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简那头的天帝“噢”了一声。
“罢了,不打扰你了哥哥。”
“好。”
魔帝掐断传音,一双眼眸湿漉漉地盯我。
“姐姐,你弄疼我了。”
“啊?何处?”
“处处皆是,你若不亲我,我只觉自己是你的玩物,不,是你二人的玩物。”
这眼神楚楚可怜,我如何能抵挡。
“岂会如此。”
我轻启朱唇,与他缠绵。
“不是?那姐姐会与他和离的对吗?”
我未答,他明显不悦了。
我不解他何来占有欲,今夜对我而言是一场复仇,对他而言我只是玩过的众多仙子中一个,各取所需。
要求其他便过界了。
“不答,便无第二次。”
“别......”
我吃痛欲撑起身,却又被他狠狠摁下。
随感官被放大,疼痛加后悔,我情绪渐崩溃。
我哭了。
他一下愣住。
“抱歉,我有些失控,弄疼你了?”
“我该回去了。”
“睡了我就走,那我如何?”
“你这般大了,可独自安寝吧?”
“罢了罢了......你这妖女。”
我有些狼狈,索性取了随身之物遁出仙楼。
天帝是归来时。
他接我去给西王母见礼。
一路上他喜形于色。
他仍未想起,我三日前过诞辰。
“你看我所言不虚,分居确有妙用,昔日我俩同处,无话可说。”
我一阵苦笑。
至西王母府上,方至门口,便闻一道甜美声音出现。
“天帝哥哥!”
一个仙子奔至院中,冲到天帝面前。
眼中只有他,全然未注意身旁的我。
“你怎来了?”
天帝蹙眉,还不经意间看我一眼。
我审视面前仙子,可是她吗?
近日与天帝亲近,令他日日心情甚好的仙子。
的确貌美。
“我来陪王母娘娘炼制仙丹。”仙子兴奋地说一阵,才见我,“你是姐姐吧?”
“唤公主,无礼。”天帝瞪她。
“公主唤老了,当唤姐姐。”
原来她唤馨琐,今年二千四百岁,虽也是鸟族,却是最低劣的雉鸡精。
在天帝身边做洒扫侍女。
算来,就比我小了四百岁,但是精神状态,我似比她老了千岁。
我炼制丹药的时候,馨琐就在我旁边东问西问。
“你能不能别去烦公主。”
天帝却有些不悦馨琐挨我那般近。
“不烦姐姐,那我去烦你吗?天帝哥哥。”
“哼,就要,就喜欢姐姐,姐姐贴贴。”
这斗嘴斗得,我都有些嗑他俩了。
“姐姐,你性子这般柔,如何受得了天帝那个暴躁分子,他脾气差极了。”
“啊,还好。”
“好个屁!我做错一丁点小事,他都要训斥我,还责打我掌心,你得管管他,姐姐。”
这信息量大得,我一时无言。
我突然想起初入仙界与天帝相识,就因一同编写仙书,我把他名字写错,他愣是揪着我半月不放。
又严肃,又凶,还把我吼哭过。
但我泪眼婆娑后,他对我言语便如春风拂面。
都说天帝被我降服,与我说话俨然判若两人。
那时他是真的爱我吧。
可是人会变的。
“华珠你和陌尘还不打算孕育仙胎?”西王母问我。
每逢仙族聚会,这已成了必问之题。
“正在调理身子,今年便要有喜了。”天帝答道。
“啪!”
一只玉碗跌落在地,馨琐蹲身拾碎,划伤了手。
“请恕我失礼,打碎了玉碗。”
“呀,流血了。区区一只玉碗,何足挂齿。天帝,速带她去上药。”
孕育仙胎之话题就此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