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59文学网 > 女频言情 > 为救哥哥,妈妈不惜偷走我的寿命抖音热门结局+番外小说

为救哥哥,妈妈不惜偷走我的寿命抖音热门结局+番外小说

芋泥巴斯克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自从那天之后,爸爸妈妈闭门不见客。她们脸上早已没了前几日的活气,每天守着已经离不了床的哥哥。坚定不移的相信哥哥肯定会变回去。也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他们哥哥肯定会变回去的信念。可哥哥的衰老是肉眼可见的,随时间越来越不是人样。完全成了半死不活的样子。已经半截子命埋进土里了。感觉他会在下一秒就会呼吸不畅,窒息身亡。事已至此,干等下去哥哥只有一条死路。爸妈立即动身去各地寻找能让哥哥恢复的办法。可没出几日就跑回来,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还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他们出门也不敢大方的出去,害怕被村民们看到了。肯定又是一顿嘲笑。哥哥没法奔波去诊治,这种情况连医生肯定都看着纳闷。仿佛是中了什么诅咒一样。诡异现象。[不可能,我好不容易让耀宗变得这么优秀…][绝对...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4-11-07 10:4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女频言情小说《为救哥哥,妈妈不惜偷走我的寿命抖音热门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芋泥巴斯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从那天之后,爸爸妈妈闭门不见客。她们脸上早已没了前几日的活气,每天守着已经离不了床的哥哥。坚定不移的相信哥哥肯定会变回去。也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他们哥哥肯定会变回去的信念。可哥哥的衰老是肉眼可见的,随时间越来越不是人样。完全成了半死不活的样子。已经半截子命埋进土里了。感觉他会在下一秒就会呼吸不畅,窒息身亡。事已至此,干等下去哥哥只有一条死路。爸妈立即动身去各地寻找能让哥哥恢复的办法。可没出几日就跑回来,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还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他们出门也不敢大方的出去,害怕被村民们看到了。肯定又是一顿嘲笑。哥哥没法奔波去诊治,这种情况连医生肯定都看着纳闷。仿佛是中了什么诅咒一样。诡异现象。[不可能,我好不容易让耀宗变得这么优秀…][绝对...

《为救哥哥,妈妈不惜偷走我的寿命抖音热门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自从那天之后,爸爸妈妈闭门不见客。

她们脸上早已没了前几日的活气,每天守着已经离不了床的哥哥。

坚定不移的相信哥哥肯定会变回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他们哥哥肯定会变回去的信念。

可哥哥的衰老是肉眼可见的,随时间越来越不是人样。

完全成了半死不活的样子。

已经半截子命埋进土里了。

感觉他会在下一秒就会呼吸不畅,窒息身亡。

事已至此,干等下去哥哥只有一条死路。

爸妈立即动身去各地寻找能让哥哥恢复的办法。

可没出几日就跑回来,

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还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

他们出门也不敢大方的出去,害怕被村民们看到了。

肯定又是一顿嘲笑。

哥哥没法奔波去诊治,这种情况连医生肯定都看着纳闷。

仿佛是中了什么诅咒一样。

诡异现象。

[不可能,我好不容易让耀宗变得这么优秀…]

[绝对不可能让她们阻拦我儿子的未来!]

半夜,我起来上厕所,却看到爸妈屋里的灯还亮着。

声音清晰的从门内传出来。

他们肯定是赶着夜路回来的。

鬼使神差的,我将眼睛贴在门缝上,

就看见爸妈正小心翼翼将三个半人大的瓦缸搬到地上。

[这三个死丫头,死了也不安生。]

[有这么好的命有什么用。]

妈妈翻着白眼咒骂,可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敢怠慢。

我心头一颤,视线落在地上三个瓦缸上。

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这不是用来装骨骸的瓦缸吗。

里面是姐姐和妹妹们的骨骸。

瓦缸外还用朱红色鸡血写上了她们的名字。

我记得很清楚。

村里有个最高形式的习俗,横死之人,瓦缸封骨。

埋在地里,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可是瓦缸很贵,一般人不会这么做。

当初姐姐和两个妹妹遭遇洪,灾,被埋在了山里。

幸好最后找到了尸身。

爸妈出手相当阔绰的买了三个瓦缸,还请了仙人在家里点香弄符。

说是要好好送她们一程。

就以为这件事,村长还特意在村里夸赞了一番爸妈。

村里人很少能像爸妈一样一视同仁的。

更别说,我们四个姐妹还是爸妈买回来的。

养父母能做到这种程度,真是仁义至尽。

可只有我知道,那些表面都是他们的伪装。

[没用的东西,让我儿子受了这么大的苦。]

[如果不是为了儿子,我肯定不会花这么多钱把她们买回来!]

妈妈说着,抬脚走向门口。

我赶紧收回了视线,转身拐进了房后面的角落里藏着。

心跳加快,手掌心紧张的泛出了冷汗。

我现在的角落也看不到她们,只听见两人搬瓦缸进出的声音。

第三趟进出后,

妈妈声音里是压不住的兴奋,

[儿子很快就能恢复,然后上大学,我们的后半生有望了!]

[不枉我们花费了这么多心思。]

等到没了声音我才敢走出来,却不知道那三个瓦缸被他们藏哪了。

我心中满是疑惑。

尸骸瓦缸一直被埋在后山,她们什么时候搬出来的。

而且妈妈为什么这么笃定哥哥会变回去。

从一开始,她们就不在意。

只是出门了几趟,就又把心放宽了。

可我知道,这不是我应该管的事情。

今天晚上的事情如果让爸妈知道了我看到了。

我肯定会被打死的。

直到房间里彻底没了声音,我才敢移开步子回屋。

爸妈为什么拿放尸骸的瓦缸?

隔天,我又见妈妈握着哥哥的手。

她声音笃定的继续向哥哥保证,

[放心吧儿子,我已经解决好了。]

[你很快就会变回去了。]

[我都已经解决好了。]

我心里虽然疑惑,爸妈究竟做了什么,才这么保证哥哥会恢复。

我不敢说话,沾湿毛巾继续给哥哥擦腿。

爸妈离开的时候,都是我照顾哥哥。

现在是夏天,每天都要给他擦一遍身子。

挽起裤腿后,我有些愣怔。

前些天,我能清晰的看出来哥哥衰老的很明显。

皮皱巴巴的贴在骨头上,发黑发黄。

可在今天,肉眼可见的能看出哥哥原本干瘪只有褶皱的小腿。

恢复了一些血色。

比昨天来说,可是好太多了,皮肤不再像之前那样干瘪。

我抬头,细细观察着哥哥的脸。

也比之前变好了许多,原本耷拉下垂的皮肤都收紧了。

[妈,哥好像真的要变回去了。]

[哥哥现在,变回去了好多...]

手下的触感如此清晰,我不免有些怔楞,下意识出声说道,

话音刚落,这两句话却换来了妈妈的厉声呵斥,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哥肯定会变好!]

[手下利索点!别伤了我儿子!]

她虽然这么说着,可眼里可是满眼的骄傲,

[我儿子从小就好命,这点困难根本打不倒他。]

[是不是啊儿子。]

哥哥发出婴儿般的一声轻哼,

妈妈瞬间扬起大笑,一句句夸着哥哥。

我鼻眼观心,闭嘴不再说话,心跳如雷,心里满是惊骇。

爸妈究竟是用什么法子让哥哥变回来的。

就像用了什么法术一样。

让人突然变老,让人突然变年轻。

到了晚上,哥哥的变化越来越大,已经能从床上坐起来。

脸上也恢复了七七八八。

已经不是口不择言的傻样子。

完全看不出来是先前躺在床上,不能自理只会哇哇叫的百年老人。

爸爸高兴,大手一挥让我拿肉去别人家换一瓶酒。

酒家里人有,也可以去买,她们却非得让我换。

这样机会有一家,认为我们家有喜事了。

妈妈想让我把哥哥变正常的消息,往外散。

心里腹诽再多,我也不敢再她们面前多说什么。

和我换酒的那一家子问我有什么好事,还要吃酒。

我表面支支吾吾,就说哥哥快要被治好了。

爸妈高兴,让庆祝一下。

我这些话说完,那家人眼底都闪过惊讶,今晚一过村里肯定都知道了。

路过瞎子门口时,我下意识往里看。

视线和一双没有眼珠的双眸相撞。

我心尖一颤有些愣怔,

下一秒就见,瞎子又把眼上缠上了黑布,

又恢复往日那副瞎子模样。

[别庆祝的太早,你哥活不长。]

我就要抬脚走过去,就听他突然开口讲话。

让我脚步一顿,

[他偷走了不属于他的福运,还毫无心理负担的享受,定是需要其他东西做为偷盗的代价。]




[所有人,都要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

他声音沙哑,像是在沙地里拈过。

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敬畏感。

[现在活了下来,不代表他的未来...]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我心里是害怕他的,即使他是瞎子,

可他总给我一种被他看透了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我心里发毛。

我身子一转,提着换来的酒赶紧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却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盯得我头皮发麻。

回到家时就看到,哥哥已经能在爸妈的搀扶下走上几步路了。

哥哥对于自己在一夜之间变老。

和今天又瞬间的变回来,他面上没有丝毫惊讶,

反而像是早就知道一般。

不过在练习重新走路的时候,他呲牙脸嘴的喊着,

眉毛紧促,面露不满的对着妈妈说,

[妈,这种事我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我好好的十八岁生日宴,更是庆祝我考上大学,她们这不是诚心想看我难堪吗!]

[人家把我当妖怪怎么办!]

妈妈受着气,脸上挤着比哭还难看的笑,

[妈知道错了,现在不是找到解决的办法了吗。]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妈妈接连保证,直到哥哥眉头松了下来。

爸妈在他身上用的变老又很快的恢复的方法,哥哥是知情的。

我心下不由得感叹和疑惑,

究竟是什么方法让哥哥恢复的这么快。

莫名想到瞎子跟我说的话,

哥哥偷走了,享受了不属于他的福运,用其他的东西作为代价。

寿命或许就是换走的东西呢。

可哥哥,偷走了谁的福运呢,又享受了什么呢。

越想,我越觉得背后发寒。

[放心吧儿子,她们三个就是为了你准备的。]

[别生气,今晚再去教训她们一顿,让我儿子消气!]

我回过神来,就听见爸爸阴沉着嗓音说着。

我心尖一颤。

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躲在厨房里等她们聊完才敢走出来。

我心中思绪重重,如果我没猜错,爸爸口中的那三个。

就是,死去的姐姐和两个妹妹。

因为亲眼看到爸妈把她们的骨骸瓦缸搬出来。

还有她们口中说的莫名其妙的话,我总觉得是和她们有关。

家里之前加上我有四个女孩和一个男孩。

除了哥哥。我们都是被爸妈从人牙子手里买下来的。

据说当初爸妈花了全部的家当。

不顾别人的看法。

在村民们不解的眼神下,强烈的要救下我们四个女娃。

养娃费钱,更别说是什么不值钱女娃了。

村民们虽然表面说什么,不要有封建思想,男娃女娃要一视同仁。

但心里对爸妈嗤之以鼻。

家里除了我,他们四个都被爸妈送去上学了。

我脑子愚笨,只会下苦力。

哥哥和我一样脑子笨,但爸妈说他是男孩和我不一样。

他不能不上学,所以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干苦活。

后来一次次的考试成绩,让村民们对我的三个姐妹有了改观。

她们是小天才。

成绩很棒,聪明到不用老师教就可以自学其他知识。

可是天妒英才,五年前三个姐妹上山砍柴时。

被大雨困在了山上,又遇到了山体塌陷。

幸好最后被找到了。

找到她们三人时,爸妈互相搀扶着痛哭流涕。

不论花多少钱都要给她们三个最高的下葬习俗,还请了大师给她们引魂。

让三个人下辈子少受点苦。

可令我最意外的是,就在姐姐和妹妹们离开后,哥哥就好像吃了什么仙丹秘药。

之后的成绩门门第一,成了村里人饭后夸赞的对象。

我们家又来了一个天才。

众人在惋惜姐妹三人的时候,又说我家有福了。

又来了个天才男娃。

村里人都说这是我们家的福分,爸妈对三姐妹不薄。

这是爸妈应得的好报。

三人只是沾了个酒味,妈妈赶紧让哥哥回房休息,

她看着哥哥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语气感慨,

[那仙人说的真没错。]

[那三个丫头,可真是福娃。]

妈妈说着眼里满是欣喜。

好像是在回忆往事。

我心中疑惑,但不敢多说什么。

手脚麻利的收拾了饭菜,回厨房吃饭。

我等到半夜也没有见他们出来。

心下松了口气,大概说出来只是一时兴起。

爸爸口中的那三个丫头大概也不是姐姐她们。

可就在我要躺会床上时,我听到妈妈的房间门打开了。

[儿子,出来吧。]

妈妈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我还是听清楚了。

她边说边敲着哥哥的房门。

我心下一惊,赶紧趴在门上。

透过门缝,我只能看到一丁点角的院子。

月光的照射下,把她们三个人的影子拉的颀长。

[你们在我儿子过完十八岁这年之前,给我老实一点!]

虽然我看不见他们三人,但寂静的深夜里。

声音清晰的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你们命不好,死在了山上,妈也是为了你们好。]

[想当年如果不是我让你们好好活了这几年。]

[你们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里给人当媳妇儿去了!]

莫名的,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妈妈在和谁说话?

[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女人不如男人。]

[你们学习再好有什么用,命再好有什么用。]

哥哥的声音响起,有种诡异的兴奋,

[到头来还不是成了我的。]

[虽然你们死了,但我还会记得你们。]

我心中疑惑加剧,悄悄地将门缝又推大了些。

就看到,他们三人站在院子一角。

通过月光的照射下,我看见他们脚下摆着一个瓦缸。

我瞬间瞪大了双眼,有些不可置信。

这不是放尸骸的瓦缸吗。

这不就是姐姐和妹妹们的瓦缸吗。

怎么会在这里。

自从那天看到爸妈搬出来后,我就不知道被放在了哪里。

仅仅看了一眼,我就赶紧把门慢慢的关上。

[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我有的是方法去收拾你们!]

妈妈声音狠厉,像沁了毒一般。




妈妈为了庆祝哥哥生日。

在村里摆了十八桌席。

盛情邀请村里的人来参加自己宝贝儿子的十八岁生日宴。

两荤四素,桌桌都摆了酒。

比村里人哪家都摆的要好,压了无数人一头。

[老刘家真是厉害,我过年都吃不上几口肉。]

[那可不吗,他家拼了几条命才出来一个好儿子,含在嘴里怕化了。]

我端着两盘子菜放在圆桌上,看着盘里的肉咽了口唾沫。

这些天我也沾了哥哥生日的光,剩菜里总有些肉沫。

[毛丫,你哥上哪去了。]

村里人感叹着催促,等不及的早就拿起了筷子,瞪着眼催我。

[主角不来我们可不敢动筷子!]

男人将手搭在我肩上,呵呵笑着。

视线油腻的在我身前游走,手掌在我肩上捏了捏。

我打了个哆嗦避之不及,刚张开嘴要回答,一声尖锐的爆鸣声打断了我。

[啊啊啊!]

[鬼啊!快来人啊!我的儿啊!]

是妈妈。

她大喊着哥哥房间门被大力推开,妈妈脸上满是惊恐的冲出来。

她瞪大了双眼,胸口剧烈起伏,双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背后屋门半敞,几缕阳光照了进去。

不等她说话,我就看到她从她背后走出一个人。

从阴影里走到光下,漏出自己的身子。

可,那人满头白发,步履蹒跚,佝偻着脊背。

他弯腰垂头,看不见他的样貌。

但能看出来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可他怎么和妈妈一起从房间里出来。

哥哥去哪了?

我亲眼看到妈妈带着哥哥走进去。

视线落在他身上我愣了一瞬,这人身上穿的。

是妈妈特意为哥哥去镇上用红布打的新衣裳。

昨天妈妈还特意嘱咐哥哥一定要穿在身上,讨个好彩头。

可眼前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怎么可能是今天刚刚成年的哥哥。

他怎么会穿着哥哥的衣服。

村民们显然也是看到了这一幕,院子里先是静了一瞬。

爸爸先回过神来冲上去,将老人上下看了个遍,连头发丝都不放过。

可就是如此,他更加不可置信的站在原地。

眼神呆滞,结结巴巴说不出成句的话来。

也就是在这时,那人抬起了脸。

看到他的样子,我有些怔楞。

面容枯黄,眼眶凹陷,这不是就是年近百岁的老人。

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像身子已经半截入土了。

但我还是能依稀辨别出,他的五官上有哥哥的影子。

凭借着我对哥哥的熟悉,我敢肯定这绝对是哥哥。

我心里满是震撼和恐惧。

哥哥的样子怎么会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我能猜出来,村民们也都看出来了。

毕竟哥哥在村里很受喜爱,没有人对他不熟悉。

可就是这样,才让村民们更加确定。

[这就是老刘家孩子!她去镇上打的衣服就是这件!]

[可昨天还看着他好好的,怎么今天就…]

大多村里人都在院子里,他们的话欲言又止,声音不大不小。

妈妈瞬间回过神来,反应过来自己让村里人看了笑话。

沉着脸忙不迭的赶人。

脸黑如碳,已经顾不上什么村邻之间的颜面。

就差开口骂脏话。

[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可是被邀请来吃你儿子十八岁酒席的!]

村里人看热闹到兴头上,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什么十八岁啊,这分明是八十岁!]

村里人好不容易再逮到一个讽刺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不吃了!都给我出去!]

妈妈喊着,抓起放在地上的扫把就要往人身上扬。

可根本没什么用。

我家是村里最富裕的一家,连村长都得避让三分。

爸妈不是什么有本事的学问人。

可就是做什么都赚钱,也不知道收敛,每次都恨不得昭告天下。

就因如此,让不少人记恨。

前些天,哥哥又成了村里第一位考上大学的人。

爸妈更是让村长用大喇叭每天喊话,喊了三天之久。

在加上这一次酒席,就是为了纯显摆的。

本来村里就有不少人对我家心生不满。

现在出了这一遭,就等着看笑话。

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赶走,甚至还耍起无赖。

[这个席还吃不吃啊。]

嘈杂中,一道粗糙的声音格外突出。

众人纷纷寻着声源看去。

那人坐在最不突出的角落桌子上,眼上缠着黑布,是村里的老瞎子。

他站起身来,拿着盲棍探着地面,

一下一下敲击着地面,缓步走近。

明明看不见,脸却对着还没被爸爸搀进屋的哥哥,

[他这是被人偷了寿了,命不久矣啊。]

[偷来的福,压了他的寿啊。]

一瞬间,他成了院子的中心。

[你这个死瞎子,瞎说什么呢!]

他话音刚落,我就看见妈妈脸色一沉。

下一秒,他其他的话就被妈妈叫骂着打断,

妈妈先一步夺下他的拐杖,把他推搡出大门,将还在震惊之余的村里人都推了出去。

原本扎起来的头发披在开来。

对着村民大吼大叫,宛如一个女疯子。

随后就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只有我看见,他在说完那句话后,妈妈脸上闪过的惊骇。

妈妈反应好大。

第一反应不是疑惑和反驳,而是被猜中心思一般的震撼。

我曾经听村里人说过,

老瞎子和爸妈水火不容,有一段故事。

妈妈当初抱着哥哥从他面前走过。

老瞎子指着哥哥说,

他是天降灾星,活不长,有福也没命享受。

先前还有人信,因为哥哥并不出众,就是个普通小孩。

可是越长大,就根本没人信他当初的话了。

因为之后的几年里,哥哥学习很好。

今年哥哥更是村里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人。

但现在重新来看,好像确实一语成谶。

村民们离开后,院子里静了下来。

爸妈把哥哥合力抬到床上。

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哥哥连路都不能走了。

张着嘴也只会呜呀呜呀的叫。

口水流了满脸,哥哥已经完全不能自理。




她说完这两句话后,我就只听见了搬缸的声音。

紧接着,他们分别回了屋里。

等到确认三人真的睡着了,我才敢从房间里出去。

走到他们刚才站的地方,却什么也没有。

那个瓦缸被藏起来了吗。

挖开角落的一层泥土,瓦缸冰冷的触感在我手下格外清晰。

我瞬间愣住。

真的是放她们尸骸的瓦缸。

被埋在了地底下。

如果说刚才只是我的怀疑,现在我很肯定。

我手有些颤抖,看到了瓦缸上层白布上写的姐姐的名字。

刚才,她们是在和姐姐说话。

不,是在威胁她。

可他们说的话,我是一点也分析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可是哥哥变老,和姐姐有什么关系。

我起身走到院子里的其他角落,来证实自己的想法。

事实的证明是,我猜对了。

两个妹妹的瓦缸也被埋在院子另外的角落里。

三个瓦缸,分别埋在一边角落。

藏着瓦缸的洞上,还用一层厚重的泥土盖着。

怪不得我从来没发现过,也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时候被埋在这里的。

可是为什么要把她们埋在院子的三个角上。

放尸骸的瓦缸,都是要埋在后山的。

我心中虽然万分不解,

但也没有傻到要亲自到他们面前对询问为什么。

“哗哗哗”

寂静的深夜里,几声的指甲刮蹭瓦缸的声音格外清晰。

我捧着土的手一顿。

声音还在继续,一下又一下。

我汗毛直立,几乎是瞬间就确认了。

声音是从瓦缸里传出来的,指甲剐蹭瓦壁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是从姐姐的瓦缸里 传出来的。

月光洒在院子里,照亮各个角落。

咯吱,咯吱,咯吱。

瓦缸摇晃振动,仿佛里面的东西要迫不及待的冲出来。

我捂着唇,把惊呼声咽回去,眼泪夺眶而出。

这是我的姐姐,我闭着眼给自己洗脑。

手颤抖着将她们的坑填好。

她们是我的姐姐和妹妹们,我不应该害怕她们。

将她们的洞填好后,我赶紧回了房间。

心脏快要跳出胸腔,有种莫名的虚幻。

她们都死了,为什么会有声音传出来。

耳边一直回荡着那一下下刮蹭的声音。

她们不是早就死了吗。

那我听到的究竟是姐姐做出来的,还是...

第二天,看着妈妈带着哥哥去村里走动。

我快跑着上了山。

原本村里死去人的尸骨都该埋在后山。

可现在,果然没了姐姐和妹妹们的。

只有三个小土堆,堆成的坟坑。

瓦缸没有被埋在里面,看这痕迹,瓦缸被搬出来很久了。

昨天夜里看到的三个瓦缸,真的是她们的。

那我听到的声音…

我不敢往下想,觉得毛骨悚然。

回到村里,就见妈妈停在老瞎子门前。

村里人零零散散的看着热闹。

[你就是嫉妒我有个福娃儿子!]

[把自己儿子害死了还不够,还要害我儿子!]

妈妈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她今天带哥哥出来,让村民们看看是其次。

最重要的还是因为那天,瞎子的话让她怀恨在心。

她是来让老瞎子下不来台的。

老瞎子说哥哥命不久矣,没命享福。

那她就带着哥哥让老瞎子知道,哥哥有那个命。

[我儿子好好的!你却说他没命享福!]

[你这是居心何在啊!]

老瞎子不知道是被妈妈骂傻了,还是根本不在意。

只是站在门前一动不动,面上也没有一丁点的表情。

妈妈或许被他这个样子弄的心里发毛。

心里已经发泄了怒气,

下一秒,她就趾高气扬的挽着哥哥从村民中间插过去。

她走了之后,我才从村民们口中听出了前因后果。

妈妈拉着哥哥故意在老瞎子门前走过,还大声的说自己怎么辛苦的让哥哥变回来。

或许是真把老瞎子吵得不耐烦了。

他转身进屋,没一会儿就走出来。

下一瞬间就朝门口泼了一盆水,还说了一声晦气。

声音并没有刻意的减小,这意味不言而喻。

妈妈一听就被惹怒了。对着老瞎子就骂。

但老瞎子还是那副根本不在意的样子。

直到妈妈骂累了离开。

周围围着看戏的村民,看到妈妈和哥哥离开。

也就放开了嗓子议论。

[现在咱们这里都能治这么厉害的病了吗,我们可是都看见了她儿子变成那副鬼样子!]

村民们议论纷纷,

[我可根本没见过他们两口子把他们带出去治病啊。]

[怕不是用了什么要命的邪术哦。]

众人说着,慢慢就觉得没意思的散开。

我心里的疑惑和村民们一样。

爸妈根本没有带哥哥出去看过病,也没有给哥哥喝过什么药。

难不成真的是什么邪术?

这个想法在我心里一瞬间,就被我抹去。

爸妈看着根本不像是什么,会奇怪法术的样子。

但,哥哥究竟是为什么会这么快变回来。

这件事情我感觉,除了爸妈最清楚的就是老瞎子了。

我在老瞎子关门前伸手握住门框,刚要开口说话,

就见他似有所感的垂头,停下了动作,

[是你啊。]

我还没开口说话,就听见他说,

[回去吧,我这里没什么你能知道的事情。]

我心下一惊,他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是怎么知道我为什么而来的。

他分明…是个瞎子。

[回去吧,别耽误了时间。]

下一秒他说完,就将我手从门上掰下来。

木门在我眼前关上,我听见落锁的声音。

听着他的话,我心中虽然不解但意有所感。

立马就转身跑回家。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刚踏进家门,脸上就生生挨了一巴掌。

爸爸表情震怒,胸腔愤怒的颤抖,

[你是不是动了你姐的瓦缸!]

我赶紧摇头,忙不迭的否认,

[什么瓦缸!我没有去后山!]

我虽然去了,但根本没有看到瓦缸,后山里根本没有。

瓦缸一直在院子里埋着。

爸爸这么做,肯定是想把我炸出来。

我知道,如果现在顺着他的意思。

被他框着说出事实来,我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却不知爸爸为何这么生气。

下一秒,视线落在院子里碎掉的瓦片上,旁边裹挟着尸骸的白布上写着姐姐的名字。

姐姐的瓦缸不知为何碎了。

哥哥又变老了。

变得和前几日一样,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

皮肤干枯。

一瞬间又老了几十岁。

我心里除了疑惑,更是惊恐。

老瞎子让我赶紧回来。

不会是知道了哥哥又要变成这幅模样了吧。

难道哥哥变老,真的和姐姐她们有关系。

可我却是在找不到什么头脑。

为什么姐姐的瓦缸碎了,哥哥就会变回去。

在这个家里我地位最低,也没什么话语权。

一点也不敢过问这些事情的起因。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