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旖云家的其他类型小说《玉镯通古今,抄家流放造反当女帝!云旖云家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那个陈陈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黑有些不自在的摸着鼻子:“你也救了我们的性命,作为押送官差也不是黑白不分,作为报答,你们的脚链我便做主先给你们摘掉。”谢谢两字暂时还说不出口,想当初出发时他还答应左临一路上要好好为难这三人。现在有救命之恩这么大的恩情挡在前面,当初左临交代的那些话只能靠边站。云旖闻言脸上绽放出花一般的笑容,本以为官差对驿卒赠送银子的视而不见已是最好的待遇。没想到还有更让人心动的意外之喜。那脚链她本打算花些银子摘掉,现在既省了一笔银子又让押送官差对她爹心存感激。双赢!云旖心里美滋滋地想着枷锁和脚镣都能摘掉,想办法再搞辆马车应该不过分吧?在头领的示意下,三人的脚链被人摘下,大黑又一脸严肃地补充一句:“你们别想逃,流放犯人没有户籍没有路引,你们连小镇都进...
《玉镯通古今,抄家流放造反当女帝!云旖云家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大黑有些不自在的摸着鼻子:“你也救了我们的性命,作为押送官差也不是黑白不分,作为报答,你们的脚链我便做主先给你们摘掉。”
谢谢两字暂时还说不出口,想当初出发时他还答应左临一路上要好好为难这三人。
现在有救命之恩这么大的恩情挡在前面,当初左临交代的那些话只能靠边站。
云旖闻言脸上绽放出花一般的笑容,本以为官差对驿卒赠送银子的视而不见已是最好的待遇。
没想到还有更让人心动的意外之喜。
那脚链她本打算花些银子摘掉,现在既省了一笔银子又让押送官差对她爹心存感激。
双赢!
云旖心里美滋滋地想着枷锁和脚镣都能摘掉,想办法再搞辆马车应该不过分吧?
在头领的示意下,三人的脚链被人摘下,大黑又一脸严肃地补充一句:
“你们别想逃,流放犯人没有户籍没有路引,你们连小镇都进不去,除非你们一辈子躲在深山不出来。”
“不会,你们放心,我云家人哪怕死也不会做逃兵,战场上不会,流放更不会。”
云南城连声保证逃跑这种事根本不会发生在他们一家三口身上,哪怕他是被人诬陷被冤枉,可以服输但不认命。
要走,必须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离开。
云南岳那一大群人再次因羡慕嫉妒红眼,光是凭白多了十几两银子就已经让人很难受,现在又被官差摘下脚镣。
怎么所有好事都落在云南城一家身上?
明明他们才是通敌叛国的罪人,是最该一路上遭受各种折磨的人。
“官爷,凭什么要给他们一家摘脚镣?谁知道那纵火犯是不是同他一伙的?为的就是演这一出戏。”
“官爷,你们可千万不能被他们蒙蔽,通敌的事都能做出,还有什么事是他们不敢做的?”
见不得人好,记吃不记打的胡氏和马氏愤愤不平,两人先后给云旖一家身上泼脏水。
按照辈分胡氏和马氏都是云旖的嫂子,所谓的长辈云旖都敢开口骂,作为平辈关系又不近的嫂子,云旖自然是要动手。
还没等官差说话,云旖便动作迅速地先后抽了两人各一巴掌。
啪啪的清脆响声,直扇的胡氏和马氏二人脑袋歪向一边,眼冒金星。
尚未完全熄灭的木头同时也发出一阵噼啪声,像是在呼应配合云旖,打得好。
“我说过你们再找茬我不会再客气。若是觉得一巴掌不够,我还可以再添上,就看你们的脸能不能承受得住。”
经过昨日一天的赶路,吃不饱又没睡好,两人被打后一时没反应过来。
待缓过劲后,胡氏嗷的一嗓子朝云旖冲过来,“云旖你个卖国贼生的贱丫头,敢打我,看我不撞死你。”
胡氏戴着枷锁朝着云旖的脸撞去,誓要让云旖头破脸毁容,最好一下撞在她的太阳穴上,撞死她。
云旖站在原地抬脚就给胡氏一脚踢翻,胡氏倒在地上疼得痛苦呻吟,马氏则恨恨地瞪着云旖,不敢再说一个字。
“官差大哥,你看见了,是她们两个先找事,更质疑你做事不公平。官差大哥,不如我们等官府调查清楚再走,以免你们也被人误会。”
等是不可能等的,对押送流放犯人的官差来说,多耽误一天跟要他们的命差不多。
而那两人也的确是嘴贱欠打,大黑此时的脸更加黑沉,深感云旖那一巴掌打的好打的少。
大黑甩着手里的鞭子再次抽在胡氏身上,“给老子起来赶路。你们两个既然有力气质问老子,今日的早饭便取消。”
大黑让属下拿出装干粮的脏袋子,扔给旁支其他人每人一个硬饼子,唯独没有胡氏和马氏的。
“本想着让你们吃完早饭再赶路,既然你们不愿意,那就边走边吃,不到午时不许停。”
轮到云旖三人时,又是白面馒头。
“以后你们就吃白面馒头,谁眼馋就自己凭本事挣。”大黑冲着旁支的人放下话,挥着鞭子便催促他们赶路。
驿站都烧得只剩断墙,本也是打算天一亮就赶路。现在也正好再敲打一下这些不安分的人。
迎着朝霞那璀璨又亮眼的光芒,流放队伍再踏上第二天的路程。
身上没有束缚,脚下又有柔软的运动鞋垫,云旖三人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三人稳稳地走在流放队伍前面,同旁支的人拉开一大段的距离。
看着旁人眼里,这三人不像是被流放,倒像是出来踏青郊游。
......
翠湖雅苑别墅区。
傅廷泽一早醒来发现空间再次升级。
因为他捐款金额巨大,空间扩大至原来的两倍大,并且一面墙上有一块变得透明,像是一面镜子,目测有21寸电脑屏幕大小。
透过镜子,傅廷泽能看到空间对面的场景。
画面中是三人并肩走在土路上,傅廷泽能看到大约三米范围内的景象。
“这三个身穿囚服的人,是被流放的云旖一家?那个小姑娘就是云旖?”
傅廷泽现在对他这个古代笔友充满了莫大的兴趣。
三人只是背影,看不见正脸,能出现在空间当中,只能是云旖一家三口,三人前面还有两个骑着马的官差。
这场景,跟电视上演的古装流放剧情看着差不多。
傅廷泽躺在床上聚精会神地看他的古代笔友流放,手机铃声乍然响起。
突然被打断还被铃声吓了一跳,傅廷泽一把抓过手机按下接听键,“有什么事非要一早打电话?”
那不快的语气让电话那头的许哲一怔,严重怀疑他是不是打断了总裁的好事。
不过电话都已经接通,该说的话总要说完。
“总裁,我只是想提醒您今日上午九点约了W国的合作商商谈合作。”
“知道!”说出简洁明了的两个字后,傅廷泽挂断电话。
许哲听着电话里传出的忙音,嘀咕一句:“总裁不会一气之下发配他去非洲挖矿吧?”
再看看手机,时间是上午7点半,不早也不晚,平时也是这个时间点提醒总裁当日的重要事情。
第一次,许哲在早上听出傅廷泽十分不爽的声音。
有未婚妻的人果然不一样,工作狂的总裁也不例外。
上午八点半,傅廷泽准时出现在傅氏集团楼下。
“廷泽哥哥......”
“热水和热菜热饭也要,我爹受着伤需要好好休息,也要吃好些,不然我们一家三口怕拖累官爷。”
官差接过银子,见云南城一副站不稳摇摇欲坠的样子,指着驿站最角落的一间房,“你们晚上就住那间房,热水和饭菜自己去厨房取。”
云旖点头,谢过官差后便搀扶着爹娘往房间走去。
旁支的一众人等见罪魁祸首的一家三口还舍得花银子住房间,想骂云旖败家穷讲究又不敢,只能小声嘀咕咒骂。
今日一连两次不仅没在云旖手中讨到便宜,还被官差抽鞭子,更是害得她们一天都没怎么休息。
所以,吃了大亏的人这次不敢再同云旖直接对上,生怕明日招来官差更加残忍的对待。
只不过盯着三人的眼神却阴鸷又羡慕。
见云旖三人进了屋,身为大哥的云南岳才心有不甘地往冷冷出声,“真是岂有此理,做小辈的都不知道询问关心长辈。
再有银子也禁不住这么花,就他们娇气,天气这么热怎么就不能在柴房凑合一晚?”
老二和老三也是愤愤不平和痛惜,在他们看来云旖现在所花的每一文钱都是他们的。
云旖是个赔钱货的女孩,迟早要嫁人,云南城又没有儿子,那些家底最后还是会落到他们手上。
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花着自己的钱去享受,这谁能不气不心疼?
云旖若是知道他们现在还是这样的想法,只能骂一句:想屁吃。没水就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了几颗脑袋几张脸。
房间内,云旖皱着眉,一只手在鼻间来回扇了几下。
云南城见状,满脸愧疚之色,“夫人,旖旖委屈你们跟着我受苦。”
驿站的房间着实是差得让人不敢深呼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臭的味道,房内的桌子上蒙着一层灰土。
床上的被褥更是脏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油的像包裹着一层浆。
“老爷,不苦。只要我们一家三口能平安活着,再苦再难都不打紧。”
崔婉晴反手握住云南城的手,曾经挖心挖肝要命的丧子之痛她都熬过来,现在遭受的这点苦难根本不算什么。
“爹,书上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就当这是上天对我们云家的考验。
我们不会一直这么落魄,迟早爹会平冤昭雪,坏人会得到报应。以后女儿一定会让爹娘风风光光回京。”
云旖忍着想吐的冲动将床上的被褥往床角踢了踢,就这一下她看到七八只小虫子从被子里钻出来飞快地四处逃窜,最后钻进墙缝当中。
云旖拍着胸口,幸好是虫子不是老鼠,不然她娘看到肯定吓得花容失色。
“爹娘,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洗水壶顺便打些热水回来。”云旖两根手指捏起水壶的把手,提溜着往外走。
这水壶就是洗干净她也没打算用,不过是做做样子。
她空间里有水壶,只不过壶中的水已经喝完,一会儿她就打两壶水,只喝自己那一壶。
厨房和柴房挨着,云旖去厨房就要从柴房前面路过。
不大的柴房挤着三十多个人,想要睡觉只能坐着,空间狭小得连脚都伸不开。
云旖路过时正好看到官差给他们分食物,一个硬得像石头一样的粗粮掺杂着野菜的饼子。
“开饭了,一人一个饼子。”官差随意地将饼子朝着人扔过去。
饼子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沾上不少尘土。
身上带着枷锁,双手被束缚着,想要从地上拿饼子就得跪着趴在地上,官差站在前面,那模样就像是为了一口吃的在给官差磕头。
饿了一天走了一天,谁还嫌弃饼子掉在地上脏,都是拿着饼子就往嘴里塞。
然后第一口不仅没咬下来,还差点将门牙给嘣掉。
“饼子这么硬,怎么吃?”几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孩子看着手里硬饼子哇哇大哭。
这饼子不仅硬,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总之就是不能入口。
“爹,娘,我要吃肉,要吃鸡腿,吃肘子,吃糕点......”
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将手里的饼子扔在地上,边哭边一连报出十几个菜名,听得柴房里的人不断地吞咽口水。
这些都是他们平时的伙食,谁不想吃?
发饼子的官差冷笑一声,“怎么着?还当自己的锦衣玉食的尊贵大少爷?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身份。
有的吃就不错,还敢挑三拣四,我看你还是不饿,既然不饿,这饼子你也别吃了。”
官差说这话捡起地上的饼子又放回篮子里,很好,又省下一个。
云旖这时拎着一壶热水,端着几个冒着热气的白面馒头路过。
馒头的香气不断地往众人的鼻孔里钻。
“我要吃馒头。”小男孩指着云旖,“赔钱货死丫头,快把馒头给我。祖父和爹说你花的银子都是我们云家的,这馒头你得给我们。”
云旖停下脚步,特意将手里的馒头往前伸了伸,“哦?我家的钱都是你们的?你祖父和你爹还说了什么?”
小男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馒头,馋得嘴角都流下一股清澈的小水流。
“云景轩不许胡说!”云景轩的父亲云盛立马出声打断儿子。
云盛和云景轩父子两个是老大云南岳这一房的,所以云旖不善的眼神从她那个堂伯云南岳身上扫过。
云景轩的眼中现在只有白面馒头,对于他爹的警告置若罔闻。
想着自己将知道的都说出来就能换来白面馒头,云景轩将自家卖了个干净。
“祖父说你是女孩,以后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你家的家产跟你没关系,没有男丁的人家是绝户,将来你家所有的家产都是我们的。”
云旖听后凌厉的眼神凝视着云南岳,直接将云家旁支的心思揭开。
“大堂伯,想要给我爹娘或者哥哥们过继儿子,为的就是将来吃绝户夺家产?若是我爹没被诬陷,是不是还想继承我爹的王位?
过继被我爹娘拒绝后,你们是不是怀恨在心,暗地筹划怎么谋害我们一家?可惜呀,人算不如天算。
你们没想到我家会被抄家流放吧?是不是很惋惜谋划多时终成空?大钱没了,又盯上了小钱?
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花的每一文都是你们的银子?你们也应该同我爹娘一样花钱买舒服?”
“王妃,郡主,没想到你们靖远王府也有今天吧?只要你们母女能让本统领乐呵一下,能伺候得本统领舒舒服服,本统领保证流放路上一定不让你们受委屈。”
言罢,左临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他的话更是引来其他官兵的淫笑,有两人更是附和左临的话。
“左统领看得起才给你们这份殊荣,你瞪什么瞪,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权贵?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你们现在已经是罪人。”
“老大,以前咱们没少给这些人下跪,今日便让她们跪着伺候您。嘿嘿,等您爽快完了别忘了让兄弟们喝口汤。”
周遭的淫笑声更大,多道不怀好意的视线肆无忌惮地在云旖和崔婉清的身上打量,好似她们现在已经是毫无反抗之力的羔羊。
左临被属下的话取悦,伸出一只脏爪子朝着云旖的脸蛋摸去。
“滚开!”云旖一脚踢在左临的胸膛,厉声呵斥:“左临你好大的胆子,我们一家哪怕被流放也不是你们这些蛇鼠之辈能亵渎的。
信不信只要你再伸手,我就一剑砍掉你的爪子。不怕的话你尽管一试。”
云旖的眼中尽是戾气,这一刻将被抄家流放所带来的恨意悉数发泄在左临身上,这一脚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左临被她踢得连连后退几步。
靖远王妃上前站在云旖的身前,将女儿护在身后,“左临,我们一家只是被流放,你若敢乱来,我便撞死在这里。
相信皇上一定不愿看到我们靖远王府任何一人死在京城,说不定暗处便有监视你的人,只要你敢做,说不定下一刻就要人头落地。”
皇帝的确是不让靖王一家在京城出现任何差错,要弄死也是要在远离京城后,在流放路上。
左临被云旖踹了一脚,又被二人的话震慑,接下来自然不敢再想什么出格的事情。
只恶狠狠地怒视着云旖二人,咬牙切齿地吩咐一同前来负责搜身的婆子一定要严格检查。
“给本统领好好地搜,确保她们身上不能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哪怕是一根金丝银线都不行。”
四个婆子连连应是,狞笑着一步步逼近靖王妃和云旖。
“慢着!”云旖冷喝出声,“你们是打算在要这里众目睽睽之下搜身?”
“不然呢?莫不是你还以为自己是身尊玉贵的郡主?是一般人高攀不起的金枝玉叶?如今的你,不过是阶下囚徒,我等奉命行事,自是要仔细搜查,以免有任何遗漏。”
婆子的话语中充满了刻薄与挑衅,上下打量的目光中满是对云旖昔日身份的嘲讽与现今遭遇的幸灾乐祸。
云旖并未因此动怒,而是挺直腰板,目光如炬,直视着那四个面目狰狞的婆子,以及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左临。
再次开口时语气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当众搜身,有辱皇家颜面,让人以为我齐国连基本的礼数与尊重都不复存在。
左统领,你说圣上会纵容这样的事吗?圣上得知后又该如何做?”
一顶无视皇权和礼节的帽子扣下,左临再次无言以对。他再如何嚣张,再如何想要为难云旖母女,却不能让皇上蒙羞。
几个负责搜身的婆子脚步顿住,被云旖的话吓得身子一抖,惹怒圣颜,她们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几人一脸为难地看向左临。
“牙尖嘴利。”左临愤愤地甩了一下衣袖,“将人带去屋里好好搜,头发丝里都不能放过。”随即又眼神微眯,“衣服鞋袜都要重新换过。”
左临将拳头握的咯咯响,有骨气是吧?嘴硬是吧?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给你们换个遍,连一根金丝身上都不能有。
一招釜底抽薪,左临自认为断了云旖的活路。
他倒要看看,漫长的流放路,这一家子还要如何硬气!
四个婆子如释重负,当即带着云旖和崔婉清去房间搜身,不到一刻钟四人再次将人带了出来。
从二人身上搜刮到几张银票,十几片薄如蝉翼的金叶子,还有十几根细如发丝的金线。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云旖和崔婉清被盯着将身上的衣服换成另外一套,当然,这套衣服也是经过几个婆子的严格检查。
夜幕深沉,黑云遮月,天上只有零星的光亮,赶路也要等到白天。
左临随手指了一个房间,“将人关在里面看管好,明日一早就上路。哦,你们还不知道,负责押送你们的官差可是我的好兄弟。”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云旖和崔婉清又被人推搡着进了房间。
左临的话并未对云旖起到任何作用,不过是被人威胁,换成别人云旖也确定他们一家这一路上都不会好过。
好在危急关头她有了这个空间,让她有了自保能力。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
别墅内,傅廷泽给许哲交代完事情后,便开始研究起空间。
只见他拿起桌子上的一本书,心念一动,书便出现在空间当中。
像是得了一个新玩具的孩童,傅廷泽现在对空间的新鲜劲处在顶峰,一股脑的将桌上的东西放进去,再拿出来。
冷峻高傲的总裁形象在这一刻有些崩塌。
“咚咚咚......”外面响起敲门声,“大哥开门,你亲爱的弟弟来给你送水果。”
是傅廷睿,傅廷泽小5岁的弟弟,今年19岁,滨海戏剧学院表演系大一的学生,同时也是傅氏影视娱乐下面的签约艺人。
一听到弟弟的声音,傅廷泽就想将耳朵堵上,装作什么都听不到。
只因为这个弟弟太过呱噪,话太多简直就是一个话痨,一句话得不到回应他能无限循环播放,直到你应答为止。
敲门声还在响,大有一种不开门决不罢休的架势。
傅廷泽无奈,只好起身去开门。
房门才打开一条缝,傅廷睿拿着果盘就往里挤,“亲爱的大哥,你看弟弟对你多好,亲自来给你送水果。”
傅廷睿一个转身便坐在沙发上,随手将果盘放在桌子上,优雅的翘起二郎腿。
“大哥,那个镯子?嘿嘿嘿,大嫂是个什么人?我认识吗?”
傅廷泽闻言黑着一张脸,伸手抓住他的后领子,将人从沙发上提起来,“没有大嫂,出去。”
不容分说,将傅廷睿推出门外,砰的一下,关门锁门动作一气呵成。
“好的,总裁,我这就去办。同时也会派人跟进,保证不让总裁捐的财物被挪作他用。”傅氏集团本就有自己的慈善基金,傅廷泽之前的每年都会捐助数额较大的财物。
傅廷泽身为傅氏总裁,每年赚的钱不可估量,许哲对傅廷泽大笔捐款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
许哲还以为这些还是同以往一样普通的捐款,却不知傅廷泽捐款的目的早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还有,”傅廷泽尽量保持着清冷严肃的总裁脸,“再去采购一些女性用品,尽快送我办公室。”
傅廷泽刚想起来给云旖的物品中还缺少卫生纸卫生巾那些东西,这不赶紧让许哲去购买补上。
女性用品范围有些广,卫生用品、日常护理用品还有其他用品都算是女性用品。
这个笼统性的女性用品,一时倒让许哲有些为难不知是什么。
“总裁,具体是哪方面的?”
傅廷泽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就是内衣内裤,纸巾卫生巾那些东西。”
“啊?”
许哲挠了挠头,他一个没女朋友的单身狗,去购买女性用品有些难为情和业务不熟呀。
但这是总裁的吩咐,他还是动作麻利迅速地转身出门。
等许哲出去后,傅廷泽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红的脸,那些东西对一个大男人来说都有些羞于启齿。
再众目睽睽之下去买,想一想周围都是女性,只许哲一个年轻小伙在货架上挑选。
就很社死!
此刻,傅廷泽对他这个总裁身份颇感自豪,助理帮老板买任何东西都不过分。
......
官道上,一行人在艰难地行走,一阵接一阵的灰尘从前面人的脚底下飘出,后面的人被飞扬的尘土呛得直咳嗽。
云旖互相搀扶着走在前面,情况比后面的人好很多,不用张嘴就吃土。
“幸好旖旖有这个奇遇,不然咱们一家也不好过。”
崔婉清发自内心地对菩萨心存感激,相比较口渴饿着肚子赶路,身体上的累和疼倒不那么难忍。
“等到了流放地,咱们就建佛堂,日日给菩萨供奉香火。”云南城看向云旖,“要是旖旖能知道是哪个菩萨就更好。”
“爹,心诚则灵。菩萨不会在意这些的。”云旖说着话就感觉手里多了东西。
低头一看,除了白纸还有一个通体漆黑的东西。
还在赶路,云旖忍着想要打开的冲动,将东西先放进空间等官差让休息的时候再看。
后面又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官爷,再走下去真的要累死,能不能行行好让大家再歇一歇?”
云旖连头都没回,搀扶着爹娘继续往前走。
这人还是鞭子没打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才流放第一天官差怎么可能让大家好过?
只要走不死,就往死里走。
果然,这话刚落就又听到官差抽鞭子的声音。
“歇什么歇,继续走。只有死人才能一躺万年,谁想歇息的话老子就给谁抽死。这大半天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
你们现在是流放的犯人,老子让你们走就得走。谁要再逼逼耽误了赶路,老子就抽死谁直接喂野兽。”
鞭子打在一个瘦高的男子身上,后背上的衣服被抽破,露出一道醒目的鞭痕,滋滋地往外冒着血珠子。
其他人见状哪怕心里再有不甘却也不敢再上前去找官差理论,生怕自己再招来一顿毒打。
倒是二房的李氏,见大孙子被打,心疼的她同官差辩驳了一句:“我们不过是想歇息一下,你们不同意就罢,凭什么抬手就打?”
云旖听到后嘴角轻扯,敢质问官差,真是敬她是女中豪杰。
我为鱼肉,人为刀俎,流放路上,官差别说是打你,直接杀几个刺头杀鸡儆猴都有可能。
有能耐就直接反抗,没能耐就夹着尾巴做人,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质疑官差,不服官差的话只能换来更加残忍的毒打。
果不其然,抽鞭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同时伴随着李氏的惨叫。
“老子想打你们就打,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凭老子是官,你们是流犯。再敢质疑老子,这就是下场。”
李氏被抽得倒在地上,嘴里不断说着求饶的话,“官爷,求求您别打了。再打真的要打死了。”
“呸,老贱货,还当自己是能呼风唤雨的老夫人呢?在老子眼里你们就是一堆臭狗屎。
都给老子抓紧走,天黑之前到不了驿站,你们就等着荒郊野外的喂狼吧!”
一听有野狼,再被官差的狠厉震慑到,一时间再也没人敢出声说歇息,强忍着疼和累加快往前迈步子。
有几个岁数小的孩子被吓得连大声哭都不敢,生怕自己也被毒打一顿。
日头渐渐西沉,橙红的夕阳给大地镀上一层金色。
终于在大家累得要吐血的时候,走到驿站。
这个驿站距离京城有60里。按照唐朝一里的531米计算,四舍五入相当于32公里。
齐国律法有规定,流放犯人每日至少行走50里。
再加上从家门口到城门口的距离,流放第一日算是超额完成日行距离。
大家伙的腿站在都不自觉地抖动,身体素质差的妇人有几个都站不住直接瘫坐在地上。
就在不少人认为可以有房间能躺在床铺上时,就听官差又喊道:“想住房间就花银子,一两银子一间房,想吃好的想喝热水也要花银子买。
都给老子老实点,谁敢再惹事,明日一天都不休息,从早赶路到天黑。”
有人刚想说这么贵不是抢钱吗,再听到明日不能休息后乖乖将话咽回肚子里。
不过,还是有人弱弱地询问出声,“官爷,没银子要怎么办?”
“没银子就睡马棚、柴房,吃粗面硬饼子喝凉水。”
知道从云旖这里讨不到什么好,旁支的那些人也不敢再去招惹云旖去讨要银子。
只是让他们自己出银子又有些不舍,流放路上要走几个月,藏的那些银子可禁不住这么花。
想着现在天气热,不睡房间也冻不着,三家人商量过后一致决定要免费的柴房。
至于马棚,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又脏又臭晚上怎么睡。
“官爷,我们要一间房。”云旖手里拿着一块碎银子递给官差......
只见云南城的衣服上到处都是血迹,尤其是臀部上下,衣服都被血糊住粘在了身上。
见父亲强忍着伤痛对她笑,云旖的双眼瞬间被模糊,眼泪像开了闸的堤坝一般汹涌往外淌。
云南城今年才四十五岁,因为从小学武的关系,身型高大魁梧,往那一站都比旁人高出半个头。
当年三个儿子战死、自己受重伤都没将他击垮,如今一项通敌不轨、意图谋反的罪名扣下,云旖觉得父亲一下子像苍老了十岁不止。
一腔忠心喂了狗,被皇帝这般猜忌陷害,云旖直为战死在沙场的云家男儿感觉不值。
若是先祖有灵,真想让他们睁开眼看看,云家数代人效忠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云南城蹒跚着往前走了两步,对云旖说的话带了几分严厉:“云旖,把眼泪憋回去。云家人可以流血流汗,唯独不能流泪。”
云家人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百姓,中间对得起效忠的先皇,所以,哪怕有再多的冤屈,眼泪也不能轻易流。
“云旖谨记爹爹教诲。”
云旖仰头望着天,将眼里的湿润憋回去。
云南城又愧疚地看向崔婉清,“夫人,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这辈子他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夫人,三个儿子战死沙场,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天下最残忍的事,
那种想用自己的命换儿子们命的痛,一辈子都不能愈合。
崔婉清移动两步,脚腕上的铁链当即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她靠近云南城,开口说道:“老爷,你我夫妻一体,自然是祸福同享。”
受苦什么的应该不至于,毕竟女儿有菩萨保佑护体呢。
天色已经大亮,押送的官差开始催着人赶路。
“行了,别说了,赶紧走。从京城到北疆要走几个月的时间,一路上有的是你们说话的时候。天黑错过投宿的地方,大家只能露宿荒野。
云南城通敌叛国,按照律法是要满门抄斩的,皇上开恩,念在云家过去曾为齐国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这才饶了你们一命,只判了个抄家流放。”
最后一段话官差故意说得很大声,就是让周遭的百姓都听清楚,是云家人犯了大逆不道之罪,皇帝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
真相如何,也只有当事人知道!
前边,左临骑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云家三人,将狗仗人势、小人得志的嘴脸表现得淋漓尽致。
“别磨磨蹭蹭的,耽误了时辰,小心老子的鞭子不长眼。”说完便一夹马腹,哒哒哒地往前走。
云家三口人被十几个官差夹在中间,完全被围在官差当中。
云旖一家三口,脊背挺直,目视前方,完全没有一点被流放的恐惧和通敌叛国的心虚。
云旖和崔婉清是因为空间有足够多的财物,心里有底,云南诚就是单纯的问心无愧。
脚镣在地上发出一阵阵哗啦啦的声响,街道两边的百姓都将目光紧紧锁在从容淡定的云家三人身上。
这般波澜不惊,怎么可能做出通敌叛国之事?
大家又不是没见过犯了错被游街的官员,哪个不是灰头土脸,恨不得将头低到地缝当中。
云家男儿上战场,云家女眷又是乐善好施的善人,遇到灾荒年,经常给贫苦的百姓施粥。
京城的百姓,就有不少人受到过崔婉清的恩惠。
云家通敌,这事大家难以相信,却又难以改变,能做的就是在心里记着云家人的好。
走到城门口,云旖见到了云家旁支的那些族人,连大带小三十几个人。
云旖一家是云家嫡支,走的是武将路线,如今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
旁支是云旖二爷爷一家,二爷爷同云旖的祖父是亲兄弟,不过祖父辈的人都已离世。
旁支兄弟三人,老大云南岳,比云南城大1岁、老二云南丰、老三云南昊,都比云南城小。
三人都属于是文不成武不就的那种。
云南岳和云南丰兄弟两个靠着云旖祖父的关系在京城也谋得了个七品的芝麻小官。云南昊也依靠着云家的关系,生意做得也是顺风顺水。
云家旁支的日子也算是中等偏上的小康家庭。
当初,云旖的三个哥哥战死,云南城伤了根本,这兄弟三人还生了从他们当中过继子孙过去,继承靖远王府的心思。
只不过被云南城和崔婉清拒绝,从那以后兄弟三人就对云南城记恨在心,暗地里密谋着怎么侵吞嫡支的财产,吃绝户。
哪知,绝户还没吃到,反倒被他们眼中的绝户连累得成了流放罪人,家业也被断送得一干二净。
旁支的人怎么能不恨!
双方人马一相遇,那就是干柴遇上烈火,火花噼里啪啦四射,剑拔弩张。
自然是旁支单方面的。
那簇簇冒火的眼神恨不得将云旖一家三口射死。
“云南城,你为何要通敌卖国?为何要连累我们?我们这一大家子真是被你们害死。可怜我聪明伶俐的孙子,大好前程都被你断送。”
出声的是三房的张氏,云旖要喊一声三堂婶。
此时的张氏没了一点大户人家正房夫人的气度,只见她面容憔悴,双眼红肿,脸上更是有一道清晰的巴掌印。
二房的李氏也附和道:“三弟妹说得极是,你们一家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就该畏罪自杀,说不定皇上还不会为难我们。
现在我们全都成了罪人,前程没了家业没了,现在身上连个傍身的银子都没有,这都是你们惹的祸,你们就该为我们这些人负责。”
其他人虽然没说话,可是眼神早已说明一切。
“你......”云旖刚要开口反驳,却被崔婉清出声打断,“当初你们求我公爹给安排差事时怎么不怕被连累?
你们做生意为何处处同人说是我家王爷的兄弟?想着将儿孙过继给我,继承我家财产时怎么不说要与我们划清界限?
现在落了难,倒是责怪起我家老爷,你们一大家子能在京城过得顺风顺水全仗着我公爹当年的帮衬。
有好处的时候你们贴上来,遇了难便埋怨被我们连累,好事还能全让你们占了?你哪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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