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我坐在舞台边缘,低头整理舞鞋上的绑带。
辛雨沿着舞台边缘走到我身后时,忽然一个踉跄,膝盖顶到我的后背,将我撞下两米高的舞台。
摄像头没有拍到舞台下方。
画面中只有辛雨站在舞台上,她低头冷静沉默地看了片刻后,开始打电话:“陆辙,程雪从舞台上摔下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是我请同事传来的监控录像。
我质问妈妈和陆辙:“你们清楚一个舞者要付出多少血汗,才能成为舞团的首席台柱子,是辛雨故意撞我摔下舞台,毁了我十几年的努力。”
妈妈明明看录像,依旧不相信。
“就凭这个视频,根本不能看出是辛雨故意撞你,我只看到她没有走稳差点摔跤。也怪你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舞台边。”
陆辙附和:“没错,只能看出辛雨不小心用膝盖撞了你,她甚至没有伸手碰你。”
视频还在继续,陆辙跑到辛雨身边。
他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台下昏迷的我,辛雨已经扑进他怀中。
陆辙揽住辛雨,一边安慰她没事,一边打急救电话。
他自始至终没有走下舞台,看看我怎么样了。
陆辙看到这一幕,有些尴尬:“辛雨当时吓坏了,她十分担心你。程雪,这视频证明不了什么,就是一场意外。”
“是不是意外,警察会查清楚的。”
我刚把号码拨出去,妈妈劈手夺走手机,狠狠砸在地上。
“报警报警,我看你怎么报警。”
我盯着手机的碎片,比起破坏的证据,妈妈对辛雨的无条件维护更伤人。
妈妈用力戳着我的额头和太阳穴:“又是这一副闷头闷脑的死德行,其实你心里一直憋着坏,想要害你姐姐。”
妈妈做的美甲既尖又硬,我的额头一阵刺痛。
陆辙拉开妈妈,对我说:“我们看了视频,更相信辛雨不是故意撞你,你报警除了对刚刚声名鹊起的辛雨有负面影响之外,只会让你自己丢脸。”
我继续沉默,而陆辙忽然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程雪,如果你不找辛雨的麻烦,我就答应给你办一场婚礼。你不是一直想要穿婚纱嫁给我吗?”
我看向陆辙,旁人一直以为陆辙未婚单身,其实不知道我们两年前已经领证。
但是陆辙一直以工作、隐私为借口,既不愿意举办婚礼,更不愿意公开。
现在,他为了辛雨的事业,决定施舍给我一场婚礼。
我还未开口,妈妈却说:“陆辙,你可要想清楚,程雪命克身边人,当初你们结婚我就反对,你公开后肯定会倒霉,最轻也要拖累你的事业。”
妈妈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个仇人,她确实也把我当做杀夫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