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泪,而我更不能理解了......这么看母亲是难过的!她是疼四姐的!那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脑袋钝痛,捂着脸觉得昏昏沉沉。
“可是......可是你们为什么要给姐姐洗澡?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母亲微微一愣:“生,你说啥呢?”
我抬眼凝视着母亲:“前几天四姐明明好好的,你们把她栓到屋里,四姐说你们想卖了她,还给她洗澡!而且弟弟还跟我说,四姐要被割舌头了......”
弟弟突然就惊恐大声道:“五姐,你胡说啥?我啥时候跟你说四姐被割舌头了?”
“就大前天!大前天你在院子树下跟我说的!”
爸爸皱着眉看我:“你胡说啥呢?你弟前两天都在城里和你姑定家具呢!”
母亲也摸着我的头:“是不是兆雪走了,让你打击太大了?”
我呆呆的望着他们,又震惊又匪夷所思:“可是明明......”
“够了!”父亲不悦:“我看你也神经了!改天让你妈带你去城里医院也做个检查去!”
母亲委屈:“生明明好好的!”
“好个屁!要不是你娘家有精神分裂的根,老四也死不了!”
我只感觉世界一片混乱,是假的吗?是我臆想的?是梦?还是?......
四姐没有结婚,阴阳不让下葬,裹了红毯子扔回了黄河,去看的人不多,毯子裹得结实,只看到一丁点黑乎乎的头发从毯子的一头掉了出来,那一抹黑和扎眼的红荡在黄河里说不出的恐怖。
我远远看着,心里莫名的发憷,似乎那不是四姐,而是个不知名的女尸......
回去的路上,我吐了,父亲停了皮卡车让我走着回去。我一个人走在人迹罕至的河边小路,远处驶来了一辆车,是一辆轿车,似乎陷在了泥地中。我朝另一条小路拐了弯,却听见有人喊我:“孙生生!”
我转头看到了倪警官双手都是泥土,局促的看着我笑。
“倪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