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为了嫁给挚爱的白月光,亲手将爸爸推下悬崖。
守寡一个月后,她如愿以偿进了白月光家门,将所有母爱给了白月光的儿子。
在她屡次的嫌弃和漠视之下,我死在她接送白月光儿子回家的路上。
我回到了爸爸的怀抱里,她却后悔了。
我爬上山顶时,爸爸不见了。
只剩下妈妈一个人站在悬崖边,回头朝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暖暖,爸爸再也护不住你了。”
我盯着手机里爸爸的最后一条短信,顿时脊椎骨一阵透心的凉,瑟瑟发抖起来。
我知道,爸爸是被妈妈推下去的。
从我记事起,我们一家三口就是别人眼中的幸福之家。
爸爸稳重,妈妈顾家,我乖巧懂事。
这样的生活一直到了我九岁时。
爸爸被调去西部工作,一年半后才能归家。
也就是在这时,妈妈忽然从外面带回一个男人。
他生得好看,身材也格外硬朗,眉眼居然和爸爸有几分相似。
妈妈说,那才是她朝思夜想的白月光。
我问妈妈,那爸爸呢?
那爸爸是什么。
妈妈只是笑笑不说话。
“暖暖,大人的事情,不要多问。”
妈妈摸摸我的额头。
九岁的我什么也不懂,只知道,家里来了个外人。
从那一天起,我记住了那个男人的名字,陈镇。
爸爸不在的那一年半里,陈镇隔两天就会来一次我们家。
每到夜深的时候,我总能听见爸爸妈妈的房间里传出一点动静。
男人的粗喘与女人的娇嗔。
我好像渐渐知道。
原来,妈妈爱的人,是陈镇。
原来。
爸爸才是他的替代品啊。
爸爸从西部回来的那一天,我告诉爸爸,妈妈出轨了。
爸爸什么也没说,只是苦笑着拍拍我的背。
“暖暖,妈妈不会做那种事的。”
“妈妈不会离开我们的。”
我依偎在爸爸怀里,糯糯地点点头。
从那天以后,家里就开始维持着一种奇妙的氛围。
妈妈对爸爸的态度逐渐冷淡。
她一生气就开始乱砸家里的锅碗瓢盆。
爸爸只是唯唯诺诺地依着,在一旁憨厚地笑着,狼狈地收拾着。
妈妈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到爸爸头上。
“工作工作,天天眼里就只有工作!”
从此这个家便再也没有了安宁氛围。
每日都是无尽的压抑、争吵以及死水一般的沉默。
我以为妈妈这样做是为了找借口离开这个家。
可是现实却开了个大玩笑。
最后离开的不是妈妈。
是我最亲爱的爸爸。
我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从山崖边缓过来。
阳光落在我肩上,我的眼里却涌出泪水。
从此以后我便失去了我最亲的人。
山顶上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妈妈在角落里把爸爸推了下去,根本没有人发现。
几百米的山,人落下去,连回音都没有。
我渐渐感到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得也越来越快,几乎就要晕过去。
直到妈妈说出那一句:“怎么了暖暖?”
我合上了眼睛。
眼前已是一片漆黑。
我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
梦里,爸爸在一个晨雾笼罩的早晨给我做早餐。
他给我端过来一杯牛奶,笑得温暖。
从我记事起,爸爸便会每周给我煮三袋牛奶。
记忆里的牛奶,是甜的。
梦里的牛奶,却好苦好苦。
再醒来时,我发现周围的环境,居然如此陌生。
这不是我家。
等我反应过来时,妈妈已经端着一杯牛奶进来。
身后还跟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小男孩。
“暖暖,这是你陈镇叔叔的儿子,陈郁。”
“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陈郁盯着我,一脸死气,像他的名字,忧郁,深不见底。
妈妈吹着牛奶,嘴角挂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笑得令我恐惧。
我垂下眼看着杯中摇晃的液体,不等我思索,妈妈便直接将它灌入我的喉腔。
一阵乏力和恶心冲上我的大脑。
它再也不是我记忆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