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您为什么不愿给我一个机会呢?”
周寻还在苦苦哀求,眼里闪过不甘,我将他拉起,
“我们走吧,别求了,没有用的。”
爸妈性子我再清楚不过,这就是没得商量的意思。
“走?今天你要是出了这个门我们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女儿!”
父亲看着我起身离开动作,气的吹胡子瞪眼。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样讨厌周寻,明明他这样好。
“老许!老许!”
母亲的惊呼声使我停下了脚步,转头奔了回去。
“别挡在门口。”
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男人将周寻撞开大步流星走向屋内。
“你好请派辆救护车来,这里有人昏过去了。”
他翻看了父亲的瞳孔一脸严肃的拨通了救援电话。
泪水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我开始懊悔,觉得自己太任性了。
“妈妈。”
一双小手拭去我脸上的泪珠,
是许竹音,小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这次一定来得及。”
我没有时间细想她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无措不安涌上心头,我恍恍惚惚来到医院。
爸爸已经被推进手术室里了,是血管破裂而引发的脑溢血。
“我们不想见到你,请你离开!”
愤怒的妈妈在赶周寻,我垂下了眼眶也让他先回去。
目光触及到刚刚一同赶来的男人,这才起身致谢,“谢谢你,陈述。”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我以为你早就忘了。”
男人笑了一下,与记忆中的清俊爽朗少年渐渐重叠。
怎么可能会忘。
陈述是邻居也是竹马,从小一块长大,只是高考后上了不同的大学就再没联系过了。
曾今的他总是骑着自行车载着我穿梭在车水马龙的闹市里上下学。
有时候他蹬的很快,吓得我环住他的紧实的腰腹,紧接着他就会嘲笑我胆小;有时候他又骑的很慢,我问他为什么,他总是笑而不语。
四年没见,他更高了身子也结实不少,五官都变得有些凌厉。
“你怎么来了?”
高考后陈述一家就全都搬走了,没想到再见面竟然是这种情况下。
“她说你遇到麻烦需要我帮忙。”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见正在安慰妈妈的许竹音,心情有些复杂。
“她还说些什么了吗?”
“她说——”
陈述顿了顿,灼热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是她未来爸爸。”
心脏突然漏跳一拍,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他也识趣的没有再问。
气氛突然沉寂下来,相继无言。
“送来及时,病人脱离生命危险,还需住院观察。”医生突然出来打破僵局。
我松了一口气,要是爸爸有什么意外,我会愧疚一辈子。
妈妈执意要留下来照顾爸爸。
天色渐晚,陈述提议送我回去。
我同意了。
“太好了。”
许竹音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陈述,小小的脸上洋溢着喜悦。
莫名像一家三口。
“知知,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周寻没有走,一直在医院门口等着,看到我们一同出来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个男人是谁?还有这个小孩,你不是跟我说昨晚已经送去警察局了,为什么他们会一块出现在你家?”
他死死抓住我的手,脸上充斥着愤怒,眼底有着一闪而过疯狂,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仿佛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只是朋友。”我的手臂隐隐作疼,但根本挣脱不出,“你捏疼我了。”
“朋友?”周寻温和的面庞悄然破碎,他瞪着眼看上去恐怖极了,“朋友会这样手牵手一快出来?”
我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手心冒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有些害怕。
“没听见吗她让你放手。”
陈述上前将他一把甩开,挡在我身前。
“你又是谁,这是我与知知之间的事,快滚开。”
“把她父亲气进医院的人没资格过问我是谁。”
“你!”周寻气急,“我是她男朋友,轮不到你个外人来教训我。”
“外人?”
陈述笑了一下,“她是许知竹的女儿,我是她爸爸,你觉得谁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