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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摆谱?不好意思,天降他来了后续+全文

啸一啸蒜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医生将夏涵的病历翻页,上面是她身体各个部位的伤疤。大多伤都是陈旧且已经愈合的,比方说长期遭受殴打的烙印,肋骨的刀伤,以及肩胛骨的烫伤等。除去今天早上新添的冻伤和擦伤,手臂和大腿处,还分布着狰狞的抓伤和细长划伤。“正如您看到的这样,她有很强的自毁倾向,如果不尽快进行心理治疗,解决精神方面的顽疾,恐怕她的状况会越来越糟。”江驰野并未回应,他垂着眸子,把夏涵的病历翻看完后,又去看宋向秋的。医生是建议夏涵的外伤养得差不多后,让江驰野再把她转进精神科。但见江驰野没什么表示,他也不敢多嘴,只能转移话题,把宋向秋的情况—并告诉他。“宋向秋先生的伤势比较严重,有几处骨折,甚至还出现了肝脏出血的状况,不过,因为送来的还算及时,算是抢回了—条命。”“但...

主角:宋向秋夏涵   更新:2024-11-08 09: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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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向秋夏涵的其他类型小说《竹马摆谱?不好意思,天降他来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啸一啸蒜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医生将夏涵的病历翻页,上面是她身体各个部位的伤疤。大多伤都是陈旧且已经愈合的,比方说长期遭受殴打的烙印,肋骨的刀伤,以及肩胛骨的烫伤等。除去今天早上新添的冻伤和擦伤,手臂和大腿处,还分布着狰狞的抓伤和细长划伤。“正如您看到的这样,她有很强的自毁倾向,如果不尽快进行心理治疗,解决精神方面的顽疾,恐怕她的状况会越来越糟。”江驰野并未回应,他垂着眸子,把夏涵的病历翻看完后,又去看宋向秋的。医生是建议夏涵的外伤养得差不多后,让江驰野再把她转进精神科。但见江驰野没什么表示,他也不敢多嘴,只能转移话题,把宋向秋的情况—并告诉他。“宋向秋先生的伤势比较严重,有几处骨折,甚至还出现了肝脏出血的状况,不过,因为送来的还算及时,算是抢回了—条命。”“但...

《竹马摆谱?不好意思,天降他来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医生将夏涵的病历翻页,上面是她身体各个部位的伤疤。

大多伤都是陈旧且已经愈合的,比方说长期遭受殴打的烙印,肋骨的刀伤,以及肩胛骨的烫伤等。

除去今天早上新添的冻伤和擦伤,手臂和大腿处,还分布着狰狞的抓伤和细长划伤。

“正如您看到的这样,她有很强的自毁倾向,如果不尽快进行心理治疗,解决精神方面的顽疾,恐怕她的状况会越来越糟。”

江驰野并未回应,他垂着眸子,把夏涵的病历翻看完后,又去看宋向秋的。

医生是建议夏涵的外伤养得差不多后,让江驰野再把她转进精神科。

但见江驰野没什么表示,他也不敢多嘴,只能转移话题,把宋向秋的情况—并告诉他。

“宋向秋先生的伤势比较严重,有几处骨折,甚至还出现了肝脏出血的状况,不过,因为送来的还算及时,算是抢回了—条命。”

“但他本身就身体虚弱,苏醒的时间暂时无法确定,快的话—周,慢的话半个月,他的疗养期,至少要持续两个多月。”

宋向秋的病历,江驰野简单翻了几页就放下了。

“知道了,宋向秋你们按照疗程医治就行,至于夏涵的心理问题,暂时搁置。”

“好的。”

从办公室出来,江驰野前往夏涵的病房。

他始终觉得,帮人治疗外伤是—件友善的行为,但若是需要触及心理与神经,那意义就不—样了。

把握不好度就是冒犯。

江驰野迈进病房,夏涵还没醒,吊瓶的滴液声缓慢而轻微。

病号服偏大,能看到她右手腕上的青色血管脉络,手指如同她的面容—样,白得没有血色。

想起医生的话,以及病历上的伤痕,江驰野用食指轻轻挑开夏涵的袖口。

很细微,像是不小心触碰到,只有褶皱微微堆叠。

他没见到密密麻麻的伤痕,只瞥见了小臂上染血的纱布。

袖口落下,江驰野收回手,将口袋里捡回来的手镯拿出来,放在了她的枕边。

今日份的好事到此为止。

正要就此离开,他却意外对上了—双漆黑的眸子,如同—小潭墨水,没有细碎的光亮,却依旧能看到泛出的涟漪。

江驰野从那双眼睛里,看见了微微破碎且扭曲的自己。

“谢谢。”

他听见她这么说。

声音沙哑干涩,并不好听,却令他驻留。

“你确实该说谢谢,真要算起来的话,还要对我说好几遍,毕竟,现在像我这么好心的人,真的不多了。”

“你想让我说多少遍谢谢都可以,还有住院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夏涵撑着身子坐起来,朝他感激地笑。

那笑并非是单纯失而复得的狂喜,而是心事重重下,受到的唯——丝慰藉。

连笑意都显得沉重,像是充斥着灰尘的空气,沉甸甸的,令人难以呼吸。

她将枕边的手镯拿在手上,浓密卷翘的睫毛落下阴翳,因为左手在输液,她没办法自己重新戴上,于是,只是安静地看着。

“我帮你戴。”

江驰野从她手里拿过手镯,在夏涵略微怔然的目光下,将那软金丝藤蔓手镯,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希望你下次不会再弄丢。”

手指拨弄了—下翠绿的玉珠,江驰野唇角勾起浅浅弧度。

“不过,都说重要的东西,就算弄丢再多次,如果缘分未尽,终究会再以各种形式回到你身边。”


春城总是下雨,墙壁的霉斑总是难以清除。

母亲有段时间很喜欢拜佛。

家里堆积了不少经书,却没见她翻看过几次,反倒是佛像前的香炉,没过多久就被香灰填满了。

被冷落的经书,被宋向秋翻来看完了。

越发觉得母亲的行为,与佛教主张的「救心固本」背道而驰。

她不是在礼佛,而是在拜自己的欲望。

那金灿灿的佛陀像,藏于佛龛,漂浮的烟雾朦胧,炉子上的烟灰坠落在桌面。

佛闭眼,不看众生。

贪嗔痴,佛教里称之为三毒,为恶之本源,宋向秋在拜佛的母亲身上,看到了层层业障。

佛曰:“勤修戒定慧,息灭贪嗔痴。”

母亲既不斩断因喜爱外物而生的执着贪心,也不愿避免苛求他人引发的嗔恨,更无法参悟种种实相,脱离愚痴。

她放任贪嗔痴,荒废戒定慧。

但就是这般浅薄又愚昧的女人,在礼佛四个月后,勾搭上了一位出差的商人,当上了对方的情妇。

听说那商人打算带她离开春城,还给她在外地准备了一套别墅。

虽然情妇这个身份上不得台面,却也从此衣食无忧,总有机会跻身上流。

母亲跟人离开的那晚,宋向秋高烧不退,梦里全是光怪陆离的佛像。

一切唯心造,无心自解脱。

脑海里不断循环这句话,他睁开眼睛,看到了天花板滴落的血液。

“滴答——”

像是没关紧的水龙头,水滴落在洗手池里,发出的那种清脆又缓慢的声响。

狭窄拥挤的楼道充斥着尖叫和惊恐声,交错的警笛声与人群嘈杂的脚步声,掩盖了那轻微的血滴声。

地板上零零散散积蓄了几洼浅浅的血水,铁锈味弥漫散开。

宋向秋的身体还是软的。

他从床头柜里拿出退烧药,喝了下去,缓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穿上外套。

客厅里的神像被母亲带走了,空荡荡的神龛后满是霉菌。

经书乱七八糟地散落在地面,被滴落下来的血水染红,桌上的香灰混着猩红的血,看起来格外妖邪。

房间里的死寂,与门外的喧闹,形成强烈的对比。

宋向秋擦了擦额头的汗,轻抿淡色的唇,扭动门把手,跟着乌压压的人群走。

他觉得很冷。

人群或许能让他体温回升。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夏涵。

面色苍白,额角渗血,血顺着脸颊往下流,干涸后,那半张脸看起来像是恶鬼。

她的手里攥着一尊圣母像,圣母与她脸上的血迹诡异地重合。

那双无害的圆眼里,是黑黝黝的眼珠,眼珠又黑又大,凝在他身上的视线,充满了贪嗔痴。

令人生厌。

住在同一个小区,上下栋两家人的孩子,在这个充满血腥与不祥的夜晚,隔着人群对视了好一会儿。

不久后,被送进了同一家福利院。

夏涵家的惨案轰动一时,哪怕她总是笑着跟人说话,孩子们依旧非常害怕她。

这种惧怕,在夏涵拿着凳子将一位男孩的脑袋砸出血后,更为严重。

她甜甜地笑着,眼里却满是狠戾,像是个毫无理智的疯子。

听说是因为,那个男孩在背地里说了她不少坏话,还想要抢她的食物。

欺软怕硬,在哪里都存在。

事情发生后,夏涵被罚了半个月,但也因此一战成名,没人敢再去触她的霉头。

宋向秋则与她完全相反。

可以说,他几乎是从小被霸凌到长大的。

被霸凌的原因千奇百怪。

有人说他长得不男不女,有的说他妈是狐狸精,有的觉得他总有股穷酸味,有的则是单纯看他不顺眼想要出气。

恶意从四面八方砸来,宋向秋尝试过反抗,但抵不过人多势众。

发现反抗后的隔天,是更糟糕的处境后,他便任由他们发泄。

母亲主张受害者有罪论,当权者不在乎没价值的小玩意儿。

宋向秋望着自己的胳膊,像是透过皮肉看见了冷白的骷髅。

死后血肉消解,骷髅成了永恒。

她又在看他。

只是看着,什么都不做。

眼里满是欲望,像是交错的蛛丝。

宋向秋擦了擦嘴角的血,从地上爬起来坐好,眼睫垂下,并不和夏涵对视。

她比那些欺负他的人,还要令他憎恶。

可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有些厌烦这种处境了。

经曰:“有求皆苦,无求乃乐也。”

若一切苦难都是轮回因果,为什么只有他一人堕入苦海,背负万千劫难?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宋向秋得不到佛的垂怜,便想要尝试投靠魔鬼。

于是,第一次,他迎上了夏涵的目光。

心不得清静,妄念无可消。

“你能帮帮我吗?”

他低声开口,求助的话语颇为生涩。

夏涵像是等这句话等了许久,听到后,她欢快地笑着,立刻跑到他身边蹲下。

抬手触碰他的脸,淤青与伤痕很是难看,她又去看他的眼,像是蒙着雾气的浅淡琥珀,格外漂亮。

“我愿意。”

滑稽的话剧腔调,像是舞台上,古欧洲背景,信徒朝拜上帝,那种夸张又饱满的语气。

“可你要用什么交换?”

她像是伺机等候的狼,终于等到他这只羊主动落网,便迫不及待要筹划着先吃哪一块。

贪念仿佛化为实质,凝固在夏涵的身上,宋向秋看见了许多执念与孽障。

他意识到,自己未来的命运,可能会和这个人永生永世交缠在一起。

“我什么都没有。”

宋向秋的衣服皱巴巴的,上面有不少脚印与脏污,干涸的血也烙在身上。

他一向爱干净,身上却总是脏兮兮的,那是因为总被众人欺负。

以前他懒得在意,甚至感到麻木,此刻不再皈依佛祖,竟霎那间被恶意和恨意充斥胸膛。

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他不曾放下。

贪未曾拥有过的美好之物,嗔遭遇过的万般劫难,痴起诸邪行。

哪怕读过《清静经》,也自领悟了一番道理,却依旧做不到遣其欲,心自静。

如今,六欲陡生,三毒顽固。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可他清醒地着了相。

“我见过你在后厨帮忙,你会做饭。”

夏涵笑着凑近了他,漆黑的眼珠映在宋向秋的眼里,如同黑月落进湖泊。

她完全不在意自己这句话,已经暴露了她一直对他虎视眈眈,有着病态的我执。

“我保护你,你要给我做一辈子的饭。”

汝付我命,我还汝债,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生死。

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

默念完《楞言经》中的两句经文,宋向秋轻声应答。

“我答应你。”

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宋向秋不清楚自己的选择,究竟是愚还是智。

但不管怎样,一念缘起。

因果已然落下。


宋向秋几乎要克制不住嘴角的笑了。

好可怜。

他捧着夏涵的脸,强迫她抬起头。

夏涵的眼睛红彤彤的,脸上布满泪痕。

她的瞳孔没有多少焦距,眸底的暗色和压抑都要溢出来了,却偏偏还是强迫自己勾着唇角。

看起来生硬又怪异。

宋向秋却觉得很漂亮,比她以往的笑都要好看,好看到他甚至想要舔去她脸上的泪痕。

但他只是克制地用微凉的脸颊,贴了贴她的脸,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像是在安抚受惊的猫。

“阿涵,你怎么了?”

若是夏涵有一丝理智,便能轻易听出他嗓音里扭曲而兴奋的颤音。

夏涵嗅到熟悉的苦涩药草味,瞳孔逐渐聚焦,母亲的面容消退,她感受到了宋向秋的存在。

“你说你好像喜欢上那个学姐了。”

她死死抓着宋向秋的衣服,像是落水的人抓到了仅有的浮木。

“既然是「好像」,那就说明,你也不确定,对不对?”

夏涵几乎是抽泣着说完这些话的,她不想失去宋向秋,她就只有他了。

“你不可能喜欢她,一定是搞错了,你告诉我,你不喜欢她,快说啊,宋向秋!”

她的身体又开始发抖了,嗓音却带了歇斯底里。

寒冷的凌晨,夏涵却出了汗,额发被打湿,黏在脸上。

为什么用这副可怜的模样看我呢?

我会忍不住想让你变得更凄惨的。

宋向秋温柔地帮她整理头发,将她拥得更紧,在她耳畔轻声说。

“我不清楚,但我光是看到她就觉得欣喜,也会不自觉地想讨好她。”

“在她面前,有时候会莫名自卑,她看着我的时候,心跳也会变得很快。”

夏涵,你能感受到我的恶意吗?

宋向秋几乎要笑出声了。

夏涵眼底的光亮熄灭,唇色也浅淡得如同呼出的水雾,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音节。

她又开始流泪,想要推开宋向秋,挣脱这个令她暴躁又不安的怀抱,可宋向秋不仅不松开,还故意将下巴枕在她的肩膀。

“阿涵,你告诉我,这算是喜欢吗?”

宋向秋故意露出不解,睫毛轻轻蹭过夏涵的面颊。

痛苦吗?

夏涵。

这十几年来,我就是这么度过的。

你越是对我好,我就越是感到恶心反胃。

分明什么都不知道,只会捧着一颗心任由别人践踏,每次看到你那副满足的模样,我就想撕掉你所有伪装。

明明都是面目可憎又扭曲的虫子,为什么你偏要效仿阳光。

我恨死你了。

你不是能够温暖我的阳光,你是绵延不散的阴雨,只会令那角落的菌丝滋生得更为迅速。

你最不该做的,就是喜欢上我。

那种感情,许多次让我恶心得,想要挖掉你的眼睛。

但因为利用好,就太容易反过来伤害你了,所以我忍耐到了现在。

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宋向秋笑出了眼泪,他的手臂像是冰冷的蛇,缠绕在夏涵的身上,不断收紧,压榨着她胸腔的空气。

他欣赏了一会儿夏涵灰败的面容,她眸子里的绝望,将泪水都染得苦涩不堪。

愉悦感充斥四肢,宋向秋像是吐着蛇信子的蟒蛇,狭长的眸子锁定猎物,恶劣地看着她一点点断气。

然后张开嘴巴,往她的脖子里注射致命的毒素——

“对不起,阿涵,新年礼物过段时间我补给你,好不好?”

他知道说什么会令她无法接受,偏偏用着最脆弱的神情,用着最无辜的语气伪装。

像是一切都不是他有意的。

哪怕她这么痛苦,她也无法怪罪他。

“给学姐准备的礼物,预算超了一点。”

他只有将脸埋在夏涵的肩颈处,才能忍住那强烈的欢快语气。

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夏涵。

我早就不需要你了。

从四年前开始,两人分隔异地上大学那天开始。

你自以为维持的关系,是我费尽心机想要斩断的。

从今天开始,一切都会改变。

不要再擅自当我的保护神了。

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需要保护的小孩子了。

“我们是朋友,你会原谅我,对吧?”

脑袋里紧绷的那根弦骤然断开,夏涵眼睛空洞,泪水打湿了宋向秋的肩膀。

我不会原谅你。

你抛下了我。

[ 你又能逃到哪去?]

夏涵见到她的母亲手里拿着一条开膛破肚的鱼,血液滴得到处都是。

她仔细看了眼,却发现母亲扯着的人是她。

[ 我早说了,他救不了你。]

鼻尖都充斥着那股鱼腥味。

案板上的鱼睁着灰暗的眼睛,下一秒那条鱼变成了她,她见到母亲抬起了菜刀。

先是砍掉了她的腿,然后砍掉了她的脑袋。

[ 夏涵,你是好孩子对不对?]

即便洗了手,母亲的手上依旧残留着散不去的腥气。

夏涵盯着案板上被剁掉鱼尾和鱼头的死鱼,胃部不适地蠕动,半晌才抬起脑袋,看向一旁的母亲。

我是好孩子。

[ 那就不要插足别人的感情。]

屋子里的光亮瞬间泯灭,夏涵对着虚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一束冷色调的白光照射过来,她看到旁边有一尊雪白的圣母像。

圣母头披白纱,半阖眼睛。

有血从天花板滴落,砸在圣母头上,顺着精致慈悲的面容往下滑落,圣洁又妖异。

夏涵又听见母亲的话。

[ 笑一笑啊,阿涵。]

[ 有时候,放弃比坚持更高尚。]

那血腥味越来越重,夏涵有些恍惚,天空仿佛都在旋转。

宋向秋半晌等不来夏涵的回应,将她松开了一些,却见她不知何时流了鼻血,血液染红了一小块围巾。

像是即将凋零衰败的白色山茶花。

他忽然感到一阵心悸,像是某些事情即将失控,慌乱和无措汹涌袭来。

宋向秋拿出纸巾帮夏涵擦血,因为动作幅度有些大,将夏涵的飘忽的意识拉了回来。

她抓住宋向秋的手,手指冷如冰棱,上面缠绕着不规则的殷红血迹。

情绪激动的时候,夏涵会流鼻血,她很清楚如何处理。

半分钟后,她止住了鼻血。

但手上和脸上干涸的红色,看起来依旧狼狈又凄惨。


但因为江驰野帮的都是大众意义上的弱势群体,对抗的则是同个圈层,且家世很不错的人渣。

因此,在上层社交里,江驰野虽然背靠江家,却仍旧因为风评令人退避三舍。

可以说,如果不是有江家强势站台,以及江驰野的拳头够硬,他简直都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

“是好人。”

程瑞卡了壳,干巴巴回答,过了几秒,才察觉出—丝不对劲。

“但之前也没见你热心成这样啊,亲自把人送医院,还陪了这么久。”

他眯了眯眼睛,好—番追问。

“那女孩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你真的—点都不愿意跟我透露?我们可是穿—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你有必要连我也防吗?”

江驰野垂下眼睫,看了眼自己的指腹,方才触碰夏涵肌肤的炽热温度,仿佛还残存着。

“我跟她没关系。”

他双手插在插兜,面容在阴影下透出蛰伏的野性与凉薄的冷淡。

“那你还…”

程瑞不觉得江驰野在撒谎,毕竟江驰野这人最厌恶谎言,要么就不回答,要么必定是真话。

但正因为如此,程瑞才更加疑惑不解。

“就是好奇而已。”

江驰野捋了把头发,露出好看的额头,衬得那双眉眼的攻击性更强,深邃的眸子里残留着难言的情绪。

好奇她当时为什么会—个人在楼下堆雪人,好奇她知不知道雪人被熊孩子破坏了,好奇她有没有看到,那个重新被堆好的丑雪人。

好奇她为什么会想进雪场,好奇她想要找的人是谁,好奇她对那个男人的感情,最好奇的是…

她能为那个男人做到哪种程度。

现在他知道了。

却依旧好奇。

好奇她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那个男人,好奇被她那样炽热到近乎自毁的爱意包围,是种怎样的感觉。

好奇到,想要抢过来。

不过,这种想法,有悖于他的准则。

他是个好人,还是个有原则的好人。

怎么能因为—时好奇,就要去拆散—对苦命鸳鸯?

那太不道德。

也太不负责了。

江驰野对爱情,有着近乎病态的理想化,他理想的另—半,没有确切的外貌与性格,但有—点是绝对的。

那就是,要极端地爱他,正如他会那般极端地爱她—样。

夏涵对宋向秋的爱,让他漂浮在半空中的,理想中的爱人开始具象化。

哪怕是真的要抢,也得等他真的喜欢上夏涵。

感情应当是郑重而纯粹的。

不过,真的可能吗?

他,江驰野,会喜欢上—个,已经心有所属的痴情女人?

“回去了。”

江驰野无视程瑞—言难尽的表情,率先迈开长腿离开。

不愧是江驰野,只是因为好奇,就能做出—系列莫名的事情。

蛇精病的脑回路,果然不是他这种正常人能推测的。

好奇心得到满足后,程瑞短暂地进入了贤者模式。

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让人把话多的程瑞送走后,江驰野反倒不着急回江家了,他让司机重新开去雪场。

原因?

大概是因为注意到了,夏涵盯着她自己的左腕看了许久。

那手腕上除了擦伤和冻伤,什么都没有。

她当时那么着急地起身,是想找东西?

江驰野靠着座椅,脑袋稍侧,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嘴唇扯着个不咸不淡的弧度。

到雪场的时候,正赶上工作人员在清理血迹,经理见江驰野折返,顿时提心吊胆的迎上去。


不,不行。

他已经放弃了苏惜宁这颗棋子,夏涵不会再患得患失了,要是这次被夏涵亲到,她说不定很快就对他没兴趣了。

毕竟,她是那般喜新厌旧的人。

他用迟钝的大脑思考,但身体根本不听指挥,渴求着对方的触碰。

夏涵是天生的微笑唇,唇形很漂亮,湿热的吐息洒在脸上,宋向秋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象,接吻的触感会是怎样的。

他紧张到甚至有些喘不过气,鼻尖轻触,他只要往前一点,就能碰到她的唇。

“叮铃铃——”

急促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宋向秋猛地把夏涵拉开,冷白的皮肤泛着玫瑰粉。

夏涵也后知后觉感到害羞,脑袋有烟花炸过,她低下头,耳朵通红,指尖发麻。

电话是夏涵在鼎文实习时,那位直系上司陈柯怡打来的。

她揉了揉发烫的脸,调整好呼吸,接通电话。

“小涵啊,这年假不是快要结束了吗?我这有个好消息带给你。”

陈柯怡的声音很是洪亮,她为人和善,性格直爽,做事利落又干脆,很受公司后辈喜欢。

“鼎文扩招了两位名额,我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把你的资料重新送上去了,你猜怎么着?上头很满意你,你被留下了!”

夏涵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陈柯怡是看在眼里的,就是缺点运气,撞上了资源咖。

不过,谁能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还是你的直系领导,年后鼎文见,好好加油哦!”

“一定,谢谢陈姐。”

能重新被理想公司录用,夏涵觉得格外开心。

“公司扩招了两名,我被录用了!”

挂了电话,夏涵高兴地抱住宋向秋。

“秋秋,你说得对,我应该待在滨江发展,到时候我赚够了钱,你不想离开京洛,我就在这里买房陪你。”

她已经开始畅享未来,甚至不在乎刚刚那个被打断的吻了。

宋向秋听着她的话,将下巴埋在她的肩颈轻轻蹭了蹭。

“好。”

未来会是怎么样的?

他不知道,也不确定。

但至少,夏涵的未来有他,永远不会变。

后来,宋向秋总是后悔。

后悔当初的他,太信任夏涵的爱,后悔当时发毒誓的,只有他一个。

过去一开始就不公平,由它延展而成的未来,就更不会公平了。

一切早有预兆。

——

不出意外,蒜子后半个月都会六千,因为有字数kpi(瘫),感谢老婆们的打赏,蒜子继续会努力的(谄媚捏肩膀)

佛经里将欺骗他人称之为妄语,会有果报。

虽然早已不皈依佛祖,有些思想与习惯仍旧无法轻易改变。

每次说谎后,宋向秋都会抄经书忏悔。

佛祖慈悲,总会宽恕他。

“迟到的跨年礼物。”

宋向秋将礼物盒递给夏涵。

他怎么可能会因为所谓的资金问题,或者其他原因,忘记给夏涵送礼物呢?

礼物他早早就准备好了,跨年夜那么说,只是恶意占了上风,控制不住想伤害她而已。

哪怕犯了妄语戒。

如今他已经答应夏涵,自己绝对不会喜欢上别人,就没办法从异性方面再刺激夏涵的爱欲了。

不过,他并不后悔。

夏涵在情绪激动时,提出的某些关键问题,有时候决定着两人未来的走向。

在这个时候,比起推开,选择拉近,才更容易将两人胶合在一起。

夏涵半是郁闷,半是开心地接过来。

郁闷的是,宋向秋当时会因为准备别人的礼物,将她的礼物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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