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心思培养了九年的童养夫不但跟别的女人跑了,还在新婚之夜把他新老丈人家给抄了。
老丈人被即日问斩,丈母娘和新娘当场见了阎王。
连夜,我慌忙收拾行囊带着全家人跑了。
......
二哥递给了我一封婚礼请柬,拔腿就跑。
我打开一看。
新娘是宰相之女温婉,新郎是我的童养夫顾元。
顾元和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是我爱了九年的男人,本以为会这么一直相守终老。
没成想,魂穿古代十八年,走的不是女主剧本,反而要给别人作配。
作为空有财富却无半分实权的富家千金,成为了顾元加官进爵路上的一块绊脚石。
我和顾元自总角相识,走的是“英雄救美”那一套。
顾元是那个“美”。
他生得一副好皮囊,姣好的面容上一双弯弯细细的桃花眼,眼下还点缀着一抹泪痣,勾的我是春心荡漾。
于是打小我就暗自努力,致力于将顾元培养成“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夫婿。
现在看来——
智,超了。
德,缺了。
体,差点。
变心这事,我很想去见顾元一面亲自问清楚,但我实在是见不得他那张脸。
在与二哥商讨一番后,我雇人将顾元暴揍了一顿。
并和他们强调,往脸揍!特别强调,最好揍到成亲那天都好不了的那种!
打手傍晚就跟我汇报了结果,说顾元被揍得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是慢慢爬回去的。
我很满意,但还是扣了他们的工资。
适当的语言加工增分,过度的语言加工可耻。
我叶宝珠就是再瞎,也不会看上一个会趴着走的男人!
接下来的几日,为了不让家人们担心,表面上我强忍着毫不在意,背地里,却哭湿了三个枕头,两床被子。
老天仿佛能体会到我的心情,近日雨是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天又一天,随后是雨夹雪、小雪、大雪。
天气之变好似顾元的脸。
于是这枕头被子很快便发了霉,像是我那死去的爱情。
我偷偷给烧了,祭奠我那死去的爱情。
这一日,顾元费尽心思稍给我一封信,信中约我明日戌时“老地方”一见。
这“老地方”是我俩曾经的定情之处,就在南湾桥上。
小桥岸边载植了一排排柳树,顾元曾说,“柳”同“留”,每次约我过来,就是希望我能“留”久点。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他却还要诛我的心。
我叶宝珠还是有点骨气在身上的,这约,我绝对不赴!
我不仅不准备赴约,我还命人连夜把两岸的柳树全拔了。
酉时七刻,我掩藏在南湾桥对面的天悦酒楼上,离我们约好的时间还差一刻钟。
往常顾元总会提前一刻钟在桥上等我,可是这次,他迟到了。
戌时已过,他才搀着他的未婚妻姗姗来迟。
虽然天色已经黑的彻底,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到那互相暧昧的一双人。
我庆幸自己没有傻傻的赴约,甚至已经脑补到,他的未婚妻是如何的不放心,而他又是如何答应要约我当面掰扯清楚的。
明明一周前,我嘴馋想吃百里地外桃花阁限量放松的八宝糕,他不辞辛苦,连夜驱车赶往。
我委实想不通,一个人如何能假装九年对我关怀备至,一个人又能如何做到三五天就变心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