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作声。
他确是忙碌,忙着与小仙子“第二次”。
“我问过云雯了,她说你在她府上歇息。
“下次观戏莫要观至深夜,她已有道侣,你歇在她府上不妥。”
我手上动作微微一滞。
云雯是我闺中密友。
我每每与天帝争执便往她那处去。
我只是未曾料到天帝竟去问了。
更未料到云雯竟替我撒了谎。
我有时甚至想着破罐子破摔,被他知晓也罢,撕破脸皮,断绝这段关系。
但我又觉太便宜了他。
他一句厌倦,玩弄一个又一个小仙子,凭何理由我要让他逍遥自在。
和离?
我不会和离的,我定要与他纠缠到底。
“你今晨从客栈直接过来的?缘何这般早?”
“客栈?你在说何事?”他神情变得紧张。
“错了,仙府。”
“嗯。”
“着实不解,你一个天帝老是通宵处理公务,需要如此拼命吗?”我笑着问他,
“你这个月好几夜未归府,只能是在仙府了吧?”
我和天帝分居。
他住离仙府近的天界。
我恐他照顾不周,时常亲赴为他送些灵果仙丹。
每次去时,守卫便会有意无意地透露他的行踪。
“你又监视我?华珠,非是说好不再如此吗?”
“我未曾询问,我去送东西,守卫提及的。”
他显然不悦了。
“你可知?你越是如此,我越是对你兴致阑珊。何人能对一个不讲理的疯子生出情愫?”
我愣在那里。
“那对谁生得出情愫?那些年轻的小仙子?”
他也愣住了。
“你在信口雌黄什么?”。“昨夜的赏乐会,我等你整夜,传音符也联系不上你,托人买了今夜的。”
“多谢。”
“本欲陪你去,但我今夜有个聚会。”
“好。”
他撒谎了,他今日穿得这般休闲,定是为了陪我去赏乐会。
至于为何不去,大抵是因守卫透露了他的行踪而生气。
他不悦了。
果然,他刚走,守卫就被赶出了仙府。
他走后,我发呆,最后给云雯拍了道符传了过去。
“赏乐会,可要同去?”
“祖宗!!!你总算肯给我传符了,你昨夜去了何处?担忧得我魂不守舍。”
赏乐会我与云雯同去。
她说我失了心智,竟敢夜不归宿,还不提前告知她。
天帝给她传符时,她惊慌失措,就怕说错话露了破绽。
“你昨夜到底与谁在一处?”
“魔帝。”
“魔帝?我的天,天帝那个浪荡不羁的兄弟?”
云雯觉得我丧失理智,怎会想着去招惹魔帝。
“天帝又在外面沾花惹草了?”
“嗯。”
“第几个了?”
“不知道了。”
云雯叹了一口气:“难怪你这般失去分寸。”
“你说他不爱我了,却又对我照顾周全,每次下界见到珍宝都为我带回,我稍有不适他便寻来灵丹妙药,除却父母无人如他这般呵护。可他却不肯亲近我,为何要去寻那些年轻仙子?”
“心疼你呗,怕你痛。”
云雯凝视着我:“我不过是讽刺他,你竟当真了?那浪荡子的话也信?”
“两百余年吧,记不清了。”
“我的天,你还不打算和离?”
“我要和离,我只是不甘心。凭什么让他独享逍遥?”
明明和他从初入仙门到如今,都一千年了。
飞升那日他激动地在仙宫里向我求缔结道侣,说我是他的仙侣,那一幕我感觉还在昨日呢,怎么如今他就说我是不可理喻的疯子了?
“不如你寻他坦诚相见?”
“他说他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