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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这一日总算过去。秦素经此一事,疲惫不堪,沉沉睡去。
次日,她边翻医书边整理头绪。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学习针灸,应付老头。若实在瞒不过,就只能离开这处避风港,另寻生路。宋朝无需路引,但没钱寸步难行,得想办法不动声色地攒钱,给自己留条后路。
“娘子,娘子……”瓶儿捧着漆盒点心进来,见秦素坐在桌边发呆,便轻声唤她。
“嗯?”秦素回神,“瓶儿,何事?”
“瓶儿给娘子取了些点心来吃着解闷,却可巧在娘子门口碰到王公子,似是找娘子有话说。”瓶儿轻捂嘴好笑,“小小年纪的公子却甚是守礼,守礼踏进娘子闺房,傻傻立在外头哩!”
“瓶儿对‘王公子’,几时亲近起来了?”秦素故意逗她。
瓶儿却收了玩笑神色,正经回道:“王公子若不是先生门下弟子,于瓶儿来说便是路人。现成了先生弟子,那便是瓶儿半个主子半个亲人了。”
她小脸一板,眼眶微红。秦素瞧着,心中感动,想这瓶儿身世也可怜,小小年纪定是吃了不少苦。
秦素暗恨自己莽撞,忙转了话题:“王师弟既在门外候着不愿进来,我便出去寻他吧。”说完不敢看瓶儿微红的双眼,低着头出去了。
一出房门便见王惟一规矩地站在廊檐下,木然盯着一丛绿竹出神,满腹心事的样子。
“师弟寻来所为何事?”秦素打断他的思绪。
王惟一听到人声,立刻朝这边看来,直愣愣地盯着秦素许久。
“王公子?”秦素被盯得发毛,忍不住发问。
“师弟有一疑问终不得解。”王惟一敛了眉眼,“师姐医术如此……却不知是何缘故?”这话让气氛愈发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