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生日这天的早晨,临出门前,在我额头上印下一吻。
“老婆,我今天要加班,不用等我了。”
他急匆匆的走了。
当晚,我在停车场等他,想着能在他加班后接他回家。
地下停车场的电梯打开,我正要叫住老公,却看到他牵着一个女人一起出来。
我亲眼看着老公搂着那个女人,旁若无人的相拥亲吻。
他们走上车,车许久未动。
过了一会,那辆我们一起买的车开始震动。
我默默回到车里,一直亲眼看着,直到那辆车不再震动。
回过头,副驾驶上,是我为他学了一个月,亲手做的蛋糕。
还有他一直想去的冰岛机票。
1
“老婆,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喝了这么多酒?”
邓俞辉搂着我在沙发上躺下。
他身上穿着一件暗色带光的浴袍,领口从脖子打开,一直蔓延到腹肌。
头发略显凌乱,显然刚洗完澡不久,身上还散发出一阵沐浴露的清新气息。
见我醉醺醺的模样,邓俞辉急忙跑去厨房煮了一碗醒酒汤。
“下次别再喝这么多酒了。”
他端来醒酒汤,语气中带着几分埋怨。
曾几何时,听着这样的埋怨,我会感到心头一暖,但今晚,我只觉得反胃。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冲进了卫生间呕吐起来。
不经意间抬头,视线落在了旁边悬挂着的黑色透明内裤上。
那上面,似乎残留着某些痕迹,尽管有刻意清理过的迹象,但那种熟悉的气息,让任何女人都无法忽视。
我捧着它,一时之间愣住了,直到邓俞辉冲进卫生间,慌忙从手中夺过。
我分明看到了他眼中的慌乱。
“呀!这脏了,我拿去洗。”
他匆匆逃离,内裤被他紧紧攥在手中,仿佛害怕被夺走一般。
洗完澡后,我走进卧室,正好看到邓俞辉对着手机傻笑。
直到发现我进来,才收敛了笑容。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吗?”
他收起手机,调笑着。
“抱歉,我忘了。”我随口敷衍。
他撇了撇嘴角,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我注意到他的手机屏幕在闪烁,手指飞快敲击着,偶尔还传来低笑声。
床头上方,悬挂着两人的结婚照,照片中的我们笑得那么幸福。
结婚时,我们被许多人赞为“才子佳人,天作之合”。
我对着结婚照发呆时,邓俞辉突然转过身来,将我压在身下。
“老婆,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亲热了,今晚这么特别的日子,不如......”
他的手已经开始游走,我内心却涌起一股排斥感。
正当我准备找借口推脱时,邓俞辉的手机响了。
他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刻跳了起来,拿着手机匆匆离开。
我心中已有了猜测。
深夜来电,能让他如此紧张的,还能是谁?
他躲在卫生间里接电话,我看了一眼时钟,这通电话已经持续了半个小时,似乎还没有结束的意思。
隐约间,我能听到他愉悦的笑声,偶尔还夹杂着宠溺的语气。
就像是一个刚陷入热恋的少年,在与恋人打情骂俏。
我走到阳台,点燃了一根烟,望着夜色陷入了沉思。
我和邓俞辉相识,是在父亲集团下的一家小公司。
那时,我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打算从基层做起,而邓俞辉则是接待我的市场部小职员。
在邓俞辉眼中,我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家境普通的新人。
我们从相识到相爱,一路走来并不容易。
为了与邓俞辉在一起,我和爸妈产生了争执,最终不顾一切地与他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尽管没有得到父母的祝福,但我依然努力经营着这段婚姻,享受着属于两人的幸福时光。
然而,好景不长,公司里空降了一位新总监——徐知雯。
后来我才知道,她竟是邓俞辉的前女友,也是他大学时期的师姐。
徐知雯的出现,让邓俞辉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开始注重穿着打扮,尤其是偏爱那些修身的西装,还有束缚带和袖箍。
有一次,我没忍住半开玩笑地说:“穿这么好看给谁看?我更喜欢看你穿休闲装。”
他却脱口而出:“又不是给你看的。”
意识到失言后,他又连忙解释:“职场需要嘛。”
那时,我并未深究这些变化背后的意义。
每当看到结婚照,我只感到无比甜蜜和满足,以为只要我们彼此相爱就足够了。
直到邓俞辉生日那晚,我准备了好久,本想给他一个惊喜的。
可我不知道,我深爱的丈夫,在和别的女人玩车震。
2
短短半小时,我抽完了整包烟。
烟雾缭绕中,眼睛被熏得生疼。
回到卧室,我以为邓俞辉已经睡下,刚躺下,他便像八爪鱼般缠了上来对我又亲又摸,比往常更加热情。
“老婆,跟你商量件事。”
我低声回应了一句。
“明天,你出去外面逛逛,玩一天怎么样?”
我不解地问:“为什么?明天不是周末吗?”
邓俞辉解释道:“是啊,明天我同事,还有......我总监要来我们家做客。”
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好。”
“爱你,老婆!”
她吻了我一下。
这一次,他热情如火,几乎要将我融化,但我却轻轻避开了。
邓俞辉显得有些错愕。
“老婆,你怎么了?”
我随口找了个理由:“有点累,睡吧。”
他整晚都抱着我睡,我趁他熟睡后悄悄挣脱了他的怀抱。
我忘不了他与那个女人热情相拥的那一幕。
第二天,一早被邓俞辉催促着出了门。
我无处可去,只好在小区旁的咖啡厅消磨了一整天。
到了下午,我以为客人已经离开,正打算回家时,咖啡厅老板叫住了我。
“黎小姐?您的咖啡打包好了,需要我帮您送过去吗?”
见我一脸茫然,她补充道:“不是您家点的咖啡吗?”
“啊,是的,我自己送就好。”
我知道,这是邓俞辉点的。
我提起几杯咖啡往家走,下意识地开门,才发现忘了带钥匙,只好按了门铃。
开门的是邓俞辉。
他愣了一下,屋内传来一道女声:“小辉,谁啊?”
邓俞辉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外卖员!”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针扎一般疼痛。
我递过咖啡时,一名高挑美丽,身着职业装的女性走了过来。
她见到我愣了一下,随即一只手轻轻搭在邓俞辉肩上,笑道:“原来是咖啡到了,快请进吧。”
邓俞辉微微躲闪,神色很不自然。
“你去切点水果吧,我来招呼客人。”
他推开了愣在原地的徐知雯,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重重关上了门。
那一刻,我几乎要贴上那扇门,鼻子差点被撞得生疼。
我在咖啡厅待到夜幕降临,邓俞辉终于打来电话让我回去。
“一定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准备了晚餐。”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但我却毫无食欲,只是勉强吃了几口。
邓俞辉这时才开口解释:“白天那样说,是因为......”
“好了,不用说了,我懂的,职业需要。”我打断了他。
“对对对,职业需要。”
“那位,就是你的前女友兼现任上司,对吧?”
“是。”邓俞辉心虚地承认了。
“你吃醋了?我们现在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你别多想。”
“哦。”我应了一声,内心却冷笑不已。
停车场那一幕,我至今难以忘怀。
回到卧室,我发现结婚照已被收起,家里所有关于我的痕迹都被抹去。
但意外的是,床单略显凌乱,我不由自主地打开抽屉,数了数里面的避孕套。
少了一个。
这一刻,我对邓俞辉仅存的那点温情也彻底消失。
结婚五年,我对邓俞辉言听计从,生怕让他不悦。
我放弃了与父母的联系,只为了他。
他心情不好时,我也会跟着难过,努力逗他开心。
他竞争总监职位时,我四处奔波,低声下气地求客户,才为他争取到关键订单。
每次争执,我总是先低头认错。
我想要个孩子,他说现在不想要,我便依了他。
而我家三代单传,父母虽不喜欢他,却也期盼我能有个后代。
婚后,我甚至放弃了工作,成了全职主妇。
此刻,我躲在阳台,大口大口地抽着烟,只有尼古丁能让我暂时忘却这些痛苦与不甘。
那一句“外卖员”,彻底击垮了我的防线。我觉得自己卑微又可笑。
今晚,邓俞辉有些不同。
他从浴室出来,穿了一件镂空的浴袍,还在我面前若无其事地戴上了兔耳发箍。
以前,无论我怎么请求,他都说自己是个传统的人。
但今晚,他却破天荒地这样做了。
他眼神迷离,仿佛要让我相信他。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弥补。
好像,无论他做了什么,我都该原谅。
3
“怎么这样看着我?咱们都老夫老妻了。”
邓俞辉的一句话将我从思绪中拉回。
他眼神中带着挑逗,动作也透着亲昵。
若是以前,我定会毫不犹豫地回应他的热情。
但今夜,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他们在车上的那一幕,如同冰水浇头,让我瞬间清醒。
“快去洗澡吧,我等你。”邓俞辉轻轻推我进浴室,那姿态仿佛新婚时羞涩的新郎。
我沉浸在往昔的回忆中,幻想着他还能回到从前,心中残存着一丝微弱的希望。
我决定,必须与他好好谈一谈。
洗完澡,当我准备开口时,他却突然说道:“老婆,明天我要出差。”
我刚燃起的念头瞬间被浇灭。
“多久?”
邓俞辉神色平静,笑着回答:“不长,就一周。”
“和谁一起去?”
“一个同事。”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微微闪烁,不敢直视我。
我心里清楚,那个同事定是徐知雯。
这一夜,我与他保持着距离。
第二天清晨,我提出要为他收拾行李,却被他婉拒了。
以往,我为他准备这些时,他总是满心欢喜,因为他总是粗心大意。
趁他不在,我偷偷看了一眼行李箱,里面放着几条陌生的西装束缚带和女士情趣内衣,还有一盒不是我买的避孕套。
此刻,我终于明白,为何他这次会拒绝我的帮助。
邓俞辉花了近半小时精心打扮,脸上的笑容几乎没停过,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欢愉,即便是我们度蜜月时也不及此刻。
不久,一辆车在楼下按响喇叭,惊动了周围的宁静。
邓俞辉匆匆提起行李箱,又一次拒绝了我的相送。
“老婆,等我回来,到时候你想怎样都行,我全都满足你。”
他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吻,那冰冷的触感如同蜻蜓点水,与以往的热吻截然不同。
次日,我的电话响起,是父亲身边秘书打来的。
父亲遭遇车祸,情况危急。
我犹豫片刻,还是拨通了邓俞辉的电话,希望他能回来陪我见父亲最后一面。
然而,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女声。
我强忍怒火,对着电话说:“让邓俞辉接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你就是小辉的老婆吧?我是徐知雯,小辉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他在洗澡哦。”
话未说完,那边传来邓俞辉微弱的声音:“老婆,谁的电话?”
“你老婆的。”徐知雯回答。
“......”我握紧手机。
4
拖着沉重的心情从医院走出,我发现手机上闪烁着十几个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发信人只有一个名字。
“老婆,你刚才是找我吗?我刚跟领导在忙,手机不小心落在客户那里了,是别人帮我接的。没急事的话,我过几天就回去了,想你!”
邓俞辉最终并未如期归来。
几天后,我参加了父亲的葬礼,并拿到了他生前留下的遗嘱协议。
协议中仅有一条内容,那便是与邓俞辉离婚,和父亲战友的儿子结婚。
在签字继承那百亿集团的前夕,我停下了手中的笔,心中对邓俞辉仍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这天,邓俞辉终于回来了,他步伐轻快,脸上洋溢着孩子般的笑容。
直到在楼下看见我,他才收敛起那份喜悦,快步走向我,拉起我的手。
“老婆,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我瞥了一眼从车上走下的徐知雯,打量了一番。
她确实是个气质出众的女性,驾驶着奥迪,身着笔挺的风衣,任何女性见了都会心生羡慕。
徐知雯走近,微笑着伸出手:“你好,我是邓俞辉的上司,徐知雯。”
我出于礼貌,也伸出手去,但她的手在即将触碰的那一刻又收了回去,气氛略显尴尬。
邓俞辉见状,连忙解释道:“我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时机介绍你们认识,没想到今天这么巧。”
我紧紧握着邓俞辉的手,没有理会徐知雯,正欲转身离开,徐知雯却突然开口:
“俞辉,公司刚通知有紧急会议,你忘了吗?”
邓俞辉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他便做出了决定。
他轻轻挣开我的手,脸上满是歉意:“老婆,公司那边确实有急事。”
没等我回应,他便提起行李,匆匆上了徐知雯的车。
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影,我心中的那点幻想彻底破灭了。
在邓俞辉的心中,天平已经偏向了徐知雯。
5
行李箱是我亲自提上楼,原本打算为他整理换洗衣物送入洗衣机,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了一套被使用过的情趣内衣。
避孕套的存量仅剩一枚,浴袍和束缚带也散落一地,有些甚至已破损不堪。
我难以言喻当时的心情,但还是默默地将这一切整理妥当,连同那最后一个未使用的避孕套,也细心地放回了抽屉。
之后,我找到了父亲的秘书,签署了那份协议。
我与邓俞辉的关系,即将画上句号。
未等我踏入家门,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是邓俞辉的来电,他的语气焦急而近乎恳求。
“老婆,我需要你的帮助,一个大客户的合同即将到期,有意终止合作。如果失去这份合同,不仅徐......我的职位,甚至整个团队的稳定都会受到威胁。”
话虽如此,可还是为了徐知雯。
我几次想要挂断电话,但一想到他焦急求助的模样,心中仍是不忍。
“我能怎么帮你?”
“那个项目原本是你和我一起跟进的,能不能再帮我一次?”
我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但同时也提出了我的条件。
“可以,但你必须陪我回一个地方,我的老家。”
父亲生前忙碌,唯一的遗愿便是能亲自回老家祖坟扫墓。
如今他不在,作为女儿,我必须替他完成这个心愿。
邀请邓俞辉同行并非一时冲动。
我想带他走过那些我们共同留下足迹的地方,希望这些回忆能够触动他,唤醒他对我们关系的珍视。
五年的情感,我内心深处仍是不舍。
随后,我联系了那位大客户的总经理,说明来意后,对方爽快地答应了续约。
事实上,这位总经理正是我大学时期的同窗好友,效率之高,自然不在话下。
然而,没过多久,我又接到了邓俞辉的电话,他告知了我一个截然不同的签约版本。
“老婆,你不用来了,雯雯利用她的人脉关系,已经成功说服了那位大客户续约,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对方几乎没有犹豫就签了合同,真是虚惊一场。”
听到这里,我不禁冷笑,他对徐知雯的称呼已然改变,这让我感到一阵寒意。
我再次问他。
“那你之前答应我的事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分钟,最终传来他歉疚的声音:
“老婆,公司最近在拓展业务,我实在是抽不开身,晚上可能也会加班到很晚,甚至有可能需要在公司过夜。”
6
我依旧保持着平静,淡淡地回了一句。
邓俞辉或许察觉到了我的冷淡,试图安抚道:
“老婆,别往心里去嘛,等我忙完公司的事,一定陪你去旅行。”
我没有接茬,默默挂断了电话。
对于这样的空头支票,我早已麻木,不再抱有任何期待。
夜幕降临,我正整理着明日回乡所需的行李,邓俞辉推门而入。
他穿着白衬衫,显得满富活力。
没有家庭的负担,身材依旧保持得如同初见时那般迷人。
那一刻,我仿佛穿越了时光,回到了五年前在公司初遇他的场景。
他从背后轻轻环抱住我,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在我的腰间游离。
我察觉到了他的异样,随即一股酒气扑鼻而来。
“老婆,这么晚了还没睡?”他轻声问道。
我轻轻应了一声,随后轻轻推开了他的手。
这样的举动显然让他感到意外,因为以前的我,或许会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回应他的热情。
“你最近怎么了?好像对我没什么兴趣了。”
他有些不解地说。
我本想告诉他,改变的不是我。
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只是敷衍道:“我在整理东西呢,你这样会让我分心的。”
7
这些日子里,我利用集团资源,调取了公司办公室的监控录像。
虽然总监办公室是监控盲区,但他们的迫不及待,还是让我捕捉到了邓俞辉与徐知雯之间无所顾忌亲密无间的画面。
我选择了隐忍,因为我想在回乡之后,与他彻底了断。
邓俞辉再次尝试拉近我们的距离,将我的手引向他的胸膛。
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但那心跳异常平稳,就像是在完成一项例行公事。
当他想要寻找避孕套时,意外地发现了之前遗留在行李中的那一个,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站在抽屉前,努力回忆着这枚避孕套的由来,直到对上我冷漠的眼神,他开始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