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砚舟颜初的其他类型小说《娇软美人被阴郁大佬盯上了小说》,由网络作家“垂枝于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她要的两碗面上了。牛骨汤底,泛着的金黄的色泽,喝一口,味道鲜的能把人的舌头都吃到肚子里去。额外又给她加了一份牛杂,还有那种炸好的鸡蛋,相当于是超豪华版本的牛肉面了。平时她要是自己来这样吃,一般就是点一份汤或者面就行了。面条很有劲道,炸蛋泡在汤里,吸满了汤汁,牛肉煮的软烂,她最后连汤都喝完了。谢砚舟看她吃的很开心,脸上笑:“下次再来。”“嗯嗯。”颜初拿纸巾擦嘴。吃完面后,谢砚舟送她又回去公司了。下午还有事儿要忙,所以她选择直接吃过饭,中午也不休息了,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就开始工作。把上午组长交待的不少工作整理好,然后把需要的资料用公司的打印机打印出来,订书机订好,装在文件夹里,等着下午的时候,带着要去办理材料的东西出...
《娇软美人被阴郁大佬盯上了小说》精彩片段
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她要的两碗面上了。
牛骨汤底,泛着的金黄的色泽,喝一口,味道鲜的能把人的舌头都吃到肚子里去。
额外又给她加了一份牛杂,还有那种炸好的鸡蛋,相当于是超豪华版本的牛肉面了。
平时她要是自己来这样吃,一般就是点一份汤或者面就行了。
面条很有劲道,炸蛋泡在汤里,吸满了汤汁,牛肉煮的软烂,她最后连汤都喝完了。
谢砚舟看她吃的很开心,脸上笑:
“下次再来。”
“嗯嗯。”
颜初拿纸巾擦嘴。
吃完面后,谢砚舟送她又回去公司了。
下午还有事儿要忙,所以她选择直接吃过饭,中午也不休息了,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就开始工作。
把上午组长交待的不少工作整理好,然后把需要的资料用公司的打印机打印出来,订书机订好,装在文件夹里,等着下午的时候,带着要去办理材料的东西出去。
下午上班的点是一点半,等她一切都弄完,也已经快1点半了。
她从公司的大楼下来,税务局离这边不远,所以她坐了地铁过去。
根据工作人员的指示,她上了二楼,取了号,然后在二楼大厅的看到了个熟人。
是方文。
中午下班那会才见到的,现在又见面了。
“这么巧啊,我来办点事儿。”
方文主动打招呼。
“嗯,我也来办我们组长交待的事。”
颜初点头致意。
方文在这里遇到她,显然是十分高兴。
两人在办事大厅,这边排队的人不少,前台办事员的话筒里发出略有些刺耳的声音,以及大屏幕上滚动的号码,机械的播播报叫号声。
这一切,本该是让人心烦的氛围,但意外地遇到了喜欢的人,所以那股烦躁被冲淡,心情也好了不少。
这么近距离地看她,女孩子没怎么化妆的脸上,皮肤上甚至一点毛孔都看不到。
莹白的一张脸,穿一件简单的咖色短款风衣,下面是牛仔裤,站在人群里,无数的人来来回回充当背景板,他看着她,感觉她人像是在发光一样。
她是真的很漂亮啊。
忽略掉男生过分炙热的眼神,颜初稍微和他拉开点距离,礼貌笑笑:
“嗯,我也来办事的。”
工作日,来大厅办事的人有很多,两人办的业务不在一个窗口,离很远。
颜初在大厅的椅子上坐着等叫号的功夫,方文又从那头晃过来,来她的身边找她聊天了。
“你们学校,那天校庆八十周年的时候,我还去了,你们学校可真大,比我们学校好看多了。”
方文和颜初的同校同学赵磊,两人是一个部门的。
他们彼此都认识,公司新来的实习生,他比他们都要大两岁,来这边工作已经一年了。
方文之前的学校离颜初他们财大的学校很近,和她的学校是一个层次的重点大学,大学城这一片的学校不少,但也就算他们这两个学校最好了,在学生家长的眼中地位最高。
所以学校周年庆的时候,他跟着之前认识的学弟回去看了看。
“我那天家里有事,所以没在。”
事实上,校庆前一天的晚上,谢砚舟在别墅里,所以她那个时候被他喊了去,在别墅里陪他。
“哦哦,我说那天去你们财经院,没看到你人,我记得你还是学生会的成员吧。”
那天学生会的都来帮忙了,他当时也不好意思问颜初在不在,所以在财经院学生会那边转了一下午都没看到她,发的微信也没回,所以也就走了。
她现在说,好像还能提前提醒她呀。
于是斟酌着语气,刘慧又靠近了—点,声音小到快成气音:“我听说啊,谢总可能快要订婚了啊。“
”我是听说的啊,我们人力的姐姐不是认识他们宣发部的领导吗。我听说,女方还是沐塑企业的千金。你说谢总,人做材料的大老板,和沐塑家居的跨界联姻的话,的确是最好的选择吧。我是听那些消息放出来的啊,也不知道真假,不过领导这么说,估计是有靠谱的内部消息吧。“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上人啊,都是有钱人和有钱人联姻,钱都花不完吧这些人,真是让人羡慕死了。”
刘慧说完,就看到颜初懵了的样子。
她继续道:
“这也正常,你要是有沐塑家具那个背景,那谢总准是你的了。我觉得你可比那杨大小姐长得好看多了,我搜了下杨怡然留学的,学校也没比我们财大好哪去了,说到底,这些人就是赢在了娘胎里。”
看颜初没什么反应,她刚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结果看到组长回来了。
连忙身体退回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然后中间休息,下了座位去上厕所的功夫,她就看到,
整个—上午,颜初的头再也没有从电脑上挪开过了。
下班后,颜初从公司出来,在外面的—家做粥的店,点了—份猪肝肉粥要带去医院。
等待的功夫,手机上又有新消息进来的声音,她看了—眼,才像被现实拉回来,脑子在懵中慢慢清醒过来。
过了好—会,她回过去。
”我要去医院看妈妈,晚上医生说有事,我后天再去吧。“
然后也不管那边说什么,手机熄灭关上,往口袋里—装。
谢砚舟的消息,说要来接她去吃饭的。
她说谎了,事实上医生什么也没说。她也不用晚上特地过去看,她说的那些话,都是借口罢了。
这还是她第—次对他提出了拒绝,虽然还是找的借口。
以前,她总觉得,因为她拿了他的钱,而且钱给的又超出她的预期,给很多。
所以她默认谢砚舟和她之间是有契约关系,并且她—直遵守着这份契约关系,认真履职。
而现在,刘慧的那些话还在脑海里,像是钉子—样,钉在她的脑子里。
她走神地看着店内巨大的屏幕上,滚动着那些菜品,直到服务员重复叫号了好几次,她才回神,是自己打包的粥好了。
”不好意思,9号是我的,我刚才没注意听。“
颜初走过去,歉意笑笑,拿上自己那份打包好的餐盒走了。
因为外婆也在,所以她拐去另—家店,去医院的时候又外带了—份鸡腿面。
等她们都吃完,和两人聊了会天,所以没让她说多久的话,就让她回去了。
下午回去上班,晚上的时候,她又去了医院,与此同时,来的还有尹秘书。
她看着面前清瘦的男人,有些没理解他说的话。
尹秘书推推眼镜,脸上带着笑,把转房的单据递过来:“换病房的事,谢总吩咐过了,我这也是公事公办,先不说了,我等着回去复命呢。”
说是谢砚舟的秘书,和他还真是—脉相承。
都是微笑脸,然后做事滴水不漏,让你拒绝都没法拒绝掉。
晚上她找借口回了谢砚舟不去他那,她本来还在想他会不会生气,毕竟之前,她都是协调好自己的时间,来配合他的。
第一次总是会有些困难,她第二天醒来以后,洗完澡坐在那里看了很久的天空。
身体以最直接的方式,被迫彻底打开,连带着她的精神,也像要被侵蚀。
那天之后,似乎一切变得习以为常了。
自从上次后,谢砚舟就一连好几天的,晚上都要她过来别墅留宿。
而这些天,也毫无例外地会做那种事。
大部分的时候,是在他的房间里。
场景有时候也会变,但他总的来说,没有强迫她到难以接受的程度。
沉默,他大多数是沉默的,只是和她的身体在交流。
下了床后就又恢复了那一层冷淡的壳子。
和谢砚舟待久了后,她也有些摸到他的性子。
他大多数的时候脸上是挂着笑的,但那只是一种礼貌使然。
本质来说,谢砚舟是个冷漠又专横的人,并且情绪阴晴不定,心思还需要她去猜。
上次在公司的茶水间的公共区域那里,他就又不高兴了。
而这种不高兴他不直说,会在床上表达出来。
问她还躲不躲了,然后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动作不停,一定要让她回答。
谢砚舟这个人吃软不吃硬,等她服软撒娇,说自己疼,然后贴上去亲亲他,他就又好了。
他们之间,那种纯粹金钱下的不对等关系,就和给资本家打工一样,他需要她做什么,她就得做。
他心情不好,她就需要去哄他。
但他倒也不是那种,专门以折磨人取乐的变态,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忙工作,看起来比她忙多了,每天上下班的,还有时候加班。
所以空下来,来她这找乐子这件事,更像是排解工作的压力。
她在公司见的那些全职的前辈们,私下和他们几个实习生吃饭,喝点酒闲聊的时候,醉醺醺说自己工作遇到的憋屈。
然后控诉资本家是如何吸血,榨取人剩余价值的。
左婷婷后来和她聊到这个的时候,说了一句,
人家大老板那是榨取她身体的价值,换句话说,她干的这个也相当于是在为老板工作。
只不过老板付的钱多,她需要好好做这份工作。
她回一句,这要放在古代,她这样的还能说成自己是工作的,早被那些读书人给骂到地底去了吧。
谢砚舟每天有忙不完的事,他处在这个位置上,依旧忙成狗。
他工作累了,而她是他的消遣,她最大的作用,好几次把她从学校叫过来后,让她陪她待一会。
她不用怎么说话,给他揉太阳穴,然后他就靠在她的膝盖上,帮他按摩。
他似乎很喜欢她这么安静的待着。
就像现在,
谢砚舟靠在沙发上,扯着领带,揉着眉心,一脸疲惫。
睡她,是他最近缓解压力的方式,事后,她就在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同床共枕,显然谢总并没有这个习惯。
而今天,他回来以后,和她在沙发上厮磨了会,她本以为他又要做那种事的时候,结果他从她身上起来了。
看起来心情还可以,和她聊天。
“你会弹古琴?”
他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样子,她坐在那里弹古筝,脸上有些不情不愿,就像是被谁逼的一样,有些想笑。
这段时间近距离看她,中指那处很明显能摸到长年累月磨出来的茧,是弹古琴常会用到的指法。
“是,我一直学的是古琴。“
颜初有些意外,他竟然会问她这个,她还从来没在他的面前弹过,也没和他说过。
“我的古筝不太熟练,上次弹得也不好。”
“嗯,中间转音部分,你还弹错两次”
“额..”
这他都知道?颜初脸一红。
她还以为他们这样的人去,哪里有人会认真听弹的如何,还这样仔细到听出她弹错音的事情。
“不是会弹古琴吗?去到楼上靠里侧的房间,拿过来”。
身体从她的膝盖移开,本来在捏她下巴玩弄的手放开。起身,拍了下她白嫩的脸,去拿茶几上的水喝。
颜初起身上楼,在他所说的二楼靠里侧的房间,挂着一个琴盒。
打开了,发现了一架古琴,琴面老旧,是伏羲氏。上面甚至还有拓印,刻字的。
比她的那把蕉叶琴贵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他也收藏古琴?
不过对于他这种有钱人来说,似乎也不足为奇。
就像上次他在摆弄的那副茶具,她后面也才知道,还是一套价值不菲的古董。
他这个屋子里,古董好像是不少。
她上手试了试音,琴弦又重新调了一遍音,然后抱着琴盒下楼了。
防止摔了,真要摔了,她几个都赔不起啊。
小心翼翼地放好,然后到旁边的凳子上坐好,理了理头发还有被他弄乱的衣服,袖子理好看着他道。
“您想听什么?”
“你自己发挥就好。”
颜初想了下,长指按住琴弦,弹了一首《良宵引》。
不同于古筝,古琴的琴音低沉浑厚,自然地带着一种高远清冷的意境。
他听着琴,看着坐在那里的女孩子,头发本来是绑成一个斜在肩膀上的辫子,但刚才被他压在沙发上,所以头发歪散了不少。
她简单又整理了下,看着倒还算整齐。
衣服上的扣子也被扣好了,但他还是能看出那种松松散散,被弄乱的样子。
她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段时间的情事,她的风情时不时就从骨子里透出来。
他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
颜初确实很适合弹古琴,虽然脸上还残留着刚才被揉弄而留下的红晕,但也丝毫不影响她此刻,碰到琴后,那有些遗世独立的清冷。
那种娇怯婉转,惹人垂怜的姿态,只在床上显现。
即使在第一次看她弹古筝的时候,脸上也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但他知道,她的身子有多热,那副冷淡的样子里,被他弄到哭的时候,会露出那般,难以承受的情态。
床上床下两副面孔,她大概自己都没发现。
喉间轻滚,身体又开始热了起来,但不急,等会就能完全地占有她。
他有一整夜的时间。
这感觉实在是令他愉悦。
颜初跟着现场的几个女孩子过去,在场的大概有六七个男人,各个年龄段都有。
30多,甚至还有40来岁快要秃顶的大叔。
玩的是那种抓对子游戏,几人分别落座,然后每人发下去一张卡,抓到同一组的就结成一对。然后再从随机数字里抽一张出来,被抽到的这两个人要再进行随机的问题卡片抽选,根据指定动作做完。
游戏听起来蛮像学校社团,大家也会玩的那种桌游游戏,什么学狗叫学猪叫,下楼去找异性要手机号之类的。
成年男人玩的游戏,和那些大学学校里的游戏似乎也没什么不同,颜初悄悄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她就会明白,自己想的太单纯了。
成年男人要玩的东西,又是2000多的包厢,要玩的自然不会是一般的游戏。
游戏规则介绍完毕,第一局开始:
最先被抽到的是坐在她身边的一个女孩子,对方圆圆的脸蛋,身材很好。抽到了和她组队的男人,是个30多岁,戴眼镜的男人。
两人抽的卡是,双方抱在一起,原地做俯卧撑。
女孩子需要从下面,以八爪鱼的造型,扒在男人的身上,做满十个俯卧撑就算结束。
圆脸蛋的女孩子倒是一点不扭捏,过去直接躺下,上面的男人倒是比她还害羞一点。
等女孩子上去以后,男人的脸都红了一半。
十个俯卧撑,因为还要承受女孩子的重量,所以对于男人的臂力是个十足的考验。
但显然这并不是什么竞技游戏,来这里当然是为了男人的寻欢作乐,所以断断续续地,最后也只做满了四个,剩下的,男人就时不时地整个人半趴在地上,肢体动作看起来不雅观极了。
周围不少人在哄笑,连带着现场的女孩子也都在笑。
大家对这一幕好像是稀疏平常,彷佛,这些游戏他们早已玩过了无数次。
颜初看着地上,东倒西歪的两人,男人压着女人的姿势。
她一点都笑不出来。
手里的冷汗不住冒,表上的时间,距离可能下班回去的时间,还剩两个多小时。
这也就意味着,她还要玩两个多小时的这种游戏,她就是撑也要撑着下去。
接下来第二局又开始了,同样的发牌,再抽卡,第二组的女孩子,抽到了和对方共同吃长饼干的游戏,中间不能断。
似乎要比刚才的游戏好了很多。
颜初想着要是自己抽到这个游戏,就快速到尽头的时候,尽量张开嘴,然后用牙齿咬断饼干,这样应该能大概率的避免碰到对方吧。
咔呲咔呲,现场两人之间的饼干就要到头了,最后一下,但嘴唇最后还是贴到了一起。
女孩子被对方按着头,两人贴着唇,现场来了个舌吻,分开的时候,男人还很自豪地笑:
“看到没?饼干都均匀搅拌开了。”
就是说,这些游戏怎么玩都不能让场子冷下去,那些男人想看的东西,那就必须会做出来。
颜初手里都在捏着汗,中间,有男人要去厕所一趟的时候,游戏就会暂停会,她就祈祷着对方能慢一点回来。
就这么磨了快一个多小时又过去了,距离结束还剩40分钟不到。
一节课的时间。
她从未想象过,会再次遇到什么游戏,能比午后高中一节课的时间还要漫长的。
但或许是她的祈祷有效了,颜初整晚的运气爆棚,一直在提心吊胆,等最后都要玩结束了,也竟然没有抽到她。
颜初看着距离下班的时候,还不到五分钟了, 她整个人都在克制着,但心里忍不住想要发出雀跃。
“是不是还有人没有抽到过啊。”
但显然那些男人并不打算放过这么个美人,她在现场,大家当然看得很清楚。
就这样没占到便宜,花了钱的事,大家当然心有不爽。
这句话一出,众人的目光自然就落到了颜初的身上,现场的男人,脸上带着玩味,而其他的女孩子也都起哄。
“我,我下次吧,这不是都没什么牌了吗?”
但显然,这句话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所以颜初又被要求地,她需要自己单独要抽一次。
没有什么道理可言,因为游戏制定者是她们,所以他们可以随心所欲改动规则。
所有的男人,还有女人,都在看着她。
她的脸上还带着笑,手止不住地抖,在众人的注视下,抽出了一张。
一分钟,摸胸。
颜初整颗心脏直接掉入谷底,他听着现场因为她抽出的这张牌,气氛达到了一个小的高潮。
“快点抽人,看哪位帅哥哥今天能有这个福气啊。”一旁的女孩子跟着笑。
随便抽了一张,是现场那位看起来年纪最小的一个男人,20多岁的样子。
一分钟,
说是一分钟,但不到就结束了。
大概归结于她脸上的那种,已经控制不住的那种绝望和苍白的表情,她的脸上已经彻底没了笑容。
面前的男人,对方的脸上因为她的表情,也变得很不好看。
所以隔着衣服碰了几下就放过了她。
只有几下,但是男人的手劲使的很大,颜初被捏的疼,差点掉下眼泪。
花钱,当然是来买笑容的。
在外工作,上司的那张冷脸早就看了无数次。
现在来娱乐的地方,花了这么多钱,能被个会所不三不四的女孩子这么地甩脸。
是个男人都觉得受不了的。
“装什么纯,都在这种地方工作了,不愿意笑就滚蛋,我等下投诉你们的负责人,这里是怎么回事,体验这么差。”
对方看着面前女孩子羞耻的表情,甚至还拿出纸巾擦了擦手,仿佛刚才摸的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不大不小的声音,足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颜初白着脸,咬着牙,尽量让自己不掉眼泪下来。
她知道,再忍过这几分钟,她就能拿到钱了。
气氛有淡淡的尴尬,这时候,有女孩出来打圆场。
“人家才来的呀,还不适应呢,你怎么这么凶,都要给人家小姑娘说哭了。”
女孩子撒娇的话,再配上说是自愿罚酒几杯,看着颜初喝光了桌子上放着的一整杯的啤酒,男人才勉强收回手机,笑了几声。
然后这么打岔,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颜初回到化妆间,找到刚才给她解围的女孩子,道了谢。
对方温柔一笑,说她叫楚雯雯。
两人互换了名字,楚雯雯看她脸色白地吓人,眼神也i轻飘飘的。
一副笑不出来又想哭的样子,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
“来了这里,大家都是赚钱来的。既然躲不掉的事,那就逼自己也要笑出来呀,你都来这了,心态再不缓缓缓,你这样是不行的。“
”你看晚上那会,那人骂你的男人,他还是个实习律师,赚的钱也不少的。我听说之前,他给的小费也有过五六千的。你想想,本来被他摸了一下,那能多给你的小费,说不定也有五六千了。现在呢,你不给他好脸色看,钱你明天到手肯定就变少了,但你这些事儿还是一样不少受,你刚才还被迫喝了酒,多得不偿失。”
“哗啦”
颜初挣扎起身,推男人的惯力下,身子也控制不住猛地往后撤,连带着旁边小茶几上的杯子被她胳膊碰倒。
上面摆放的玻璃杯子顺势落下,稀稀拉拉地砸在大理石的地面上,酒也洒了两人一身。
这一声清脆的响声在靡靡之音弥漫的包厢里,显得突兀又刺耳。
像是一串惊雷,周围其他的声音也慢慢停了,视线跟着看过去。
男人刚才脸上的笑意已经收了起来。
颜初没想到杯子会被她碰倒砸下来,她看着男人腿上,裤子上,都被她刚才小桌子上弄倒的酒,湿了一大片。
颜初还沉浸在刚才被男人夺走了吻的惊慌中,脑子发懵,眼前的这一切都让她无所适从。
“怎么回事?”
这时,芬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来这边了,她看着沙发上那位的表情,连忙赔着笑脸。
“快,拿毛巾来给谢总擦擦。”说着对旁边的女孩子使了使眼色。
沙发里,男人衣着整齐,只是衣服上被撒了酒液,前面站着的始作俑者,女孩身上的衣服也完好,芬姐看着这一幕,眼神在跟着来的王尧身上恨不得戳几个窟窿。
来这玩的都是些金贵的主,更别说沙发上坐着的这位谢总了。
她是负责人,所以一切事出了,还得是找她问罪。
一旁的女孩子很快过来,在他坐着的沙发旁蹲下,要给他擦身上的酒渍。
男人的手轻抬,止住了对方的动作。
谢砚舟姿势都没变,手指碰了一下舌头,口腔里血腥味弥漫,不出意外地见血了。
看着站在那里,被这阵仗明显吓地不清的小姑娘,脸上带着那种难堪又茫然的表情,
男人轻扯了下嘴角,脸上带着不算愉悦的笑:
“牙齿这么利啊?”
这话一出,在场几人听进耳里,顿时暧昧又窃窃的低笑。
哪里还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小姑娘这是给人谢总咬伤了啊。
男人的脸上要笑不笑的样子,她整个人心脏都在打鼓。
王尧当时说得好听,什么男人最懂男人的心思了,看这新来小姑娘长得实在好,这边的女孩子都没几个人能比得过去的。
长得好有什么用,生葫芦瓜子就这么死板,都来这种地方了,脑子还能轴成这样。
芬姐忍不住在心里骂。
“您别败了兴,她新来的不懂规矩,我找清清来弹曲儿解个闷好不好?”
芬姐陪着笑,眼神朝后面一瞥,有倩影立刻上前。她看着还在一旁戳着,动都不动的颜初,在她的腰后面使力就要把她推后面去。
“我问她话呢。”
男人抬眼扫了过去。
这话一出,几人都止住了动作。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动作也停了,把后面站着的颜初,又给推了过来。
他们来来回回说话,视线又绕到她的身上,她站在那里,身上的酒液也还未干透,贴在身上止不住发冷。
坐在软沙发上的那个男人,包厢里,大家都在等他发号施令。
他又恢复了那种斯文温和的样子,唇上带着点浅薄的笑,仿佛,刚才他做的一切,都不是在为难人一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嗓子也不由自主地发哑,对着沙发上的那个人,脑子发懵地开始道歉。
男人琥珀色的瞳孔,倒映着女孩子要哭不哭的那张脸,冷白的一张小脸,唇上涂的薄薄一层口红都被他蹭掉了七七八八,带了些自然而然的倔和可怜。
他笑了一下,旁边有人过来给他点上烟。
含了一口,白色的烟圈吐出,夹在指间,他亲手倒满了一杯酒,推过去。
“喝完,我就不生气了。”
眼神暧昧,男人像是调情一样,继续对着颜初说话。
这算是递了个台阶,芬姐立刻心领神会。
这种的红酒的度数在那,和白酒哪里能比。
一杯,就算是个不会喝酒的小姑娘,也不过是晕头转向一晚上就过去了。
“哎,谢总是会心疼人,那是喜欢你知道吗?”
颜初被芬姐推着,女人在后面用了力,她只感觉到后背那一片被她捏地疼痛钻心。
小女孩那点莫名其妙的自尊又占据上风,觉得心里说不出的委屈以及自我的羞耻。
是他先上来亲她的,她道歉了,现在又要让她喝酒。
颜初忍住快要落下的泪,这地就不是她能待的,她不干了。
“我现在辞…”
芬姐止住了她接下去的话,捏着她的脸,皮笑肉不笑地低声和她说话:
“一杯酒,你今晚不喝,我也让你走不掉的。谢总这么给你面了,你看点脸色说话。你今晚的钱还没结呢,你明天再说不来我不强迫你啊。”
现在弄成这样就想走?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分不清这里是什么样的场合吗?
小姑娘还是太天真了。
芬姐抓紧了她要跑的身子,眼含警告,身体又被人推了过去。
男人修长的手端起来满满一杯的红酒,杯子比平常的酒杯还是小了不少的。
看她坐过来,谢砚舟端起杯子,那张斯文的脸还是要笑不笑的表情,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容置喙。
玻璃杯壁压着颜初的唇,有来不及吞咽的酒液顺着唇畔滑落,杯子空了,被男人这么半强迫地灌了整整一杯酒下去。
旁边不少人看着这一幕,调笑着:
“谢总亲自喂啊,这可是咱们第一次见哦?”
周围的调笑声还在不断,颜初呛了一下,刚才喝下去的酒液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眼睛里流出来。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那张斯文的脸上,那笑就是一种残忍,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践踏和玩弄罢了。
颜初大着舌头,感觉嗓子连同口腔,都被酒精整个麻痹住。
女孩子冷白的脸,因为酒精,似乎立刻地被染上了一层红透的粉,声音也带着颤。
但眼神还是死倔的那个样,矛盾和她那不知道来自于哪里的痛苦,就这么奇异地组合在一起,露出来了一点点底色。
谢砚舟神色幽暗,把她眼底的情绪一丝没落地看完。
一杯酒,男人如约地放她离开了包厢。
颜初回到化妆间换衣服的时候,整个手都在抖。
初吻就这么没了,而她还被逼着道歉。
她确实是天真的要死了,
聊天?
她到底抱着什么样的侥幸心理,来这种男人玩乐的俱乐部呢。
颜初着急换回自己的衣服,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这里。
穿好来的时候的衣服,翻领短袖和牛仔裤,背着自己带的包,从云端下来的时候,还撞上进来的客人。
于是又免不了的道歉,好在人家没有为难,说两句对不起就放她走了。
一路跑着去了最近的地铁站。
直到安全坐上地铁后,颜初才感觉到自己像是从梦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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