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栀:“洗钱的罪名不轻,够他蹲大牢了。坏人终有恶报,老天还是有眼的。”
纪笙还是气不过,边塞烤肉边骂,把畜生祖宗三十六通通骂了个遍。
骂完她理智回归,扶着下巴想到另一方面:“诶,你说那畜生前脚骚扰了你,后脚就被逮了,这事会不会跟你有关啊。”
命根子被废估计跟她有关,祁时樾下手挺重的,废那畜生一条“腿”不是没可能。
但洗钱被逮……大概率跟她没关系,她还没重要到谁会为了她费力去搞这些事。
恶有恶报,凑巧罢了。
纪笙觉得温栀太过自轻:“怎么不会,你都说是祁时樾把你救出来的,他为了你还废了那畜生的小鸡鸡呢,你怎么知道不是他的手笔。”
温栀不是自轻,是不想自作多情,吃一口辣白菜道:“那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喜欢你呗。”
“咳、咳咳……”
温栀被辣白菜猛地呛到,咳得脸都红了。
纪笙倒一杯大麦茶给她:“你看,你也有感觉。”
温栀喝茶平复下来,水润泛红的桃花眸瞪向对面:“你说鬼故事我能没感觉吗。”
“怎么就鬼故事了,”纪笙说,“你那天被鬼救的?”
“他救我是救我,一个正常人看到朋友……就算不是朋友,看到陌生人有危险,都会出手相救吧。”
纪笙想说什么,温栀手掌竖起做个打住的动作:“我知道你想说他踢爆人蛋蛋的事,但这不能算。男人打架上头了没有轻重,可能就是下手重了,他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再说裘壬被抓的事,就算是祁时樾的手笔,从他的角度来说,那畜生好了之后肯定会找他的麻烦,与其让畜生上门找晦气,还不如他主动出击把人送进大牢,以绝后患。”
温栀分析得头头是道,纪笙被完全说服。
最后还感叹一句:“大佬就是心狠手辣,他好狠我好爱。”
两人一致认为这双幕后正义之手是祁时樾。
下午的时候,温栀接到周子熠的电话。
她正在专心致志改一篇金融报道,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她没空看屏幕,顺手就接了。
那头响起男人沙哑的声音:“之之。”
温栀拧眉拉开手机看,确实是周子熠打来的。
“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我想我们应该没什么好说的了。”语气是刺人的冷淡。
那头呼吸顿了下,重复唤她的名字:“之之。”
温栀无心多聊:“挂了。”
“别挂。我是想告诉你裘壬被抓了。”
温栀收回手指没挂,推开椅子走到办公室另一边,推开阳台的玻璃门。
阳台无人,四周安静,她问:“你干的?”
周子熠沉默两秒,没肯定也没否认,只道:“他罪有应得,洗钱本来就是犯法的。”
温栀笑了声,说不上讽刺多还是唏嘘多。
狐朋狗友多年,背后捅一刀原来是这么风轻云淡的事。像是狗圈里的狗,疯起来就互相撕咬,哪还有半点同在狗圈生活的情谊。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温栀望着天边灰蒙蒙的云,“就算是你做的我也不会有任何感激,我受的无妄之灾都是因为你,没有你,那畜生不会盯上我。”
周子熠:“……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温栀神色无波,有些道歉已经没有意义,但她觉得自己应该承下这句:“知道自己不好就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之之,那畜生已经废了,这口气我也帮你出了。”他哑着声,“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