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如今有三位老祖坐阵。
一位是我爹爹,如今下落不明。
另外两位老祖,一个常年闭关,不问俗事;一人到处云游, 归期未定。
如今宗门无主事之人,自然以大师兄和小师妹马首是瞻 。
回到住所后,我从诸物袋拿出一枚丹药服下,那丹药瞬间化作一股暖意流向全身。
在我运功疗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叫骂声:陆与倾,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伤了大师兄和小师妹,有胆子你出来跟我单挑,我要为他们报仇。
直到运功结束,那叫骂声还在持续。
既然脾气这么大,我不介意再让他生气一些。
我从储物袋里掏出个暴雷珠,二话不说就往外扔出去。
一声爆响,我听到小师弟暴怒地声音传来: 陆与倾,你这个卑鄙小人,竟敢用暴雷珠伤我。
有本事你出来,缩在屋子里算什么英雄好汗。
我收了住所结界,推门而出,小师弟狼狈地站在门外。
抱着胳膊冷笑道:原来是小师弟呀,我还以为是哪来的野狗在狗吠呢!
小师弟气急败坏:陆与倾,要不是仗着师父,你这样的人,在宗门给我们提鞋都不配,你居然还敢跟同门动手,你不配当我们的二师姐!
他一脸义愤填膺地看着我,身为赵清清的头号迷弟,永远都在为她打抱不平,甘之如饴地为她做任何情。
小师弟是爹爹外出云游,路过一个村子,那里闹饥荒,小师弟当时被饿得奄奄一息,爹爹心软,把他带了回来,悉心养着,并为他洗随,助他踏上修仙之路。
我对他更是掏心掏肺,把他当作亲弟弟般疼爱。
他刚来宗门不久,半夜经常做恶梦,是我守在他身边。
他被其他弟子嘲笑,是我为他出头。
在宗门,我护他,佑他。
可就是这样从小带到大的人,最后却是害死我的帮凶。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除了今天打伤你们的事,我平时做了什么恶毒的事,让你们这么恨我?
小师弟语塞。
他脸上有些迷茫,不过转瞬即逝,他脸上又挂起一副幸灾乐祸地表情:大师兄请你过去。
我拿起我的本命剑,去了议事堂。
刚一进屋,就看见大师兄坐在爹爹的位置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陆与倾,打伤同门,你可知错!
我不屑地看着他:我有没有错,不是你说了算。
谢苍,宗门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这句话像是触到了他的逆鳞,他脸上有一瞬间难堪,威压直直向我逼来。
我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脸上有一瞬间的震惊,随即怒斥我道:如今师父下落不明,我身为宗门的大师兄,理应站出来主持山门事务。
倒是你,仗着是师父的女儿,在宗门胡作非为。
赵清清在旁也可怜兮兮道:二师姐,我知道师父失踪,你心里着急,但也不应该把气撒到我们头上呀,你打伤了我不要紧。
但你万不该伤了同门师兄。
二师姐,枉我以前那么敬重你?
你却……三师弟见不得赵清清受委屈,急忙跳出来,对大师兄说: 请大师兄严惩二师姐!
其他弟子也纷纷跪下道: 请大师兄严惩大师姐。
谢苍故作无奈对我说:陆与倾,如今众怒难消,不严惩你,实在过不去。
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去思过崖思过吧。
思过崖常年冷冰,没有灵气。
他明知道我受伤,还让我去思过崖,那无疑是让我去送死。
我转头看了看周围的师弟们,都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我可偏不让他们如意。
我拿出本命剑,对准谢苍,挑衅地看着他:宗门向来以强者为尊,大师兄不妨与我比试比试,如果你赢了,我就乖乖认罚,如果你输了,就乖乖从我爹爹的位置上滚下来!
人群中传来一阵阵嘲笑:就凭她这样的废物,也敢与大师兄叫嚣?
师父失踪,她莫不是脑子急得坏掉了!
她莫不会以为仗着他掌门之女的身份,还会对他身上留情吧!
……谢苍举起剑,目光沉沉地看着我:阿倾,你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我向谢苍露出一个挑衅地笑容,:那你试试。
谢苍把全身灵力凝聚于剑尖,率先向我刺来。
我举剑轻易挡下,他眼里闪过震惊,手中的剑越发凌厉。
我一剑刺中谢苍的腹部,欣赏着他的表情从得意到震惊,:你不是筑基期?
我笑出了声,你以为我会像你这样废物,无数的的天材地宝给你,才堪堪踏入金丹期?
谢苍神色有些疯狂,谢与倾,你骗我?
我轻笑道我:我当然不是筑基期,修行之事,我也从未懈怠。
以前顾及你这个废物的虚荣心,对你百般容忍。
如今我想明白了,废物就应该让他自己早点明白自己是个废物。
我走到他面前,嘲讽道:你还真当以为是自己是少年天才,宗门第一,我平时给了那么多的丹药,现在居然连金丹期也没有突破,果然废物就是废物。
你既然这么看不起我,想必我送你的东西也不稀罕吧,那你就全部还回来吧。
谢苍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我直直地看着他: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搜身?
大师兄一咬牙,才不情不愿把掏出怀里的储物袋。
我嫌弃他太慢,直接抢过储物戒,一股脑地把东西倒出来,把我送给他的东西全部拿走,地上就没剩什么东西。
他咬牙切齿道:陆与倾,你别欺人太甚。
我轻笑一声:哎呀,大师兄也身上这件衣服也是我送的,你还回来我嫌恶心,既然如此……我用剑把他身上的衣服划成碎片,满意笑道:这样才算两清了。
大师兄暴怒:陆与倾,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冷笑一声,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