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无白下意识的将沈冬铃护在怀里。
宋时焰在沈冬铃面前停下时,胸口都还不停地起伏着,他大口喘息着,汗水浸进眼中,酸涩得他难以睁开。
看着沈冬铃捧着鲜红的结婚证被眼前的俊朗男人拥在怀着,他内心四处碎裂,如同千百片玻璃刺入他此刻脆弱不堪的心脏。
宋时焰的视线最终聚焦在了他们的结婚证的合照上。
上头沈冬铃笑的格外明媚。
他有多久没看她笑过了,此磕,疼痛和醋意蔓延他全身。
宋时焰声音沙哑,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铃铃,你……你结婚了?”
他不想相信,可沈冬铃依赖在靳无白的怀中两人紧扣的双手,无名指上的对戒和刺目的结婚证足以说明了一切。
“是的。”
沈冬铃淡淡的道。
宋时焰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变换了好几次。
他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却苦涩无比。
他踌躇半天,才将咽着话吐露了出来:“铃铃,你在骗我对吧,你只是还在生我的气,这么多年闹分手,你都没离开过我,你怎么可能离开我呢,铃铃。”
即便戒指和结婚证都亮在眼前了,他仍旧不相信。
沈冬铃没想到宋时焰会追过来,毕竟连她生死一线时,他都没守在她的床边,又怎么会在意她去了哪呢。
不顾就算如此,她早就已经不打算和他再继续有任何交集。
“宋时焰,我没有骗你,我的丈夫你也看到了,你觉得你有什么值得我不离开的?”
宋时焰愣住了,他的视线落在了沈冬铃一旁高挑健壮英俊又贵气的男人身上。
他看着眼前的一堆碧人,心如坠三尺,这一刻他才明白,他和沈冬铃本就不是一个阶级的人。
往昔的六年,是她愿意为他向下兼容,可不代表,她沈冬铃非他不可。
一瞬间,他似乎丧失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听着沈冬铃笑着说道,“如你所见,我结婚了,我很爱我的丈夫。”
她轻描淡写地开口,将手张开,那枚鸽子蛋般大的戒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宋时焰知道,若是他买这枚戒指,他需要拼了命的去打拳赛。
可眼前的男人,好不吹灰之力便能给沈冬铃买她喜爱的所有东西......一直没发言的靳无白见状,又将沈冬铃往自己怀里贴了贴,他礼貌性地冲他点了点头。
“你好,靳无白,铃铃的丈夫。”
上位者的气息扑面而来,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一眼,却犹如施舍般的垂怜。
被他这样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就好似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居高临下感,让宋时焰的自尊心大受打击。
他心里燃起一抹无名怒火。
但碍于沈冬铃在场,他勉强忍着情绪,声音都压抑着,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铃铃,你别闹了,你和这个男人才认识多久,我们的六年难道比不过他吗?”
“我知道了,铃铃,你是不是吃欣欣的醋了,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我只是因为她父亲小时候救了溺水的我一命,导致欣欣还小就没了父亲,我对此愧疚,才想着弥补她,铃铃,去离婚好吗,我们还没分手,我还没同意。”
他一边说着,一边要去扯沈冬铃的手,想将她从靳无白的怀中拉出来,拉着她再次走进民政局里。
沈冬铃蹙眉,她一把甩开宋时焰。
“你以前难道没张嘴吗,现在说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靳无白将沈冬铃拉到了自己身后。
“宋时焰先生,不觉得自己太过唐突吗,既然当初不珍惜,就别怕后湖,现在跑来抢我的妻子是几个意思?”
“那靳先生,你凭什么娶铃铃?
你有我懂她吗?
有我和她相处的久吗?
你知道她所有的喜好吗?
你爱她吗?”
他冲动地吼出声,还伸出手企图揪住靳无白的衣领。
可靳无白比他高,虽然他练拳击,可靳无白也毫不逊色。
他完全没有将宋时焰的这些话放在心上,而是轻笑道,“宋先生,我和铃铃自小便认识,虽然你抢走了她六年光阴,可我打赌你知道的不比我多,至于我爱不爱她,婚礼你便会知晓。
至于你宋先生,你自己都活在水生火热之中,听说所有家底都叫林欣欣的女子买了首饰,难道要阿铃陪你吃苦?
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爱她?”
说罢,靳无白心疼的牵起沈冬铃的手,他抚摸着她手心的做事留下的结痂。
“有我在的时候,我可舍不得让她干活,她这双手本该去记录美好世界的。”
听着靳无白的话,沈冬铃自己都愣住了,自从被林欣欣吐槽过自己糙老的手,沈冬铃便对自己的手感到不堪自卑。
可如今,靳无白却是心疼的蹙眉。
忽然间,她觉得太奶奶的眼光是真的不错。
这门婚事或许比想象中的不错......而宋时焰听到林欣欣这个名字,迟疑了。
“我都说了,我只是为了报恩......对她没有别的心思。”
宋时焰祈求般的看着沈冬铃道。
沈冬铃淡漠的移开视线,她冷冷道:“够了,宋时焰,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从我决定离开西城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