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陪着白月光庆祝生日时,我查出胃癌。
他怪我迟到,祝我早日去死。
后来,我净身出户,留下一句:“我原谅你了。”
他却彻底崩溃,每天抱着我的遗照买醉。
他不知道的是,我没死,我在跟小帅哥亲嘴。
……拿到诊断结果的那天,我出奇的平静。
肺癌晚期,医生说最多还有三个月。
手机在包里疯狂的震,一遍又一遍,我只是失魂落魄的攥着那张纸,脱力般靠着墙滑落。
最终却一滴泪都没流。
以前为了琐事吵架,宋知年一句:“你这样会把我作走的。”
我记了好多年。
平静下来后,他又抱着我一遍一遍道歉。
现在想想,宋知年,你我之间。
或许是我先说再见。
电话刚接通,对面的声音温柔体谅,又带着些无奈:“今天是小柚的生日,她在楼下等你,你去哪了?”
我张了张口,想说的话在嘴里打转,最终咽回胃里。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阿竹,我不是怪你,只是......”我缓缓的听完了他的解释,语气平和的回道:“知年,我在去买礼物的路上,耽搁了。”
电话那头热闹非凡,有人唤他,他留下一句“快来吧。”
匆匆挂断。
可是知年,你说一定陪我看医生。
我等了很久,问了很多遍,你却没有抬头。
你看起来很疲倦:“最近应酬太多。”
“阿竹,你体谅体谅我吧?”
我握住他的手:“好,对不起。”
原来婚姻和恋爱不同。
“阿竹,你喜欢小苍兰,以后咱家要种满小苍兰。”
“好。”
那年我们刚刚毕业,住在一室一厅的出租屋里,挤在一张一米七的床上。
可每天床头都放着不同的花束。
我说:“知年,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花的。”
太贵了,我们负担不起呀。
年少时的宋知年一眼就看透了我的小心思,他紧紧的抱住我,一遍又一遍吻我:“阿竹,只是花而已,以后我会给你最好的。”
可是后来,江柚也爱花,于是宋知年随手把最好的送给江柚。
院中的小苍兰已经枯萎了。
昨天我给小苍兰立了个碑,他在我身后一声轻笑。
——无病呻吟。
我听懂了他的潜台词。
原来一样的情话可以说给两个人听。
生日派对热闹非凡。
江柚一身水绿色鱼尾服,身段窈窕,艳丽脱俗。
我却难掩憔悴。
“姐姐,你来啦!
快过来呀!”
江柚比宋知年更早发现我,她像一只小鹿,眼神天真清澈,热络的挽住我的手。
仿佛在朋友圈暗戳戳设置分组,发宋知年给我看的人不是她。
“阿竹,我电话里语气重了,你别放在心上。”
宋知年俯下身哄我。
我牵起他的手摇了摇,笑得温柔:“我没事的。”
“知年哥,你怎么照顾我姐的呀,要是让我姐难过,我可跟你没完!”
江柚不轻不重的锤了宋知年一下。
宋知年像看小孩一般看着她,眼神中的笑意藏也藏不住:“你还小,你不懂这些。”
我看着他们亲昵的模样,像是被当场重重甩了一巴掌,难堪和不安涌上心头,苦涩的利刃刺破我的喉咙。
面上却仍是云淡风轻。
是呀,你还小。
小到可以犯错,出国结婚再离婚,还能找宋知年兜底。
小到分不清姐夫和男朋友的区别。
只是宋知年何其聪明,他不愿意从这场梦里醒来。
我又何苦扫他的兴。
“姐姐,你看知年送我的礼物!”
是我看了一遍又一遍,却舍不得买的那只腕表。
宋知年在一旁说:“那天看阿竹你的购物车里有,我就想小姑娘应该都喜欢……”那一刻我脑海中有根弦断了,胸口发闷,像困在鱼缸中的鱼,透不过气。
我转身就走。
宋知年匆匆追了上来,语气中流露出不解,却还是耐着性子:“江竹,她是你妹妹,她还小,我送她东西也是因为你的缘故。”
“你在生什么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