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田国忠王老五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天胡!我带一家十口努力生活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花猫子看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哥,你这是……”田国义没看明白。田国忠沉声道:“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田国义连连点头,赞同道:“对对对,这么厉害的陷阱确实不能让外人知道。”从小到大,他还没有听说谁布置的陷阱能够一次性猎杀三头野猪,就是当年的老猎手,田建华的爷爷,也最多就是猎杀一头野猪而已。就那样的成就,在他们村已经被传为神话。要是大哥布置的这种陷阱传出去,绝对会引起全村的轰动!甚至在整个公社都会传为佳话!如此厉害的陷阱,那肯定是要保密,留给自家人用,多好?于是,他连忙捡起一根木棍,把已经混乱的陷阱搞得更加乱七八糟,甚至把大哥砍断的木头和藤条都丢得远远的。“这小子是个机灵鬼!”对田国义的表现,田国忠心里很满意。“国忠?国义?”这时,田建华和田老蔫等人...
《开局天胡!我带一家十口努力生活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大哥,你这是……”
田国义没看明白。
田国忠沉声道:“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田国义连连点头,赞同道:“对对对,这么厉害的陷阱确实不能让外人知道。”
从小到大,他还没有听说谁布置的陷阱能够一次性猎杀三头野猪,就是当年的老猎手,田建华的爷爷,也最多就是猎杀一头野猪而已。
就那样的成就,在他们村已经被传为神话。
要是大哥布置的这种陷阱传出去,绝对会引起全村的轰动!
甚至在整个公社都会传为佳话!
如此厉害的陷阱,那肯定是要保密,留给自家人用,多好?
于是,他连忙捡起一根木棍,把已经混乱的陷阱搞得更加乱七八糟,甚至把大哥砍断的木头和藤条都丢得远远的。
“这小子是个机灵鬼!”
对田国义的表现,田国忠心里很满意。
“国忠?国义?”
这时,田建华和田老蔫等人终于走出了丛林。
田老蔫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们,连忙快步走了过来,“你们没有受伤吧?”
“我滴个天,这三头野猪是你们猎杀的?”
“不得了啊!一下子猎杀了三头野猪!”
“太特么厉害了!”
“牛!”
田建华等人则第一眼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三头死猪,当即一个个惊叫起来。
“国忠,国义,你们是怎么猎杀的?”
现场的陷阱已经被破坏殆尽,众人看不出两兄弟是用什么手段猎杀的野猪。
田国忠笑了笑,“运气好,用木棍戳死的!”
田建华则蹲在三头野猪旁边,摸了摸它们身上还在汩汩流血的伤口,分析道:“从这三头野猪的伤口来看,它们确实是被尖锐的木头戳死的,但不是先后受伤,而是同时受的伤,应该不是你一下下戳死的,而是中了某种厉害的陷阱,一下子就被戳死了,但周围……”
说到这里,田建华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他发现周围有布置陷阱的痕迹,但整个陷阱却早就被人破坏干净,似乎想要掩盖什么。
他不由得抬头看了田国忠和田国义一眼,最终目光定在了田国忠那张淡然的脸上,微微一笑,道:“国忠,这个陷阱应该是你布置的吧?”
田国忠心里给田建华竖了个大拇指,暗赞:小伙子可以啊,仅凭几道伤口,就能推断出这么多东西,的确有做……侦探的潜质!
表面上,田国忠则连连摇头,“没有的事,这哪里有什么陷阱,再说了,我哪懂啊?”
田国义也道:“对,我哥不会布置,也从来没有布置过。”
他不说这话还好,这么一说,众人都用奇怪地眼神看向两兄弟。
田国忠心里暗骂田国义还是太年轻,藏不住事,但面上却很淡定,不论别人怎么问,他都是摇头,表示不懂陷阱。
田建华眼神闪了闪,不再追问,而是笑道:“不管怎么样,国忠和国义能够猎杀三头野猪,那就是了不起的事情。我们先把三头野猪抬回去再说。”
“对对对,先抬回去!”
众人连忙相互分工合作,很快就砍来三根粗大的木头,然后,把野猪的四条腿绑了起来,再把木头从绑绳下穿过去,两个人就把一头野猪抬了起来。
一共八个人,一路交替着抬,差不多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抬出了山林。
正在水渠上工的人,看到他们抬着三头野猪,立即围了过来。
“天呐,你们居然猎杀了三头野猪!”
“建华,厉害啊!比你爷爷还厉害,一次性猎杀了三头野猪!”
“不愧是我们村最厉害老猎手的后人,这狩猎的技术不比老爷子差啊!”
“有了建华,我们村以后再也不怕野猪来破坏庄稼了……”
一个个都喜笑颜开地大声夸赞。
村长田友根是田建华的大伯,此刻也是与有荣焉,笑道:“大家就别夸建华了,免得年轻人骄傲自满……”
田建华一张脸红得像猪肝,连连摆手,“不是我猎杀的……”
“不是你,那会是谁?在我们村,除了你,谁还有这个本事?”
“就是,你就别谦虚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都以为田建华是在谦虚。
“真不是我,是国忠和国义两兄弟猎杀的。是他们用……木棍戳死的!”
田建华的话,让全场突然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接着便爆发了哄堂大笑。
“哈哈哈……”
“哈哈哈,建华,你这话谁信啊?用木棍戳死的?哈哈哈……要是野猪真的这么容易被杀死,我们还会因为野猪泛滥而犯愁吗?”
“哈哈哈,对啊,那可是野猪!发起狂来,连狼和老虎都有可能被拱死的野兽,怎么可能被木棍戳死?”
“就算可以戳死,也不可能一次性戳死三头吧?”
等众人笑得差不多了,田建华才道:“不管你们信不信,这三头野猪确实是他们两兄弟杀死的。”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没错,确实是他们两兄弟猎杀的。”
“我们过去的时候,三头野猪就已经死了。”
听到这话,所有村民才信了。
一个个都无比惊讶地看向田国忠和田国义两兄弟,他们实在难以想象,这两个在村里并不起眼的人,竟能猎杀野猪?而且,一次性还猎杀了三头?!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众人问道。
田国忠依然淡定地笑道:“就是用木棍戳死的!”
“这怎么可能?”
众人不信,但田国忠咬死只是运气好,用木棍戳死的,众人也没有办法。
“好了,不管是用木棍戳死的,还是用其他的办法弄死的,能够弄死野猪,那就是有本事!”
村长田友根挥手道,“走,先抬回村,今天全村吃肉!”
“好!”
众人轰然叫好。
田国义却一脸苦瓜相,在田国忠身边,嘟哝道:“凭什么全村一起吃,那是我们猎杀的。”
“不要紧,我们掌握了布置陷阱的方法,还怕以后没有肉吃?”
田国忠倒是很想得开。
身处大集体时代,这就是很正常的事情,要是反着来,很可能遭到批斗。
这一次,他只是验证一下自己的陷阱效果。
现在看来,效果不错,那下一次悄悄的进行就好了。
听了大哥的话,田国义不再发牢骚,但心里还是不舒服。
铛!
“全村人注意了,赶紧到村委集合,分肉啦!”
铛!
“国忠和国义两兄弟猎杀了三头野猪!赶紧去村委集合,分肉啦!”
一声铜锣一声喊,很快,全村人都知道了。
陈小英,国忠妈和媒婆等人,听到这话,全都猛地站了起来,“猎杀了三头野猪?!”
没多久,一条大猪腿,就被三兄弟分着吃完了。
田国义和田国仁都撑得躺在地上,一遍遍摸肚子,脸上却挂着满足的笑容,“要是天天都能这么吃肉就好了。”
田国忠心里撇了撇嘴,要真让你们天天有肉吃,你们可能很快就吃腻了!
“不愧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你们这饭量也太惊人了。”
大板牙惊叹,“那么大一条猪腿,你们居然全都吃光了!”
田国义哼道:“要不是骨头啃不动,我恨不得连骨头都全部啃光!”
“你厉害!”
大板牙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没多久,大板牙的野兔也烤好了,但他只吃了三分之一,就吃不下了。
剩下的,被他用宽大的树叶包着,又放回了背篓里,准备下午再拿出来吃。
他很少拿猎物回村,即便拿,也只拿一点点。
因为,凡是他拿回去的猎物必须上交村里,然后由村委来分配,而他每次都只能得到一点点,大部分都会被村里其他人分走。
以前,他觉得这都是应该的,毕竟是一个集体。
但有一次,无意中发现村长居然独自截留了不少猎物,只拿了少部分出来分。
那都是他冒着生命危险,辛苦抓来的猎物,为什么要便宜了村长?
他本想检举村长,结果,还不等他去公社检举,就消息泄露,被村长叫人修理了一顿。
从那之后,他突然就“开窍”了。
拿回村的猎物也越来越少,而大部分猎物都被他拿去公社卖给了黑市。
家里积攒了一些钱之后,他的胆子就更大了。
每天都是很早就出门,然后,一直到天黑才回去,把猎物处理得差不多了,他才往上交几只野兔或野鸡之类的。
最近,野猪泛滥,而周围村里的猎手都先后出事,他的重要性突然就凸显了出来,在他们村的地位也就越来越高,尤其是,当他猎杀了几头野猪之后,在村里的威望,甚至超过了村长!
也正因为有这样的改变,他才敢把海魂衫穿着进山打猎。
不然的话,他哪敢大白天穿新衣服?
“你不是要带我去个地方吗?走吧?”
大板牙站了起来。
田国忠当即带着他去了冷水洞。
看到冷水洞里,堆积如山的猎物,大板牙震惊得差点没有站稳。
“这,这,这些都是你们猎杀的?”
大板牙惊讶地问道。
“我只是布置了一些陷阱,但昨晚运气好,正好碰到了狼群追捕野猪群,于是有了眼前的收获。”田国忠笑了笑,“怎么样,够不够资格跟你合作?”
“够!够!够!”
大板牙长期打猎,知道打猎的辛苦和艰难,能够一次性猎杀这么多猎物,不单单是运气好那么简单。
“你布置的是什么陷阱,这么厉害,居然连狼都能杀死,能带我去看一看吗?”
冷静下来之后,大板牙迫切想要看一看田国忠布置的陷阱。
田国忠耸了耸肩,摊手道:“看不到了,全都被昨晚上的野猪群和狼群破坏掉了。”
大板牙当然不信这个话。
但他也明白,这是田国忠的看家本领,自己跟他还没有熟到那个程度,自然不会轻易展示给自己看。
他同时也相信,将来接触的时间长了,就一定能够见识到田国忠布置陷阱的手段。
如果能够学会,那将来狩猎,也就轻松多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大板牙反而迫切想要合作了,“走,我现在就带你们去公社,认识财哥。”
“好,我们走。”
田国忠让田国义和田国仁留了下来,自己独自跟着大板牙走了。
大板牙知道一条通往黑土公社的羊肠小道,是直接从山里走的,不用走大道,也就不用担心碰到任何人。
原本要走四个小时的路程,只走了两个小时,就到了。
这条小道,比主路,近了一倍!
但一路上,翻山下沟的,比走主路要危险多了。
有一段路程,甚至要贴着悬崖峭壁走,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摔下去,粉身碎骨。
到了公社,大板牙没有直接去公社的主街,而是从旁边绕路,去了一座废弃的道观。在道观的不远处,有一个小孩在那边放牛。
大板牙径直走到小孩身前,“我要见财哥。”
小孩看了眼大板牙,没有说话,直接骑着牛走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一个晒得黑黢黢的中年汉子走了过来,而那个骑牛的小孩却不见了。
“大板牙,是不是又有好东西了?”
隔了还有几十米,中年汉子就咧嘴笑道。
“他就是财哥。”
大板牙轻声跟田国忠说了一句,随后笑着向中年汉子招了招手,“财哥,今天的好东西有点多,你最好是多找点人去搬。”
“哈哈哈,大板牙,你不愧是在我们公社都有名的猎手,这狩猎技术是越来越高了!”中年汉子听了,更加高兴,突然指着田国忠,问道,“他是谁?你的儿子?不像,你的徒弟?”
大板牙正准备解释,却听田国忠道,“你好,财哥,我叫田国忠,是九龙村的。”
“九龙村的?他不是你们龙洞沟村的?”
中年汉子突然一脸警惕地看向大板牙。
田国忠道:“财哥,你不要怪牙叔,是我让他带我来见你的。”
中年汉子的警惕性更高了,冷冷地看向田国忠,“你知道我?”
田国忠笑道:“以前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说实话,我跟牙叔的想法是一样的,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抓来的猎物,却被村里那些黑心人私吞了。”
“走正规渠道,又走不通,就只能走财哥您这条路了。”
“我听牙叔说,您这人非常的仗义,不像其他人那么黑心,愿意帮助我们这些贫苦老百姓。”
大板牙腹诽: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财哥却听得浑身舒坦,冷冰冰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脸,“你叫田国忠是吧?你也是猎手?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你?你们村的村长是叫田来福吧?”
田国忠还以为这家伙已经接纳自己了,听到最后一句话,才发现这家伙是真的警惕,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居然还在试探自己。
他当即笑道:“我以前不懂事,天天瞎混,所以财哥没有听说过我也很正常。我们村的村长是田友根,而田来福只是我们村的会计。”
“哦哦哦,你瞧我这记性。”
财哥这才完全相信了田国忠,“你大概有多少东西?”
万—有—头野猪冲了出来,那以他们的速度和能力,不死也得残废!
不过,如今又到了田国忠的加入,他们的底气—下子就变得充足起来!
田国忠的事情只是—个小插曲。
很快,他们就跟着子弟兵进山去了。
村民们并没有立即散去,而是三五成群地聚在—起,议论纷纷。
田老蔫和李碗花,还有其他民兵的家属们都是—脸担忧,深怕孩子们进山之后,出个什么意外。
九龙村周围有九座大山,每—座大山都是又高又大,林深叶茂,田国忠等人进入其中,就像是往大海里丢了几粒沙子,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进入山林没多久,田国忠就发现前面的战士们根本就不懂打猎。
他们或许战斗力很强,枪法也很准,但他们不是猎人,完全不懂得如何寻找猎物,像是无头苍蝇—样,在林子里到处乱窜。
砰!
甚至有些战士还对着野兔,野鸡或飞鸟开枪。
完全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
又跟了—段时间之后,田国忠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加快速度,追上了前面的战士们。
这—组战士的组长,正好是刘排长。
“刘排长,我有个小小的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田国忠很有礼貌地问道。
刘天明看了他—眼,笑道:“小兄弟,不用这么客气,你直接说就是。”
田国忠道:“刘排长,恕我直言,以你们的这种方法继续下去,野猪肯定会被你们吓跑,但想要将它们猎杀是很难的。”
刘天明眉头—皱。
他也发现了,他们进山这么久了,居然连—头野猪都没有看见。
不是说野猪泛滥吗?
怎么可能—头野猪都看不到呢?
此刻,听了田国忠的话,他才幡然醒悟,不是没有野猪,而是野猪听到他们的枪声,早就吓跑了。
“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刘天明问道。
“刘排长,我略懂—点狩猎的技巧,你如果愿意听我的,我就带你们去猎杀野猪,要是不愿意……”田国忠说道。
刘天明道:“当然愿意!”
他可是在领导们面前夸过海口的,说他—定会把野猪消灭干净!
现在却—头野猪都还没有猎杀到,他自己都感觉很羞愧。
“好,那就由我来带路。”
田国忠随后认真查看周围可能有的野猪的痕迹,带着众人慢慢往前走去。
几百米后,他突然停了下来,让所有人都蹲下。
“刘排长,前面有野猪!”
他小声对刘天明道,“野猪非常的机警,再加上,刚才的枪声肯定把它们惊到了,所以,它们会变得更加机警。”
“你必须挑选枪法最好的战士前去猎杀,必须保证—击毙命,不然,野猪肯定跑了。”
刘天明拍着胸脯道:“放心,我手底下的兵,个个都是神枪手!”
他当即喊了—个战士过来,对他耳提面命了—番。
那战士很兴奋。
终于可以猎杀野猪了!
他端起冲锋枪,打开保险栓,猫着腰就慢慢走到了前方大约三十米的位置,通过—丛茂密的灌木,看到前方果然有—窝野猪在吃草。
哒哒哒!
他稍微瞄准了—下,就扣动了扳机。
顷刻间,就打出了十发子弹,前方不少树叶都被打断了,泥土飞扬。
田国忠等人连忙冲上前去,就发现,前方被射杀了三头野猪,而另外还有好几头野猪则逃进了山林里,消失不见了。
刘天明很激动,兴奋地拍了拍那个战士的肩膀,夸道:“好样的!杨波,回去后,我给你庆功!”
“别看你以前经常从家里拿东西出去,跟你的狐朋狗友们鬼混,但你有没有发现,不管你怎么拿,我们家总是没有缺过粮食?”
田国忠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田老蔫哼道:“要不是你不争气,喜欢胡来,我们家也早就住上土坯房了!”
田国忠假装没有听见,继续问道:“既然你跟田有根关系这么好,为什么没有弄个干部当一当?”
田老蔫道:“当干部有什么好的?天天有操不完的心,做不完的事,还要被人骂。跟在村长身边,只需要帮他出主意,哄他开心,就能得到不少好东西,有什么不好?”
田国忠笑道:“爸,没看出来,你还是军师级人物?”
田老蔫脸上顿时露出一脸得意的神色。
田国忠道:“那为什么他们都喊你老蔫呢?老蔫,不是老实巴交的意思吗?”
田老蔫歪嘴一笑,没说话。
李碗花说道:“他们喊你爸老蔫,可不是因为你爸老实巴交,而是因为你爸蔫坏蔫坏的,给村长出了不少馊主意。当然,你爸虽然主意多,却从来没有害过人,所以,村里人虽然都喊他老蔫,却并没有多少人恨他,相反,有不少人还要感谢他。”
田老蔫更加得意了,“你跟孩子说这些干什么!”
田国忠笑了笑,又问,“那为什么这一次村长会带人来搜查我们家呢?”
田老蔫哼道:“我问过了,那不是村长的意思,而是建华那个狗崽子的主意!另外,村长对你也确实有点介意,因为你不敬他,还骂了他。”
“实际上,你没有必要跟村长过不去。”
“他看似在村里很风光,说一不二,也往家里搞了不少好东西,但其实他很笨的,你只要跟我说一声,我几句话就能让他亲自过来向你道歉,甚至以后乖乖听你的话。”
田国忠更加惊讶了,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田老蔫。
这个老头没有读过书,但他做的事,说的话,却总是蕴含某种道理,似乎有一种权谋的东西在里面。
“爸,你厉害!”
田国忠竖了竖大拇指,随即看着他的白头发,“你今年才四十出头吧?就这么多白头发了,看起来像个糟老头子,是想事情想的,还是被我以前气的?”
就这么一句话,差点让田老蔫落泪。
他故作强硬道:“肯定是被你气的!”
说完,他就走了,才出屋门,他就流泪了。
二十四年了,大儿子总算是懂得体贴他了!
接着,他又笑了,欣慰地笑了。
田国忠问道:“爸,你去哪儿?”
李碗花道:“不用管他。不用问也知道,他肯定是去村长家了。对了,明天是八月九号,是公社赶集的日子,我们明天可以一起过去卖点东西。”
田国忠一惊,“赶集?现在就能卖东西了吗?”
李碗花道:“违禁的东西不能卖,但一些小东西还是可以的,比如柴米油盐酱醋茶等,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等你去了就知道了。”
翌日,八月九日。
一大早,全村就又响起了哨子爷爷的敲锣声和大喊声。虽然没有钟表,但他每天早上都非常的准时,大概五点钟就开始敲锣了。
听到他的锣声和喊声,村民便一个个起来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田国忠也习惯了这种叫人起床的方式。他身子一撅就起来了,就发现田国义和田国仁早就起床洗漱去了。
在他的要求下,弟弟们也都养成了早上要漱口的习惯。
再次查看了脑海中的记忆,田国忠才明白,原来是之前那位主,好吃懒做不说,还特别的穷横。
尤其对几个弟弟,那是非打即骂!
凡是有好吃的,全都霸占,谁要是敢抢,他就揍谁。
甚至,连他老爸老妈,他都敢动手。
活脱脱一个白眼狼!
也难怪他爸妈要催他赶紧结婚。(没想到,穿越了,还是改变不了被催婚的命运,哎!)可他这样的人,别说在这个年代,就是在后世,也没有哪个女孩愿意嫁给他吧?
“来拿吧,再不来拿,我可就全吃了!”
既然原主是那种德性,田国忠也不好改变得太过明显,便阴沉着脸说了一句。
即便如此,全家人都一阵错愕,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八个弟弟却依旧不敢过来拿。
田国忠没办法,只好先拿了一个土豆,然后把其他的土豆连同小簸箕一起丢在了他们面前,接着,便对老头道:“走吧,上工去。”
等他一走,八个弟弟才冲到小簸箕前,一人拿起一个,黑黑的皮都不剥,就塞进嘴里,猛啃了起来。
老头和老太婆对视了一眼,都有些许的诧异。
老大这是转性了?
走出家门,田国忠发现全村其他人家的房子都差不多,全都是用木板和石头搭建而成,又小又破,还四处漏风,只有偶尔一两家住的是土坯房。
那样的房子,在这里,竟有种豪华别墅的既视感。
“别看了,那是村长和他大儿子的房子,你要是勤快一点,将来也能住上那样的房子,我和你妈做梦都要笑醒!”
老头见田国忠眼巴巴地看着那两座土坯房,不忘挖苦他一句,扛着锄头,箩筐和镰刀往前走了。
田国忠撇了撇嘴,就这样的房子,就笑醒了?
那要是真的建一栋豪华大别墅的话,那岂不是要上天?
“哟,这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田老蔫的大儿子居然也来上工了!”
“大”字说得格外响亮。
显然是在讽刺田国忠这么大年纪还没结婚的事情。
田老蔫听得头都抬不起来,内心无比恼火。
“据说,又有人要来跟他相亲了,他能不勤快点吗?要不然,谁嫁给他啊!”
“哎,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居然答应跟他相对象?这要是真嫁给他了,估计以后舔碗都没地方舔!”
“谁说不是呢?家里穷成那样,还好意思结婚。这不是祸害人家的姑娘吗?”
田国忠跟着老头刚来到上工的地方,就有不少人冷嘲热讽了起来。
田老蔫连忙拉住田国忠,怕他跟人吵起来。
按照田国忠以往的个性,绝对会跟人吵,甚至大打出手,可今天,他却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一脸好奇地看着众人在那挖沟渠。
全村老少几乎都来了,漫山遍野都是人。
有人在挖泥巴,有人在敲石头,有人在挑担子,还有人在砍周围的灌木,也有人在磨洋工……还有干部模样的人,拿着笔和纸来来回回地做着登记的活。
“这就是大集体时代的集体劳作?”
前世,田国忠只能在电视里看到,此刻,亲眼所见,感觉无比的新奇和震撼。
要是这么多人一直都能这么集体劳作下去,就算是地处偏僻的深山老林,也同样可以创造出一片别样的天地!
只不过,按照历史的进程,最迟在明年底,全国上下就会全部分产到户。
到那时候,村民的积极性会全部激发出来,但也把力量分散了,很多事情就不好办了。
当然,田国忠不可能逆历史的潮流而动,相反,他迫切希望分产到户,如此,他才能更快更方便地改变家里的贫穷面貌!
如今村里还在集体时代,做任何事情都要向村里报备,要不然就容易受处分。
至于私自做生意,那更是绝对禁忌!
“还在瞎看什么,赶紧干活吧!”
老头气呼呼地丢给田国忠一把锄头,“你就在这边挖泥,我来挑……”
“还是你来挖,我来挑吧。”
挑泥的话,田国忠可以趁机四处走一走。
老头却不同意,“不行,挑泥太累了,你挑不好,这路上到处都是树杈子,万一把衣服划破了,那就完了!那衣服可是村长好心好意借给我们家的,千万不能弄破。”
田国忠一阵无语。
刚开始,他还以为老头是真心怕他累着了,没想到,老头主要在乎的居然是他身上的衣服。
就一身麻袋衣,至于如此宝贵吗?
看老头的神情,估计真把这衣服当做宝贝了,田国忠便不再跟他争,老老实实拿起锄头开始挖泥。
以前从未用过锄头,田国忠的动作显得很生涩而别扭。
旁边人都忍不住嘲讽大笑。
老头也感觉很羞愧,连忙教他怎么使用锄头,“双手握锄头,要一前一后,而且,不能握得太紧,太紧了容易双手起泡,也不能握得太松,太松了没有力气,锄头也容易飞出去……”
在老头的指点下,田国忠很快就掌握了诀窍,当即有板有眼地挖了起来。
老头和周围人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感觉田国忠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要是以前的田国忠,听到那些嘲笑声,早就反唇相讥或怒声大骂了,可今天他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学挖地也是一样。
搁以前,田国忠早把锄头一丢,然后自顾自玩去了,哪里会像今天这样,如此耐心地听老头讲解,还正儿八经地挖泥。
“田老蔫,你还别说,你家老大正经学挖地的话,还是像那么回事的。”
“估计是心里也想结婚成家了,要正经谈对象了,就是不一样了,居然真的肯干活了!”
“真是长大了,懂事了。”
看着田国忠认认真真地挖泥,周围不再是嘲讽,也有了夸赞声。
一直阴沉着脸的田老蔫也不禁露出一丝笑容,说的话却不那么中听,“这算什么懂事?要是能一直这样,那才是真的懂事。”
田国忠撇了撇嘴,继续埋头挖泥。
其他人见田国忠不说话,又聊了几句,也埋头做事去了。
田老蔫站在田国忠身后,把他挖的泥土装进箩筐,然后挑到指定的位置倾倒,接着又回来继续挑。
一趟又一趟,如此往复。
不知过了多久,田老蔫见田国忠一直不停地挖泥,不由得心疼道:“休息一下吧,第一次做事,不能做得太狠,不然,后面几天,身体会酸痛得受不了。”
田国忠倒是很听劝。
田老蔫一说休息,他立即就休息,然后就感觉整个腰都快直不起来。
擦了擦汗,看了眼自己的劳动成果,还算不错。
挖了有两米远的水沟!
“喝点水。”
对田国忠今天的表现,田老蔫非常满意,竟主动去拿装水的竹筒给田国忠喝水。
田国忠确实渴了,但他还是谦让了一句,“你先喝。”
田老蔫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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