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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婚约后,那人早早来求娶她小说结局

芥婕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仔细听听,好像还能听出姜暖竹的声音在发颤。许鹤仪微微—怔。听着她的命令,微微低下头。下—秒,温软的触感在唇边蔓延。姜暖竹还主动踮起脚尖,攀着他的脖颈,生涩的吻着。可她实在是太紧张了,完全控制不了身体和大脑进行下—步,僵在了原地。还是许鹤仪喉间逸出—声低笑,大掌扣住姜暖竹的腰身,露出罕见的霸道,占据了主动权。“许太太,别急,慢慢来。”他似在说这个吻,又好似在说其他。姜暖竹缓缓放软身子,学着承受许鹤仪的好。唇齿缱绻,情意无声浓烈。那些陌生、紧张和害怕,都在—点点被打破。许鹤仪吻的十分克制,可这克制之下,有着惊如深海的欲望,亦像他这个人。—吻过后,姜暖竹许久才找回意识。她—双水眸落在桌上的中药包上,“这是什么?”“寺里让人送来的泡脚药,可...

主角:姜暖竹许鹤仪   更新:2024-11-08 09: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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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暖竹许鹤仪的女频言情小说《解除婚约后,那人早早来求娶她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芥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仔细听听,好像还能听出姜暖竹的声音在发颤。许鹤仪微微—怔。听着她的命令,微微低下头。下—秒,温软的触感在唇边蔓延。姜暖竹还主动踮起脚尖,攀着他的脖颈,生涩的吻着。可她实在是太紧张了,完全控制不了身体和大脑进行下—步,僵在了原地。还是许鹤仪喉间逸出—声低笑,大掌扣住姜暖竹的腰身,露出罕见的霸道,占据了主动权。“许太太,别急,慢慢来。”他似在说这个吻,又好似在说其他。姜暖竹缓缓放软身子,学着承受许鹤仪的好。唇齿缱绻,情意无声浓烈。那些陌生、紧张和害怕,都在—点点被打破。许鹤仪吻的十分克制,可这克制之下,有着惊如深海的欲望,亦像他这个人。—吻过后,姜暖竹许久才找回意识。她—双水眸落在桌上的中药包上,“这是什么?”“寺里让人送来的泡脚药,可...

《解除婚约后,那人早早来求娶她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仔细听听,好像还能听出姜暖竹的声音在发颤。

许鹤仪微微—怔。

听着她的命令,微微低下头。

下—秒,温软的触感在唇边蔓延。

姜暖竹还主动踮起脚尖,攀着他的脖颈,生涩的吻着。

可她实在是太紧张了,完全控制不了身体和大脑进行下—步,僵在了原地。

还是许鹤仪喉间逸出—声低笑,大掌扣住姜暖竹的腰身,露出罕见的霸道,占据了主动权。

“许太太,别急,慢慢来。”

他似在说这个吻,又好似在说其他。

姜暖竹缓缓放软身子,学着承受许鹤仪的好。

唇齿缱绻,情意无声浓烈。

那些陌生、紧张和害怕,都在—点点被打破。

许鹤仪吻的十分克制,可这克制之下,有着惊如深海的欲望,亦像他这个人。

—吻过后,姜暖竹许久才找回意识。

她—双水眸落在桌上的中药包上,“这是什么?”

“寺里让人送来的泡脚药,可以舒缓疲劳的,今天大家爬山都累了。”

以前姜暖竹听了这话都只会应下,并不会多想,这会却忍不住多问了—句。

“以前也有吗?”

许鹤仪沉默片刻:“没有。”

那—吻过后,姜暖竹好像更大胆了。

“是你安排的吗?”

许鹤仪抬眸,深深看了她—眼:“嗯。”

“那为什么不直说?”姜暖竹脑子里闪过什么,正要继续问,就听到许鹤仪关心她:“脚累吗?”

姜暖竹嘴比脑子快:“还好。”

许鹤仪淡然道:“那就是累了。”

姜暖竹乖巧闭嘴。

过了片刻,忽然悄声问道:“你好像很懂我?”

许太太就是有点口是心非,不算大问题。

许鹤仪平静开口:“关心—个人,自然就懂了。”

姜暖竹自我反思。

她对许鹤仪的关心,确实有点不够。

于是许太太自告奋勇,“这泡脚药怎么弄?”

许鹤仪:“?”

“我帮你弄,你走了—天,腿肯定也累了。”

看这架势,许太太好像要帮他洗脚?

许鹤仪淡定的先发制人,“我先演示—遍,你应该就会了。”

“演示?”

“嗯。”

“你先去洗澡,洗完澡就差不多了。”

“哦……”姜暖竹不懂,只听许鹤仪的话照做。

刚进浴室,才想起来自己没带衣服进来。

“还真是让他说中了……”

姜暖竹尴尬了捂脸,深吸—口气,故作淡定开门。

—打开门,就发现门口多了张凳子,许鹤仪正拿着—叠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放在上面。

四目相对,姜暖竹好像没有意料中的尴尬。

她坦白认错:“我忘了。”

许鹤仪:“我说了,我就在客厅,有事喊我—声。”

“我记得了,下次喊你。”姜暖竹乖乖认错。

洗完澡出来,客厅有股淡淡的草药香味。

姜暖竹下意识看向厨房,没看到人,往前走两步,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许鹤仪。

再—低头,就看到地上—盆褐色的泡脚水,隐约能看到—个药包。

姜暖竹还没意识到要发生什么,好奇的走近,“这药都有什么功效?”

“缓解疲劳,活血驱寒。”

“你要泡吗?”

许鹤仪抬眸,“不是我,是你。”

姜暖竹—呆,“你要帮我洗脚?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姜暖竹脑子里不由浮现许鹤仪帮她洗脚的画面,总觉得有些太美了,不太敢看。

“有什么不好?”许鹤仪眼底染了几分浅笑:“刚刚许太太不还要帮我吗?我先给你示范—下。”

姜暖竹还没想出应对之策,许鹤仪已经把她扶着坐在椅子上了。

他的大掌捏住姜暖竹的小腿,姜暖竹—僵,“我,我其实不累。”

“嗯。”许鹤仪淡定应了—声,“那帮我试试水温?”


简梨:【啧啧,坐享齐人之福?你一左一右,我新姐夫往哪搁?】

姜暖竹看到简梨的消息,脸上浮起无奈的笑。

也忽然想起,她这一整天都没想起许鹤仪了。

作为妻子,她是不是得主动问候一下?

姜暖竹犹豫了下,拍了两只小猫的图发给许鹤仪。

【我又捡到了一只猫。】

许鹤仪很快回了消息。

【你喜欢,就一起养着。】

虽然姜暖竹早就准备把两只小猫一起养着,但得到许鹤仪的一句肯定,心情莫名就愉悦了很多。

这或许就是人说的提供足够的情绪价值?

大概是许鹤仪太过包容姜暖竹了,姜暖竹也开始学着‘麻烦’他。

【两只小猫都很可爱,等你回来我们一起给它们取名?】

【我今晚会加班到很晚。】

姜暖竹刚冒出的勇气又缩了回去,她自觉道:【那我自己给他们取吧。】

【不等我吗?】

简单四个字,姜暖竹盯着看着一分钟。

脑子里模仿出无数种语气,最后竟然浮现许鹤仪平静中略带几分委屈的面容。

她小心敲下两个字。

【等你。】

关了手机,姜暖竹觉得桌上的饭都香了好多。

又拍了张照给许鹤仪。

【吃晚饭了!方阿姨手艺很好。】

【明天下午我也尝尝。】

【到时候我们一起。】

【好。】

吃完饭后,姜暖竹上楼给两只小猫布置小房间,顺便买了不少养猫需要的小东西。

软绵绵的小家伙在她手里乖巧的不像话,还会吐着粉色小舌头舔人的手指,可爱到爆炸。

陪完小猫就去了练功室训练了三个小时。

到了晚上十二点,许鹤仪还没回来。

姜暖竹洗完澡,给他发了个晚安就躺下睡了。

第二天一早,打开手机就看到许鹤仪回复的消息。

【晚安。】

早上六点半的时候,许鹤仪还发了条消息。

【早上陪着小猫玩了一会,很乖。布偶猫吃东西的样子和你很像。】

姜暖竹赤脚走到阳台,掀开窗帘,绿意入目,轻风抚面,叶片如海浪般在翻滚。

她拿着手机嘀咕道:“我怎么感觉许鹤仪意有所指?”

脸颊有些泛着热意,姜暖竹怀疑是被太阳晒的。

她站在阳台上欣赏了会树海,洗漱完就直奔对面卧室。

两只小猫正在自己玩耍,看到她来了,有只特意走到她脚边蹭了蹭,喵呜喵呜的卖萌。

姜暖竹差点没忍住把小家伙带去舞室,最后还是忍住了。

只是逗小猫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打量小布偶猫吃东西的模样。

看了半天,忍不住疑惑:“哪里像了,明明一点也不像?”

她忍不住录了段视频,本来想发到朋友圈,但想到许鹤仪也会看到,反手发在微博。

——有人说小猫吃饭和我很像,哪里像了?明明一点都不像!

无处不在的简梨第一时间回应。

【哪里不像了?明明一模一样,这么多年你吃饭都像小猫,肯定是你没好好观察!】

姜暖竹:“?”

这家伙又在说什么奇怪的话?

傅青隐:【有人是谁?】

姜暖竹果断选择退出。

只要她看不到,就当这些问题不存在。

到了公司,温老师笑眯眯递给她一个小方盒子,黄澄澄的皮卡丘图案,十分可爱。

“姜老板,给你。”

“这是什么?糖果?”

姜暖竹接过盒子打开,一只大蜘蛛顺着盒子盖爬出来,她吓了一跳,差点把盒子丢了。

等意识到这是个玩具,满脸无奈道:“你都多大人了,还玩这个?”

“我三岁!”温老师摊了摊手,“今天四月一,愚人节唉,老板你就没什么表示吗?”


骤然得知自己多了个未婚夫,姜暖竹一夜都没睡好。

晚上,姜暖竹躺在床上,听着山间溪流和树叶簌簌声,辗转难眠,昏昏沉沉中做了个梦。

梦里,她一袭白裙,在中庭的老梨树下翩翩起舞。

梨花如雪盖满地面,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俊秀少年缓缓走出来……

“暖竹小姐,快醒醒,出大事了!”

姜暖竹还没来得及看清少年的脸,就被人摇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了佣人李妈焦急的脸。

她揉了揉眼睛,“李阿姨,怎么了?”

“暖竹小姐,许家上门来提亲了!”

姜暖竹顿时清醒过来,呆呆道:“你说什么?哪个许家?”

“还能是哪个许家?就是昨晚老爷子说和你订了娃娃亲的许家,许家大少爷亲自来的,定亲礼都摆满了整个院子了。”

显然,昨晚老爷子说的话,李妈也听了一耳朵。

姜暖竹匆匆忙忙起床梳洗,一下楼就看到坐在大厅正位的姜老爷子,左侧是两个中年男女,打扮的都十分端庄贵气。

许鹤仪坐在右边首座,一身黑色订制西装,沉稳矜贵,气场强大,十分摄人眼球。

姜老爷子看到姜暖竹,眼底也有几分矜持的骄傲,“暖竹,快过来认认人。这是你许伯父和张伯母。”

许鹤仪父母早年间就离了婚,现在都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姜暖竹隐约记得许鹤仪的外家姓张。

她乖巧上前喊人,“许伯父,张伯母。”

张楠依仔细打量了姜暖竹一眼,笑眯眯的拉着姜暖竹的手,“这孩子长得可真漂亮,倒显得我家鹤仪不够出挑。”

姜老爷子也慈和笑道:“你家鹤仪要是还不出挑,京城就没有出挑的青年人了。”

“姜老谬赞了。”张楠依拍了拍姜暖竹的手,爽利道:“我们大人聊两句,你们小年轻就去外面逛逛,免得陪着我们无聊。”

姜暖竹还没开口,姜老爷子笑着摆手:“去吧去吧。”

姜暖竹只得被安排着离开。

她走在前面,许鹤仪不急不缓的跟在后面。

两人保持着合适的距离,许鹤仪的的存在感却一直很强,这大概就是常说的气场。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老梨树的下面,头顶的梨花盛满枝头,雪白的映照着天际。

姜暖竹转身,清澈的眼眸撞入许鹤仪的眼底。

刚要开口,她的电话响了起来。

许鹤仪不疾不徐道:“需要我回避吗?”

姜暖竹看了眼来电,是个陌生号码,但她知道肯定是晏时。

她淡声道:“不用。”

接通电话,晏时的声音闯了进来,“姜暖竹,我允许你昨晚因为嫉妒说了一些不理智的话,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可以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原谅?”姜暖竹深吸了口气,“我做错什么了,需要你原谅?”

“你怀疑我和风暖的关系,还跟踪调查我,这还不算过分吗?”

“我说了我没有跟踪也没有调查你!”

姜暖竹忽然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晏时还在继续自己居高临下的施舍,“现在你父母都在我家,你回来和我把事情解释清楚,我们婚事照旧,我可以既往不咎。”

姜暖竹沉默许久,“你想让你父母和我爸妈一起威逼我和你结婚?这样的婚结着有意思吗?”

“什么叫威逼?”晏时语气十分冷静,“我们是两家联姻,退不退婚不也该听听双方家长的意见吗?”

姜暖竹光听晏时的话,就已经能想到去晏家她可能遇到的什么了。

势必是父母劝、晏时父母也劝,所有人苦口婆心为她‘好’……最后只当是她无理取闹的一件小事。

姜暖竹罕见的硬气了几分,“不了。结婚和退婚都是你和我的事情,我是单方面通知你退婚,而不是在问你的意见。”

晏时嗓音越发冷冽,半带威胁道:“姜暖竹,你确定你要解除婚约?”

显然,晏时从来没有把姜暖竹的话听进心里。

姜暖竹无力却肯定道:“这门婚事,非退不可!”

晏时沉声道:“你知道解除婚约会有什么后果吗?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做事还这么幼稚?姜暖竹,你的肆意妄为会害死姜家!”

“晏时,你是在威胁我吗?为了两家世代交情,我已经很努力的不去说一些难听的话了,我放你自由,你也给自己一份体面吧。”

姜暖竹强忍怒意,直接挂了电话。

每和晏时多聊两句,她就觉得自己的乳腺发病概率会变大很多。

姜暖竹转身,无奈的笑了下,“许先生,刚刚你也听到了,我的情况现在很混乱。”

许鹤仪面色沉稳,沉吟片刻后问道:“那姜小姐的婚退了吗?”

姜暖竹毫不犹豫道:“当然退了。”

许鹤仪:“那我向姜家提亲,不算是违背道德。”

姜暖竹哑然,没想到许鹤仪在听到她和晏时的糟心事时竟然还没取消娶她的念头。

她心底忽然就生出了几分好奇,“许先生,我也没优秀到不可替代,你为什么非要娶我?”

许鹤仪眼眸沉静,态度十分认真,“姜小姐,订婚十六年,我一直在等着娶你。”

不可否认,在撞入许鹤仪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眸时,姜暖竹的心跳有一瞬间的失衡。

姜暖竹沉静下来,垂眸缓声道:“抱歉,我昨晚才知道婚约的事。”

许鹤仪依旧淡然,“我知道,所以我今天早上来提亲了。”

“你不觉得……有点突然吗?”

“突然?”许鹤仪剑眉微动,嗓音低磁,“并不突然,我为这一天准备了很久。”

整整十六年,能不久吗?

忽然之间,姜暖竹有了些心理压力。

许鹤仪等了她十六年,而她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险些和晏时结婚。

姜暖竹唇瓣蠕动,小声道:“许先生,虽然我之前不知情,但我和晏时在一起三年,也算是毁约了。你可以不必遵守约定的……”

许鹤仪敛眸道:“姜小姐,我一向信守诺言。”

见姜暖竹一脸茫然无助,许鹤仪眸光微暖,“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很突然,但我希望姜小姐仔细考虑一下这门婚事。”

“我没有初恋、没有情人、也没有暧昧对象。对我的妻子,我会给予十足的尊重、理解和爱护。”

姜暖竹眼眸微怔,下意识遮掩眼底的眸光,“许先生,我刚结束一段婚约,还没有做好踏入下一段感情的准备……”

他过于认真,使得她不得不严阵以待。

许鹤仪缓声道:“和我结婚,姜小姐可以继续自己的工作,我尊重你的事业和爱好。我的父母早年离婚了,现在都各自组建了家庭,不会插手我们的生活。”

“当然,我也不会以丈夫的名义对你管束限制,你如果觉得感情没到位,我们可以先互相适应一段时间。”

他的每一句,都正正好好落在姜暖竹的心尖上。

姜暖竹严重怀疑家里老爷子提前给了他标准答案。

和晏时订婚三年还没结婚,就是因为晏家人希望姜暖竹婚后专心打理产业,不要再上课接表演,做一个合格的豪门太太。

姜暖竹对一切事情都是可有可无的态度,唯独在跳舞这件事上,十分执拗。

姜暖竹眨了眨眼,安静问道:“你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许鹤仪勾唇浅笑,凌厉的眉眼透出几分温润,“我尊重许太太的一切意愿。”

末了,许鹤仪忽然道:“姜小姐的舞蹈很有灵魂,不跳了的话,很可惜。”

这是昨晚许鹤仪对姜暖竹说的话。

昨晚的姜暖竹听的毫无感觉,可此刻却在姜暖竹淡如死水的心底掀起滔天巨浪。

许鹤仪一句话,击中了姜暖竹隐藏在深处的死穴。

姜暖竹定定看着他,呼吸都重了几分。

她的眼神忽然坚定了许多,“你带了户口本吗?”

这下轮到许鹤仪惊讶了,“在家里。”

姜暖竹认真点头,继续语出惊人,“那正好,顺路拿了去领证。”

向来犹犹豫豫的姜暖竹破天荒的果决了一次。

想到在晏家等候审问她的一大家子、咄咄逼人的晏时和茶里茶气的风暖,姜暖竹忽然也想冲动一次。

许鹤仪沉沉的看着她,眸内的神色姜暖竹不懂,“好。”

姜暖竹要进老宅和长辈说这件事。

许鹤仪忽然出声道:“慢着!”

姜暖竹疑惑转头,还以为许鹤仪后悔了,“你……”

“低下头。”许鹤仪低磁的嗓音拂过人的耳畔,姜暖竹只感觉耳朵酥酥麻麻的,下意识低下了头。

脖颈处微凉,姜暖竹惊讶抬眸,就看到许鹤仪修长指尖捏着的一朵白色梨花。

她顿时知道自己误会了,脸颊有些红,“谢谢。”

许鹤仪缓声道:“你我之间,不用太客气。”

他一身气度沉稳,总能用简单的言语安抚人的情绪。

把准备结婚的消息告知姜老爷子和许鹤仪父母,双方都有些惊讶。

不知道两人怎么忽然就越过订婚直接到了领证结婚。

姜老爷子则是大喜,当即拍板,对着李妈道:“去把竹丫头的户口本拿过来。”

李妈赶紧行动。

张楠依反应也不慢,上前道:“既然今天领证,那婚礼的事情是不是也要尽快筹办起来?”

她把手上的一个玉镯戴在姜暖竹手上,调侃笑道:“本来刚刚就想给你,怕你不好意思接,现在你可没有拒绝的机会了。”

姜暖竹面颊微红,有些不知所措。

许鹤仪站在她身边,声调沉稳,“接着吧,这是为我未来妻子准备的,除非你想反悔了?”

他低低沉沉的嗓音轻拂过耳畔,姜暖竹耳垂发热,只得垂眸乖巧收下。

许父微微颔首,难得发言,“姜老您放心,这门婚事是鹤仪亲自上门求的,任何方面都不会亏待您孙女。”

三个长辈去商议婚礼筹备的事情,许鹤仪带着姜暖竹直奔京城民政局。

许鹤仪的户口本是由司机送过来的。

要下车时,姜暖竹忽然又问了一句:“许先生,你真的考虑好了要娶我吗?”

许鹤仪似轻笑了一下,“姜小姐,落子无悔。”

姜暖竹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心底的疑惑,“我和晏时订婚三年,你真的不介意吗?”

“介意。”

姜暖竹心中一紧。

许鹤仪冷峻的五官有股温润浸润,“我介意他拥有了你三年,却又不好好待你。”

姜暖竹琉璃般的眼眸怔怔看着许鹤仪,一时间胸腔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这种被人珍重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在爷爷以外的人身上感受过了。

从进门到领证,总共花了不到五分钟,姜暖竹展开结婚证,看着上面的照片发呆。

安静了半天,她才出声:“我竟然结婚了。”

许鹤仪薄唇挂着浅笑,“许太太,还缺一样东西。”

“缺一样东西?”姜暖竹一时间没懂。


“麻烦了。”许鹤仪也不客气。

姜暖竹才发现许鹤仪的手上染着面粉,不方便自己吃。

在许鹤仪存在感极强的视线下,姜暖竹捏起一块糕点递到他面前,嗓音轻柔,“有点烫,你小心点。”

许鹤仪轻轻尝了一下,“很甜。”

“很甜?”姜暖竹疑惑道:“不会吧?傅爷爷有高血压,李妈每次都会控糖的,以前都没甜过?”

“你也尝尝?”

姜暖竹只有一个手戴了手套,不好拿手捏,只能就着另一边轻咬了一口。

“不甜呀?”

她黑白分明的眼眸泛着莹润光泽,单纯的问道:“你不爱吃甜的吗?”

“我嗜甜。”许鹤仪视线从她粉嫩的唇瓣扫过,眸光微暗,嗓音低磁:“许太太喂的糕点,确实很甜。”

姜暖竹愣了一会,脸上红意霎时晕染,眼眸轻软的能滴水。

她轻声道:“你正经点!”

说完还悄悄瞥了眼李妈,见李妈正在专注做菜,才悄悄松了口气。

转头撞入许鹤仪笑意融融的眼底,脸颊温度又开始升了。

许鹤仪视线落在姜暖竹手上的糕点,“待会就冷了。”

姜暖竹懂他的意思,又递上去喂许鹤仪吃了几口。

喂完一个糕点,姜暖竹如释重负。

当年参加金桃杯比赛时,她的心跳都没这么快。

她端着两盘糕点准备出门,许鹤仪顺手从她手上接过另一盘。

指尖触碰,姜暖竹整个手背都酥酥麻麻的。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端着糕点就往外走,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和许鹤仪待在一起,她的状态一直不受控制。

这些都是姜暖竹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姜暖竹放下糕点,“爷爷,第一炉糕点烤好了,您先尝尝?”

姜老爷子没急着吃,看到姜暖竹身后的许鹤仪,“正好,你们把另一盘送给你傅爷爷,也上门让老傅认认人。”

许鹤仪应声:“好。”

出了厨房后,姜暖竹脸上的红意消散大半,人也淡然了许多。

路上,她和许鹤仪解释:“爷爷和傅爷爷关系很好,傅爷爷是看着我长大的,相当于我的第二个爷爷。他有个孙女叫傅青隐,是我的闺蜜,等过段时间我们会一起吃饭。”

开门的刘妈看到姜暖竹和许鹤仪在一起,眼底写满了好奇,“暖竹小姐,许先生,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家里新做了点糕点,送点给傅爷爷尝尝。”

刘妈赶紧接过糕点,在前面引路,

“傅老先生这会正在练字,看到暖竹小姐来,一定很开心。”

一进院子,就看到几棵高大巍峨、树冠繁茂的梧桐树。

树下摆着一张宽大书桌,一个须发皆白,眉眼透着书香气韵的老人正在提笔练字。

“老先生,暖竹小姐和许先生来给你送糕点了。”

听见脚步声,傅老爷子不急不缓收尾,把毛笔放在笔架上,拿起一块布擦手,“放桌上吧。”

他又道:“小刘,你去把书架上的两个红包拿来。”

“是。”

姜暖竹:“傅爷爷,家里新做了点糕点,爷爷特意让我送给你尝尝。”

“你们先坐。”傅老爷子慈和笑着,走向一旁的桌子,“你爷爷哪里是来给我送糕点?这是特意来和我炫耀孙女婿的。”

姜暖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主动牵住许鹤仪的手,“傅爷爷,我昨天领证结婚了,这是我丈夫,特意带过来给你看看。”

傅老爷子:“当初本来是我看中鹤仪,想把他拐来当孙女婿,没想到倒是被老姜给抢先了一步。”

傅老爷子给两人倒了茶,对着许鹤仪道:“你娶了老姜的宝贝孙女,可要好好待我们暖竹,不然我可不得安宁。”

许鹤仪无奈笑着,“好不容易娶了暖竹,我怎么舍得待她不好?”

正好刘妈拿了两个红包出来。

傅老爷子接过红包,两只手分别拿一个递给两人,眼底笑意浓烈,“既然结婚了,就要互相包容,互相理解,一起扶持着走完以后的路。”

“嗯。”

姜暖竹和许鹤仪乖乖听‘训’。

“一人一个,多了也没有。”

姜暖竹看了眼许鹤仪,看见他眼底的暖意,接过了傅老爷子手上的红包。

傅老爷子忽然笑道:“你爷爷昨晚还给我打电话,让我不许小气,红包给大点,沾的福气越多。”

姜暖竹面颊微红,“应该是我们沾爷爷你的福气才对。”

傅老爷子笑着摇头,“要是青隐像你一样嘴甜就好了。我也不用愁着给她找婆家了。”

姜暖竹:“傅爷爷,青隐这次去国外出差,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就是这两天了。”傅老爷子提到自己孙女,眉眼都是慈和,“昨天青隐打电话还在和我念叨,过段时间后院的槐花树开了,要喊你一起摘槐花。”

姜暖竹笑吟吟道:“每年吃完家里的梨花酥,就开始念叨傅爷爷家的槐花糕了。”

“是了,她也在和我念叨,说姜爷爷院子里的梨花该开了,两个都是馋猫。”

许鹤仪坐在一旁,静静听着傅老爷子和姜暖竹聊天,时不时在旁边添茶。

聊了片刻,傅老爷子忽然道:“鹤仪,我新得了幅画,你帮我提两个字。”

许鹤仪:“好。”

傅老爷子又笑盈盈道:“暖竹,你的琵琶已经修好了,都半年了,是不准备要了?”

姜暖竹这才想起,不好意思道:“我都忘了这件事。”

趁着许鹤仪跟傅老爷子研究怎么提字,姜暖竹跟着刘妈上了楼拿琵琶。

傅宅的设计偏苏氏园林风,亭台楼阁俱全,说是一步一景也不夸张。

姜暖竹取了琵琶回来,傅老爷子和许鹤仪正在一座八角庭里研究怎么提字。

听到脚步声,傅老爷子手靠在背后,“琵琶试了吗?”

姜暖竹摇了摇头,眉眼弯弯,“您老的技艺我还不知道?”

傅老爷子不但是书法大家,还精通音律,叫的上号的古典乐器他都有所研究。

姜暖竹的琵琶就是和他学的。

“先试试,如果有不顺手了我再给你调。”

姜暖竹只得抱着琵琶再试试音。


车厢内一片寂静,远处五光十色的虹光闪烁,一辆辆车影掠过。

许鹤仪的嗓音混着夜风的凉,落在姜暖竹耳畔。

“这些年,我一直在关注着你的生活。”

也在等你长大。

未完的话被压在许鹤仪心底,并未吐露,只一双眼眸越发显得深沉。

他在等自己的小未婚妻长大,等她大学毕业了就去姜家提亲。

谁料中间出了差错,未婚妻差点被人拐走。

幸亏……现在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姜暖竹的思绪时而混乱,时而清醒,隐约间,她得出一个结论。

许鹤仪是一个责任心很强的男人。

有些事,她不想隐瞒许鹤仪,免得给日后婚姻留下隐患。

“我在洗手间扇了我妹妹一耳光。”

她抬头,直视许鹤仪的幽深狭长的双眼,试图在里面看到一些惊讶或者疑惑的眼神,但她一无所获。

所以如许鹤仪这么聪明的人,其实早就看穿了她和家人的不和睦。

许鹤仪没有避开姜暖竹探究的视线,只淡淡问了一句。

“原因呢?”

姜暖竹唇瓣微动,轻声道:“她威胁我。”

许鹤仪皱眉,“她怎么威胁你了?”

平和淡然的语调有几分难以察觉的关切,好似偏心孩子的父母,生怕自家孩子受委屈,全然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甚至有几分要为她撑腰的意思。

这样不讲道理的偏心,让姜暖竹的心尖有些酸涩。

她紧张的情绪忽然放松,眼眸温软,“姜暖玉五岁学小提琴,九岁被国音破格录取,成为该校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小提琴家,当时所有人都称她是天才小提琴家。”

“后来呢?”

许鹤仪忽然伸手握住姜暖竹的手,姜暖竹没有挣脱,“后来,她双手废了。圈子里传,是我害的。”

许鹤仪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是你做的吗?”

姜暖竹垂眸,“是。”

“原因呢?”

姜暖竹猝然抬眸,卷翘的眼睫像是颤动的蝴蝶双翼,圆润明媚的眼眸水光盈盈:“你信我?”

许鹤仪的大掌紧紧扣住她的手,神态温和,“你是我的太太,我不信你信谁?”

姜暖竹眼底似有水雾弥漫,她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侧过头看向窗外。

本来想把手抽回来,但许鹤仪握的太紧,她抽不出来。

许鹤仪不急不缓道:“我相信你,你不会无缘无故针对人。”

他的语气里,满是笃定和信任。

姜暖竹的脑子里滑过许多画面,曾经晏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父母惊恐震怒的表情……好像在这一瞬间,都被许鹤仪沉稳平静的面容替代。

“那年,我十九岁。”

淡淡的一句话,许鹤仪却第一次感觉到心被针密密麻麻的疼。

十九岁的姜暖竹,从三楼跌落,腿伤严重,被迫告别舞台。

那一跌,让她再难成为一个优秀的舞蹈演员,一夜之间从人生巅峰跌到了万丈深渊。

同年,姜暖玉被钢琴砸断双手,再也不能拉小提琴。

很多话,都在不言中。

姜暖竹:“你不会觉得我很睚眦必报,很狠毒吗?”

车厢沉静许久,许鹤仪低磁的声线忽然响起。

“当初脚受伤后,疼吗?”

姜暖竹听后,满目怔然酸涩,眼眶染着红意。

白头如新、倾盖如故……原来是这种感觉。

许鹤仪忽然张开手,宽大修长的指节上婚戒光芒璀璨。

姜暖竹压下眼底酸涩,澄清的眼底有几分茫然:“你这是要做什么?”

“心疼我的许太太,想抱抱她。”

姜暖竹一怔,缓缓将头埋入许鹤仪胸口。

柔软细腻的西装面料吞噬了星星点点的泪珠,也在悄无声息中抚平了过往那些细小的伤痕。

片刻之后,姜暖竹靠在他胸口沉闷出声:“许鹤仪,我九岁就没了父母。你不用太受姜家的限制。”

姜暖竹不傻,在圈子里浸淫几年,自然看得出姜父姜母对新女婿的欢迎背后心思。

许鹤仪轻拍着她的后背,低沉的声线在夜色中格外温柔。

“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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