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永昌伯爵府嫡女,誉满上京的才女。
他是我的义兄,大周朝勇冠三军的将军,顾北野。
顾北野入府初日便失了礼数,是我为他解围。
自此后,他将我奉为神祇,而我教他如何做这上京城真正的贵族。
终有一日,他就酒醉后将我抱我床榻,我娇羞欢喜。
可天明之时,有人破门而入,撞破丑事。
我以为他会与我父亲求亲,却不想他当众指责我在酒中下了合情散。
为了保住伯爵府的颜面,我被送去了甘露寺学习规矩。
那里多是罪女,而军士看管罪女,结果可想而知。
甘露寺内,皆是代发修行的罪女。
我,永昌伯爵府嫡女,苏婉儿,也在其中。
曾经被我视若珍宝的三千青丝早已被残暴扯光,因为负责看守我们的军爷,玩够了代发修行的罪女,倒是像尝尝尼姑的滋味。
此时我跪在暖房中,身上仅有红色肚兜。
这并非是用来维护尊严的最后遮羞布,而是军爷暖脚所需。
在我面前太师椅上的,是百户蔡昆,他的双脚便在我怀中。
“伯爵府派人来接,你若回去,可知如何说?”
蔡昆满脸横肉,此时正从牙缝中,将中午吃的牛肉剔出来。
我低眉顺眼,毕恭毕敬,早便没了伯爵府嫡女的尊贵与骄傲。
“奴婢在甘露寺一切安好。”
我抬头回。
蔡昆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用带着血的鱼刺,将牙缝中的肉挑了出来,送到了我的面前:“吃肉。”
恶心吗?
曾经的我会恨不得将苦胆都吐出来,可如今的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恶心,意味着三年来我在恶心中度过每一秒。
“如今你如此乖巧,想必回去后也会有好日子过。”
“你那义兄顾北野在军中声势愈大,所以还请苏小姐为我美言几句。”
他的脚轻轻一挑,将肚兜撤走。
然后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又勾了勾手指说:“背过去。”
我只能照做,否则我会死,可我还不能死。
幸运的是,一杯茶还未凉,他就已经溃不成军。
可我还不能离开,需要跪在暖房中等待。
蔡昆如厕回来,冲我阴测测一笑:“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来吧,这是最后一次了。”
在甘露寺的日子,我反抗过,可换来的却是更凶残的凌辱。
最开始,我只是蔡昆的玩物,他甚至不允许其他军士多看我一眼。
他认为能够将伯爵府嫡女当做玩物,这辈子没白活。
后来他腻了,便开始收银子,让其他军士进入我的房间。
其他罪女都会嘲笑我,说我已经失去了宠幸,她们竟然以得到蔡昆宠幸为荣。
我不喜不悲,默默承受一切,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活下去。
最后一次服侍了徐坤后,他叫来其他罪女,为我沐浴更衣,梳妆打扮。
她们也最后一次羞辱了我,用被褥压在我的身体上,然后砚台来砸,同时伴随着言语上的侮辱。
“苏婉儿,你以为此回伯爵府,便能享福了?”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在这里的丑事,早晚会传遍上京。”
“到时你又要被送去何处管教?
回甘露寺?
或者是三尺白绫也未可知。”
“你就该被当做娼妓对待,剥光了放在囚车里,被人推车走遍上京大街小巷,被人用辱骂殴打!”
她们用最恶毒的言语来诅咒我,可我连被打都不肯吭声,会怕她们的辱骂吗?
一个钟头后,我被戴上了假发,送上马车。
这马车很破旧,甚至都没有永昌伯爵府的家徽。
我在颠簸中,出现在了永昌伯爵府的后门。
“姑娘!”
我的贴身女使小团,从院中跑了出来。
她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
我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像是行尸走肉。
但我瞧着小团丰腴了很多,没记错她应该才及笄,却已经没了少女的纤细。
“为何不入府?”
“在等旁人看到,又来侮辱我伯爵府吗?”
冷冰冰的声音传入我的耳畔,这是我永生难忘的声音,顾北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