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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六零:星际萌宝带老公种草发家全局

凌萌宝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新主人?秦北越脸色顿时黑了黑。别人或许不理解她的意思,但从第一次见面,花棠就称呼他为“主人”,想来是她小脑瓜里对“丈夫”的别称。她这是想说,他都不要她了,她就去外面找人嫁了……“不准!”他厉声道。花棠瘪嘴。她抬手,推了推身前高大强壮的男人,出声道:“就准,就准。我要换新主人,换很多很多。”哗。秦北越脸色黑得滴水。可花棠哪里看见,只顾着出气:“哼哼,你们是坏的人类,欺负棠宝,我不给你生崽了,给别人生一后花园。”这话一出口,秦北越脑海里浮出别的男人抱着身前软轿如绵的女人,顿时心口闷闷的,脱口而出道:“我娶你。”话音落地,震惊秦家。连秦新民都暴躁了,猛地跳起来大声吼:“你疯了吗?”娶个傻子!“对啊,你要三思,男人不能太心软,心软成不了大事...

主角:秦北棠棠   更新:2024-11-07 12: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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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北棠棠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六零:星际萌宝带老公种草发家全局》,由网络作家“凌萌宝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新主人?秦北越脸色顿时黑了黑。别人或许不理解她的意思,但从第一次见面,花棠就称呼他为“主人”,想来是她小脑瓜里对“丈夫”的别称。她这是想说,他都不要她了,她就去外面找人嫁了……“不准!”他厉声道。花棠瘪嘴。她抬手,推了推身前高大强壮的男人,出声道:“就准,就准。我要换新主人,换很多很多。”哗。秦北越脸色黑得滴水。可花棠哪里看见,只顾着出气:“哼哼,你们是坏的人类,欺负棠宝,我不给你生崽了,给别人生一后花园。”这话一出口,秦北越脑海里浮出别的男人抱着身前软轿如绵的女人,顿时心口闷闷的,脱口而出道:“我娶你。”话音落地,震惊秦家。连秦新民都暴躁了,猛地跳起来大声吼:“你疯了吗?”娶个傻子!“对啊,你要三思,男人不能太心软,心软成不了大事...

《穿越六零:星际萌宝带老公种草发家全局》精彩片段


新主人?

秦北越脸色顿时黑了黑。

别人或许不理解她的意思,但从第一次见面,花棠就称呼他为“主人”,想来是她小脑瓜里对“丈夫”的别称。

她这是想说,他都不要她了,她就去外面找人嫁了……

“不准!”他厉声道。

花棠瘪嘴。

她抬手,推了推身前高大强壮的男人,出声道:“就准,就准。我要换新主人,换很多很多。”

哗。

秦北越脸色黑得滴水。

可花棠哪里看见,只顾着出气:“哼哼,你们是坏的人类,欺负棠宝,我不给你生崽了,给别人生一后花园。”

这话一出口,秦北越脑海里浮出别的男人抱着身前软轿如绵的女人,顿时心口闷闷的,脱口而出道:“我娶你。”

话音落地,震惊秦家。

连秦新民都暴躁了,猛地跳起来大声吼:“你疯了吗?”

娶个傻子!

“对啊,你要三思,男人不能太心软,心软成不了大事。”秦家大哥道。

孙春香更急坏了。

她怕花棠这大傻子生出一窝小傻子,心之所急,脚下发软,奔去抓住儿子手臂:“你可不要冲动,这是婚姻大事儿,一辈子啊。”

“是啊是啊,我们是不会害你的。”

秦家纷纷出言劝阻。

一开始,秦北越脑子乱糟糟的。

但家人越是劝阻,他反倒冷静下来,心里那一道朦胧的声音竟然变得清晰明了:他要对花棠负责到底!

于是,秦北越主动向花棠伸出左手:“握住我的手。”

花棠刚想摇头。

他提前出声道:“你不能拒绝!”

花棠抬头,扫了一眼秦北越冰寒刺骨的眼眸,心里不服气:臭屁死了,要不是人家掉进人窝,才不受你这冷脸怪的气呢。

但棠宝……能屈能伸。

她不喜欢吃苦,也不想吃,秦北越个头高,长得凶巴巴的,应该算人族里的……强者吧……

那就,就……勉强收他做新主人。

大不了,以后出现更强的,打败秦北越,她就可以换新啦。

赫赫赫。

棠宝真聪明。

把自己想开心了的花棠,很自然地伸手,搭在男人掌心里,甜滋滋喊了一声:主人。

秦北越握紧她软糯的小手,粗厚的茧磨砺着她娇嫩的肌肤,他出声纠正:“以后喊我北越,我是你的丈夫,记住了吗?”

疼~~~

花棠手背被粗糙的男人磨疼了,但一想到他是主人……哦不,在人族里叫“丈夫”,便怏怏的点头:“好的,丈夫。”

“……”秦北越。

呵,小傻瓜。

他目光落在女人甘甜如蜜的眼眸上,忽而觉得,娶了她做媳妇儿,往后倒也不必像老王天天被爱人奚落唠叨……傻归傻了点,但他会一点点教她怎么做夫妻……

秦家人傻眼了。

他们极其清楚秦北越的脾性。

一旦他决定的事儿,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念书是这样。

参军是这样。

在部队里拼命,也是这样。

他一朝决定娶谁,连父母也做不了他的主。

秦新民气得眼皮子一翻,撅过去了。

孙春香急吼吼抱住老伴儿,狠狠掐住他人中:“新民,新民,你要挺住,别这么生气啊——”

那一晚,秦春花被全家批斗。

他们迁怒于她,让她从今往后,再也不许干涉娘家的事儿。

秦春花连夜羞愤地跑了。

她暗暗决定,一定要想方设法弄走花棠,沈莞才是她相中的弟媳妇儿,其他人都没这个资格。

当秦北越娶了前锋村傻子花棠的消息传扬开,别说他们村儿,远近几个村里人都炸开锅了。

乡下人常年面朝黄土背朝天。

今年村里又发了洪水,淹没大量良田,村里庄稼收不起,往年囤积的红薯该吃也吃空了,一家家饿着肚子,已经发展到挖野菜吃的地步。

前锋村更离谱。

野菜吃空了,草根吃尽了,连树皮也剥着吃光了,一个个饿红了眼,想尽办法弄吃的,家里有闺女的,都恨不得找个好人家,换点粮回来吃。

秦北越在部队升官,经常往家里寄粮食和钱票,早被十里八乡的人惦记着呢,都在幻想自家有个待嫁的闺女,一朝被他相中,能吃几顿饱饭。

这下好了,首长谁也没相中,反倒娶了个碍事儿的傻子,直接跌破众人的眼珠子。

前锋村沈家。

沈莞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大哭过一场。

“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那么多参军的,当首长的,又不是只有他秦北越一个好男人,爹给你挑个更好的。”沈父愤愤然道。

秦家不厚道。

尤其龟儿子秦北越。

他救人就救人,还把终身大事搭进去。

问题是——

龟儿子来前锋村,主要是来跟他闺女相亲的,消息早传扬出去了,现在事儿黄了,给人留下被人嘲讽的口实:秦北越宁愿娶个傻子也不娶前锋村的村花……

流言四起。

沈家的脸丢尽了。

往后要他们家在人前怎么抬得起头,闺女还怎么嫁人?

沈父气得心肝儿疼。

忽然——

沈莞站起身来,对沈父道:“爹,我要去南大军区做军医。”

她是后世一名外科医生,苏醒时才知道,自己穿越了,穿进一本名为《六零之娇娇后妈是神医》的书中。

男主秦北越,女主便是她。

只是按书中剧情走向,她穿来的时间不太对。

太早了。

早到还没开始走剧情呢。

原本书中开端,秦北越前妻花棠在生下一双儿女后,难产死了。

他从军区返回老家接走孩子。

可秦北越毕竟是个粗人,不太懂怎么照料孩子,身为女主的她在老首长的介绍下,与秦北越开启了一段浪漫又绚烂热烈的感情……

她凭借过硬的医术,在军区站稳脚跟,获得两个孩子的认可,一步步淌过艰难岁月,走向远大前程。

沈莞从医十几载,没有贞操观念。

她早早接受自己会跟个二婚男走进婚姻,也接纳未来丈夫有妻有子的现实,只是当她亲眼目睹秦北越跟傻子搂搂抱抱的一幕,心中不免酸唧唧的。

一想到属于她的男人,搂着别的女人,眼泪不争气地哗哗流淌。

不过,她很快想通了。

既然无法改变既定的剧情,她也没有因为早来,就改写命运,成为秦北越第一任妻子,那么就走主线,去军区……

未来属于她,秦北越终究是她的。

谁也抢不走!

她沈莞决定要嫁的人,就算他不点头,捆也要捆进洞房,不然她会压不住心中恶魔,操手术刀亲手送走秦北越。


嘶。

嘶嘶——

如果眼睛能说话,在场的男人惊艳的嘶鸣,在花棠穿着布拉吉出现时,如群鸟飞过头顶,乌云都盖不住。

什么叫词穷。

哪怕是素来执笔的沈炼都找不出一个精准的词,形容少女眼眸里的光,形容她妙曼的身段儿,还有她如藕白的手臂。

她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知”又大胆地冲到队伍前,又鼓掌又咯咯笑:“哥哥,你好高呀,比我个头大耶。”

沈炼还是头一次听到如此迥异的称赞方式。

他挤出一丝尴尬的笑。

这时,小姑娘又跳到时烈夫身前,一脸惊讶道:“哇,老头,你的帽子真好看。”

人族词库里的年长者曰:老头。

她还是挺聪明的,灵光乍现,称呼就从脑海里跑出来了。

嘶嘶嘶~

在场人眼神里满是震惊。

士兵们竭力忍住不笑的。

倒是女人们,从原先的紧绷到这一刻的松弛,眼角挂着浓浓的嘲讽,就等着看师长动怒,发作了傻子花棠。

那样,花棠再努力,也不可能在军区大院站稳脚跟了。

连情绪稳定的沈莞也没忍住,唇角勾起笑。

她清楚花棠这草包很菜。

只是,菜到往枪口撞,她是万万没料到。

秦北越在女人面前发癫,是可以立个宠妻的人设,但假设他连前程都不要了,打肿脸也要一路走到黑,沈莞不觉得这种男人可以胜任男主。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别胡闹——”王桂华眼前一黑,大步上前就要揪住花棠伸向时烈夫帽子的咸猪手。

秦北越快一步抓住娇妻小手。

他旁若无人低哄花棠:“来之前我是怎么说的?”

花棠被抓了小手儿,不高兴噘嘴答:“不乱碰军区物品,……可,可我没有,那就是一顶帽子呀。”

星际联盟战神的帽子,她也常常摘了蒙眼睡觉滴~

“对,你们啊,真是小题大做,这不就是一顶寻常的帽子,摸摸有什么打紧的。”时烈夫取下帽子,递给花棠。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可是这臭小子新婚妻子呀?”他一脸慈祥问。

花棠高兴了。

她一把接过帽子,手指轻轻拂过上头的麦穗,还调头向秦北越炫耀,满眼都是:你看,老头都说是帽子,我没有说错吧……

秦北越哭笑不得。

他还没叮嘱她几句,就听她回答时烈夫道:“我叫花棠,你可以叫我棠宝,或者堂堂,按人族算,我今年19岁,已经成年了……还有,他不叫这小子,他的名字叫秦北越,是棠宝的新丈夫……”

新主人~

时烈夫震惊道:“你还有别的丈夫?”

“我——”

花棠刚想清点前几任主人,但嘴巴被秦北越捂住:“师长,你都看见了,别跟她一般见识。”

时烈夫爽朗大笑。

他还从没在秦北越这狗东西脸上捕捉过慌乱,没想到来了花棠这么个活宝,硬生生把南大军区的刺儿头给镇住了。

一想到上次出任务,被秦北越扮成挑粪的,再看臭小子有苦难言的猪肝色脸,他就有种扬眉吐气的舒爽。

秦北越瞪了幸灾乐祸的师长一眼,继而拉住花棠的手,严肃道:“往后见到这老头,记得喊师长——”

“瞎说,喊什么师长,棠宝,记住咯,往后在大院见到我,你就喊声时叔叔,记住了吗?多亲切。”时烈夫笑道。

“时叔叔。”

花棠从善如流,不给任何人反悔余地。

秦北越头一次对花棠露出满意的目光:还不错,顺着杆子爬的本领见长了。

“好啦,见也见过了,我要带她回屋休息。”秦北越一见到身后如狼似虎的眼珠子,就想下场眼珠子雨。

没眼力见儿。

八辈子没见过女人?

“不要,棠宝有个礼物要送给时叔叔——”花棠忽然挣脱秦北越的手,提着裙子就冲到院子里,然后在一众惊讶的目光下,她从泥土里拔了根……萝卜?

然后,她一脸献宝似地奔到时烈夫身前,笑道:“丈夫说,小人儿跟老人儿见面,要送点礼物表示尊重,棠宝尊重,这是棠宝刚种……”

噗。

王桂华第一个没忍住笑出声。

她虽然对花棠印象不太好,尤其这丫头没大没小喊烈夫一声“老头”,但转念想到这丫头脑子不灵光,竟生不出计较的心。

可人再怎么不聪明,哪有像她这样,从新来的院子里拔根萝卜当见面礼的。

“哈哈哈,哈哈哈——”

现场人哄堂大笑。

别说见面送萝卜,她便是送人一根草,也没什么稀罕的。

但拿草当宝送……蠢得无可救药。

“师长,您就当她是个傻子,不要跟秦大哥计较吧。”陈秀珠忍不住插话,“可能在她们这群人心里,不懂轻重,野萝卜也是个宝。”

她最近相亲的对象是时烈夫的外甥,还处于暧昧期,谁也没捅破那层纸,可在一众矮个子里挑高个,男方靠着师长这座大山,陈家也是愿意的。

这一开口,身边人纷纷附和。

“对啊,一个傻子能拿出什么值钱东西,现摘野生萝卜,不能吃不能喝,也算是她的心意了。”

“哈哈哈,忽然觉得做个傻子也挺好的……”

“可不是,要是咱这么送礼,不得被人笑掉大牙吗?”

周围人阴阳怪气,酸言酸语的。

心中难免因为时烈夫待花棠的宽容亲切,生出几分不满和妒忌。

呵,一个傻子。

“不是萝卜,这是人参。”花棠一本正经纠正。

人参?

她不说还好,一说,现场人笑得更大声了。

“哈哈哈,当我没见过人参呢,这大个头,手臂粗了,哪有人参长这样的?”

“可笑至极,自己不懂,还要说出来丢人现眼。”

“咱又不是傻子,还能被个傻子骗?”

“随随便便就拔根人参,搞得好像咱南方水土养得起似的。”

现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如潮水袭来。

时烈夫见花棠气鼓鼓的,眼眶也微微泛红,不想拂了她一片好心,便接过她手中的“大人参”,笑呵呵道:“时叔叔相信你的话……”

“哼,是她们不懂,棠宝以后不给她们种。”花棠鼓着腮帮子道。

她这么一说,没想到一语成谶,在领悟了她的“种植天赋”后,整个镇子跑来求她的人参时,才知昔日之浅薄。

“让我看看吧。”

这时,人群后走来一道身影。

王桂华顿时喜笑颜开道:“对,对,忘记现场就有识货的,这下不怕被人骗,也不用以假乱真了。”


啊……

花棠连忙搂住秦北越的细腰,下巴磕在他胸口:“只要主人不吃棠宝,棠宝就不生气了~~”

秦北越紧紧搂住她,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心中暗想:她一定是被那件事刺激狠了,现在极其讨厌吧。

哎。

一切都是他的错,没有保护好她。

这都是老天对他的惩罚。

“丈夫,我告诉你呦,我给战神送花,是想让他不要伤害你,他还没答应,你就来了呀。”花棠瘪嘴道。

啊?

是这样?

秦北越大喜,一把掰正花棠的肩膀,眼神里满是光彩,重重开口:“你说的是真的吗?不是因为,因为……喜欢才送他的花?”

“怎么会?他又不是丈夫,他在人族,是丈夫的敌人,我跟丈夫是一国的,棠宝怎么会喜欢他呢?”花棠认真点头道。

“太好了。”

秦北越一把将她重新搂在怀里,使劲蹭了蹭她的小脑袋瓜。

怎么办,哪怕她说这么点话,他就高兴得像天地初开,混沌出世一样!

误会解除后,秦北越才想到自己刚才太冲动,险些又一次伤害她,脸颊顿时红了红,垂首间……哦,不能垂首。

他这才意识到眼下是多么尴尬的一幕。

“那个……咳咳咳,要不……咱把衣服穿上?”他语调滚烫道。

“不要,不要。”

花棠直往他身上拱,一下又一下,拱得他直接流了鼻血。

啪嗒。

鲜血滴落在她发丝间。

“啊,丈夫,你流血了,受伤了。”花棠急得不行,又有点不知所措。

秦北越被送到沈莞的办公室时,脸颊绯红,从头红到脚跟,眼神还有点飘忽,神思不附体似的。

沈莞连续问了好几声,他都没反应,好像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她假意咳嗽着,在花棠一脸焦急的目光下,硬着头皮搭上了他的脉搏。

好快。

好强劲。

她不由蹙眉:“他刚才有剧烈运动?”

剧烈运动?

花棠摇头:“没有啊,就是他脱掉他的衣服,又脱掉我的,抱了抱我,就这样了……”

“……”沈莞连翻白眼。

她真的很想先死一死,等花棠噶了,再穿回来吧。

能不能不要这么逆天。

这么无语。

她好歹是个正常女人,又是秦北越未来的妻子,上赶着听一个傻子叙说他俩的卧室里那点子事儿?

“虚火太旺,降火。”

沈莞开了猛药,败败秦北越的火。

但是一出办公室,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秦北越把药方扔掉了,笑着回首看向小娇妻:“你刚才跟沈军医说啥?”

花棠捂嘴。

她丈夫完全好了吗?不会死掉吧。

“哇,你好了,全好了吗?”她瞪大眼睛询问。

“嗯。”

花棠总算安心了,笑着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

然后——

从那以后,秦北越开始躲着沈莞。

最好到死不相见。

这种话也就花棠敢光明正大讲出来……还不担心被按个流氓罪的名头。

嗯,这很花棠。

花棠并不知道她的话让秦北越多社死,只是她急着想种甘蔗,就让秦北越替找块没人耕种的地。

秦北越就带着她去了军区大院后头的一块空地,距离河边不算远,但有一大片都是荒芜的土地。

他只想着她贪玩吧,没想太多,就把人带过去了。

花棠高兴又蹦又跳的。

她右手着地,动用腐朽之力,很快就荡平了荒地上的杂草,露出了里面黑红黑红的新鲜土壤。

好肥沃的土地呀。

还没有任何高科技污染。

麻耶。

花棠原地转了几个圈,就开始种秧苗了。

这一批甘蔗秧苗被她分株过的,数量不算少,等她完全忙完,时间过去了一个星期。


这叫她怎么不震惊,怎么不怀疑人生。

“不可能呀,这花棠挺邪门的,哪有人一口气挖到这么多野生灵芝的?”沈莞开口沉吟……

周成军从这句话听出点味儿了。

他喜笑颜开道:“你这么说的话,灵芝全是真的咯?”

沈莞一愣,旋即,默默点了点头。

她想不承认也不行。

这东西一拿出去,过了老中医的手,分分钟辨认的出来。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说秦北越好样的,娶了个了不得的媳妇儿,这丫头简直是锦鲤附体呀,一会儿人参,一会儿野生灵芝,我都不敢想象,哪天是不是连仙桃都能被她找到……哈哈哈,哈哈哈……”

周成军笑得合不拢嘴。

“军长,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寻常人别说找一颗,就算是百年份的人参也是难得一见,还大多数在原始森林里,军区小树林那么显眼的地方,常有人出没,怎么就没人发现,偏被她找到?”沈莞。

她现在才意识到,之前太轻敌了。

花棠一次又一次截了她的胡,一次又一次破了她的功,显然是身上有旁人不知道的诡异之处……

不侦破她身上的秘密,搞不好未来属于她的男人,要被这个傻子占为己有了。

不行。

绝对不可以。

她一定要想办法,让花棠照剧情走。

周成军叹息一声,拍了拍沈莞的肩膀,轻松道:“丫头,别说我没提醒你,咱这群人的思维方式是,只要能用,咱一概照样用。目前国家正处非常时期,哪怕是军区也是节衣缩食,一颗药材都是用刀尖上……思虑太多,伤身呀。”

地缘政治,边境长年打仗。

损伤自然是不少的。

军区除了需要大量的储备粮,还得有大量的药材,不管中药西药,只要用得上,恨不得拿子弹当大炮使。

这可是刀口捡的活儿。

“我知道了,周叔叔放心,我这就去制作养荣丸,天亮之后,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一切只看结果。”沈莞咬牙道。

“你想通了,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周成军道。

粮食,药材,人才……他统统需要。

沈莞医术精湛,做事又细致,若不是思虑太多,她真的是颗好苗子,前途不可限量。

希望她的路……不要走歪了。

次日,一大早。

秦北越从被窝里把人揪出来。

昨晚真的是……一言难尽。

她把满满一盆热水糟蹋地所剩无几,盆地全是泥巴,洗澡是洗不了的。

而且,他的衣服也全是泥。

无奈之下,大半夜的,他烧了一锅热水,用毛巾替她擦了脸脖子手脚,自己也胡乱擦了擦,也就作罢了。

身上痒了一宿。

大早上她还赖床,不想起,他硬把人拖出被窝。

她迷迷瞪瞪的,闭着眼走路,极不情愿道:“我不要起床,棠宝还没睡饱呢~”

秦北越捂脸。

他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抱到门口,将她的洗刷用具拿出来,强塞到她手里,加重语气道:“跟着我学,不然我要打你屁股了。”

打屁股?

花棠的睡意,猝然消失,瞪大眼睛,惊呼:“你,你不喜欢棠宝了?想把棠宝打折了,扔掉!”

哼,臭屁虫,大坏蛋,她就知道丈夫在外头有了别的草草,不喜欢她了……

想着,想着,眼泪流了下来。

秦北越顿时慌了,一把丢下自己牙刷,把人抱在怀中,拇指擦掉她脸上泪水,诱哄道:“没有不喜欢,我就是说着玩,吓唬你的,谁让你不刷牙呢,等牙长了虫子,臭臭的,就咬不动糖了。”

什么?


院子的木门早破烂不堪,人群蜂拥而来,破木板应声倒地,激起阵阵灰尘。

“秦团长呢?怎么没见到人?”

一名个头高挑的少女,身穿粉红色布拉吉,一头黑发泼墨般披散,若是细细闻,会闻到淡淡桂花香油的味儿。

她是军区附属小学的陈秀珠老师。

生了张国泰民安的脸,大方得体,求娶的队伍拉到军区外了。

王桂华替她和秦北越安排了次相亲。

所有人都说能成事儿。

连时烈夫这硬汉子也难得点了次头。

偏他秦北越,吃了一次饭,轻飘飘一句“不合适”,当场拒绝了,搞得陈秀珠颜面尽失,心中恨得牙牙咬。

她发誓,秦北越若是娶个不如她的,一定要狠狠讨回场子,告诉所有人:不是她陈秀珠不优秀,是秦北越眼瞎。

“对啊,对啊,不是说今天回来?”

身后站着一群来凑热闹的家属,还有其他被王桂华送上相亲宴,又一个个被拒的女同志,一个个特意请假,组建“被拒受伤害小组”,不约而同来北苑,十分“不小心”地路过,顺道奚落了下秦北越。

当然,一群女孩里不乏别有用心的。

万一秦北越娶黑熊精的消息有假,她们……扭捏下,勉强还是会答应的。

哐当,哐当。

秦北越听到门外动静,以为小傻瓜又闯祸,不知道多急多害怕,也顾不得手中提着的一桶污水就下楼了。

但目光扫去。

莺莺燕燕一大堆。

硬是没见着花棠。

秦北越咯噔一声,正待去找,却被身前一群女人拦截了去路。

此刻,他脱掉了军帽,裤腿挽上膝盖,上衣也脱了,只穿着件小背心,双肩的腱子肉鼓鼓囊囊的,健壮又硬朗。

女同志看得又急又羞,胆小的都捂住了眼。

陈秀珠不在意。

她横冲直撞地上下打量秦北越,也看见角落里清理下来的杂物,还有扫了一地的垃圾,瞬间明白了,便开口戏谑:“你不是娶了个乡下媳妇,堂堂军区团长,还要亲自打扫卫生,多少有点违背常理。”

不得不说,不愧是老师,嘴皮子厉害。

三言两语就将一群女人的炮火吸引到点子上。

“是啊,娶妻当娶贤,家务活儿是女人分内的事儿,哪有男人动手的道理?”

“咯咯咯,我二叔家的傻子都能料理一家人,他回家,连一双袜子都是傻子帮他穿的,别说干家务活儿。”

“男人在战场杀敌,女人守后方,人人皆知。”

“军嫂不是人人当得的。”

“啥也不会,还是不要给组织添麻烦了。”

这几年暴雨,洪水,干旱,虫灾轮流袭来,又要全民革命,地里都没粮食了,军区稍微有保障,但一针一线哪不是用在刀尖上。

军人家属随军,自然是稳定军心。

秦北越要真娶个没用又丑如夜叉的傻子,不仅是打一众女同志的脸,也有违组织关心下属的初心。

秦北越蹙眉。

他放下手中水桶,目光一睃,落在拱火的陈秀珠身上,幽幽道:“这位女同志,瞧你面无二两肉,一定是长期没吃饱饭缘故,皮肤幽黑,半夜都见不着人。

从你食指的茧子看,该是人民教师,三尺讲台外的地方,你的余温就像蛤蟆身上的皮,有毒,就不要乱喷了。”

“你你你——”

陈秀珠脸颊黑里透红,涨成猪肝色。

她在时家见过一次秦北越。

饭桌上,他彬彬有礼,进退有度,一看就是个实力派,一定是个不善言辞的硬汉。

刻板印象形成,陈秀珠放开胆子挑衅,自然是笃定秦北越会木讷地自证。

万万没料到!

他心毒口毒,反击得又快又猛,完全不顾她是女孩子,半点情面不带留的,就这么贬损她……

“呜——,你,你不是人!”陈秀珠捂着脸哭了。

秦北越不仅没有半点同情,反而冷漠道:“我是不是人,还用得着你搁这儿胡言乱语,组织早有定夺。”

说着,他眼神冷漠扫射一圈,抱着手臂冷哼。

“还有——你们这群女人,脑子比我媳妇儿还不好使,新时代了,女性能顶半边天,女同志一样可以开飞机上天,开船下海,也能拿起纺锤上工,怎么,男人回家要傻妻穿袜子,他是手残脚废,还是脑干缺失?”

“家务活,听清楚,这三字里没规定男女。”

一番话说得在场女人脸颊一阵青一阵白。

道理是从祖上传下来的。

恪守本分。

代代如此。

没想到秦北越竟公然挑战这个年代人人遵守的世俗!

倒是站在人后的沈莞,心中一阵唏嘘。

不愧是男主,她未来的丈夫。

思想超前,有胆魄,有气量挑战时代禁锢……是个好男人……

眼下……她还享受不了他的好。

“北越,话糙理不糙,关起门来,两口子的事儿,总归是自个商量着办,既然你心甘情愿承担家务,想必娶了个了不得的爱人,怎么不把人带出来,该不会是见不得人吧?”王桂华施施然道。

秦北越愿意干家务活儿,是他的自由,嫁他的女人是有福气的。

可惜鸟,娶的不是她闺女。

“是啊,你媳妇儿呢,怎么到现在还不出来,家里来客,她不用招待的吗?”陈秀珠眼泪还没干透。

她骑虎难下,不给秦北越爱人个下马威,誓不罢休。

横竖笑话也被人看了。

多一次又怎么。

搞不好等人一上来,她一句话不用说,轻轻松松逆袭。

锅便甩出去了。

“听说,他媳妇儿丑得见不了人,看这情形,多半是真的,这么久躲着不见人,一定是不敢出来——”

哎呦。

“丑人,你走开啦,踩到我的人参宝宝啦。”

一道娇而不弱的嗓音响起。

接着,众人就见一道背影从地上起身,双手插腰间,细若扶柳,纤弱如柳枝的少女,齐耳黑发下,露着修长又白皙的颈脖。

约莫一米六七的个头,从肩头到臀,每一条线都婉约如玉。

仅仅背影,便惹得人心头攒动。

正面得是什么样子?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她身上。

秦北越扶额。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干好事儿,此刻,她满手是泥,全擦衣服上了,一副小猫生气龇牙的模样,好像下一秒就要咬人~~

秦北越无奈又宠溺地笑笑。

然后,他顺手泼掉了桶里的脏水,在水池打了干净的。

“棠棠,你过来,不玩泥了,洗把手。”秦北越朝她招手。

“不要嘛~~她踩我的崽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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