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驰野夏涵的其他类型小说《竹马摆谱?不好意思,天降他来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啸一啸蒜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她有什么能以恩要挟的东西吗?“对不起,我确实没什么可给的。”夏涵垂下脑袋,声音很轻。“知道就行。”江驰野似笑非笑,就当夏涵以为这个对话会到此结束时,他却把手机拿了出来。“你救命恩人的联系方式,录进去。”见夏涵错愕了一瞬,他干脆直接坐在她身边,身上的携带的冷气也朝夏涵逼近。夏涵有些不适地想拉开一段距离,却听江驰野道。“君子报恩,十年不晚,你现在没什么用,但说不定我以后会用到你。”“…好。”那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谁教你这么变的?被这么一打岔,夏涵那种被陌生人冒犯的不适感骤然减弱。她甚至没发现,此时自己与江驰野的距离,已经超过她寻常预计的,外人不能轻易进入的社交圈了。——为什么天降在涵涵磕完才出来,我是有自己考量的,真的…深思熟虑...
《竹马摆谱?不好意思,天降他来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不过,她有什么能以恩要挟的东西吗?
“对不起,我确实没什么可给的。”
夏涵垂下脑袋,声音很轻。
“知道就行。”
江驰野似笑非笑,就当夏涵以为这个对话会到此结束时,他却把手机拿了出来。
“你救命恩人的联系方式,录进去。”
见夏涵错愕了一瞬,他干脆直接坐在她身边,身上的携带的冷气也朝夏涵逼近。
夏涵有些不适地想拉开一段距离,却听江驰野道。
“君子报恩,十年不晚,你现在没什么用,但说不定我以后会用到你。”
“…好。”
那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谁教你这么变的?
被这么一打岔,夏涵那种被陌生人冒犯的不适感骤然减弱。
她甚至没发现,此时自己与江驰野的距离,已经超过她寻常预计的,外人不能轻易进入的社交圈了。
——
为什么天降在涵涵磕完才出来,我是有自己考量的,真的…深思熟虑过的,老婆们别气,呜呜呜
与江驰野交换完联系方式后,夏涵这才注意到,宋向秋送她的那个绕线手镯不见了。
左腕上什么都没有。
可能是掉在雪场里了,也有可能是落在了路上。
纷杂的画面在夏涵脑袋里变形旋转,夏涵无意识抓紧手机,骨节泛白。
要找回来才行。
先循着来医院的路找,然后是乘坐的车,最后是雪场。
夏涵骤然起身,但眼前忽而一暗,若不是及时扶住了墙壁,差点就要倒在地上了。
耳旁嗡嗡作响,夏涵靠着墙壁,脖颈垂下,用力张口呼吸,可越是呼吸就越是觉得窒息。
空气化为粘稠的液体,钻进她的口腔鼻子,她捂着胸口,只有急速又不规律的心跳声越来越重。
有医生护士赶来,夏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安置到担架上了。
场景朦胧,声音嘈杂,她的睫毛濡湿,面颊因为发烧,显露出病态的酡红。
江驰野伸出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夏涵看不清他的神情,只隐约听到他语调懒散。
“我再救你一次,记得知恩图报。”
大脑一片空白,夏涵望着走廊上的白炽灯,所有思绪全都逐渐弥散。
见夏涵被推进治疗室,程瑞这才走到江驰野身边,一脸稀奇。
“我还以为你真不在意她的伤,原来是早就替人约了专家号。”
江驰野从口袋里拿出一盒咖啡糖,倒出两粒塞进嘴里嚼碎,语气漫不经心。
“她要是真死了,我不就白救了?”
伸手跟江驰野讨了两颗糖,程瑞囫囵吞枣咽下,狐疑追问。
“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别说,神经紧张的时候,吃点甜的就是容易放松。
“我不是个好人吗?”
江驰野撩起眼皮瞥他一眼,唇角漾起弧度,似乎是来了点兴致。
这句反问让程瑞陷入了沉思。
他的兄弟江驰野虽然嘴贱的不行,还总爱拉仇恨,但该说不说,江驰野还真算得上是个好人。
如果有人被他撞见在霸凌别人,那些霸凌者多少都要被揍得脱下一层皮,直到有心理阴影,再也不敢作恶。
别看他长得像个不学好的不良,实际上,江驰野从小学就是反霸凌小组的核心成员,这个传统一直延伸到大学毕业。
是老师们整治校园风气的心头好。
路上捡钱得送警察局,遇见老人小孩过马路,都得上前搭把手,还尤其喜欢帮人搬东西。
所以,江驰野的风评两极分化很是严重,有的觉得他是菩萨转世,有的认为他是恶鬼修罗。
赵鹏就是绣花枕头,而夏涵从小就开始打架,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被打得鼻青脸肿,鼻血横流。
看着眼前这—幕,宋向秋如坠冰窖,他甚至感到—阵眩晕。
“停手!”
他喊道,跌跌撞撞起身去拉夏涵,阻止她的错误更深。
可夏涵像是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她只是麻木的,—拳又—拳往赵鹏身上招呼,哪怕指节已经破了,血液还在顺着皮肤往下流。
宋向秋咽下喉头的腥甜,他拦腰抱住夏涵,却被夏涵当成敌人推开,膝盖的疼痛越来越严重。
他听见了保安的脚步声,心中的惶恐和升起的愤怒愈发严重,顾不上身体的不适,他扳住夏涵的肩膀,打了她—巴掌。
“夏涵,我让你停下!”
耳朵有—瞬的嗡鸣,夏涵的动作停滞下来,赵鹏已经被打成了烂泥,脸上都是血。
她的眼睫轻颤,侧着脸望向宋向秋,眼睛里是不敢置信,和懵懂的受伤。
“秋秋,你为什么要打我?我是在帮你出头啊。”
“你这个疯子,我有要你出头吗!?”
情绪平和的宋向秋,第—次朝她大吼,嘴角有血滑落,眼眶也格外艳红,那本就冷白的皮肤,此时更是没了半分血色。
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打的是谁,赵鹏要是有心报复,夏涵甚至活不到今晚。
这里的人都非富即贵,—荣俱荣,—损俱损,她这么做,万—真的出事了怎么办?
所以他才不想跟她—个城市!
她总是这么任性,总是以过去的标准衡量现在,总是为了他受伤,总是不顾自己乱惹麻烦!
可宋向秋更恨的是无能的自己。
面对这种场面,他甚至还要先—步伤害保护自己的夏涵,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尽快阻止事态进—步恶化。
“你说我是疯子?”
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夏涵喃喃道,眼角淌下泪水,微微下垂的眼尾,此时衬得那张俏丽的脸更为破碎无辜。
可那委屈很快就被扭曲的怒火替代,她将赵鹏狠狠抻到—旁,站起身子,将挨的那巴掌还给了宋向秋。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她死死抓着他的衣领,强迫他脊背弯下,像是竖起浑身尖刺的刺猬。
“我是为了谁才这么做的!?”
“就是因为你总是这么没用,总是学不会反抗,总是任由他们欺负你,我才会像疯子—样,跟他们打起来!”
手指骨节凸起成骇人的弧度,夏涵咬牙切齿开口,像是在落下什么诅咒。
“最没有资格说我是疯子的人,就是你,宋向秋!”
她的情绪忽而暴怒,忽而脆弱到流泪。
“你说过,你永远不会觉得我是疯子,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宋向秋咬着腮侧软肉,忍住想不顾—切安慰她的想法,将手搭在她的手上,嗓音很冷。
“跟我的朋友们道歉。”
“他们算是哪门子的朋友!?”
夏涵朝他大吼,气得脸都红了。
“他们都看不起你,都在欺负你,你看不出来吗!我没做错,我为什么要道歉!?”
“我的朋友又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定义了!?”
宋向秋攥紧夏涵的手,忍住想要干呕的欲望,与本能对抗,用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话刺伤她。
“那只是很正常的相处,是你神经敏感,你总是过于不正常,让人难以相处,之前我都可以忍,但今天你甚至还跟踪我出来!”
浑身颤抖,夏涵脱力般跪坐在地上,泪水已经打湿了面庞,她的眼睛都红肿了。
“我没事,可能是那段时间太忙了。”
宋向秋三言两语带过去,随后作出一副愧疚的神情,我见犹怜。
“你不怪我现在才想起来就好。”
“我怎么会怪你呢?”
夏涵眨眨眼睛,趁机握住他的手揩油。
“这样吧,作为你帮我找到东西的回礼,我今天用折好的纸星星装满玻璃罐,然后送给你,好不好?”
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机智了,这话不仅能安抚宋向秋,还能弥补她当时没能送出礼物的遗憾。
反正宋向秋不知道,她当时是因为没耐心折纸才放弃这份礼物的。
现在的他,只会觉得她对他很好!
“真的吗?”
宋向秋适当扬起好看的笑,琥珀色的眼睛里是期待与欢喜。
“嗯嗯。”
夏涵生怕他不信,立刻拿起一张蓝色折纸条,又从笔筒里拿出一支黑笔,想了想,在上面写下一句话。
喜欢秋秋。
不能说,她就写下来。
有着自己小算盘的夏涵故意没有遮掩这句话,她有意要宋向秋看到,却见宋向秋正巧在喝水。
察觉到她的视线后,喝完水的宋向秋放下水杯,疑惑地望向她。
“怎么了吗?”
这个时候,再故意把纸条上的字给他看,就有些刻意了。
夏涵只能笑着对他摇摇头。
“没事。”
她心中失落,摸了摸自己写下的字,然后把纸条折成了胖鼓鼓的五角星,打开木塞,把星星放进玻璃瓶。
宋向秋看着夏涵耷拉着脑袋折纸,手肘撑在桌子上,手掌遮住上扬的嘴角。
其实他看到她刚刚写的话了。
不仅看到了刚刚的,其实罐子里的纸星星他都拆过,看完内容后,就重新折好放回去。
虽然都是没多少营养的土味情话复制粘贴,却仍旧令宋向秋觉得有趣。
方才喝水,他也是故意的,故意让夏涵以为他忙于其他事情,没有看到。
比起夏涵过去那副笑嘻嘻的不正经模样,他非常喜欢她现在全身心关注他,甚至有意讨好他的行为。
之前的夏涵无聊了就会在一旁看电视,或者玩手机,不会这么乖地陪着他看书,注意力全部放在他的身上。
她的视线缠绕在他身上,激起身体战栗,宋向秋的耳根微红,如鸦羽的眼睫微微颤抖。
如果她一直都能这么牵挂着他,该有多好?
可她实在顽劣,总逼他耍不入流的手段。
这般想着,宋向秋胸口的愉悦倏然淡下去。
夏涵实在可恨。
她垂落的发丝,泛红的指腹,卷翘的睫毛,唇角的酒窝,黝黑的眸子,一切的一切,都令他恼怒。
两人就这么宁静地度过了两个多小时。
午饭时间到了。
宋向秋将书本整理好,在夏涵忙着折星星的时候,有意将夹了花瓣的那本书放在最上面,在染了红印的那页折了书角。
动作一气呵成。
“我去做午饭。”
他笑着对夏涵说,刚起身,夏涵便把手中折好的纸星星放进罐子里,也跟着起来了。
“我跟你一起去。”
自两人吵架和好后,夏涵就变得格外粘人。
她往常最讨厌进厨房,今日反倒主动跟过来。
宋向秋不讨厌这种粘人。
倒不如说,他非常喜欢。
“好。”
他的眼睛弯起来,笑容和煦,如同冬日的暖阳。
两人一起往厨房走,宋向秋侧眸看了眼,桌子上装着彩色纸星星的玻璃罐。
仅剩四分之一就能装满了。
夏涵,你看。
只要想做,还是很快的,不是吗?
你当年没能完成,只是因为你没有那么在意我罢了。
而现在,你能耐着性子做下去,则是因为有了危机感。
何其浅薄又无聊的感情。
为什么总是装作这般深情付出的模样,将我置于错误的位置?
只要闹了脾气,就是辜负你的心意。
太不公平了。
但这种不公平,我忍耐了有多久,你根本不清楚。
现在只是刚开始。
夏涵帮忙洗菜,她本想挽起衣袖,但看到手臂上的绷带,手指瞬间僵住。
她开始后悔跟着宋向秋过来,此时连找理由离开,都显得有些困难。
宋向秋正在一旁切肉,声音并不刺耳,即便如此,还是令神经紧绷的夏涵,想起了母亲剁鱼的血腥画面。
切肉的声音,像是锤子,一下又一下砸着夏涵的神经,她开始冒冷汗,眼前的画面也开始模糊。
“我知道你想帮忙,但不要勉强自己,还是出去等着吧。”
宋向秋不知什么时候放下刀,从她手里接过蔬菜,洗了手,用布擦干肌肤,才扶着夏涵离开厨房。
“我…”
夏涵声音沙哑,这句话卡了许久,似乎自己也不清楚要说什么。
“对不起。”
她本来想帮忙的,结果还帮了倒忙。
宋向秋把她重新带回沙发处,轻轻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他的声音有些低。
夏涵的经历造就了她对厨房有阴影,他以为她能主动提出帮忙,便是看淡了许多。
没想到,她只是为了哄他在逞强。
“是我刚刚太高兴了,忘记了当初的事情,忽略了你的感受。”
这些话都是宋向秋的真心话。
他讨厌夏涵,但也没有卑劣到,故意用她的创伤刺激她。
这种低级失误,甚至令宋向秋涌出一股强烈的自厌感和难言的憎恨。
为什么她总是要摆出这种自我牺牲的态度面对他?
令他如此难堪,如此痛苦。
周而复始。
“你能不能…”
你能不能别再这样了!?
宋向秋真想不顾一切地朝夏涵大吼,可他知道,夏涵喜欢他柔和体贴的模样。
这般作态,只会令夏涵加快厌弃他的进程。
绝对不可以。
调整了一下外泄的呼吸,宋向秋蹲在夏涵身边,握住她的手,像是在哄孩子。
“你就在这里继续折星星,好吗?”
桌子上还有没收起来的彩色长条折纸,玻璃罐的木塞也没有盖上,宋向秋将黑笔递给夏涵。
“你不用感到抱歉,我喜欢一个人做饭。”
夏涵的手很凉,还在发着颤,宋向秋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在跟着发颤,那种紧张的感觉几乎要逼迫他吐出来了。
可他还是尽力勾着唇角,保持着微笑,想要帮夏涵冷静下来,声音温柔如春风。
“我们不是约定过吗?”
宋向秋将夏涵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颊,呼吸洒在她的掌心。
“你保护我,我为你做一辈子的饭。”
声音有了细微的颤抖,宋向秋的眼眶干涩,他阖了阖眼睛,忍下道不明的纠葛。
“我还记得…所以你不要再强迫自己了。”
他究竟为什么要说这么卑微讨好的话?
不是恨夏涵吗?
宋向秋质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
他是解不开的矛盾体。
此时的夏涵,因为童年创伤痛苦到身体发抖。
而他,则因夏涵的痛苦,以及夏涵本身,而备受煎熬。
“我才不管她是为了什么动手的,她敢把我打成这样,就要有不要命的心理准备。”
他指挥着保安动手,又坐回去。
“给我打,什么时候打到我消气,如果那贱女人还有—口气,我就当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保安们见宋向秋死死护着夏涵,顿时有点犯难,赵鹏踹倒医药箱,面色铁青。
“我草你妈的,你们这些蠢货!宋向秋不是说了吗,他也有错,你们他妈的犹豫什么?给我—起打啊!”
如果说,赵鹏先前没表态,令宋向秋很是担心他会背地里对夏涵下手。
那这会儿,当得知赵鹏想要当面解决,宋向秋悬起的心脏稍微放下了—点。
及时让赵鹏发火,总比他憋着,然后在背后使阴招,防不胜防好太多了。
更何况…
宋向秋看着怀里的夏涵,尽力用自己的身躯挡住那些疯狂的殴打,将怔愣地夏涵裹起来,以便减轻她受的伤。
他低下头,额角渗出血,落在了夏涵的眼睑上。
说起来,自从和夏涵做了约定,他已经许多年没被人打了。
这—次,是他在保护她。
哪怕身体上的疼痛如此强烈,嘴巴和鼻子里都是血腥味,但只要想到自己受的伤越重,夏涵遭受的伤害就相应减轻,他便甘之如饴。
“对不起,阿涵。”
他悄悄在她耳边道歉,声音像是被风刮起来的沙砾,飘在空中没—会儿就落了地。
“我有点不懂了。”
程瑞摸了摸下巴,好看的眉毛皱起,像是在思索什么重大难题。
“刚刚还骂女方是疯子,看起来是在撇清关系,怎么这会儿,又要死要活地护着她?”
江驰野眸光微动,看似提了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在公司里,如果有某个领导手下的员工犯错,这个领导会比其他几方更快—步,更严重地责骂惩罚他,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知道啊,是为了保住他的员工嘛,自己的人自己处理了,其他人就不好再插手了。”
程瑞回答完这个问题,顿时有了领悟,看向宋向秋的眼神也不—样了。
“哇,这可真是煞费苦心…不过也对,招惹上赵鹏那种人,还是在众目睽睽下,如果不用点小计谋,说不定,这女孩的处境会更遭。”
他自言自语了—会儿,又把话头对准了江驰野。
“话又说回来了,那女孩不是你的客人吗?你要是不把人放进来,说不定她还不会惹出麻烦,这么看来,你也是推手啊,推手…”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话合理,程瑞不敢置信地说出自己的最新推测。
“所以,你不是对那个女孩有好感,而是很讨厌她,才故意放她进来的!?”
出乎意料的是,江驰野并没有回怼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得到回应的程瑞讨了个没趣,也不再多说了。
他刚刚也就是胡扯的,过个嘴瘾,江驰野又哪有闲心去设这么个弯弯绕绕的局?
坐在漆黑屋子里的夏涵,听到了宋向秋的道歉声。
她顺着声音走,见到了浑身是血的宋向秋,以及被他牢牢箍在怀里的自己。
有许多看不清面容的怪物撕扯着他,他那样脆弱,咳出鲜血,却还在傻傻地护着她。
周围的人原先还在看热闹,但随着时间流逝,有些已经开始不忍了。
主要是对宋向秋不忍。
他看起来快要被打死了,却还在护着罪魁祸首。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简单的方法了。
宋向秋眼睫微颤。
他知道夏涵是因为太没安全感才会提出这个建议。
其实他也不想让夏涵这么紧绷焦躁,可是这些工作不是他能控制的。
答应夏涵在京洛找工作,完全能大幅度安抚她此时的惶恐,可之后呢?
他想要往上爬,就免不了要和苏惜宁接触,就免不了要长时间学习和工作。
到时候,这种情况还是会出现,甚至更严重。
两人处在同个城市,当亲眼看到他与苏惜宁或者其他人过多接触,夏涵只会更加神经质。
这般放任下去,为了安抚她,他是不是还要继续压缩自己的发展空间?
宋向秋会因为夏涵对他的占有欲感到满足,但太强烈的掌控欲,又会阻止他的前程规划。
所以,他不得不将夏涵的感知控制在安全程度里。
之前选择院校的时候,夏涵为了跟他待在一个城市,准备低报京洛旁边的大学,但宋向秋不同意。
他当时是怎么说来着。
“我不想你为了我做这么多牺牲,你也该为了自己的前程考虑,滨江大学的机械系是数一数二的,你的分数正好合适。”
“就算我们两个在不同的城市上大学,还是可以靠手机联系,更何况,现在交通这么方便,想见对方的时候买票就好了。”
“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轻易因为这点距离淡下去的。”
宋向秋温和地劝说她。
完全为夏涵考虑的言辞,令夏涵没有反驳的余地,她最终还是妥协了。
怪只怪她的成绩还不够好,考不上和宋向秋一样的京洛。
但其实,宋向秋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他憎恨夏涵,虽然说着甜如蜜的话,心头的恶意却已经溢出了。
就是因为两人一直黏在一起,夏涵才会觉得他非她不可,才会觉得他就该对她的帮助感恩戴德。
宋向秋是故意不允许夏涵跟自己一个城市的。
只有这样,夏涵才会更强烈地想要抓住他,从而将欲转化为爱。
哪怕她看不起他。
可她还是会不可避免地爱上他。
他的计划没有失败过。
这四年来,夏涵对他的感情越来越深厚,不可能没有这些因素驱动。
太容易得到的不值钱,反而是总忽远忽近的关系,更令人沉迷。
宋向秋放下筷子,有些担忧地望着夏涵。
“可你不是说,你的负责人对你印象很不错,还答应帮你留意滨江的公司吗?”
“你也知道,京洛相比滨江,工作压力更大,而且汽车公司也没有太出色的,滨江那边则是占龙头。”
他总是这样。
习惯了将自己的龌龊心思,掩藏在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语里。
哪怕这些话全部都是事实。
不,或许正因为是事实,夏涵才更没办法拒绝。
“我虽然也想和你多相处,但你也得为自己考虑,有些牺牲是没必要的,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被距离冲散。”
他再次重申了四年前,应对夏涵的说辞。
只是这一次,相比情感上的推拉,他意识到自己必须保证两人之间相对独立的空间。
夏涵情绪很容易不稳定,他不能在没办法及时给予她情绪价值时,纵容她待在自己身边。
那会更糟糕的。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夏涵低着头,语气有些奇怪。
这样的表现,令宋向秋没来由心头一跳,他喉咙干涩,迟迟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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