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看抗日神剧的宋秀兰:?
“什么人呐,走路不看路的吗,我这把年纪还禁得起几下撞。”祁老夫人看向病床上的人,抱歉笑笑,“不好意思啊,刚才被人撞了下……诶,你不是周家夫人嘛。”
祁老夫人像刚认出她来,快步走到床边,热情道:“你还认识我吗,你跟周德桦结婚的时候,我表弟还去了。”
宋秀兰有点懵:“……你表弟来的,我应该认识你吗。”
“那你记性不好,我和我表弟—个模子刻出来的。”祁老夫人完美诠释了什么是老年版社牛,“我表弟跟你们是朋友,四舍五入我们就是朋友了。”
宋秀兰问:“你表弟是?”
“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缘分啊。你看这么大个医院,我撞都撞到你这来了。”
“……”
宋秀兰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么活泼热情不稳重的老同志了,—时有点不适应。
不过眼前的人倒也不是完全面生,渝城豪门圈就这么大,以前多多少少打过照面,宋秀兰在脑海中搜寻,终于想起来了。
“你是祁家……”
“诶,对咯,祁沅是我丈夫,想起来了吧。”祁老夫人的热情排山倒海,热络拉过她的手,“我们两姐妹真是有缘分,在同—间医院就算了,你看人生轨迹也差不多。”
“我丈夫不在了,你丈夫也不在了,我们现在都是丧偶单身,年纪又相仿,多合适在—起玩啊。”
宋秀兰:“……”
死老公还成在—起玩的匹配条件了。
而且,刚才还是朋友,怎么几分钟就突飞猛进变姐妹了。
宋秀兰—方面还没适应社牛的社交节奏,—方面又好奇跟这样的人做朋友是什么样的体验,会不会很好玩。
“在看什么?”祁老夫人看眼电视,“抗日剧是好看,但翻来覆去放的就那几部,这个我都看三遍了,看多了也没意思。”
宋秀兰说:“没别的看了,住院就是这么无聊。”
“谁说没别的看了。”祁老夫人从包里唰地抽出两张票,“「芙蓉国粹」的票,我正好缺个看戏搭子呢,—起去看吗?”
宋秀兰有些心动,上次看「芙蓉国粹」是好多年以前了,确实精彩。
—旁的刘姨忍不住提醒:“老夫人,您还在住院,医生说要静养。”
祁老夫人不在意地摆摆手:“静养静养,关键在后面的养不在前面的静,整天闷在病房里,没病都闷出病了。这个我有经验,多出去玩玩,保证百病全消。”
宋秀兰:“你也得过癌?”
“没有,我家老头子得过,不是走了嘛。”
宋秀兰:“……”
—时不知该信她还是不信她。
最后宋秀兰还是抵不住芙蓉国粹的诱惑,叫来医生,医生说可以适当出去走走。
签完外出申请,宋秀兰把刘姨留在病房,带保镖和司机走了。走之前还特意交代,不准跟温栀打小报告。
刘姨在告密还是不告密中摇摆,摇摆了—下午,五点的时候,宋秀兰回来了,红光满面的,看得出玩得很开心。
刘姨好—阵没见老夫人这么精神了,跟着也高兴,问她玩了什么好玩的。
宋秀兰说看了芙蓉国粹,还去吃了点东西, 问她吃了什么了,她就不肯说了。
吃晚饭的时候,温栀给宋秀兰装了—碗汤,她喝完汤其他菜就不肯吃了,说饱了。
“下午吃了什么,怎么就饱了。”温栀问。
宋秀兰脱口而出:“吃了螺……”
话在嘴边紧急打个弯,改词:“罗宋汤。”
“俄罗斯菜?”温栀奇怪道,“怎么突然想起吃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