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流年苏轻语的女频言情小说《历尽磨难的爱,千疮百孔 番外》,由网络作家“安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轻语是我读大学时的女朋友。准确的说,她是被我包养的玩物,我没把她当玩物,可别人却都这样认为。毕竟没有人会觉得,我这样一个富二代,会去真心对待一个姑娘。后来我毫无征兆的甩了她,再见面时,我是养生会馆的男技师,而身家过亿的她点了我为她服务。1、大学毕业那年,我家破产,我爸带着情人跑路。也是同年,我因防卫过当致人死亡,被判入狱两年。在监狱期间,同屋的老色狼,教会了我一门手艺:传统中医推拿按摩。出狱后,我理所当然的去了养生会馆工作。从前圈子内那些追求过我,但却求而不得的女人,总会有几个特别无聊的,她们点我的钟,一边享受着我的服务,还要一边羞辱我。没办法,缺钱,只能忍。这天快要下班时,对讲机里面,传来了经理的声音:许流年,你去一下贵宾888...
《历尽磨难的爱,千疮百孔 番外》精彩片段
苏轻语是我读大学时的女朋友。
准确的说,她是被我包养的玩物,我没把她当玩物,可别人却都这样认为。
毕竟没有人会觉得,我这样一个富二代,会去真心对待一个姑娘。
后来我毫无征兆的甩了她,再见面时,我是养生会馆的男技师,而身家过亿的她点了我为她服务。
1、大学毕业那年,我家破产, 我爸带着情人跑路。
也是同年,我因防卫过当致人死亡,被判入狱两年。
在监狱期间,同屋的老色狼,教会了我一门手艺:传统中医推拿按摩。
出狱后,我理所当然的去了养生会馆工作。
从前圈子内那些追求过我,但却求而不得的女人,总会有几个特别无聊的,她们点我的钟,一边享受着我的服务,还要一边羞辱我。
没办法,缺钱,只能忍。
这天快要下班时,对讲机里面,传来了经理的声音:许流年,你去一下贵宾888号,有贵客点了你的钟,你给我好好伺候着,干好这个钟,可能你这一年都不用上班了。
知道了经理,这就过去。
我回了一句话后,便将刚刚收拾好的药箱提了起来。
但我心里面,还是有点抗拒的。
因为也是有钱的顾客,就越可能是个变态。
上午就来了个体重超过二百斤的富婆,我为她按摩推拿时,她时不时就给我几巴掌。
一巴掌就给一千块,所以我忍了。
到了888号,我敲响了房门。
进来。
里面传来一个微冷的声音,听上去很年轻。
我开门而入,便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着黑色职业套裙的女人。
她的长发随意披散着,头这样些慵懒,这却与职业套裙的干练,形成了很大的反差感。
那张脸更是美的令人窒息,比大学时更美了。
那时她便很美,可却透着些青涩。
而如今,她的身上多了些独属于半熟女子的韵味。
没错,她是苏轻语,读大学时被我包养的女孩子。
那个时候,她爸在工地摔伤了腰,但是包工头却跑了,面对令人窒息的医药费,她提出休学还债,但她妈却说家里就她学习好,不读书太可惜了,于是让成绩平平的弟弟去打工了。
结果弟弟在酒吧打工时,只因为被混混的女朋友多看了几眼,便被打断了腿。
后来她妈承受不住打击了,重病入院。
一家子的重担,瞬间就都压在了苏轻语的身上。
这是多么重的担子呢?
是一个女大学生,认为除了自己出卖身体,就别无他法的重担。
苦难在那一个瞬间,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学校里面都传我是个花花公子,而且出手阔绰。
恰巧,我是撩过她的,但被她拒绝了。
后来我也没去骚扰过她,因为我不是真花,我只是嘴骚,喜欢嘴炮而已。
不过苏轻语还是找到了我,她当着很多人的面,说愿意做我女朋友,但我必须借给她五十万。
我同意借她钱,但却没要求她做我女朋友,因为我从来都不是趁虚而入的人。
但我把钱打给她那天,她却敲响了我的门。
那时我在校外买了房,是独栋大平层。
她来时下着雨,雨水将她的白衬衫打透了,我想看,但没那个胆子。
我让她进来,给她找了衣服,然后双双沉默。
最后是她率先开口了:许流年,在还上那五十万前,我是你的,等我把钱都还给你了,你再给我自由。
我很想说,其实完全没这个必要,因为那五十万对我而言,甚至不如为某个游戏主播刷个周榜。
但我知道这样说可能会伤她自尊,所以我说:那你当我保姆吧。
从那天开始,苏轻语吃住都在我家,为我准备一日三餐,照顾我饮食起居,我喝酒到烂醉如泥时她甚至会帮我擦洗身体。
追求我的人很多,所以经常找苏轻语的麻烦,侮辱她是野鸡想变凤凰。
她从来不会对我说,也不会解释,而是默默承受。
我知道后,多次与那些人说,让她们消停点。
可换来的却是苏轻语的意外,比如走路时被篮球砸到脸,又或者是下楼梯时被人推。
于是我知道,我越是维护苏轻语,她就越惨。
所以从那时候起,我对她态度越来越恶劣,甚至当众说她只是我养的一条狗,我连爬床的机会都不给她。
后来苏轻语经常被言语嘲笑,但却不会出意外了。
最后公司破产,我爸带情人跑路,我防卫过当致人死亡入狱。
而在入狱前,我做了两件事情,提出分手,并且将大平层给了她作为分手费。
再见面,我们身份对调。
我不再是那个挥金如土的富二代,而是养生会馆的男技师,跟鸭子画等号的职业。
苏轻语却已经是游戏公司的女总裁,需要我去仰望的存在。
她见我愣在原地,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听说你现在只要给钱,什么都干?
2、大概是这样。
我点点头,压抑着内心一切情绪。
其实从前那些圈内朋友嘲讽我时,我都没有痛苦过。
而此时我如蝼蚁般的样子,被她看到时,心真的好疼。
苏轻语点点头,将放在身边的LV复古包拉开,随手拿出几沓钞票。
这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我送她的生日礼物,但她从未舍得用过。
为什么还留着?
苏轻语忽然说:听说你技术不错,过来给我按按脚吧。
我回过神,点点头,去调试了水温后,这才端到她面前。
苏轻语抬起腿,将穿着高跟鞋的脚丫放在我面前。
我拉过足疗用的小椅子,还不等坐下,她却一脚踢在我肩膀上。
我记得你当初对别人说,我给你洗脚时,都是跪着给你洗的,我没记错吧?
苏轻语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
3、她,想让我跪在她面前。
我虽然说过那样的话,但也只是不想让她被针对而已。
因为追求我的那些人,家世背景与我相当,甚至比我家境要好,我没办法真正约束她们。
所以只能通过贬低她的方法,来让她少受些苦。
我感觉心脏在抽痛,很想解释,但却忍住了。
因为我怕,如果我解释了,她不信,或者是根本不在意我的解释。
于是我单膝跪地,伸出手打算帮她脱掉高跟鞋。
苏轻语却又踢了我一脚,讥讽的问:单膝?
是我给的不够多吗?
她拿起钱,一沓沓向我脸上砸。
我默默承受,等她停下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说:你喜欢的话,我可以跪。
接着,我双膝跪地,她才满意的笑了,重新将脚伸出来。
我脱掉了她的高跟鞋,小心翼翼地捧起她小巧的脚丫。
其实以前我就经常偷看她的脚,小小的白白的,像是玉琢的一样。
但我从来都是有色心没色胆,看都不敢多看。
试试水温。
我撩起水,轻轻沾染在她的玉足上。
她缩了一下脚,蹙着好看的黛眉质问:你就是这么服务的?
我知道她在故意为难我,因为水温刚刚好,可我没有反驳,而是拿起水壶,准备调温。
苏轻语却忽然将双脚放在竹桶内,溅起的水花打在我的脸上,打在我的衬衫上。
她似笑非笑的盯着我问:许流年,你开个价,多少钱你能喝了这洗脚水?
我心又抽了一下,没想到她竟如此恨我。
4、可这又在情理之中吧。
当初的苏轻语敏感脆弱,也非常要自尊,可却当众贬低她。
换位思考,如果是我面临那样的贬低,我也会恨。
可是我真的很想解释,告诉她一切都是我为了保护她,可我不敢说。
我怕她不屑一顾,我甚至怕她回到我身边。
她若不屑一顾,可能就会撕碎我的心。
她回到我身边,我配吗?
我看着她,最终说:不用钱,你喜欢就好。
于是我俯下身,像狗喝水一样,凑近了足浴盆。
苏轻语在我看不到的角度,眼睛红了刹那,随后抬起脚,踢在了我肩膀我,将我踢开。
她忽然大笑起来:许流年,你现在已经完全没自尊了吗?
你说我喜欢就好?
还是说,你知道这样说,我会给你更多钱?
我狼狈的跌倒,没敢与她对视。
她根本不知道,其他人是无法践踏我尊严的,因为我根本不在乎。
但是她不一样的,她只需要鄙视的笑,我的尊严就已经四分五裂了。
我摇摇头,没说话。
苏轻语冲我勾勾手指:过来,跪着过来。
我跪着过去,跪在她面前,很近很近。
曾经她熬夜写程序在书桌上睡着时,我也靠她这样近过,想偷偷亲她,但却没敢下嘴。
当时我俯下身,为她盖上毯子。
而如今距离这般近时,我却需要仰视她,而她看我就真如同看一条狗。
苏轻语挑起我下巴:许流年,两年没见,你比以前更有味道了,但为什么不笑呢?
你作为鸭子,就是这样对顾客的吗?
我忍不住纠正道:不是鸭子,是技师。
苏轻语忽然笑了:有区别吗?
我没有再辩解,而是挤出笑容。
苏轻语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说:开始吧。
5、曾经多少次,我都很想将这双脚捧在手心。
可是我却不敢,担心她会难过。
我想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想以金钱的方式,让男人来触碰自己的身体。
所以,我从来不敢对她逾矩。
我同情她的遭遇,喜欢她的坚韧,也佩服她的努力。
这些,汇聚成了爱。
或许没有这些,我也是爱她的。
为什么爱,爱哪里,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
但我就是爱她。
在监狱的两年,我能坚持下来,也只是想出来时,再看看她。
否则我在监狱受到的那些苦,足以让我死一万次了。
得益于同牢房的老色狼,我的手艺很好,所以苏轻语在足疗期间,再没有为难过我了。
一个钟结束后,我将她的双脚擦拭干净,再将足浴盆端走。
收拾好一切,我对苏轻语挤出一丝笑容:贵客,足浴结束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说完后,我不等她同意,转身便要离开。
是的,我想逃。
甚至是,我不想要这份工作了。
因为我真的,唯独不想在她面前没有尊严。
站住!
我有说过,你可以走的吗?
苏轻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知道,她终究是不打算这么容易放过我的。
6、我犹豫了片刻,转过身,长叹了一口气。
然后在她玩味的目光中,我跪了下去,自嘲的笑着:我承认,当初我的很多话伤害了你,我向你道歉,如果你不接受,那请你一次性惩罚我,然后就不要搞我了,放过我好吗?
苏轻语神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站起身,赤足向我走来。
她的手指扣在了我衬衫扣子的缝隙之间,轻轻向上一提说:站起来!
我顺着她那微弱的力道站了起来,仰起头,不敢与她对视。
许流年,我傻吗?
苏轻语问。
我诧异了片刻,摇头。
如果她傻,又怎么能做到身家过亿?
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
苏轻语却也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向那柔软的大床走去:只按脚不够的,给我做个全身SPA吧。
然后她便坐在床上,顺势侧卧,勾勒出非常美妙的曲线。
许流年,我向经理打听过你。
那个经理说,你上午的一位恩客,可是足有二百斤,直夸你是金手指呢。
你也让我试试,你这只鸭,能带给女人多少欢愉。
苏轻语讥讽的说。
然后,她就当着我的面,将衣服一件件丢在一旁。
有些顾客,的确是有些夸张的要求,而我的手却也真的很灵。
所以没多久,我就有了金手指这么个名头。
如果是男人之间,开一些下头的玩笑,那么金手指这个名头,或许还能吹嘘一下。
可当金手指这三个字,真的与职业挂钩了,那就只剩下屈辱了。
而且什么是恩客?
苏轻语为什么要用恩客来形容那个二百多斤的女人?
古代去青楼里面找姑娘的,那就都是恩客。
放在现在,那就是随时能睡女主播的榜一大哥。
所以在苏轻语心里面,如今我已经如此不堪了。
当初主动给你都不要的,现在你敢不要吗?
苏轻语又问。
7、当初苏轻语的确是投怀送抱过。
那是在我当众说,我都不会给她爬床机会的当晚。
我在外面喝醉了酒,送我回来的女生,甚至指着苏轻语的鼻子说:你就只配当狗,你连上许流年床的资格都没有。
苏轻语只是将醉醺醺的接进屋子,然后平静的关门,并没有与那女生说任何话。
我虽然醉了,可却也酒壮怂人胆的说:别听她胡说,我只是觉得你这么优秀,不该因为钱跟我怎么样。
苏轻语没说话,而是将我扶回到床上。
她就如往常那样,打了洗脚水,跪在我面前帮我洗脚。
并不是我要求她跪着,她也不是有意巴结,只是这样的姿势更舒服。
然后她又去打了一盆水,在帮我换了衣服后,帮我擦拭身体。
我拒绝,她却默不作声,仍旧为我擦拭。
然后她忽然说:你说我不该为了钱跟你怎么样,可我如果喜欢你,许流年?
别闹了,谁会喜欢一个声名狼藉的渣男啊。
我嗤笑一声,然后很违心的说:而且回来之前,我刚跟人睡过,这会已经没体力跟你玩了。
这句话后,苏轻语转身就跑出了房间。
回想起当初自以为的伟大,我甚至觉得从前很傻。
那个时候,其实就应该把想做的事情都给做了。
苏轻语忽然开口:许流年,你哑巴了吗?
我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苏轻语讥讽一笑:许流年,你曾经的傲气呢?
哪怕我投怀送抱,你都拒绝的傲气呢?
你不是当众说,我只是你养的一条狗,你连爬床的资格都不给我吗?
我还是沉默,因为我的确说过这话。
哪怕,我是出于好意,可是苏轻语这样要强的人,听到这种话内心一定很痛苦吧。
如我以前伺候你那样,来伺候我。
苏轻语忽然说。
我点点头,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水,调好水温好,将毛巾打湿。
来吧金手指,用你伺候胖恩客的技术,来伺候我吧。
苏轻语笑的嘲弄。
我深吸了一口气,坐在了床边,为她擦拭着身体。
可当我擦拭到她手臂时,她却忽然将手挪开,然后冷冰冰说了句:不要碰我手。
而我也在此时才看到,她左手的手腕,贴着肉色的药用胶带,像是在遮挡什么。
受伤了吗?
我问。
啪。
苏轻语忽然暴起,一巴掌抽在我脸上,指着门外说:滚出去!
轻语,你怎么了?
我站起身问。
她似乎,对我隐瞒了什么。
苏轻语死死的盯着我说:没怎么,只是今天玩够你了,明天继续,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我叹了一口气,打算收拾好再走。
可是,却又被她骂了,便只能先离开了。
8、下楼与经理交差后,我便骑着电动车离开了。
回到家,还没进门,我便听到了屋子里面的麻将声。
打开了门,我便看到我妈和三个男人就在客厅打麻将。
本就不大的房间,他们四个都抽烟,所以我开门时,差点没给我熏个跟头。
一个左嘴角有疤的秃头,见我回来后,竟然当着我的面,就在我妈胸口抓了一下,然后挑衅的对我笑了。
回来了儿子?
跟我打招呼的,并不是我妈,而是那个秃头。
我妈叼着烟,笑的很浪荡:儿子,快叫爸爸。
这就是我妈,打从我有记忆起,她就是这个样子。
不做家务,不做饭,不照顾我,每天除了打麻将就是喝大酒。
而我爸能忍着她,也是因为我爸做生意的起步资金是她出的。
我妈经常指着我爸的鼻子说:你踏马少给老娘摆脸色,要不是老娘躺床上岔开腿赚了钱给你用,你现在能当大老板?
有一次我爸喝醉了,甚至对我说,他都不确定我不是不是他的种。
所以当我爸破产,带着情人跑路时,我甚至都没怪过他。
毕竟我妈这个人,不仅没个妻子样,也没有个妈样。
每次喝大了,她都会找个借口打我一顿。
我身上至今还留着很多疤,就是她打的。
而我现在还愿意养着她,无非就是报她对我的生育之恩罢了。
至于亲情,早就已经没了。
大儿子,叫爸爸啊?
秃头大笑起来。
其他两个男人,也都跟着大笑起来。
他们总这样,拿我取乐。
就如我曾经的那些朋友一样,都会觉得踩我这个落魄少爷一脚,能够提高他们的地位。
平时我都忍了,其实也不算忍,而是不在乎。
可是今天,我再次见到了我最在乎的姑娘,而她对我除了恨意,还有那藏不住的讽刺。
我不怪她,更不会生气。
但她的出现,也的确此刻的我,易燃易爆炸。
我冷冷的看向了那个秃头说:我怎么进去的,你心里有数吗?
打个架进监狱,值得你拿出来吓唬我?
要说打架,我年轻时比谁都猛,你还太嫩!
秃头也有点不高兴了诶。
我忽然就笑了,迈步向他走去,顺手拿起一把水果刀,就塞进他手里了。
你干什么?
秃头愣住了。
我忽然拿着他的手,对着我的肩膀就是一刀。
刀尖刺入皮肉,撕裂的疼痛让我笑的更灿烂了。
然后我便按着秃头的头,狠狠的撞在了麻将桌上。
其他人想拉我,可我已经拿起放在一旁的玻璃烟灰缸,砸在了秃头的脸上。
我是因为防卫过当致人死亡进去的,你都要当我爹了,你不知道?
我笑着问。
秃头骂人的话,都憋了回去,而剩下的两个人,更是吓的后退。
我俯下身,近在咫尺的盯着秃头看:你儿子在一家建筑公司做设计对吧?
你孙子读三小吧?
你你,我求你别……他话没说话,我便将麻将牌塞进他嘴里。
记着,千万别惹我,因为我真的敢杀人啊。
我拍了拍他的脸说。
9、那两个人,跑掉了。
而秃头想跑,但却不敢跑。
我指着被水果刀刺出血的肩膀说:你想杀我,被我反制,还是报警吧。
别!
秃头怕了我了,也猜出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了:我给你钱,一万行不行?
加个零。
我只说了三个字。
秃头没犹豫,立刻掏出手机转账,而且在我的要求下,他转账备注上写着:医药费。
从头到尾,我妈就笑呵呵的看,一句话都没说。
而等人都走了后,她对我伸出手:人是我带回来的,钱给我。
我指了指自己正在流血的肩膀说:钱是我用这一刀换回来的,要不然你也给自己一刀。
我妈翻了个白眼,起身拎着包就要出门了。
她甚至只穿着睡衣,而且头没洗脸没洗,这是要去喝酒了。
不出意外的话,她会喝的烂醉如泥,然后睡在街上某个角落,或许会被某个男人捡回家。
这种事情,已经不止一次了。
我坐在椅子上,扯掉了衬衫,为自己包扎伤口。
然后我就靠着椅子上,点了一支烟,狠狠的抽,想哭又想笑。
或许,我该离开这座城市了。
去一个,让苏轻语找不到我的地方。
在与苏轻语重逢前,我日夜思想她,可却不想再见到她。
因为我知道她已经身家过亿,我也知道再重逢,她便会羞辱我践踏我。
可是再见到她时,我越发克制不住对她的思想,想离开的念头,抵不住想要留下来的思想。
这时候,房间门被人打开了。
我没回头看,因为这绝对是我妈忘记带什么了。
今天别惹我,否则我……否则怎么样?
苏轻语的声音响起。
我愣住了,立刻抓起被我丢在一旁的衬衫穿上,狼狈至极。
等我回过头时,她正倚在门框上,歪着头打量我呢。
身上怎么回事?
苏轻语问。
我犹豫了片刻说:刚收拾了一个老流氓。
我说的是,其他疤痕。
苏轻语蹙着那好看的黛眉说:我知道你身上有多少疤痕,从前你说过,那都是你妈打你留下的,那这些新的疤痕呢?
我低着头,不想回答。
苏轻语却走到我面前,一把扯开我衬衫,看着我几乎布满伤痕的上身,眼睛红了。
告诉我,这些都是怎么来的?
苏轻语一边说,推着我,逼着我转身。
我的背上,也布满了伤痕。
苏轻语沉默了半晌,忽然解开了我的腰带,然后捂着嘴倒退,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因为我除了这张脸外,身上到处都是疤痕。
这些疤痕,除了我妈打我留下来的,剩下的都是那种很很细的疤痕。
是被人用刀子,很整齐排列的割出来的。
许流年,你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苏轻语攥着拳头,声音已经在颤抖了。
我很想立刻将全部都说出来,但最终却忍住了。
因为我真的好怕,如果我说了,她会感动的回到我身边。
可现在的我,配不上她的。
于是我摇摇头,有些冷漠的说:苏轻语,我早就把你甩了,我们之间没关系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关心我呢?
难道你不知道,我从来都只把你当狗看吗?
苏轻语怔怔的看着我,目光复杂到了极致。
但是最后,她竟然没有发火,而是放缓了语气说:许流年,算我求你了,告诉我吧。
她的眼眸中,像是荡漾着水波,让我想要将一切都告诉她。
这种感觉,已经再也控制不住了。
可就在我想说的时候,又有人走了进来。
来人很美,高挑性感,很有气场。
柳如烟,我曾经的追求者,也是曾经辱骂苏轻语最多的人。
呦?
这是老情人重逢了?
柳如烟嗤笑一声。
10、苏轻语看过去,蹙着眉说:柳如烟,你最好别惹我。
苏总说笑了,你现在可是游戏产业的新贵,我可惹不起你。
柳如烟摇头失笑,目光却是落在我身上说:还是上次的价格,你收拾收拾跟我走吧。
她说着话,将手机拿了出来。
然后我手机传来了支付宝转账的提示音,到账一百万。
我挣扎了一下,最终却点点头:稍等,我换个衣服。
在我进了卧室后,这不隔音的房子,让我听到了苏轻语与柳如烟的对话。
苏轻语问:一百万?
你带许流年干什么去?
攒了个局,都是圈内的阔太太,买他一个晚上。
大概就是说,这一晚上我们想怎么玩,他许流年都要配合。
已经玩过一次了。
柳如烟笑吟吟的说:苏总,你也想参加吗?
然后,便是沉默。
而我的心,就像是被一条条撕裂了一样的疼。
我最不想的,就是让苏轻语知道我的不堪。
可我都如此不堪了,那么苏轻语就应该会对我死心了吧。
我嫌脏。
苏轻语留下三个人,踩着高跟鞋远去了。
接着,柳如烟进了我的卧室。
她背对着我,跪在了我的床上,像是一只野猫一样。
老规矩,先伺候我吧。
柳如烟回过头,虽然姿态放荡,但语气却颐指气使。
能不能别这样。
我忽然很想要回我的尊严。
你不想还债了?
许流年,你爸欠下的债务,如果你不还清,你觉得那些债主会怎么样?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也应该清楚他们的手段,他们会对你最在乎的人动手,比如苏轻语。
柳如烟还是保持着那个诱人的姿势,但是话语却将我想要回自尊的心击碎。
我知道了。
我走过去,俯下身。
柳如烟忽然问:刷牙了吗?
刷了。
开始吧。
柳如烟很满意。
11、三个多小时后,我和柳如烟,去了方太的别墅。
方太是富婆圈的老红娘,无论男女,任何需求她都能找到人。
但今天,却与上次不同。
因为上次,这别墅内的全部是富婆。
可是今天这别墅内,还有很多男人。
这其中,就有几个我最不想看到的人。
那些曾经跟在我屁股后面混的哥们儿,如今却是踩我最不留情面的。
他们也都带了女伴,年轻漂亮身材好,与那些富婆形成鲜明的对比。
顾泽搂着一个高挑的女人走过来,似笑非笑的对我说:年哥,我们来着是玩女人的,你是被女人玩的,是不是很讽刺呢?
他说着话,伸出手在我脸上拍了几下。
每一下,都很用力。
我没有说什么,因为他说的并没错。
年哥,我听说你在里面的时候,经常给人捡肥皂?
顾泽又笑了起来,随后拍了拍手。
然后,从楼上走下来十几个肌肉猛男来。
顾泽再次拍打着我的脸说:年哥,我怕你馋这口,特意帮你找的。
其实被人踩我,也就是羞辱羞辱,多是口头上侮辱几句。
而顾泽,却是要把我玩死。
原因也很简单,我防卫过当致人死亡,死掉的那个,就是顾泽的哥哥,顾北。
非要这样吗?
我平静的笑了。
顾泽的面色冰冷起来:一定要这样,什么时候把你折磨的自杀去见我哥哥,什么时候才算结束!
好,很好。
我点点头,从左手的手腕上,取下来一根黑色的头绳。
这是苏轻语的,是我选择与她分手时,偷偷留下来的。
我将有些长的头发,随意的绑了起来,一边活动着身体,笑的格外灿烂:顾泽,看来你很想你哥哥?
那……我就送你去见你哥哥吧?
说着话,我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把爪子刀。
这把爪子刀,自从我出狱后,便一直带在身上。
因为我知道顾泽肯定会找我报仇。
对苏轻语,我可以无限温柔。
但是对其他人,很抱歉,我就是个风姿。
顾泽见状,连连后退,有些色厉内荏的说:许流年,你不管你妈了?
顾泽,是你惹的我,现在你怕了?
告诉你一句实话,提我妈没用,我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想让她死的那个人。
我一步步靠近。
那,那苏轻语呢?
顾泽连忙说:如果你把我杀了,那我家人一定会找苏轻语算账,谁都知道你多在乎她!
一瞬间,我就如泄气的气球一般。
就如同全身都失去了力量一样,险些摔倒。
顾泽忽然就笑了:许流年,作为男人,你是够深情的,可我真没见过哪个富二代能像你这样,竟然愿意为了一个女人牺牲这么多,你可真是个傻逼啊。
我低着头,一动不动。
顾泽摆摆手,对那些肌肉男说:他是你们的了。
那些肌肉男,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向我走了过来。
有个人在摸索我的脸庞,原本会让我无比恶寒的举动,此时我却没有任何反应。
我在琢磨一件事情,要怎么才能把那些人都聚到一起呢?
然后,都杀了。
这样一来,就没人再能威胁到苏轻语的安危了。
砰!
别墅门被人踹开了。
是苏轻语,带着十几个保镖走了进来。
12、许流年,你可真够混蛋的!
苏轻语眼含热泪的骂了我一句。
我从她的语气与目光中,读懂了这句话的含义。
她,如今知道真相了。
苏轻语擦了一下眼泪,恢复了那冰冷的气势说:许流年,从前你保护我,甚至是为了我不惜入狱,那今天我就站在你前面,看谁敢伤害你!
我盯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不想她蹚浑水,我希望她永远都是那个青涩的好姑娘。
给我上!
顾泽指着苏轻语说:把她给我抓起来,如果不是因为她,我哥就不会死!
然后,我却最先冲了出去,我舍不得她受到伤害。
但这一次,我并没有太多发挥的空间,因为苏轻语带来的保镖,都非常能打。
不过我却是抓到了顾泽,把他打了个半死。
然后给这些人录像,富婆、富二代、外围女……苏轻语对方太说:录像如果传出去,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会连累全家不得好死。
方太保证,今晚的事情,她一定能解决。
然后,我被苏轻语带走了。
13、她带我回到了曾经的大平层,那栋我送给她的大平层。
苏轻语说,她一直睡在这里。
她拉着我去了我曾经的卧室,我看到了熟悉的被子和枕头。
苏轻语拉着我坐下,然后依偎在我怀里说:你知道吗?
我怕忘记你的味道,所以我每天睡觉,都会给自己洗的特别干净,然后才舍得进被窝,不过两年多没洗了,被褥已经有味道了。
我……我想说什么,可却哽在喉咙里面。
苏轻语摇摇头说:我都已经知道了,我拖了关系,查清楚了毕业后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你从前为什么那样说贬低我了。
大学毕业后,我爸牵头,搞了个大工程。
这其中,就有顾泽的父亲,也有江城的其他老板。
可是我爸却卷款跑路了,给我留下了巨额的债务。
所以那段时间,顾泽和顾北兄弟两个,可没少找我麻烦,辱骂殴打,都是家常便饭。
我承诺会还钱,可我的承诺,连我自己都不信。
那可是几个亿的欠款,我一个大学混日子的落魄富二代,拿什么还?
就是说,如果猪肉涨价了,我甚至都没一头猪值钱。
而且在我爸卷款跑路前,顾泽和顾北兄弟,都是跟我屁股后面混的。
忽然就能把我踩在脚下了,他们非常兴奋。
尤其是顾北,简直就是变态,他囚禁我,然后折磨我。
我身上那些疤痕,都是他用壁纸刀留下来的。
直到最后,我听到他给顾泽打电话,要去抓苏轻语,因为我昏过去时,说梦话喊了苏轻语。
他们知道我最在乎的,就是苏轻语了。
所以,想要当着我的面,毁了苏轻语。
那时我被打的很惨,已经惨到不需要用绳索固定我了。
而且为了能够多折磨我一段时间,顾泽和顾北,甚至为我准备了肾上腺素。
我给自己来了一针,然后追着顾北和他的保镖打。
顾北死了,被我生生咬破了喉咙。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保镖也没命了。
顾家人,想要把我判死。
可是我那一身的伤痕,依旧被抓的保镖招供了,我最终被判了个防卫过当。
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因为他们已经跑了,我却追着他们打。
入狱后,我被顾家安排的人照顾了。
后来是教我手艺的老色狼,保下了我,并且教会了我本事。
他教我的,不仅是推拿按摩,还有如何一击毙命的杀人,以及一击令人失去战斗力的格斗手段。
出狱后,我想过把那些人都宰了,否则我担心苏轻语会有危险。
可是我没办法做到将他们都杀死,所以我不敢动手。
那么,就只能赚钱还债了。
所以柳如烟,把我带去了方太那里。
14、你说不要我了,就是怕连累我。
就连最后杀了顾北,也是因为他要抓我。
还有你当众贬低我,是因为你知道,只有这样,那些欺负我的人才会停手。
我都知道了!
苏轻语痛哭。
我忽然站起身,将她甩到一旁,哭着大笑:苏轻语,算我求你了,你别这样,我不配啊!
我踏马进监狱的第一天,就捡了肥皂,一整夜啊!
没错,我早就脏的不成样子了。
苏轻语却摇头,追过来抱着我说:我都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
她忽然抬起左腕,将医用的胶带撕开,那里有一道疤痕,很宽。
许流年,你说不要我的时候,我就对你说过,如果你真不要我了,我是会死的!
可是你你还是走了,所以我自杀了,我抱着你的照片自杀,可最后却被救了。
苏轻语指着自己的脖子说:如果这次,你再丢下我,那我就直接抹脖子,救都救不回来那种!
我的心,再一次碎开了。
心疼,疼的我想怒吼。
我抱紧她,将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轻语,我一直都可喜欢你了,从我撩你那天开始,我就暗恋你,一直到现在。
再后来,苏轻语请来了她的合作伙伴,京圈的某位千金大小姐,将江城的事情摆平了。
然后,我们结婚了。
她每天忙事业,我每天等她回家,为她推拿按摩,为她准备药膳。
忽然有一天,我妈死了,她是喝大酒后,过马路时被撞死的。
那是个女司机,完全是按照交通法行驶。
所以,我直接出了谅解书,甚至是道歉。
因为我觉得,她撞死了我妈,是脏了车。
15、我叫苏轻语,家穷,人不丑,很要强。
别人总说,文化程度越低,就越会重男轻女。
可是我爸妈不同,他们说只要条件允许,就让我和弟弟都读完大学,因为他们认为大学是美好的,如果缺失了,会是一种遗憾。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从来不作美。
我爸工伤没人管,弟弟也伤了,妈妈急的重病。
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
去打工?
打工能在短期内,赚来五十万吗?
赚不来的。
我想起了学校那个臭名昭著的渣男,他叫许流年,一个撩过我的花花公子。
似乎,只有出卖身体了。
我告诉自己,好歹许流年帅帅的,还算能接受。
于是,我去找了他。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答应我了,但却不强迫我。
甚至我主动去他家,他都没碰我。
有时候睡在书桌上,醒来时身上披着毯子,我知道是他盖的。
后来,我喜欢上他了,不可救药爱上他。
哪怕那些喜欢他的人羞辱我,可我却从未想过放弃。
直到我亲耳听到,他说我只是他养的一条狗,我连爬上他床的资格都没有。
我很痛苦,信很疼,像是被人用无数针扎了一样。
于是我更主动了,但他却还是拒绝我,并且说刚刚跟别人睡过。
再后来,他忽然说不要我了,但却把房子留给我了。
然后,他就消失了。
我痛苦了一段时间,不,我一直很痛苦。
但是我将痛苦,化作了动力。
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成功,然后狠狠的打许流年的脸!
因爱生恨的爱情,很扭曲。
两年以后,我得到了许流年的消息。
我才知道,他蹲监狱了,而如今却是个男技师。
然后我去找到他,尽情的羞辱他,可我却感觉不到快乐,而且感觉到他藏着什么事情。
直到我打探出真相,我才知道,我根本没有资格恨他,因为他是我怎么爱都不嫌多的男人。
最后,我们历尽磨难,终于在一起了。
他的心,就如他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了。
但我知道,只要有我,就能抚平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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