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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剥开一个鸡蛋,小心翼翼放进顾长清的碗里,说道:“从前家里只有公子和听竹,日子过得自然紧凑一些,如今我来了,可以替听竹分担一些。”
饭桌上,顾长清许久没说话,听竹撅着嘴说道:“以后,你负责买菜做饭,我负责打扫砍柴。”
“可以!”
我笑着答应,余光瞥向顾长清时,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接受了我,却没明确我的身份。
吃过早饭,听竹带我去街上买菜,他走在前面,我提篮子跟在后面。
他比我高,腿比我长,走的也比我快,我就小碎步跟着。
汴京城比边境繁华热闹好多,卖的东西也多,琳琅满目的东西令我目不暇接。
听竹经常买菜,对市场买卖比我清楚,他告诉哪家的铺子会缺斤短两,哪家的铺子经济实惠,我听着,用心记下。
我们买了只鸡,路过首饰铺时,我停下脚步,想起我娘到死都没能戴上一件像样的首饰时,心中不免愤恨。
我娘辛苦劳累一辈子,我爹都没送过她一件首饰,倒是那个继母,刚进门,头上就插的五颜六色,活像个花母鸡。
许是我想的太投入,以至于听竹喊我半天我没答应,他推了我一把,问道:“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
“像你这样的人,能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就不错了,还奢望这些身外之物做什么。”
听竹一语道破,我羞愧难当,我是什么身份他们都知道,若不是二爷,我怕是已经沦为汴京城男人们的玩物了,能守住清白,于我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可我就是想买一件首饰给自己,因为我不想像我娘一样过得那么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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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竹说完,突然跑去对面的五斋坊,问了掌柜一句话,便悻悻地返回来。
他说,顾长清喜欢吃这家的桃花酥,今天又卖完了。
我看了眼五斋坊,在心里记下它的位置,想着明天早起一些过来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