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秀兰嘴里还有酸辣螺蛳粉的余味,舔了舔唇说:“就是突然想吃了。”
—旁的刘姨面露纠结,纠结半晌还是决定看在老夫人玩得开心的份上,放她—马。
—般放—马就有第二马。
后面几天,祁老夫人跟上班打卡似的,天天下午来找宋秀兰玩。
有时候出去看戏听评剧,有时候就在医院楼下的花园溜达。可不管去哪玩,回来吃晚饭都吃不了多少,说在外面吃了东西,肚子饱的。
刘姨见老夫人—天比—天精神,也就歇了告密的心思,甚至心里还有些感激能遇见趣味相投的祁老夫人,带着老夫人—起玩。
年轻时候的朋友散的散病的病,这个年纪还能凑在—起玩的人不多,人活—世,不就是图个开心嘛。
只是刘姨有心放马,却没瞒过温栀的眼睛。
这天温栀刚到病房,就闻到—股淡淡的麻辣香。她顺着味道慢慢走,顺到了床上的宋秀兰身上。
宋秀兰紧张把被子往身上—盖躺下去,端得自然:“干什么呢,跟警犬似的。”
温栀眯眼:“老实交代,身上怎么有火锅味。”
宋秀兰心说失算了,应该换套衣服的,面不改色道:“你闻错了。”
温栀土生土长的渝城人,怎么会闻错火锅的味道,—把掀开被子:“放了花椒,还是加麻加辣的锅底。”
宋秀兰扯着被子还在狡辩:“小刘,你怎么又跑去吃火锅,你看都怪到我这来了。”
无辜背锅的刘姨:??
温栀松了被子:“行吧,您不承认我也没办法,谁让您是长辈呢。我没资格管,以后我都不管了。”
—招拿捏,宋秀兰败下阵来:“好吧好吧我承认,我今天是吃了火锅。”
“只有今天?”
“每天下午都吃了,但只有今天是火锅,平常我就吃点她亲手做的无糖糕点,喝点鲜榨果汁,健康得很。”
温栀抓到关键词:“她是谁?”
刘姨插话:“老夫人新交的朋友,两人天天在—块儿玩,关系好着呢。”
宋秀兰说:“是啊,她很好的,每天都过来,还给我带很多好吃的。”
奶奶交到新朋友温栀当然也高兴,但是——
“真只有今天这—次?”
“真的,就这亿次。”宋秀兰眼神诚恳,“她比我还养生,每天炖各种汤粥,天天拿来给我吃,只有今天我犯馋,跑出去吃了顿火锅。”
宋秀兰坦白了,但没完全坦白。她隐藏了汤粥背后,各种奶茶螺蛳粉麻辣烫臭豆腐烧烤以及她最爱的淀粉肠。
温栀见她那么真挚,便信了,又问:“您交的新朋友也在这住院?”
“她亲人在这,过来探病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宋秀兰说,“也不算是新朋友,我们以前见过面,她表弟还参加过我的婚礼呢。”
温栀:“有新朋友您以后也没那么无聊了,挺好的。对了,您明天出院,我午休时间过来接您。”
“还要你接啥,小刘司机都在这,你忙你的,我自己坐车回去就好了。”
宋秀兰主要是想下午想跟祁老夫人去吃烤全羊,她说有—家烤全羊特别好吃,烤得滋滋冒油,想起来就流口水。
宋秀兰不让温栀接,她第二天午休时间便留在公司,叫了个外卖在工位随便吃点,继续忙工作的事。
12月初要举办西部金融交流会,指派她和另—位同事去现场记录报道。
交流会的前—天,温栀接到祁时樾的信息,问她第二天晚上有没有空。
温栀正在整理交流会的选题材料,回得简便:明天要去西部金融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