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让沈心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又会撒娇又会撩,八零糙汉掐腰宠全文》,由网络作家“树上一枝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叫你宁宁吧。”“当然可以。”这是拉近两人关系的方式,沈心宁巴不得呢,如今的她不是现代的女明星,凡事靠自己,她需要借力!“宁宁,不瞒你说,我们文工团每年都会招新,刚才一见面我就发现你底子很好。”贺颜看向沈心宁的眼神很是温柔。“不过文工团想要进去也是有硬性条件的。”沈心宁明白,很坦然的笑道:“贺表姐,许大夫能给我牵线我就很开心的,其实能不能去文工团已经不重要了。”见她神情不似说谎,特别是沈心宁的眸子,里面很清澈,贺颜跟很多姑娘打过交道,自认为还是有几分眼力劲儿的。她便主动说了文工团的硬性要求,需要有高中或中专文凭。只这一条出来,沈心宁就心凉了,她苦笑着看向贺颜。“贺表姐,我只有初中文凭。”一听这话,贺颜颇为可惜的看着沈心宁,这么好的...
《又会撒娇又会撩,八零糙汉掐腰宠全文》精彩片段
“我叫你宁宁吧。”
“当然可以。”这是拉近两人关系的方式,沈心宁巴不得呢,如今的她不是现代的女明星,凡事靠自己,她需要借力!
“宁宁,不瞒你说,我们文工团每年都会招新,刚才一见面我就发现你底子很好。”
贺颜看向沈心宁的眼神很是温柔。
“不过文工团想要进去也是有硬性条件的。”
沈心宁明白,很坦然的笑道:“贺表姐,许大夫能给我牵线我就很开心的,其实能不能去文工团已经不重要了。”
见她神情不似说谎,特别是沈心宁的眸子,里面很清澈,贺颜跟很多姑娘打过交道,自认为还是有几分眼力劲儿的。
她便主动说了文工团的硬性要求,需要有高中或中专文凭。
只这一条出来,沈心宁就心凉了,她苦笑着看向贺颜。
“贺表姐,我只有初中文凭。”
一听这话,贺颜颇为可惜的看着沈心宁,这么好的苗子,只是文工团不是她一个人的文工团,她拉住沈心宁的手安抚着。
“宁宁,去文工团也不是你唯一的出路,现在国家改革开放,实行了一系列政策,不一定要进国家单位,个体商户也不错,以你的外形条件去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自己当个体户衣服肯定不愁卖!”
她也是依稀听表弟提及过沈心宁的身世,只有经济自由了,才能彻底自由。
沈心宁点点头,她自己也有琢磨过,可八零年代在交通这方面并不发达,再有就她一个女子出行,很容易遇上人贩子。
“宁宁,你若是着急赚钱的话,我刚好有个朋友做这方面的生意,我可以介绍给你。”
这么轻松就将资源介绍给自己,沈心宁感动的看着贺颜,许大夫一家子做人真没得说。
她也知道贺表姐这么好说话,一方面可能觉得她还算是可塑之才,更多的可能还是因为许大夫这层关系在。
她该郑重的谢谢许大夫的。
“贺表姐,麻烦你了。”
贺颜不甚在意道:“这算哪门子的麻烦,我说了你合我眼缘。”
“宁宁啊,听表姐一句,赚钱的同时也别忘了继续读书,未来很多年,我们国家应该会快速发展,等到那个时候定然还是读书越多的人越吃香。”
沈心宁盯着贺颜,满脸佩服,贺表姐还真是猜中了。
说完正事,两人沈心宁又与贺颜聊了配装搭配什么的,这可就是沈心宁擅长的领域了。
贺颜听完恨不得直接回家去搭配衣服。
“宁宁,有空了你一定要来我家坐坐,跟你聊天是真开心。”
沈心宁嘴甜道:“贺表姐,跟你说话我收获才多呢,以后也要多跟你学习。”
贺颜看着她乖巧的模样,觉得表弟的眼光还真不错。
许琛这边忙完事情天已经黑了,他还是赶到了沈心宁病房。
“许大夫。”沈心宁笑看着许琛,浅笑道:“多谢你介绍贺表姐给我认识,今天我们聊得很开心,还约好了以后有空去她家坐坐。”
许琛一听顿时松了口气,别看他表姐跟人说话总是笑着,看着很好说话的样子,实则她看不上的人,那是绝对不会进一步接触的。
他眼中笑意加深,“文工团的事情。”
沈心宁很自然的说道:“我文凭不够,不过贺表姐给我介绍了其他工作,也是我擅长和喜欢的,这一切还要多谢许大夫你。”
她俏皮一笑,“许大夫,你多久有空,帮了我这么大一忙,我必须请你吃饭。”
这话是不打算让许琛几句。
毕竟先前陆让那家伙就直接拒绝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惊喜,许琛喉咙动了动,努力压制住上扬的嘴角。
“嗯,明天就有空。”
说完后,又觉得自己回答得太快了一些,他张嘴想要找补一下。
沈心宁这边也痛快笑道:“刚好,明天我出院。”
许琛这才注意到病房里面没有一人,就连东西都没有,很显然沈家没人来看沈心宁,他心底越发心疼面前的女孩子了。
翌日,许琛带着沈心宁去了一家私房菜馆。
沈心宁看了一眼院中的顾客,嗅着空气里面的饭菜香味儿,她今天出门可是将全部家当三十块钱带上了。
这钱还是养父母留给她的,虽然肉疼,但这点钱跟贺表姐给她介绍的资源相比较的话,可以说不值一提。
她在娱乐圈混了那么久,该有的脑子还是有的,有舍才有得。
刚落座,许琛便笑着给沈心宁介绍这里的特色菜,贴心的让她先点菜。
沈心宁浅浅一笑,“许大夫,今天我请客,你来点吧,别跟我客气。”
只是最后这话说得没什么底气。
许琛笑了笑,也没推拒,两个人点了一个凉菜,一个汤菜,两个热菜。
沈心宁看着许琛的笑容更大了,再次在心中给许琛发了好人卡。
许琛被沈心宁这么看着,背脊挺直,眼角也上扬了。
“许大夫,沈小姐!你们也在这里吃饭?”
陈成进了屋子,下意识就要往朝着沈心宁他们桌走去。
只是余光瞥见站在门口没动的老大,他顿住了步子。
“老大。”
陆让漆黑的眸子盯着沈心宁,前脚他拒绝了她吃饭,后脚她就邀请其他男人,而且还是邀请一个对她有好感的男人,呵!
还真是本性难移!
沈心宁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她看向陆让,这人到底也帮了自己,刚好遇上了,干脆一起请了,免得欠人人情。
“陆让,陈成,你们也一起吧,今天我请客。”
陆让看着她脸上灿烂的笑容,脸更黑了,果然是她请客!
“不用了。”
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陈成看了看两边,自家老大莫不是吃醋了?
他赶紧冲着沈心宁和许琛道:“我和老大临时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们先吃。”
沈心宁有点无语,陆让这脾气是真不招人喜欢。
许琛垂下眸子,陆让真的讨厌沈小姐到如此地步?
他看了看沈心宁,张口想要问的,可瞧着沈心宁脸上没了最开始的笑容,他就止住了话,不想破坏两人之间的气氛。
许琛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
“都给你包扎好了,你怎么还不走?”
他家和陆让两家是世交,两人很是熟悉。
“不想看见讨厌的人。”陆让冷声。
许琛眉头动了动,疑惑道:“你认识刚才那位女同/志?”
“何止。”陆让舌尖抵着后槽牙,脸色阴沉。
上个月,他趁着休假和以前的战友多喝了几杯,喝醉后被送回陆家,没想到再一醒来,就看到沈心宁衣衫不整地在他旁边哭天抢地。
陆家人和当天做客的客人闻声赶来,他们当时的眼神陆让到现在都还记得!
即使他喝得烂醉,两人什么都没发生,可陆家还是做了主张,把他和沈心宁的婚事给定下了。
他一直想找机会把这门婚事给退了,没想到这次提前休假回来,这么快就冤家路窄碰上了她。
她撞破了头,想必是又在沈家闹起来了。
自从这个女人回了沈家后,大院里每天都有新乐子,即使他回家的次数有限,也能听到左邻右舍把她当成笑话来谈。
他陆让绝对不会娶这样一个不堪的女人!更何况,这个女人还算计了他。
敢算计到他的头上?
呵。
沈心宁走出医院,不想回到那个窒息的家,索性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
现在是一九八零年,街道两旁的商铺充满着年代的气息,到处挂着响应号召的正能量标语,让她低落的心情振奋了些。
她新奇地四处看了一会儿,片刻后又忍不住想到自己当下的处境,小脸垮了下去。
现在找工作不同于后世,大部分工作岗位都是由国家分配,她要是想找工作,就只能从基础的做起,再慢慢寻找机遇。
前世她在电影学院毕业,除了拍戏,连个一技之长都没有。
就在她心事重重地闲逛时,手臂突然被人从后大力拖住,男人兴奋的粗喘声如寻到猎物的野兽,带着一股腥臭的气味,自身后传来。
“沈心宁,你果然在这里!”
沈心宁被拖得向后跌了几步,好不容易站定,寒着小脸回头看向来人。
男人个头不高,看起来二十多左右的年纪,一双绿豆大的小眼,鹰钩鼻子,看着她的眼神让人感到极不舒服。
“我认识你吗?”沈心宁脸色难看地开口。
男人直勾勾地盯着沈心宁,这张让他日思夜想的小脸,穿上城里的衣裳后果然更水灵了。
尤其是她饱满的胸脯,把荷叶领的白衬衫给撑得鼓鼓囊囊,这么正经的衣裳也能被她穿得这么勾人,男人看得直咽唾沫,恨不得当街就上手摸一把。
“你婶收了我家的彩礼钱,把你卖给我当媳妇了,你连自己男人都不认得?”男人理直气壮地开口。
沈心宁愕然,开始搜寻原主的记忆,过了一会儿,才找到线索。
原来在原主的养父母死后,养父的弟妹就对长相出挑的沈心宁动了心思,想把她嫁出去换一笔彩礼钱。
于是当晚和自家男人一商量,第二天就收了村里刘寡妇家的二百块彩礼。
把沈心宁打包卖给了刘寡妇的儿子,也就是村里声名狼藉的光棍赵天赐做老婆。
沈心宁从回忆里跳出来,气得发怔。
都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买卖人口呢?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赵天赐还一路找到了京城来!
“是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沈心宁寒声问。
原主养父母所在的大河村,离京城少说也有五百多里路,要是没人给他通风报信,他怎么可能在偌大的京城里精准找到她?
赵天赐转了转眼睛,没有回答。
他看着沈心宁漂亮的脸蛋,想起了电报上说的,沈心宁在城里爬了别的汉子的床,给他戴了绿帽子。
胸腔里顿时涌起阵阵邪火。
这小表子,不在农村老老实实给他种地生娃,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搞破鞋!
要是电报上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二百块钱买了个破烂/货回来?他得先验验再说!
赵天赐拖着沈心宁的手越来越用力,把人往自己怀里揽,另外一只手也不老实。
“你别管谁说的,反正现在你是我婆娘,咱俩先找个地方亲热亲热,明天再回大河村结婚!”
沈心宁惊怒无比,拼命挣扎。
“赵天赐,你这是猥/亵妇女,被抓到可是要吃枪子的!”
“和自己婆娘亲热也犯法?老子还就不信了!”赵天赐粗暴地把她往巷子深处拖。
沈心宁大声呼救,却发现这条巷子连一个路过的行人都没有!
她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刚才只顾着想事情,没注意自己居然逛到了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难怪赵天赐敢跳出来对她拉拉扯扯!
眼下求救无望,唯有自救。
“等一下,我头发乱了!”沈心宁佯装无奈地停止了挣扎。
赵天赐听到她的声音,那似嗔似怨的语气,顿觉浑身的骨头都酥了大半。
一想到她等会也是掐着这把小嗓子在他身下承/欢,他就血脉偾张,抓着她的手不自觉地就松了松。
沈心宁见他放松了钳制,抬手慢慢整理着头发,直到指尖摸到一抹藏在发里的凉意。
原主爱美,头上戴了时下最时兴的蝴蝶发卡。
卡子是金属材质,前端的收口形状扁窄,算是她身上唯一可以利用的武器。
但要想用这么钝的发卡伤人,务必一击即中。
沈心宁紧紧攥着发卡,眼底一狠,拔下发卡就朝赵天赐的眼睛捅去!
没想到赵天赐的反应很迅速,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夺过发卡扔了出去,再劈手甩下一个耳光!
“小贱人,我就知道你要谋杀亲夫!”
沈心宁被打得头晕耳鸣,半边脸火辣辣地烧着,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难道今天真的要栽在这里?
就在她惊怒绝望的时候,突然。
“啊!!”
赵天赐惨叫一声,身体如破布一般从沈心宁眼前飞了出去。
他身体重重撞在墙上,又摔落在地,肋骨碎裂的闷响让人听着牙酸。
赵天赐趴伏在地上,浑身剧痛无比,呻/吟了几声就要破口大骂。
一道军绿色的身影走过去,在赵天赐开口之前,又是一脚踢向赵天赐的颈侧,这次赵天赐没来得及惨叫,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沈心宁大喜,知道自己这是得救了。
她看向出手救了她的人,眼前却天旋地转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隐约看到那个身影十分高大,身上穿着军绿色的制服。
她立刻撑着全身的力气跑过去,在昏迷之前,伸手死死抓住那人的衣服。
“军人同/志......救救我!”
说完,沈心宁就晕了过去。
一团娇软猝不及防跌进怀里,陆让原本冷凝的神情顿时一僵。
他皱眉看向怀里昏迷的女人。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面无血色地紧紧贴着他,纤长的睫羽被泪水打湿,湿漉漉地结成几簇,白/皙的脸颊高高肿起,一头乌发也在挣扎中散落开来。
加上她头上渗血的纱布,好一个狼狈惨淡的小妖精。
陆让目光定在她肿起的半边脸上,莫名觉得有些刺眼。
看来她昏迷前并没有认出来是他。
就这么信任这一身军装,难道就不怕自己也是个坏人?
之前他被这女人摆了一道,不仅没来得及出气,还救了她一次,和她牵扯得更深。
陆让冷着脸把她的身体扶直,调整着合适的姿势,打算把她扛到医院。等她醒了,再用这个救命恩情让她自觉把婚事给退了。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他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牵扯。
突然。
“撕拉”。
布料裂开的声音。
陆让的表情一瞬间凝滞。
他慢慢地,不可置信地低下头,入目的景象让他脑海中“轰”地一下!
沈心宁的荷叶领衬衫从领口一路往下崩开,一直崩到......
一大片雪白光滑的肌肤,在阳光下如同润泽的珍珠,白得晃眼。
两人分开后,沈心宁干脆又在街上转悠起来,打听京城房价和租房情况,为以后做打算。
只是沈心宁没想到八零年代北京的房子也是稀缺的,倒是有空闲的四合院什么的,可大家都不是傻子,没点关系和家底根本就买不下来。
沈心宁暗自给自己鼓劲儿,一定要多赚钱!
她是真不想回那个家,不,那不算家,只是个暂住的地方,走前她也会送他们一家三口‘礼物’的!
“沈心宁,你还知道回来?你看你穿得什么,还有你描眉画眼的,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出去做什么了?你就不能让我和你爸省点心?”
沈母眼睛上下扫视着沈心宁,眼中除了嫌弃还是嫌弃。
眼瞎,以后她女儿要是能继承她的美貌,她开心还来不及呢,真是有病!
“你那是什么表情?沈心宁,端正你的态度,别把你在乡下学的那些坏毛病带到家里面来,小心我收拾你!”
沈母声音再次拔高一度。
沈心宁讥诮的看着她,还在她面前转一圈,姿态不要太优美。
“我不觉得我穿得有问题。“
“不要脸!”
沈母一想到回大院后,听见邻居们议论沈心宁水性杨花,她怒气就直往脑门涌,伸手就要招呼沈心宁。
沈心宁可不是傻子,直接退开。
沈母太用力,身体直接往前倾。
见此,沈心宁看向沈母的眼中全是冷意,果然沈婉宁才是他们的女儿!
“姐姐,妈妈要是摔伤了怎么办?你怎么这么狠心?”
沈婉宁忙上前搀扶沈母。
沈母欣慰的看向沈婉宁,等看向沈西宁时,眼中又带着恨意,“她就是个白眼狼儿!“
“那你们就别要求白眼狼赚钱供没有血缘的妹妹上学呀。”
沈心宁也不惯着他们。
“没血缘怎么了?她就是我们的宝贝女儿!你跟婉宁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沈母越看沈心宁越觉得不顺眼,太叛逆,丝毫不听话,得赶紧将她弄去棉纺厂。
到时候她直接跟会计那边打招呼,工资也不能发在她手上。
沈婉宁得意的看向沈心宁,这狐媚子长得再好看又如何?
哼,她这一辈子休想得到亲生爸妈的疼爱!
沈心宁看了这母女二人一眼,回屋卸了眼妆,转头就端着凳子坐在自家门口抹眼泪。
沈母贺沈婉宁见她这操作,都是一愣。
“爸妈,你们怎么年纪轻轻就死了,你们不在了,其他人都欺负我,在乡下咱们穷是穷了点,可你们心眼好呀,从不苛刻我,有什么好吃的都紧着我。”
沈心宁句句内涵,她有台词功底,声音让人带入。
看戏的邻居们,听着沈心宁描述乡下生活,再想着她回来这一个多月在院中的生活,惊觉沈家夫妻是真偏心。
还真有人上前安慰沈心宁。
沈母见此气得不行,这哪里是女儿,分明是来讨债的。
沈婉宁牙齿也快咬碎了,这群无知妇人,这么轻易就被沈心宁给骗了,她才不会让她得逞!
“姐姐,你怎么能暗讽爸妈偏心呢?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还有你竟然涂抹口红了,难道这些不是爸妈私下补贴你的?”
沈心宁红着眼看了一眼沈母。
“这衣服和帽子都是我自己做的,布料是我爸妈上山挖草药卖的钱给我买的布,至于这口红,是照相馆的老板见我长得好看,专门请我拍宣传照让我免费画的。”
她轻笑一声,“从我找回来,花用的钱都是我死去的爸妈的钱!”
听着死去两个字,让原本有些心虚的沈母顿时没了愧疚之意。
回家了还惦记前头那两个泥腿子,哼!
要是这个女儿有婉宁那么讨喜,听话,她会不给她钱吗?
“你回来后没做过意见靠谱的事情,我哪儿敢给你钱,家里面又不缺你吃喝!”
可周围的人看向沈母的眼神已经变了。
沈心宁目的达到,便不继续,慢慢来,这只是开胃小菜!
免费照相?
指不定是勾引了那照相馆老板,不要脸!
外人还在,沈婉宁忍住了,只是看向沈心宁的眼睛就跟刀子一样。
接下来几天,沈心宁都有化妆订单,因此早出晚归。
沈婉宁有天早上还偷偷跟踪了沈心宁,见她竟然被一辆车子接走,心中又恨又妒。
转头回大院就将消息给不经意漏了出去。
沈心宁晚上回来就见大家看她的眼神变了,再对上沈婉宁得意的样子,知道她又造谣了。
“姐姐,最近你早出晚归有各种男人接送,到底去做了什么了呀?”
“你跟踪我?”
沈心宁轻笑。
见她没否认,沈婉宁紧咬不放,“我那是关心姐姐,姐姐打扮得那么好看去见各种男人,要是他们起了坏心思怎么办?”
可真是会挑重点来说呢。
沈心宁幽幽一笑,“我给人化妆去了。”
她没多说,扫了一眼众人,径直回了屋。
沈婉宁觉得她是落荒而逃,再见众人望向沈心宁时鄙夷的眼神,她只觉浑身通畅!
沈母沈父自然少不得念叨,沈心宁直接用棉花堵住耳朵。
沈母见沈心宁这样,只觉得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就要上手。
沈心宁挨了一下,从床上起来,一把推开沈母,很快就拿着火柴回来。
“真把我惹急了,我一把火将这整个家烧了。”
她扫过三人要吃人的脸。
“我一命换三命,值了!”
沈母一口气憋在胸口,最后在沈心宁注视下只能退出房间。
沈婉宁如何会错过这么一个上眼药的功夫,赶紧跟上去。
沈心宁一把将房门反锁上,上床休息。
“你看看她!”
沈母赶忙捂住胸口,颤抖着手指着关上门。
沈父脸也黑了下来,这个女儿太不像话了!
“爸妈,没关系的,姐姐这火是冲着我来的,等她气消了就好了,我今晚就睡在客厅吧。”
沈婉宁柔声安抚。
沈母握紧她的手,“还是婉宁你听话,今晚你跟着妈妈睡,让你把到外面打地铺。”
第二天,沈婉宁起来见沈心宁还在睡觉,撇撇嘴,狐狸尾巴漏出来了吧。
她哼着小曲吃早饭,楼下忽然传来一道高亮的男声。
“大海!你家大姑娘上报了!”
“谁上报了?”
“沈大海那从乡下回来的大姑娘!”
沈心宁上报?
不可能!
沈心宁昏沉中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声,吵得她耳朵生疼。
她不悦地睁开眼。
沈婉宁在她病床前,见她醒了,哭得更加大声。
“姐姐,都怪我不好,害得你被人糟蹋了身子!你放心,爸妈绝对会让糟蹋你的那个流氓绳之以法!”
沈心宁打量了一圈周围,发现自己正躺在单人病房里。
绿茶养妹哭喊得这么大声,是生怕全医院还有人不知道她被“糟蹋”了的消息。
她明明记得昏迷前,有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救了自己。
沈母也在病床旁边坐着,眼眶通红。
即使她再怎么不喜沈心宁这个女儿,可毕竟血浓于水,沈心宁遇到了这样的事也让她十分痛心。
沈心宁眼神冷淡,“你们连给我做检查的钱都没有,就一口咬定我被人糟蹋了?”
沈婉宁抹着眼泪,“姐姐,你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脸上有伤,头发也是乱的,衣服也被撕破了,还是送你来的好心人给你裹了一件军服......”
“军服呢?”沈心宁打断道。
沈婉宁一怔,“在这里......”
沈心宁忍着头晕,起身拿过那件军服,在看到衣服上的四个兜后,眼底闪过一抹放心。
看这军服的规制,就知道救她的人的确是军人,而且军职不低,沈婉宁一口一个她被糟蹋,把她都给说疑心了。
“我没有被糟蹋,有一位军人同/志救了我,不信可以叫医生来做检查。”
沈婉宁的哭声顿了顿,心头惊疑,暗骂赵天赐那个废物,连这么点事都办不到。
“就算姐姐没有被流氓得手,可你的衣服也被扯坏了,这......”
沈婉宁状似犹豫地欲言又止,实则眼底满是恶意。
就算沈心宁这小贱人没有被强,被流氓给扒了衣服也不是什么好名声,她就顶着破鞋的名声等着被陆家退婚吧!
沈心宁冷眼,她在和赵天赐撕扯挣扎的时候,的确听到了衣服布料撕/裂的声音,但当时情况紧急,她顾不上那些。
但她昏迷前,衣服都还完整,衣服彻底撕/裂应该是在得救之后。
她判断,她体应该是被那位救她的军人同/志给看到了身体......
她没有这个年代的封建思想,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在其他人眼中可就未必。那人是她的救命恩人,还是特殊职业,她绝不能把人给拖下水。
就在她张口要讽刺沈婉宁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
陆让走进病房,抬手拿起那件军服,表情冷淡地往身上穿。
“你们放心,我会对她负责。”
沈母和沈婉宁错愕半晌,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打了个措手不及。
把沈心宁从流氓手里救下来的军人同/志,居然就是陆让?
沈婉宁最先反应过来,起身不可置信地道,“这不可能!陆让,你没必要为了维护姐姐的名声牺牲你自己!”
“等我休假结束回队里,我会跟组织申请打结婚报告。”陆让拿了衣服,丢下这句话后就转身离开。
他不喜沈心宁,但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负责。
沈心宁不是费尽心思想嫁给他吗?那他就娶回来。反正他在部队里,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就当是娶了个摆件放在家里摆着。
脑海中蓦地又出现那一身白得晃人眼睛的白皮子。
陆让喉头一紧,沉着脸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沈心宁也愣住了,对她来说,这是她和陆让第一次见面。
救她的人是书里的男主,也是被她爬床的那个男人,陆让。
书里陆让对原主厌恶到了极点,连路上看见她都会绕道走,所以陆让的话完全出乎了沈心宁的意料。
他应该只是为了帮她解围,毕竟在这个年代,名声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比天还大。
陆让离开了病房,留下震惊沉默的沈家人。
要是沈心宁的身子是被陆让给看了,那这件事就算不得什么丑闻。
沈心宁和陆让本来就是定了亲的未婚夫妻,而且陆让也说了回去就马上打结婚报告。
“不行!”沈婉宁突然失控地喊道。
她费了那么大力气给赵天赐拍电报通风报信,花光了她攒的零用钱,结果不仅没有把沈心宁变成真正的破鞋,还一手促成了沈心宁和陆让的婚事?
陆让居然真的愿意娶沈心宁这个破鞋?她简直要气得发疯!
沈父和沈母被她吓住了,沈婉宁看到他们怔忡的眼神,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强笑道。
“爸,妈,姐姐今年才十九岁,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现在国家提倡晚婚晚育,咱们家作为干部家庭,更应该响应号召,否则我担心对爸妈的工作有影响......”
沈父沈母对视一眼,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沈母拉过沈婉宁的手,“还是婉宁的脑子好使,书没白读,那我回头就和陆家说,结婚的事不着急,晚两年再说。”
说着,顿了顿,看向沈心宁。
既然沈心宁没被流氓糟蹋,那她的那点愧疚感也就没必要了。
而且今天的事那么蹊跷,怎么沈心宁就那么巧被流氓骚扰,又那么巧被陆让路过给救了?
没准,又是沈心宁自导自演的一出英雄救美。
想到这种可能,沈母眼底的厌恶一闪而过。
“刚才我给你棉纺厂的赵姨去了电话,你过几天就去厂里上班,我和你爸工资不高,将来婉宁上大学还要花不少钱,你也为家里分担分担。”
沈心宁讥讽地扯了扯嘴角。
“亲女儿出去打工供养女上学,这倒是新鲜。”
沈心宁刚被认回沈家还不到半年,这么快就到了“反哺”为家里分担的时候。原主以为认亲就能过上好日子,结果折腾一顿,居然还要打工当牛马供养养妹。
沈母被沈心宁拿话一讽,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转头看到沈婉宁那张孺慕懂事的脸时,那点不自在顿时又荡然无存。
她理直气壮地讽刺。
“要是你争气,我们家也能供你读书,当初你养父养母供你读到初中,你倒是说说你学了几个字?棉纺厂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去上的,要不是家里打招呼,你以为你进得去?”
那还真是天大的恩情——
沈心宁闭上眼,掩去眼底的讥诮。
她初来乍到,还要在沈家过渡一段时间,不好彻底和沈家人撕破脸。
多在沈家待一段日子也好,既然沈婉宁这种低端绿茶能把沈父沈母给哄得团团转,那她就亲手撕开沈婉宁的外皮,让沈家人看看她的真面目!
毕竟书里面沈婉宁的那些手段......她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呢。
沈婉宁看着沈心宁,见她默不作声地躺下,以为自己又赢了一局,眼底终于涌上得意。
一想到沈心宁要在暗无天日的工厂里上班,赚的钱还要拿回来供她上学,她的气就顺了。
她就不信,陆让那样的天之骄子,会娶一个工厂里的女人?
到时候一个女大学生和一名工厂女工,傻子都知道应该怎么选!
沈心宁的伤势不重,先前因为撞墙留下的脑震荡加上受到了惊吓,才会突然晕厥,在医院住一晚就能出院。
沈家没人留下陪护,都借口第二天有事先走了。
病房里瞬间只剩下沈心宁,正当她享受难得的安静时,病房门口传来一声轻咳。
白天给她换过药的许琛站在门口,歉意地开口。
“打扰你了吧?我来换吊瓶。”
沈心宁点点头,示意他进来,心里却还在想着赵天赐的事。
如果没有人给赵天赐通风报信,赵天赐绝对不可能在偌大的京城里精准找到她。
报信的人是沈婉宁吗?
许琛看着心不在焉的沈心宁,想起她今天差点就被……眼里不由得有了几分愤怒和冷意。
“沈同/志你放心,今天意图对你不轨的流氓已经抓住了,不过他身上有伤,暂时被送到了你隔壁病房治伤,你要多加小心。”
沈心宁眸光一动。赵天赐就住在她隔壁?
“他的伤势重吗?”沈心宁抬起眼,眸底一片安静温润。
许琛不自在地移开眼。
“……肋骨断了五根,加上脾破裂。”
看来陆让那英雄救美的一脚还挺狠的。
沈心宁看着吊瓶中的液体“滴答、滴答”往下输,浅浅一笑。
“那就好,恶人有恶报呀。”
陆让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里面的沈心宁冲着许琛微笑,许琛则像个毛头小子,手忙脚乱地拆吊瓶、换吊瓶。
什么时候,换吊瓶这样的小事也需要许琛这样的金牌医生亲自动手了?
沈心宁果然是个不安于室的,上个月刚爬上他的床,现在转头就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
陆让眼底闪过冷意。
他转身离开医院,走到楼下,抬手点了一支烟。
他的身份职务特殊,大部分时间都在部队,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他要是真娶了沈心宁,虽然他对她没有感情,可哪个男人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给自己头上戴绿帽子。
想着沈心宁那抹刺眼的微笑,他拧了拧眉。
“陆营长,那个流氓醒了。”有人从医院大楼里小跑出来报信。
陆让掐了烟,脸上恢复了冷漠疏离。
“走吧,去看看。”
……
病房里。
“看什么看?见到我很奇怪吗?”沈心宁笑吟吟地问道。
病床上的赵天赐简直像见了鬼,捂着疼痛的肋骨,看着步步逼近的沈心宁。
“你、你想干嘛?”
“今天你打了我一巴掌,这么快就不记得了?”沈心宁的脸上仍然是甜美的笑意。
赵天赐看着她漂亮的脸蛋,却再也垂涎不起来,因为沈心宁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
“来人、护士……医生!”
“再乱叫,我就先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沈心宁脸上的笑容倏然消失。
赵天赐受着伤,根本起不来床,看到沈心宁突然变脸,尿都吓出来几滴。
“别、别杀我,我可以告诉你是谁给我通风报信的!”赵天赐眼睛一转,想起了那个往他家拍电报的人。
要不是那个小贱人,他也不会被人打成这样,现在还被沈心宁这疯女人给盯上!
“是沈婉宁!她给我拍电报,说你在京城爬了别的汉子的床,是个谁都能上手的破烂/货,让我对你……”
后面的,赵天赐看着沈心宁眼底涌上的戾气,吓得闭了嘴。
早知道这小表子这么疯,他就是说什么也不会来京城。
城里有公安,还有当兵的多管闲事,还不如当初在大河村就把她给办了!
被睡过的女人,怕传出去坏了自己的名声,成了破鞋,肯定不敢这么嚣张。
沈心宁嘴角牵起冷笑,确认了自己的猜测,持刀继续走向病床。
赵天赐吓得乱叫起来,“是沈婉宁那个小贱人让我来的!我又没得手,你还想怎么样?”
沈心宁的脚步没停。
他的确没得手,可今天要是陆让没有路过那里呢?
虽然她不是那种失了所谓的清白就要死要活的人,可那种事情,对于每个女人来说都会是一场噩梦。
“你没得手,可你得手过多少次,你不清楚吗?”
沈心宁走到病床边,看着赵天赐,声音结了霜,“今天不废了你,今后不知道还有多少姑娘要遭你祸害。”
根据原主的记忆,赵天赐强/奸过好几个同村的良家妇女,只不过受害人怕坏了名声,不敢报案也不敢闹,只能打掉了牙和血吞,举家一起搬离。
想到这,她咬牙憋出一股狠劲,干脆利落地在他某处落下一刀!
“啊!!!”
赵天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沈心宁早有准备,用医院厕所里捡来的一块抹布死死按住了赵天赐的嘴!
叫声立刻被捂了个严实,还吃了一嘴的臭抹布。
赵天赐来不及管抹布,抬手颤颤巍巍捂向剧烈疼痛的那个部位,摸到一手的湿黏血迹。
他的宝贝命/根子,就这么废了?
他是赵家的独苗苗,十代单传的男丁,命/根子废了,他还怎么传宗接代?
赵家绝后了!
赵天赐目眦欲裂,脸色惨白,双眼暴凸,额上密密麻麻的冷汗往下淌,加上肋骨断处尖锐的疼痛,竟然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沈心宁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脸色也不好看,见他晕了,脚步踉跄地往门外走。
没想到,一开门,撞上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好痛!”沈心宁捂着被撞疼的鼻子,心里一凉。
好不容易嫉恶如仇替天行道一次,就被抓了个正着?
陆让和陈成站在病房门口,陈成见沈心宁出来,立刻往旁边让了几步。
听说这位女同/志是营长的未婚妻,没想到这么狠!
刚才那一刀,看得他胯/下凉飕飕的,现在腿都并得很紧。
陆让垂眸看着撞上自己的沈心宁,眼神中是探究和审视。
他就站在病房门口,亲眼目睹了全过程。
虽然他和沈心宁见面次数不多,可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刚才病房里手起刀落的沈心宁,和当初在他身边哭天抢地满心都是算计的沈心宁,看起来完全不是一个人。
组织上也曾派人到大河村调查过沈心宁。
收养她的那户人家成分极好,三代贫农,沈心宁本人虽然奸懒馋滑,泼皮无赖,但也可以确定不是敌人安插到京城故意接近他的特务。
沈心宁注意到陆让看她的眼神,像审视敌特一般,知道这位书里的男主已经对她有所怀疑。
“……他在大河村,祸害了不少良家妇女,我要是不收拾他,就算他蹲了大牢,出来以后迟早还要有人遭殃。”沈心宁咬唇,解释道。
任谁也不会喜欢被人用那样的眼神看着。
“这么说,你还成了为民除害的英雄了?”陆让冷冷地讥讽。
沈心宁垮下脸,没忘记书里的陆让对原主有多厌憎。
这次落到他手上,估计这件事不能善了。
她索性也不装了,挺直脊背,俏脸上浮起冷然和坚定。
“那你报公安把我抓走吧!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看着她大无畏的样子,陆让眼底划过一抹异样。
“故意伤人,也不知道会怎么判。”陆让敛眸,慢条斯理地道。
“你不用吓我,怎么判我都认。”
沈心宁仰起脸,想到自己刚成为顶流明星没几年,就猝死穿书,穿成这样一个极品角色,天崩开局不说,还马上要蹲大牢,说不定还可能吃枪子。
眼睛不受控制地一酸,眼底盈起一片水雾。
陆让原本冷峻的神情,在看到她眼中雾蒙蒙的泪意后,滞住了。
心脏像被鼓槌闷闷敲了一下,不轻不重的,却让他莫名其妙地慌乱。
刚才还让人鸡飞蛋打的女英雄,被他吓唬两句就哭了?
沈心宁红着眼尾,睫毛也被泪水浸湿,偏偏她不肯低头,倔强地,冷冷地看着陆让。
连在一旁看着的陈成,都忍不住心里不是滋味起来,同时感叹陆让心狠。
他要是有这样一个天仙似的未婚妻,肯定连心肝都掏出来送到她手里保管着,哪里会像营长这么铁石心肠,还故意把人吓哭。
那劣迹斑斑的流氓,在大河村的种种“丰功伟绩”下午就通过村里的电话传了过来。
强/奸妇女、骚扰知青……只是那些受害的妇女不愿意出面作证,没有证人就判不了重罚。
沈同/志那一刀,可以说是大快人心。
陆让压下心头的躁意,下巴一抬,示意陈成。
“去看看他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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