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女频言情小说《为救哥哥,妈妈不惜偷走我的寿命抖音热门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芋泥巴斯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从那天之后,爸爸妈妈闭门不见客。她们脸上早已没了前几日的活气,每天守着已经离不了床的哥哥。坚定不移的相信哥哥肯定会变回去。也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他们哥哥肯定会变回去的信念。可哥哥的衰老是肉眼可见的,随时间越来越不是人样。完全成了半死不活的样子。已经半截子命埋进土里了。感觉他会在下一秒就会呼吸不畅,窒息身亡。事已至此,干等下去哥哥只有一条死路。爸妈立即动身去各地寻找能让哥哥恢复的办法。可没出几日就跑回来,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还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他们出门也不敢大方的出去,害怕被村民们看到了。肯定又是一顿嘲笑。哥哥没法奔波去诊治,这种情况连医生肯定都看着纳闷。仿佛是中了什么诅咒一样。诡异现象。[不可能,我好不容易让耀宗变得这么优秀…][绝对...
《为救哥哥,妈妈不惜偷走我的寿命抖音热门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自从那天之后,爸爸妈妈闭门不见客。
她们脸上早已没了前几日的活气,每天守着已经离不了床的哥哥。
坚定不移的相信哥哥肯定会变回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他们哥哥肯定会变回去的信念。
可哥哥的衰老是肉眼可见的,随时间越来越不是人样。
完全成了半死不活的样子。
已经半截子命埋进土里了。
感觉他会在下一秒就会呼吸不畅,窒息身亡。
事已至此,干等下去哥哥只有一条死路。
爸妈立即动身去各地寻找能让哥哥恢复的办法。
可没出几日就跑回来,
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还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
他们出门也不敢大方的出去,害怕被村民们看到了。
肯定又是一顿嘲笑。
哥哥没法奔波去诊治,这种情况连医生肯定都看着纳闷。
仿佛是中了什么诅咒一样。
诡异现象。
[不可能,我好不容易让耀宗变得这么优秀…]
[绝对不可能让她们阻拦我儿子的未来!]
半夜,我起来上厕所,却看到爸妈屋里的灯还亮着。
声音清晰的从门内传出来。
他们肯定是赶着夜路回来的。
鬼使神差的,我将眼睛贴在门缝上,
就看见爸妈正小心翼翼将三个半人大的瓦缸搬到地上。
[这三个死丫头,死了也不安生。]
[有这么好的命有什么用。]
妈妈翻着白眼咒骂,可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敢怠慢。
我心头一颤,视线落在地上三个瓦缸上。
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这不是用来装骨骸的瓦缸吗。
里面是姐姐和妹妹们的骨骸。
瓦缸外还用朱红色鸡血写上了她们的名字。
我记得很清楚。
村里有个最高形式的习俗,横死之人,瓦缸封骨。
埋在地里,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可是瓦缸很贵,一般人不会这么做。
当初姐姐和两个妹妹遭遇洪,灾,被埋在了山里。
幸好最后找到了尸身。
爸妈出手相当阔绰的买了三个瓦缸,还请了仙人在家里点香弄符。
说是要好好送她们一程。
就以为这件事,村长还特意在村里夸赞了一番爸妈。
村里人很少能像爸妈一样一视同仁的。
更别说,我们四个姐妹还是爸妈买回来的。
养父母能做到这种程度,真是仁义至尽。
可只有我知道,那些表面都是他们的伪装。
[没用的东西,让我儿子受了这么大的苦。]
[如果不是为了儿子,我肯定不会花这么多钱把她们买回来!]
妈妈说着,抬脚走向门口。
我赶紧收回了视线,转身拐进了房后面的角落里藏着。
心跳加快,手掌心紧张的泛出了冷汗。
我现在的角落也看不到她们,只听见两人搬瓦缸进出的声音。
第三趟进出后,
妈妈声音里是压不住的兴奋,
[儿子很快就能恢复,然后上大学,我们的后半生有望了!]
[不枉我们花费了这么多心思。]
等到没了声音我才敢走出来,却不知道那三个瓦缸被他们藏哪了。
我心中满是疑惑。
尸骸瓦缸一直被埋在后山,她们什么时候搬出来的。
而且妈妈为什么这么笃定哥哥会变回去。
从一开始,她们就不在意。
只是出门了几趟,就又把心放宽了。
可我知道,这不是我应该管的事情。
今天晚上的事情如果让爸妈知道了我看到了。
我肯定会被打死的。
直到房间里彻底没了声音,我才敢移开步子回屋。
爸妈为什么拿放尸骸的瓦缸?
隔天,我又见妈妈握着哥哥的手。
她声音笃定的继续向哥哥保证,
[放心吧儿子,我已经解决好了。]
[你很快就会变回去了。]
[我都已经解决好了。]
我心里虽然疑惑,爸妈究竟做了什么,才这么保证哥哥会恢复。
我不敢说话,沾湿毛巾继续给哥哥擦腿。
爸妈离开的时候,都是我照顾哥哥。
现在是夏天,每天都要给他擦一遍身子。
挽起裤腿后,我有些愣怔。
前些天,我能清晰的看出来哥哥衰老的很明显。
皮皱巴巴的贴在骨头上,发黑发黄。
可在今天,肉眼可见的能看出哥哥原本干瘪只有褶皱的小腿。
恢复了一些血色。
比昨天来说,可是好太多了,皮肤不再像之前那样干瘪。
我抬头,细细观察着哥哥的脸。
也比之前变好了许多,原本耷拉下垂的皮肤都收紧了。
[妈,哥好像真的要变回去了。]
[哥哥现在,变回去了好多...]
手下的触感如此清晰,我不免有些怔楞,下意识出声说道,
话音刚落,这两句话却换来了妈妈的厉声呵斥,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哥肯定会变好!]
[手下利索点!别伤了我儿子!]
她虽然这么说着,可眼里可是满眼的骄傲,
[我儿子从小就好命,这点困难根本打不倒他。]
[是不是啊儿子。]
哥哥发出婴儿般的一声轻哼,
妈妈瞬间扬起大笑,一句句夸着哥哥。
我鼻眼观心,闭嘴不再说话,心跳如雷,心里满是惊骇。
爸妈究竟是用什么法子让哥哥变回来的。
就像用了什么法术一样。
让人突然变老,让人突然变年轻。
到了晚上,哥哥的变化越来越大,已经能从床上坐起来。
脸上也恢复了七七八八。
已经不是口不择言的傻样子。
完全看不出来是先前躺在床上,不能自理只会哇哇叫的百年老人。
爸爸高兴,大手一挥让我拿肉去别人家换一瓶酒。
酒家里人有,也可以去买,她们却非得让我换。
这样机会有一家,认为我们家有喜事了。
妈妈想让我把哥哥变正常的消息,往外散。
心里腹诽再多,我也不敢再她们面前多说什么。
和我换酒的那一家子问我有什么好事,还要吃酒。
我表面支支吾吾,就说哥哥快要被治好了。
爸妈高兴,让庆祝一下。
我这些话说完,那家人眼底都闪过惊讶,今晚一过村里肯定都知道了。
路过瞎子门口时,我下意识往里看。
视线和一双没有眼珠的双眸相撞。
我心尖一颤有些愣怔,
下一秒就见,瞎子又把眼上缠上了黑布,
又恢复往日那副瞎子模样。
[别庆祝的太早,你哥活不长。]
我就要抬脚走过去,就听他突然开口讲话。
让我脚步一顿,
[他偷走了不属于他的福运,还毫无心理负担的享受,定是需要其他东西做为偷盗的代价。]
[所有人,都要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
他声音沙哑,像是在沙地里拈过。
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敬畏感。
[现在活了下来,不代表他的未来...]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我心里是害怕他的,即使他是瞎子,
可他总给我一种被他看透了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我心里发毛。
我身子一转,提着换来的酒赶紧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却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盯得我头皮发麻。
回到家时就看到,哥哥已经能在爸妈的搀扶下走上几步路了。
哥哥对于自己在一夜之间变老。
和今天又瞬间的变回来,他面上没有丝毫惊讶,
反而像是早就知道一般。
不过在练习重新走路的时候,他呲牙脸嘴的喊着,
眉毛紧促,面露不满的对着妈妈说,
[妈,这种事我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我好好的十八岁生日宴,更是庆祝我考上大学,她们这不是诚心想看我难堪吗!]
[人家把我当妖怪怎么办!]
妈妈受着气,脸上挤着比哭还难看的笑,
[妈知道错了,现在不是找到解决的办法了吗。]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妈妈接连保证,直到哥哥眉头松了下来。
爸妈在他身上用的变老又很快的恢复的方法,哥哥是知情的。
我心下不由得感叹和疑惑,
究竟是什么方法让哥哥恢复的这么快。
莫名想到瞎子跟我说的话,
哥哥偷走了,享受了不属于他的福运,用其他的东西作为代价。
寿命或许就是换走的东西呢。
可哥哥,偷走了谁的福运呢,又享受了什么呢。
越想,我越觉得背后发寒。
[放心吧儿子,她们三个就是为了你准备的。]
[别生气,今晚再去教训她们一顿,让我儿子消气!]
我回过神来,就听见爸爸阴沉着嗓音说着。
我心尖一颤。
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躲在厨房里等她们聊完才敢走出来。
我心中思绪重重,如果我没猜错,爸爸口中的那三个。
就是,死去的姐姐和两个妹妹。
因为亲眼看到爸妈把她们的骨骸瓦缸搬出来。
还有她们口中说的莫名其妙的话,我总觉得是和她们有关。
家里之前加上我有四个女孩和一个男孩。
除了哥哥。我们都是被爸妈从人牙子手里买下来的。
据说当初爸妈花了全部的家当。
不顾别人的看法。
在村民们不解的眼神下,强烈的要救下我们四个女娃。
养娃费钱,更别说是什么不值钱女娃了。
村民们虽然表面说什么,不要有封建思想,男娃女娃要一视同仁。
但心里对爸妈嗤之以鼻。
家里除了我,他们四个都被爸妈送去上学了。
我脑子愚笨,只会下苦力。
哥哥和我一样脑子笨,但爸妈说他是男孩和我不一样。
他不能不上学,所以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干苦活。
后来一次次的考试成绩,让村民们对我的三个姐妹有了改观。
她们是小天才。
成绩很棒,聪明到不用老师教就可以自学其他知识。
可是天妒英才,五年前三个姐妹上山砍柴时。
被大雨困在了山上,又遇到了山体塌陷。
幸好最后被找到了。
找到她们三人时,爸妈互相搀扶着痛哭流涕。
不论花多少钱都要给她们三个最高的下葬习俗,还请了大师给她们引魂。
让三个人下辈子少受点苦。
可令我最意外的是,就在姐姐和妹妹们离开后,哥哥就好像吃了什么仙丹秘药。
之后的成绩门门第一,成了村里人饭后夸赞的对象。
我们家又来了一个天才。
众人在惋惜姐妹三人的时候,又说我家有福了。
又来了个天才男娃。
村里人都说这是我们家的福分,爸妈对三姐妹不薄。
这是爸妈应得的好报。
三人只是沾了个酒味,妈妈赶紧让哥哥回房休息,
她看着哥哥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语气感慨,
[那仙人说的真没错。]
[那三个丫头,可真是福娃。]
妈妈说着眼里满是欣喜。
好像是在回忆往事。
我心中疑惑,但不敢多说什么。
手脚麻利的收拾了饭菜,回厨房吃饭。
我等到半夜也没有见他们出来。
心下松了口气,大概说出来只是一时兴起。
爸爸口中的那三个丫头大概也不是姐姐她们。
可就在我要躺会床上时,我听到妈妈的房间门打开了。
[儿子,出来吧。]
妈妈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我还是听清楚了。
她边说边敲着哥哥的房门。
我心下一惊,赶紧趴在门上。
透过门缝,我只能看到一丁点角的院子。
月光的照射下,把她们三个人的影子拉的颀长。
[你们在我儿子过完十八岁这年之前,给我老实一点!]
虽然我看不见他们三人,但寂静的深夜里。
声音清晰的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你们命不好,死在了山上,妈也是为了你们好。]
[想当年如果不是我让你们好好活了这几年。]
[你们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里给人当媳妇儿去了!]
莫名的,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妈妈在和谁说话?
[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女人不如男人。]
[你们学习再好有什么用,命再好有什么用。]
哥哥的声音响起,有种诡异的兴奋,
[到头来还不是成了我的。]
[虽然你们死了,但我还会记得你们。]
我心中疑惑加剧,悄悄地将门缝又推大了些。
就看到,他们三人站在院子一角。
通过月光的照射下,我看见他们脚下摆着一个瓦缸。
我瞬间瞪大了双眼,有些不可置信。
这不是放尸骸的瓦缸吗。
这不就是姐姐和妹妹们的瓦缸吗。
怎么会在这里。
自从那天看到爸妈搬出来后,我就不知道被放在了哪里。
仅仅看了一眼,我就赶紧把门慢慢的关上。
[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我有的是方法去收拾你们!]
妈妈声音狠厉,像沁了毒一般。
妈妈为了庆祝哥哥生日。
在村里摆了十八桌席。
盛情邀请村里的人来参加自己宝贝儿子的十八岁生日宴。
两荤四素,桌桌都摆了酒。
比村里人哪家都摆的要好,压了无数人一头。
[老刘家真是厉害,我过年都吃不上几口肉。]
[那可不吗,他家拼了几条命才出来一个好儿子,含在嘴里怕化了。]
我端着两盘子菜放在圆桌上,看着盘里的肉咽了口唾沫。
这些天我也沾了哥哥生日的光,剩菜里总有些肉沫。
[毛丫,你哥上哪去了。]
村里人感叹着催促,等不及的早就拿起了筷子,瞪着眼催我。
[主角不来我们可不敢动筷子!]
男人将手搭在我肩上,呵呵笑着。
视线油腻的在我身前游走,手掌在我肩上捏了捏。
我打了个哆嗦避之不及,刚张开嘴要回答,一声尖锐的爆鸣声打断了我。
[啊啊啊!]
[鬼啊!快来人啊!我的儿啊!]
是妈妈。
她大喊着哥哥房间门被大力推开,妈妈脸上满是惊恐的冲出来。
她瞪大了双眼,胸口剧烈起伏,双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背后屋门半敞,几缕阳光照了进去。
不等她说话,我就看到她从她背后走出一个人。
从阴影里走到光下,漏出自己的身子。
可,那人满头白发,步履蹒跚,佝偻着脊背。
他弯腰垂头,看不见他的样貌。
但能看出来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可他怎么和妈妈一起从房间里出来。
哥哥去哪了?
我亲眼看到妈妈带着哥哥走进去。
视线落在他身上我愣了一瞬,这人身上穿的。
是妈妈特意为哥哥去镇上用红布打的新衣裳。
昨天妈妈还特意嘱咐哥哥一定要穿在身上,讨个好彩头。
可眼前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怎么可能是今天刚刚成年的哥哥。
他怎么会穿着哥哥的衣服。
村民们显然也是看到了这一幕,院子里先是静了一瞬。
爸爸先回过神来冲上去,将老人上下看了个遍,连头发丝都不放过。
可就是如此,他更加不可置信的站在原地。
眼神呆滞,结结巴巴说不出成句的话来。
也就是在这时,那人抬起了脸。
看到他的样子,我有些怔楞。
面容枯黄,眼眶凹陷,这不是就是年近百岁的老人。
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像身子已经半截入土了。
但我还是能依稀辨别出,他的五官上有哥哥的影子。
凭借着我对哥哥的熟悉,我敢肯定这绝对是哥哥。
我心里满是震撼和恐惧。
哥哥的样子怎么会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我能猜出来,村民们也都看出来了。
毕竟哥哥在村里很受喜爱,没有人对他不熟悉。
可就是这样,才让村民们更加确定。
[这就是老刘家孩子!她去镇上打的衣服就是这件!]
[可昨天还看着他好好的,怎么今天就…]
大多村里人都在院子里,他们的话欲言又止,声音不大不小。
妈妈瞬间回过神来,反应过来自己让村里人看了笑话。
沉着脸忙不迭的赶人。
脸黑如碳,已经顾不上什么村邻之间的颜面。
就差开口骂脏话。
[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可是被邀请来吃你儿子十八岁酒席的!]
村里人看热闹到兴头上,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什么十八岁啊,这分明是八十岁!]
村里人好不容易再逮到一个讽刺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不吃了!都给我出去!]
妈妈喊着,抓起放在地上的扫把就要往人身上扬。
可根本没什么用。
我家是村里最富裕的一家,连村长都得避让三分。
爸妈不是什么有本事的学问人。
可就是做什么都赚钱,也不知道收敛,每次都恨不得昭告天下。
就因如此,让不少人记恨。
前些天,哥哥又成了村里第一位考上大学的人。
爸妈更是让村长用大喇叭每天喊话,喊了三天之久。
在加上这一次酒席,就是为了纯显摆的。
本来村里就有不少人对我家心生不满。
现在出了这一遭,就等着看笑话。
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赶走,甚至还耍起无赖。
[这个席还吃不吃啊。]
嘈杂中,一道粗糙的声音格外突出。
众人纷纷寻着声源看去。
那人坐在最不突出的角落桌子上,眼上缠着黑布,是村里的老瞎子。
他站起身来,拿着盲棍探着地面,
一下一下敲击着地面,缓步走近。
明明看不见,脸却对着还没被爸爸搀进屋的哥哥,
[他这是被人偷了寿了,命不久矣啊。]
[偷来的福,压了他的寿啊。]
一瞬间,他成了院子的中心。
[你这个死瞎子,瞎说什么呢!]
他话音刚落,我就看见妈妈脸色一沉。
下一秒,他其他的话就被妈妈叫骂着打断,
妈妈先一步夺下他的拐杖,把他推搡出大门,将还在震惊之余的村里人都推了出去。
原本扎起来的头发披在开来。
对着村民大吼大叫,宛如一个女疯子。
随后就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只有我看见,他在说完那句话后,妈妈脸上闪过的惊骇。
妈妈反应好大。
第一反应不是疑惑和反驳,而是被猜中心思一般的震撼。
我曾经听村里人说过,
老瞎子和爸妈水火不容,有一段故事。
妈妈当初抱着哥哥从他面前走过。
老瞎子指着哥哥说,
他是天降灾星,活不长,有福也没命享受。
先前还有人信,因为哥哥并不出众,就是个普通小孩。
可是越长大,就根本没人信他当初的话了。
因为之后的几年里,哥哥学习很好。
今年哥哥更是村里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人。
但现在重新来看,好像确实一语成谶。
村民们离开后,院子里静了下来。
爸妈把哥哥合力抬到床上。
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哥哥连路都不能走了。
张着嘴也只会呜呀呜呀的叫。
口水流了满脸,哥哥已经完全不能自理。
她说完这两句话后,我就只听见了搬缸的声音。
紧接着,他们分别回了屋里。
等到确认三人真的睡着了,我才敢从房间里出去。
走到他们刚才站的地方,却什么也没有。
那个瓦缸被藏起来了吗。
挖开角落的一层泥土,瓦缸冰冷的触感在我手下格外清晰。
我瞬间愣住。
真的是放她们尸骸的瓦缸。
被埋在了地底下。
如果说刚才只是我的怀疑,现在我很肯定。
我手有些颤抖,看到了瓦缸上层白布上写的姐姐的名字。
刚才,她们是在和姐姐说话。
不,是在威胁她。
可他们说的话,我是一点也分析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可是哥哥变老,和姐姐有什么关系。
我起身走到院子里的其他角落,来证实自己的想法。
事实的证明是,我猜对了。
两个妹妹的瓦缸也被埋在院子另外的角落里。
三个瓦缸,分别埋在一边角落。
藏着瓦缸的洞上,还用一层厚重的泥土盖着。
怪不得我从来没发现过,也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时候被埋在这里的。
可是为什么要把她们埋在院子的三个角上。
放尸骸的瓦缸,都是要埋在后山的。
我心中虽然万分不解,
但也没有傻到要亲自到他们面前对询问为什么。
“哗哗哗”
寂静的深夜里,几声的指甲刮蹭瓦缸的声音格外清晰。
我捧着土的手一顿。
声音还在继续,一下又一下。
我汗毛直立,几乎是瞬间就确认了。
声音是从瓦缸里传出来的,指甲剐蹭瓦壁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是从姐姐的瓦缸里 传出来的。
月光洒在院子里,照亮各个角落。
咯吱,咯吱,咯吱。
瓦缸摇晃振动,仿佛里面的东西要迫不及待的冲出来。
我捂着唇,把惊呼声咽回去,眼泪夺眶而出。
这是我的姐姐,我闭着眼给自己洗脑。
手颤抖着将她们的坑填好。
她们是我的姐姐和妹妹们,我不应该害怕她们。
将她们的洞填好后,我赶紧回了房间。
心脏快要跳出胸腔,有种莫名的虚幻。
她们都死了,为什么会有声音传出来。
耳边一直回荡着那一下下刮蹭的声音。
她们不是早就死了吗。
那我听到的究竟是姐姐做出来的,还是...
第二天,看着妈妈带着哥哥去村里走动。
我快跑着上了山。
原本村里死去人的尸骨都该埋在后山。
可现在,果然没了姐姐和妹妹们的。
只有三个小土堆,堆成的坟坑。
瓦缸没有被埋在里面,看这痕迹,瓦缸被搬出来很久了。
昨天夜里看到的三个瓦缸,真的是她们的。
那我听到的声音…
我不敢往下想,觉得毛骨悚然。
回到村里,就见妈妈停在老瞎子门前。
村里人零零散散的看着热闹。
[你就是嫉妒我有个福娃儿子!]
[把自己儿子害死了还不够,还要害我儿子!]
妈妈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她今天带哥哥出来,让村民们看看是其次。
最重要的还是因为那天,瞎子的话让她怀恨在心。
她是来让老瞎子下不来台的。
老瞎子说哥哥命不久矣,没命享福。
那她就带着哥哥让老瞎子知道,哥哥有那个命。
[我儿子好好的!你却说他没命享福!]
[你这是居心何在啊!]
老瞎子不知道是被妈妈骂傻了,还是根本不在意。
只是站在门前一动不动,面上也没有一丁点的表情。
妈妈或许被他这个样子弄的心里发毛。
心里已经发泄了怒气,
下一秒,她就趾高气扬的挽着哥哥从村民中间插过去。
她走了之后,我才从村民们口中听出了前因后果。
妈妈拉着哥哥故意在老瞎子门前走过,还大声的说自己怎么辛苦的让哥哥变回来。
或许是真把老瞎子吵得不耐烦了。
他转身进屋,没一会儿就走出来。
下一瞬间就朝门口泼了一盆水,还说了一声晦气。
声音并没有刻意的减小,这意味不言而喻。
妈妈一听就被惹怒了。对着老瞎子就骂。
但老瞎子还是那副根本不在意的样子。
直到妈妈骂累了离开。
周围围着看戏的村民,看到妈妈和哥哥离开。
也就放开了嗓子议论。
[现在咱们这里都能治这么厉害的病了吗,我们可是都看见了她儿子变成那副鬼样子!]
村民们议论纷纷,
[我可根本没见过他们两口子把他们带出去治病啊。]
[怕不是用了什么要命的邪术哦。]
众人说着,慢慢就觉得没意思的散开。
我心里的疑惑和村民们一样。
爸妈根本没有带哥哥出去看过病,也没有给哥哥喝过什么药。
难不成真的是什么邪术?
这个想法在我心里一瞬间,就被我抹去。
爸妈看着根本不像是什么,会奇怪法术的样子。
但,哥哥究竟是为什么会这么快变回来。
这件事情我感觉,除了爸妈最清楚的就是老瞎子了。
我在老瞎子关门前伸手握住门框,刚要开口说话,
就见他似有所感的垂头,停下了动作,
[是你啊。]
我还没开口说话,就听见他说,
[回去吧,我这里没什么你能知道的事情。]
我心下一惊,他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是怎么知道我为什么而来的。
他分明…是个瞎子。
[回去吧,别耽误了时间。]
下一秒他说完,就将我手从门上掰下来。
木门在我眼前关上,我听见落锁的声音。
听着他的话,我心中虽然不解但意有所感。
立马就转身跑回家。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刚踏进家门,脸上就生生挨了一巴掌。
爸爸表情震怒,胸腔愤怒的颤抖,
[你是不是动了你姐的瓦缸!]
我赶紧摇头,忙不迭的否认,
[什么瓦缸!我没有去后山!]
我虽然去了,但根本没有看到瓦缸,后山里根本没有。
瓦缸一直在院子里埋着。
爸爸这么做,肯定是想把我炸出来。
我知道,如果现在顺着他的意思。
被他框着说出事实来,我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却不知爸爸为何这么生气。
下一秒,视线落在院子里碎掉的瓦片上,旁边裹挟着尸骸的白布上写着姐姐的名字。
姐姐的瓦缸不知为何碎了。
哥哥又变老了。
变得和前几日一样,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
皮肤干枯。
一瞬间又老了几十岁。
我心里除了疑惑,更是惊恐。
老瞎子让我赶紧回来。
不会是知道了哥哥又要变成这幅模样了吧。
难道哥哥变老,真的和姐姐她们有关系。
可我却是在找不到什么头脑。
为什么姐姐的瓦缸碎了,哥哥就会变回去。
在这个家里我地位最低,也没什么话语权。
一点也不敢过问这些事情的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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