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甘心,我去寻找楼梯旁值守的工作人员,一个个却都对我避之不及。
甚至有人忍不住说道。
“苏小姐,您不能因为您女儿死了,就让我们也失去饭碗呀。”
我看着一张张无奈或怨愤的脸,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立场让他们出来作证。
待在沈知洲身边几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沈家的权势有多大。
但没有证据,意味着连警察都不会站在我这边。
我浑浑噩噩回到了悦悦的尸体旁,却又看到了一个意外的身影。
沈知洲站在悦悦尸体面前,回头看向我说道。
“苏榆,如果你要为了这样一个野种对露露动心思。”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听出沈知洲语气中的狠厉,我终于忍不住冲上去猛地扇了沈知洲一巴掌。
“沈知洲,你还是个人吗?”
“这是我的女儿,不是什么野种!”
沈知洲被我打的头偏向一边,半边脸也红了起来。
我浑身颤抖,望着沈知洲的目光满是悲痛。
下一秒,沈知洲又猛地将我按在墙上。
“苏榆,消失几年胆子大了?”
“还敢对我动手?”
“信不信我让你连这个野种的尸体都看不到?”
听到这话,我立刻抬起头喊道。
“沈知洲,你这个疯子!”
沈知洲沉沉地望着我,却又忽然一笑道。
“对,我就是疯子。”
“那我还有更疯的。”
“既然回到了京城,那你就应该接受你私自离开我身边的后果。”
“苏榆,你最好乖乖跪在地上祈求我还能垂怜你几分。”
对我说完这些后,他直接转身离开。
这是我最熟悉的威胁。
妈妈的病即便有了那些医药费,依旧没能撑很久。
在妈妈死后,我一度想过离开沈知洲身边。
可沈知洲总会用各种办法逼迫我,他收走了我的身份证户口本,手机被装上了定位,连出门都有人随时监视。
后来我以自杀威胁沈知洲,他终于愿意放手。
可等来的却是不管是酒店或者租房,都不愿意让我住一个晚上。
我被迫留宿在公园,又遭到不怀好意的人觊觎险些丧命,是沈知洲及时出现救了我。
即便我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是沈知洲搞的鬼,可我依旧没有任何办法阻止这一切,最终只能如菟丝花一般再次攀附上沈知洲。
当初若不是乔露急于抓住沈知洲,故意调走了我身边的人。
也不会给了我机会,让我能逃出京城。
我没想到五年后沈知洲有了乔露,他依旧不愿意放过我。
我联系了殡仪馆,将葬礼布置成悦悦喜欢的样子,又特意跑去城北买悦悦喜欢的小蛋糕。
这是她在来之前看到的小蛋糕,总嚷嚷着要吃。
原本我是想要在悦悦手术前满足她的心愿,可就是这出门的一会,却让我们天人永隔。
可等我买完小蛋糕回来后,却看到有人正在拆着葬礼的装扮。
那些悦悦喜欢的花、想要的玩具什么都被毁的一塌糊涂。
顾不得多想,我冲上去拦住他们。
“住手!”
“你们在干嘛!”
“快停手!”
可那些人不管不顾,只是不停撕扯着那些装饰。
“不许停。”
乔露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得意洋洋看着我。
“我的裙子脏了用不了,思来想去总要办场葬礼祭奠一下嘛。”
“所以只能麻烦你腾个地方了。”
我万万没想到,乔露会用如此荒谬可笑的理由,只为毁掉悦悦的葬礼。
偏偏沈知洲旁边的殡仪馆工作人员上前,满是歉意地对我说道。
“苏小姐,我们也很抱歉。”
“但是场地已经给了乔小姐使用,您这边得麻烦换个时间了。”
“这是我们的补偿。”
看着托盘上一叠叠现金,我看向沈知洲说道。
“沈知洲,为了乔露你非要这么针对我吗?”
“连悦悦的葬礼,你都要毁掉?”
沈知洲皱着眉,厌弃地说道。
“露露那条裙子,是她亲手做的第一条裙子。”
“要不是那个野种毁了,露露怎么会想要办一场葬礼祭奠。”
“说起来,这也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乔露走了过来,挽着沈知洲的手挑衅地看着我。
“知洲说得对呀。”
“这野种的命不好,就是连一条裙子都比不上的!”
听到两人一口一个野种贬低悦悦,我忍不住冲上去一巴掌朝着乔露扇去。
“悦悦不是野种!”
没等乔露反应过来,我直勾勾盯着沈知洲说道。
“沈知洲,你口口声声的野种。”
“是你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