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似的，在省城上了这么多年学，一点没沾染那些乱七八糟的风气，长多大都跟十四五一样。”
几个姨太太连着这个夫人那个夫人七嘴八舌阴阳怪气地奉承了一番，一顿晚宴就那么七七八八地过去了。
四夫人坐在席上听着一群女人指桑骂槐地说话，也只是低头不语着听吴少爷讲几句话。偶尔抬头看一眼主席，只见吴小姐一身水绿色的西洋裙坐在那里，映着后面白瓷花瓶里插着的几支月季花，果真像姨太太们说的，水灵灵的，春叶一样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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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身后的木门被大力推开，惊得镜前的女子素白的手轻轻一抖，远山一样的眉上就撇出了一点儿黑。
四夫人瞥了瞥铜镜里丫鬟惊慌失措的影儿，搁下手中的笔，轻啐道：“慌什么慌，到哪儿了？”
丫鬟脸上的神色似乎极为慌张，抵着门的身体犹自起伏不定，眼神着急地向门外瞟了一眼。门外朱漆的楼梯回廊几叠，弯弯曲曲盘旋下去，在离房间一段走廊的楼梯拐角的花盆旁支棱着一把扫帚一只箕畚，箕畚里面躺着一小团黑色的尸体。
“就是在那里打死的？”
丫鬟点点头。
四夫人的神色浮现出一点急躁，“怎么那么快？”说罢叹了口气，问道，“还够烧多久？”
丫鬟摇了摇头，走到柜子前弯腰进去看了一下，转过身来，怯怯地伸出一根手指，想了想，又变成了三根。
四夫人叹了口气，“连一个月都撑不到么。”
丫鬟盯着四夫人，指了指柜子。
四夫人站起身走到圆桌旁坐上，看了眼丫鬟手里的盒子，眉眼间越发笼罩了一层阴郁。
“你以为是那么容易的，早知道当年就应该多做上些。现如今世道杂乱人心难测，不要说什么好料子越来越少，就算是将将够拿来做香的引子也不是想碰就能碰到的。”
隔窗有风，室内吹起一地涟漪。
丫鬟似乎颇为担心又颇为着急，一张小脸纠在一起，一脸的不知所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