没有。

纳晟源眸光微闪,点了点头。

平夏王朝已经平静了许久,现在周边小国却都有着风起云涌的迹象,会出现这么多不速之客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一个时辰后,县衙再次升堂。

和前几次不同的是,这次基本所有的涉案人全都到了公堂之上。

羽卿幽垂着头跪在最前排,见到于小鱼的时候她眼底飞快滑过了一抹不甘和怨恨。

捕捉到羽卿幽的目光,于小鱼有些微愣。

不对啊!

明明自己和苏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为什么羽卿幽对自己是这个态度?

她到底在恨自己什么?

于小鱼仔细在记忆中搜刮了一遍后,还是想不出羽卿幽敌视自己的理由。

高坐于堂上,纳晟源用他那玩世不恭的目光缓缓扫过堂下后,忽然变得有了几分正经。

陈守泽半坐在他的一侧,脸上还有着几分恍惚。

“王爷,这些都是涉案人?”

陈老头一打量堂下跪的数人,明显有些发懵。

“哼,你听着不就完了。若是和这桩案件没有关系之人,本王也不会将人请到这里来。”

纳晟源轻哼出声。

随即他开口询问,但问的却是后面一排的叶七曦。

“叶七曦,你可认得你身旁的人?”

此际,叶七曦正满脸惊疑不定的看着身旁付青山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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