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河点头,伸手从包裹里翻出两个馒头,直接狼吞虎咽地嚼了起来。
他有些感慨:
“说起来还没感谢老丈救我性命。”
“若非小兄弟仗义。”
“我和老丈一家恐怕皆要死于非命。”
“若是我回到堂中,定要派人给老丈送些银钱过去,以表心意。”
沈翊寻思着这位秦堂主倒是知恩图报。
便同样从包裹里取出一小块面饼,一边吃,一边随意叙话:
“秦堂主你身为一堂之主,本应有帮众拱卫才是,怎么落得被巨鲸帮追杀。”
“莫不是遭遇的伏击?”
秦江河眼眸陷入迷茫。
停顿了片刻,旋即长叹一声,缓缓道:
“小兄弟的猜测不假,近来怒潮和巨鲸冲突加剧,我与他们夜叉分舵也多有交手。”
“昨日我率众于清河上游巡视,我堂中战船忽得炸毁,船上兄弟死伤惨重。”
“而后河底又冒出诸多巨鲸帮的水鬼对我们赶尽杀绝,我在众兄弟的掩护下才侥幸逃脱。”
“其他的兄弟……”
秦江河喃喃低语:
“若无我这等好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沈翊咂咂嘴,随口道:
“行船爆炸,想必是事先藏有火药。”
“船是你们断刀堂的船。”
“事先就没有一点觉察吗?那这巨鲸帮也太厉害了。”
秦江河狼吞虎咽的动作顿时一僵,他苦笑道:“这件事我也想过。”
“思来想去,只可能是堂里出了内鬼,但具体是谁,我必须先回堂内才能彻查。”
秦江河说到这里,眼珠子咕噜一转。
他虽然性子直爽,但是并不傻。
当即顺水推舟道:
“小兄弟若是无处落脚,不如先和我回断刀堂,我也好有一处安静地方授予你刀法。”
沈翊凝视着秦江河,不说话。
给他又看尴尬了。
秦江河挠了挠头,再度开口:
“这话确实是我占小兄弟便宜了。”
“我还会一门轻功,并非帮中所传。”
“是早年我在清河镇缉盗时候搜获的,虽然不算上乘,但也有其独到之处。”
“若是小兄弟不嫌弃,只要你能保我回到断刀堂,我便一并给了你。”
沈翊微微一愣。
他原本就打算应下来着,只不过在思量可能遇到的危险,所以没来得及应声。
没想到反应慢反倒还有意外之喜。
沈翊不动声色,缓缓点头:
“一言为定。”
秦江河闻言长舒一口气。
……
清晨的小河村,渔人们各自出门,准备开始新一天的打渔生计。
忽然。
清河上一艘大船迅速逼近。
将小河村出河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一群手持钩叉,肩扛大刀,看起来穷凶极恶的江湖客从大船上一跃而下。
船上,还有更多宛如夜叉般的兴奋嚎叫蛮人,接连不断跳下船头。
为首一人狞声大喝:
“秦江河就是在这个村子现身过。”
“给我搜!”
“将秦江河给我挖出来!”
在山神庙外蹲守许久。
沈翊终于还是抓到一只野兔,他抽出腰间豁口的横刀,当做暗器投掷出去。
嗖的一声,野兔就被钉在木桩上。
然后扒了兔皮,在小溪边洗干净,用树枝叉起来,架在火上一烤。
不多时,便是油脂溢散,滋滋作响。
阵阵香气翻涌,扑鼻而来。
沈翊掰下一只兔腿递给秦江河,自己也撕了另一只,大口咀嚼,然后咕咚吞咽入喉咙。
可惜,没有调味散料。
只有干巴巴的肉,实在不够香喷可口,但是补充体力和气血却已是足够了。
秦江河看着沈翊腰间刀鞘:
“小兄弟,你擅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