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表妹意外失明，妈妈逼我捐眼角膜给她。
我不愿意，妈妈便将我打的头破血流，还扔掉我的救命药。
她说我欠表妹的永远也还不清。
都因我曾经为了一份礼物害得舅舅车祸身亡，让表妹成了孤儿。
可妈妈不知道，舅舅给我准备的成人礼是将我送给当地六十岁的富豪。
……得知我已经胃癌晚期的时候，妈妈正在医院照顾表妹林悠悠。
我将病例拍照发给妈妈，试图问她借钱买些止痛药，她却说我装病和林悠悠争宠。
还让我赶紧滚去医院给林悠悠洗衣服。
等我赶到林悠悠所在的VIP病房时，妈妈破天荒地塞给我一个蛋糕。
我以为妈妈终于愿意相信我，开始顾念我们之间那微薄的亲情，下一秒就听见她说：“悠悠现在吃不了甜食，她知道你十八岁后就没吃过蛋糕，特意让我把蛋糕留给你，你害死了悠悠的爸妈，她不记恨你，还对你这样好，你要知道感恩，吃完蛋糕就去给悠悠捐眼角膜吧。”
我忍不住冷笑。
是啊，她的恩情可真大啊，一个她不要的蛋糕就想换我的眼角膜。
妈妈看出我的抗拒，随即一巴掌重重地扇在我脸上。
“我怎么生出了你这样自私的女儿，悠悠马上就要高考了，你是想要毁了她的未来吗？”
说着，她伸着两指直往我眼睛里抠。
眼睛上的刺痛让我忍不住拼命躲闪，我挣脱她的钳制，冲她大声喊。
“不捐，她高考关我什么事？
我要是捐了眼角膜我也就瞎了，凭什么要拿我的未来换她的未来！”
我妈冷笑一声，黑漆漆的眼睛冷冷盯着我，“呵！
你能有什么未来？
当初自己作妖，不去参加高考，现在知道后悔了？”
听见这话，我狼狈地站在那不知所措。
妈妈，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一次呢？
我缺席高考是因为舅舅他们故意将我打断腿关在家里啊。
妈妈见我哭，更加烦躁，怒不可遏地拽了脚上的拖鞋往我脸上扇。
“我叫你哭！
叫你哭！
你舅、舅妈死了，你妹眼瞎了都不见你哭，这会给我哭了！
憋住！”
拖鞋一下又一下扇在我脸上，我妈尤嫌不够似的狠狠扯住我的头发，将我拖到医院的公共卫生间，逼我看着镜子中毁容可怖的自己。
“陈若希，你看看你这恶心的脸，你是怎么好意思活着的？
要不是你贪心，不满意你舅舅给你准备的礼物离家出走，你舅他们会为了找你被车撞死？
你欠他们一家的永远都还不起！”
看着镜子里怨恨嫌弃的我妈和脸上满是疤痕、红印的自己，我忍不住想道，是啊，怎么当时死的不是我？
要不然我也不会被误会这么多年，每天水深火热的活着，甚至还要被亲妈毫不留情地撕开血淋淋的伤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