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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投入奶狗大佬怀里后,他激动疯了全文

甜甜小蛋糕1214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按住她!”护士们立马—拥而上,将冯清莲摁住,何玉利落地将—针镇定剂打进去。“你是谁?你放开我,你......放开......”冯清莲—开始还在挣扎,后面声音就弱了下去,只是目光涣散地瘫在那里,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何玉吩咐护士:“把她送回病房,持续观察,有任何异常立马通知我。”“是,何院长。”何玉走到陆淮州跟前,欠身说:“抱歉,陆总,是我的失职,没看住她。”陆淮州却顾不上搭理何玉,因为此时江滟突然松开了他的手,转身离开。他立马追上去,大步绕到她前面,紧紧攥住她的—双细腕,俯身紧张地问:“滟滟,你要去哪?”江滟站定了脚步,抬眸望着他。琥珀色的眼睛里覆上—层晶莹的水雾,目光里饱含了浓稠的失望和悲伤,“陆淮州,我想...

主角:江滟陆淮州   更新:2024-11-09 0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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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滟陆淮州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投入奶狗大佬怀里后,他激动疯了全文》,由网络作家“甜甜小蛋糕1214”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按住她!”护士们立马—拥而上,将冯清莲摁住,何玉利落地将—针镇定剂打进去。“你是谁?你放开我,你......放开......”冯清莲—开始还在挣扎,后面声音就弱了下去,只是目光涣散地瘫在那里,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何玉吩咐护士:“把她送回病房,持续观察,有任何异常立马通知我。”“是,何院长。”何玉走到陆淮州跟前,欠身说:“抱歉,陆总,是我的失职,没看住她。”陆淮州却顾不上搭理何玉,因为此时江滟突然松开了他的手,转身离开。他立马追上去,大步绕到她前面,紧紧攥住她的—双细腕,俯身紧张地问:“滟滟,你要去哪?”江滟站定了脚步,抬眸望着他。琥珀色的眼睛里覆上—层晶莹的水雾,目光里饱含了浓稠的失望和悲伤,“陆淮州,我想...

《我投入奶狗大佬怀里后,他激动疯了全文》精彩片段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按住她!”

护士们立马—拥而上,将冯清莲摁住,何玉利落地将—针镇定剂打进去。

“你是谁?你放开我,你......放开......”

冯清莲—开始还在挣扎,后面声音就弱了下去,只是目光涣散地瘫在那里,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何玉吩咐护士:“把她送回病房,持续观察,有任何异常立马通知我。”

“是,何院长。”

何玉走到陆淮州跟前,欠身说:“抱歉,陆总,是我的失职,没看住她。”

陆淮州却顾不上搭理何玉,因为此时江滟突然松开了他的手,转身离开。

他立马追上去,大步绕到她前面,紧紧攥住她的—双细腕,俯身紧张地问:

“滟滟,你要去哪?”

江滟站定了脚步,抬眸望着他。

琥珀色的眼睛里覆上—层晶莹的水雾,目光里饱含了浓稠的失望和悲伤,

“陆淮州,我想—个人静静。”

——————

荧光色的玛莎拉蒂超跑停在陆氏私人医院门口。

沈烨跳下车,—手牵着陆依依,—手悠闲地转着车钥匙,正往大门里走,却恰好碰上迎面走出来的江滟,立马热情地打招呼:

“哎,嫂子,你也来接宋哥出院啊?”

江滟迅速地抹了—把眼睛,别开了脸,没有让他们看到她脸上的神情。

“沈少,车子借我开—下。”

然后不等沈烨回答,直接把他手上的车钥匙顺走了。

沈烨怔愣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指,反应慢半拍地说道:

“啊?噢噢,好的。”

陆依依回头冲她喊:“滟滟姐,我小叔呢?没跟你—起吗?”

但此时江滟已经发动了车子。

玛莎拉蒂引擎—阵轰鸣,很快就绝尘而去,卷起—阵风。

又是—阵风,黑色迈巴赫呜的—声,朝着玛莎拉蒂消失的方向飞驰而去。

沈烨张大了嘴巴,挠了挠头,不知道这两个人又在玩什么花样。

“等等,那不是陆哥的车吗?”

“他们这是干什么?玩赛车?追逐游戏?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陆依依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啊,好奇怪。”

江滟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那辆车牌号京A88888的迈巴赫。

不论她怎么加速,对方依然紧紧跟着,怎么也甩不掉。

但她若是刻意地放慢速度,对方却也并不追上来,只是保持着—段距离,不紧不慢地跟着。

前方的阴云越来越厚重,明明还只是下午,能见度却低得和夜晚差不多。

此时已是初冬,空气中夹杂着冷冽的气息。

玛莎拉蒂超跑看着炫酷,但是保暖性能却并不佳。

江滟将车内暖气开到最大,车窗上很快就结了—层厚厚的霜花,但她依然感觉到丝丝凉意。

陆淮州知道她身子弱,容易着凉,所以他的车上永远都放着加厚的羊绒毯子,保温杯里永远都有热水,还安装了最先进的座椅加热。

可是现在,这辆车上什么都没有。

窗外的天空越发漆黑,江滟不得不放慢了车速,攥了攥手指,不过短短的十几分钟,她的指尖已经有些冻僵了。

她之前—直以为,京市今年的冬天,不像往常那么冷了。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不是天气的原因,而是因为陆淮州—直陪在她身边。

手机响了,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打过来的。

江滟犹豫了—下,还是狠心地挂断了电话。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淮州又打了—次,不断地打,锲而不舍地打,响了很久之后,终于接通了。


——————

江滟被男人搂着进了总裁专梯,门一关,就被堵住了嘴。

陆淮州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并不算温柔地噙住女孩嫣红的嘴唇,霸道地撬开。

舌尖肆虐过她柔软的舌面和上颚,卷起一丝丝的电流。

江滟背靠着电梯冰冷墙壁,身前是男人厚实的胸膛,两条健硕的手臂将她禁锢在狭小的空间内,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男人身上清冽的雪松味充斥着鼻腔,混着这他独有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明明才一个上午没见而已,陆淮州却吻得像是久别重逢一样热烈。

缠绵的吻持续了很久,电梯门开了又关,两个人都没有发现。

徐助理在门口探了个头,然后立马缩回去,给身后的员工们做了一个退后的手势。

“徐助理,我这里还有二十多份文件等着陆总签字呢......”

“嘘,噤声,回去再说。”

跟蓝蜜解约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且不说她那么多已播剧待播剧,档期都排到了三年以后,光是她的各种品牌代言,加起来价值就超过了十个亿。

陆氏集团公关部和法务部的几百个人,大清早天没亮就被电话叫醒,马不停蹄地忙到中午,才把各种解约流程都办妥了。

江滟被亲得晕头转向,出电梯的时候差点自己绊倒自己。

陆淮州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低头看见女孩脚上的高跟鞋,眉心微蹙,干脆俯身把她抱了起来。

江滟抗拒地扭动身子:“你放我下来。”

陆淮州眼神有些受伤:“滟滟,你不喜欢我抱你吗?”

“现在不行。”

第一天来陆氏集团,就是被抱进去的,那她以后在员工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

陆淮州柔声哄道:“这层楼只有总裁办公室,没有别人,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话是这么说,但是总裁办公室门口,站了十几个法务部员工,都捧着厚厚的资料等着陆淮州签字。

徐助理清了清嗓子:“咳咳,大家听我指挥,向后~转!”

其实不用他说,其他人早就已经默默转身,假装自己是一堵墙。

陆氏员工的优良品质之一,叫做非礼勿视。

江滟嗔怒地瞪了一眼男人,陆淮州笑了笑,有些歉意,但下次还敢。

他将女孩安顿在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找了条毯子给她盖着腿,然后才让法务部的人进来。

江滟等陆淮州签完字了,指尖描摹着羊绒毯子的花纹,状似无意地问道:

“蓝蜜不在吗?”

按照那些记者的说法,蓝蜜今天早上就来了陆氏集团,到现在也没有出去。

陆淮州把徐助理叫来,问道:“蓝蜜在哪?”

“陆总,蓝蜜还在员工餐厅门口呢。”

江滟奇道:“她在那里做什么?”

徐助理神秘地笑了笑,“这个嘛,夫人可以自己去看看。”

蓝蜜确实是在食堂门口,不过不是站着的,而是跪着的。

若不是她身上的衣服确实是今年的秀款高定,江滟都不敢相信她是蓝蜜。

眼前的这个人,跟领奖台上那个万人瞩目、优雅高贵的影后,实在差得太远了。

蓝蜜的整张脸都已经肿成紫红色,眼睛都哭肿了,眼妆也花了。

更奇的是,她正举着两只手,左右开弓自己扇自己的耳光。

一个保安站在她的身旁,吼道:“用力点!是想让老子亲自动手吗?”

蓝蜜哭得抽抽噎噎,不是演戏那种哭,而是真的疼哭了。

她两只手的手心都红了,手臂也酸了,但饶是如此,还是不敢偷懒,每一下都扇得很用力。


宋凌风在一旁提醒他:“你要给她一点自己的空间。”

“我知道。”道理陆淮州当然明白。

况且陆依依是他亲自把过关的,陆家远房的亲戚,论辈分比他低一辈,家里做点小生意,没什么野心,性格大方善良。除了说话咋咋呼呼,几乎没什么缺点,是个完美的玩伴。

陆淮州闷头喝了两杯,心里的郁结稍微舒缓了些,起身去找服务生加了几道菜。

另一边,陆依依正扯着江滟问东问西。

江滟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但是她很喜欢陆依依缠着她聊天。她们两个一动一静,倒是正好互补。

“姐姐,你的口红好漂亮啊,跟你的衣服花纹好搭,是什么色号啊?”

“姐姐,你皮肤好白,真的不打算来娱乐圈发展吗?我认识几个大导演,可以帮你牵线的。你来演戏肯定能爆红。”

“哎姐姐你吃晚饭了没?我让他们加几个菜吧。”

服务生在一旁提醒道:“陆总刚才已经点过菜了。”

陆依依不以为然地说:“他点的菜是他的,他哪里知道姐姐喜欢吃什么呀?”

江滟往陆淮州那边看了一眼,发现男人也正看着她。

目光交错,江滟看懂了他眼里的紧张。

就像是被主人晾在一旁的小狗,不敢凑过来,只能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珠子巴巴地看。

“姐姐,你想吃什么随便点,今晚是沈烨买单。”

“没事,我不需要点什么。”

陆依依睁大了眼睛:“你确定嘛?可千万别帮沈烨那家伙省钱,他的钱多得没处花呢。”

江滟勾了勾唇:“嗯,陆淮州知道我爱吃什么。”

陆依依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口狗粮,摸了摸鼻子,发泄似的加了一堆自己爱吃的菜。

沈烨在一边看着肉疼,隔着两张桌子冲她喊道:“哎我的姑奶奶,你不是要减肥吗?点这么多是打算给谁吃啊?”

陆依依哼了一声:“本大小姐高兴,想拿来喂狗不行吗?”

陆淮州在听到那句“他知道我爱吃什么”之后,心情就像坐着电梯一样直线上升,嘴角压都压不住。

他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玻璃杯里加了冰的威士忌晃得叮当响,假装不经意地轻飘飘地说了句:

“我们今天领证了。”

沈烨光顾着看陆依依了,随口问:“啥证啊?你公司的项目批下来了?”

“结婚证。”

陆淮州从上衣最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两个红本,珍重地放在桌子上。

沈烨惊得下巴都掉下来,“哥,你开玩笑的吧?”

陆淮州脸上带着几分炫耀的得意,翻开两人合照的那一页给他们看。

沈烨眼睛瞪得像铜铃,想要接过去拿在手里仔细看,被陆淮州轻轻巧巧地避开。

宋凌风只淡淡地扫了一眼:“恭喜。”

沈烨挠了挠头,不可理喻地看着他,“不是,宋哥,这么大的新闻,你就不震惊吗?你就不激动吗?你就不替我们陆哥高兴吗?”

有时候他都怀疑,是不是就算天塌下来,宋凌风也还是这么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宋凌风连头都没抬,云淡风轻地说:“不就是结婚证吗?谁没有啊。”

他从公文包的暗格里面拉开一个拉链,取出两个一模一样的红本,摆在陆淮州的两本旁边。

京市的人都知道,宋凌风和沈大小姐的联姻,纯粹是为了家族利益,婚姻形同虚设,两个人从来没在公开场合同时露过面。

没想到宋凌风居然会把结婚证随时带在身上。

沈烨看着桌子上整整齐齐的四本红本本,忍无可忍地爆了句国粹:

“靠!怎么就我没有啊!”

他下定决心,等明年陆依依满二十了,要立刻带她去领证,一秒钟都不能浪费。

菜品很快就上齐,陆依依每样只吃了一口,然后就全部夹到沈烨碗里,让服务生送到他桌子上。

沈烨盯着面前堆得比山还高的菜,一张脸拉得老长。

敢情她说的“喂狗”,是这个意思啊?

陆依依本来就不饿,一张嘴依旧叭叭说个不停:“姐姐,你跟我小叔那个冰山脸在一起,真的能开心吗?”

她以为陆淮州坐得远听不到,说话越发肆无忌惮,

“我跟你说,我小叔是出了名的脾气差,话又少,从来不笑的,我们陆家几个小辈私下里都叫他僵尸。”

“我们平时都巴不得离他远远的,除了发红包的时候,谁叫他红包给得多呢。”

陆淮州却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到了两个女孩身后,周身的气温低得像是从棺材里走出来一样,“你说谁像僵尸?”

沈烨赶紧大声咳嗽,给陆淮州倒了杯威士忌,没话找话地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呃哈哈哈,陆哥,你看着酒杯,可,可真酒杯啊……”

陆依依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背上蔓延开,一回头,吓得整个人僵住,讪讪地笑:“呃,小叔,您什么时候来的呀……”

“我来给你小婶剥螃蟹。”

陆依依没反应过来:“小婶?谁是小婶?姐姐,你知道吗?”

江滟拿起一只蟹腿,低头自顾自地剥着,漫不经心地说:“不知道啊。”

陆淮州皱了皱眉,脸色已经沉得能滴出墨来。

他拉开椅子在女孩旁边坐下,直接将她手上的蟹腿抽走,仔仔细细地用竹签把蟹肉挑出来,放在女孩面前的瓷盘里。

骨节分明的手指平时握惯了枪械,指节上还有几处薄茧,此刻却熟练地握着竹签。

江滟记得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陆淮州连虾都不会剥,现在却已经能驾轻就熟地给她剥螃蟹了。

陆依依在边上看得一脸震惊,嘴巴大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同时脑子终于转过弯来——

原来小婶指的是……姐姐啊。

沈烨在她脑门上重重弹了一下,酸溜溜地说道:“看什么呢?我没给你剥过螃蟹吗?”


夏易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刚吃进去的龙虾混着鲜血吐了一地,整个人颤抖着缩成一团。

江立源也没想到真的会见血,声音都吓得变了调,苍老的手指颤巍巍地指着这个陌生的女儿,

“你……你要杀人别在这里啊,这可是我家!”

“夏医生救过我的命,我为什么要杀他?”

江滟轻笑一声,嗓音清脆空灵,说出来的话却如同万年冰山。

“我只是让他知道,江家的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我的血,也不是他想取就能取的。”

鲜血顺着刀锋滑落,江滟苍白纤弱的手指虚握着匕首,缓缓地、面无表情地朝江立源走去。

她的身形纤薄,仿佛风一吹就能吹倒。

雪白的真丝飘带上面沾了刺目的猩红,随着她的步履一摇一晃,如弱柳扶风。

江立源吓得双手乱舞,大叫起来:“来人,来人啊,快拦住她!”

“谁敢动?”

陆淮州背着手站在那里,嗓音低沉有力。

周围的江家保镖刚踏出去的半只脚立马自觉缩了回去,还不约而同地退后两步。

在京市,谁敢跟陆淮州硬碰硬,那是真的活腻了。

当年陆淮州单枪匹马端掉了陆老爷子一支地下军队的事情,在京市早就传得神乎其神。就连黑道上的碰到他,都得磕一个,更别说他们这些普通的保镖了。

江滟在江立源面前站定,举起冰冷的、带着血的刀面,贴上自己父亲布满皱纹的脸。

“你、你要干什么?我是你亲爹!”

江立源背靠着墙,手紧紧抓着椅子,两腿颤颤,整个人抖成筛子。

刀面在他的两边脸上来回拍打,留下一片不规则的血印。

力道不大,江立源却几乎要吓出心脏病。

江滟终于问出了她今晚最想问的问题:

“江绣珠,在哪?”

江绣珠,在哪?

江立源瞳孔收缩。

不可能,这件事情他们做得天衣无缝,她怎么会知道的?

一旁的赵娟顶着肿胀的脸大喊:“江滟,你疯了吗?你妹妹十八岁那年就死了!”

“是吗?”

江滟语调波澜不惊,仿佛是在谈论一件寻常的事情,匕首却抵到了江立源的颈动脉上,微微用力,歪着头问,

“那父亲,你是在怕什么呢?”

“你、你、你……”

江立源大口喘着气,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嗯?”

江滟声线微挑,匕首轻轻向前送。

江立源突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咚的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赵娟尖叫起来:“江滟,你这个疯子,他是你父亲,亲生父亲!”

江滟也怔住了,她本来不想真的动手的,却没想到这个废物父亲这么不禁吓。

她手一松,匕首哐啷一声落在地板上。

就在她愣神之际,一只大手搭上了她的肩膀,男人温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如同一堵坚实的墙壁,稳稳地接住了摇摇欲坠的她。

陆淮州捡起匕首插回腰间,握着女孩纤瘦的手走到厨房水池。

男人的手掌宽厚有力,挤了洗手液涂在她的手上,仔仔细细地搓洗,将上面的血迹洗干净,然后用贴身的手帕替她擦干手。

“徐助理,善后。”

甩下这句话,陆淮州搂着女孩,越过倒在地上的江立源,越过夏易吐出来的血污混合物。

躲开赵娟发疯一样乱舞的手臂。

“你们干什么?拿刀捅了人就这么走了吗?光天化日,还有没有王法了?保镖,快抓住他们!”

周围的保镖有些蠢蠢欲动,有的人已经悄悄拿出对讲机。

陆淮州在门口站定,冷冷地扫视一圈,那些保镖立马躬身垂手,不敢与他对视。

“捅人?”

男人声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我家滟滟那么娇滴滴的一个人,平时被人骂了都不敢还嘴,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会拿刀捅人呢?你们谁看到了?”

江滟低头看了看自己白衣服上的一身血迹。

“谁看到了?”陆淮州又重复了一遍。

周围的保镖被他的威势震慑,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

“那就是没人看到了。”

陆淮州满意地下了定论,

“夏医生醉心科研,一不小心自己捅了自己。江总心脏病突发,跟别人都没有关系。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保镖们小声回答,俨然已经把他当成了主人。

陆淮州搂着江滟的腰肢,带着她往外走。

赵娟张大了嘴巴,还要说话,徐助理一根手指竖在嘴唇上,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

“江总和夏医生都会送往陆氏私人医院治疗,保证给你完好无损地送回来。”

“赵女士,你也不想丧偶吧。”

——————

回锦园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江滟转头望着副驾驶座的窗外,假装看夜景,一团团光影迷离在眼前闪过。

偏心的父亲,恶毒的继母,还有从头到尾都在骗她的未婚夫。

如果没有遇到陆淮州,她的人生真的可以说是众叛亲离,群狼环伺。

陆淮州一直用余光在观察她,每次车子右转,他就借看路的时候顺便看看她。

但女孩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动作,脸始终没转过来。

江滟很快就意识到,今天车子右转的次数似乎有点多了。

又一次转弯的时候,陆淮州终于忍不住了,

“滟滟,在想什么?”

江滟勾唇,“我在想,我们今晚已经右转第七次了。”

陆淮州低笑一声,他的那点心思,还真是瞒不住她。

他揉了揉鼻子,没话找话地说:“你饿不饿?今天晚饭都没吃,要不要在外面吃点?”

江滟心不在焉地说:“好啊。”

“想吃什么?西餐还是中餐?”

“中餐吧。”

陆淮州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在京市一家顶级的餐馆订了个包厢。

“这家餐厅是新开的,江浙菜做得特别好,我之前一直想带你去吃。”

“嗯。”

“厨师都是从南方几个出名的米其林餐厅高薪挖过来的,有个师傅尤其擅长做甜点,你肯定会喜欢。”

江滟转头看了他一眼,男人面色如常,似乎真的在很认真地给她介绍吃的。

她本以为会面对各种各样的质疑,甚至已经把陆淮州可能会问的问题都想了一遍,默默在肚子里打了腹稿。

可是这个男人却只字不提刚才的事情,反而兴致勃勃地要带她去吃饭。

说实话,刚刚看过那么血腥的场面,她并不是很有胃口。

陆淮州似乎没发现她情绪有异,还在滔滔不绝:

“这家餐厅平时都是提前半个月就订满了,我让他们特意给我留了一个包厢,就是为了随时可以带你去……”

江滟轻声说:“陆淮州。”

“嗯?”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问我吗?”

道旁的路灯投下一片片明暗交错的光影,江滟的眼睛格外明亮,如同两颗深棕色的琥珀。

陆淮州对上她的视线,握着方向盘的指节白了一瞬,

“有。”

“为什么要偷偷拿我的匕首?”

江滟一怔,如实说:“我身上没有趁手的武器,只好先借你的。”

陆淮州的语调很温柔:“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要偷偷拿?是觉得你问我要,我不会给你吗?”

江滟垂眸,“嗯。”

自从她那次拿刀抵着自己的咽喉,逼陆淮州放走她之后,男人就再也不让她碰任何锋利的东西。

陆淮州叹了口气,柔声说:

“下次想捅谁,告诉我,我给你递刀。”

早知道捅的是夏易,他就该带一把更锋利的刀出来,最好是带倒刺的那种,能直接捅到心脏就更好了。

“滟滟,我说过,只要你不离开我,想要什么都可以。我不是夸口。”

“只要你开心,别说是捅个人,就是杀人放火我都能替你兜着。”

这句话换个人说,江滟都会觉得他是在吹牛。

可是陆淮州说出来,分量就不一样了。陆氏集团掌控着京市超过一半的经济命脉,他是真的有能力给她兜底。

沉甸甸的,不止是偏爱,还有完完全全的接纳和信任。

江滟抿唇,低声说了句“谢谢”。

陆淮州挑了挑眉:“宝贝,对你老公不用这么客气。”

江滟被他那么自然的一句“你老公”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刚刚不是叫的很顺口吗?现在反而害羞了?”

陆淮州揶揄地轻轻掐了一下她发烫的脸蛋,被女孩一巴掌拍开:“好好开车。”

男人胸膛里发出一声磁性的低笑,显然是十分愉悦。

转过一个路口,陆淮州状似不经意地问:

“你刚才说夏易救过你的命,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十六岁的时候……”

江滟的手指攥着安全带,思绪飞到很久以前,

“我被人绑架,是夏易把我救出来的。”

“绑匪在我们的身体里注射了一些东西,跟我一起被绑架的其他人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来,但也因此身体变得很虚弱。”

陆淮州皱眉,总觉得这里面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脉搏奋力地跳动,江滟的一颗心悬了起来。

等待的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终于——

砰!

墙壁从外面炸开一个大洞,刺目的光透进来。

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站在那里。

眼前的景象和上一世的记忆重合,江滟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这个男人,又一次在她最绝望的时候,给了她一束光。

那一瞬间,江滟心里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

就算陆淮州骗了她又怎样?

陆淮州大步朝她走去,皮鞋在地板上踏出急促的脆响。

“滟滟,对不起......”

捆着四肢的绳索被男人三两下扯开,江滟落入男人温暖的怀抱,沉稳的雪松香气,混合着他身上独有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充斥了鼻腔。

陆淮州抱得很紧很紧,健硕的手臂紧紧搂着女孩娇小的身躯,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江滟被他搂得很痛,骨头都要碎了。

但她没有推开,反而抬起被捆得发麻的双手,轻轻抚摸男人青筋暴起的手臂。

她能感受到他的颤抖。

江滟甚至不敢想,在她失踪的那么长时间里,一分一秒,陆淮州是怎么度过的。

“滟滟,对不起......”

“是我没保护好你......”

江滟想要出言安慰,但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刚才一直靠着意志撑着,此时终于落进了安全的怀抱,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视线越来越模糊。

但她还是没有忽视,男人眼尾那一抹刺目的猩红。

“陆淮州,别哭......”

江滟不知道这句话她有没有说出来。

——————

江滟再次醒来,是在卧室柔软的大床上。

她的手指微微一动,床边的男人立马抬起头。

“滟滟,你醒了?”

陆淮州眼睛里满是通红的血丝,眼下的乌青很重,额前的碎发凌乱地搭在额头。

他的声音沙哑得让人心疼,像是一下子憔悴了几十岁。

江滟抬起手,抚摸他瘦削的颧骨,凌厉的下颌线,拇指轻轻刮蹭了一下他狭长的眼尾。

陆淮州握住她的手掌,珍重的吻落在她敏感的手心里面,炙热的气息激起一串串电流。

江滟柔声说:“我没事了,别担心。”

卧室的门从外面推开,何玉拎着医药箱走进来。

“滟滟,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何医生,我好很多了。”

这一觉睡醒,江滟感觉脑子里的眩晕感已经褪去不少,身体也有了些力气。

何玉检查完她的身体各项指标,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你总算是醒了。”

何玉转向陆淮州,说道:“呐,你看,人也醒了,身体指标也正常了,你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陆淮州没说话,只是紧紧拉着江滟的手,不肯松开。

仿佛只要他一松开,江滟就会突然消失一样。

江滟温柔地对他说:“你赶紧休息一下吧,我真的没事了。”

陆淮州摇了摇头,“我没事,我就想看着你。”

何玉抱着手臂站在一边,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没事?你管这个叫没事?”

“陆总,你都四十多个小时没合眼了。”

“出于医生的职业操守,我强烈建议你立刻马上躺下休息。你要是再不休息的话,我就只能你强行注射镇定剂了......”

“滚出去。”

陆淮州有些烦躁地斥道,仿佛她是什么很烦人的苍蝇一样。

何玉给他气笑了,要是换个人跟她这么说话,她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但偏偏面前这人是她的大老板,顶头上司,她和她手底下几十个人的饭碗,可都指望着他呢。

他恶劣地咬着女孩的耳尖,炙热的气息喷进她敏感的耳廓,激起一阵战栗。
“你求我。”
“求你......”
江艳一句话没说完,又被堵住了唇,感受到男人滚烫的热情,连挣扎都不敢,生怕又激起他那野兽一般的征服欲。
陆淮州满意地欣赏着女孩的反应,使坏地轻咬她的脖颈,低哑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怎么这么紧张,小婶?”
江艳只觉得一阵寒意,整个人僵住。
原来他一晚上都在别扭的,是这件事啊。
她抵着男人健硕的胸膛抗议,“我哪有这么老。”
她跟陆依依年龄没差几岁,怎么可以让人家喊她小婶。
但是陆淮州却不依不饶,“我是她小叔,你就是她小婶,有什么问题吗?”
他嘴上说话,手上却一点没闲着,似乎一定要逼着她妥协才肯罢休。
江滟却不肯示弱,“你可以当她姐夫,我不介意。”
陆淮州低笑一声,厚实的胸膛里发出的共鸣声震得江艳头皮发麻。
车窗外的路灯投下一片片明暗交替,女孩仰躺在座椅上望着他,轻咬着嘴唇,带着水雾的桃花眼里面,几分委屈,几分倔强。
陆淮州叹了口气,吻了一下她的唇角,妥协地苦笑:“好吧,听你的。”
降一辈就降一辈吧,只要她开心,没有什么不可以的,陆淮州自认是个能屈能伸的人。
回到别墅,江滟连外套都没来得及脱,就被男人扛回了卧室。
他的肩膀很硬,硌得她肚子不太舒服,江滟不甘示弱地狠掐男人背上的肌肉,陆淮州任由她闹,只当是挠痒。
衣物凌乱地落在地上,江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两只手就已经又被捉住了。
江滟突然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她和陆淮州只有过一次,就是她试图跑回夏易身边,被抓回来那次。
那一晚男人就像疯了一样的罚她,把她按在卧室的落地窗上*了一次又一次,不管她怎么哭都没换来男人的心软。
后来她发了高烧,病得迷迷糊糊头昏脑胀的时候,她甚至都见到去世的奶奶了。
自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给陆淮州好脸色,男人似乎也有些愧疚,很长的一段时间都由着她闹,除了不许她离开,别的什么事都顺着她。
但是今晚......
饿了太久的野狼一旦闻到肉味,根本就停不下来。
陆淮州平时有多温柔体贴,这种时候就有多暴戾野蛮。
穿上西装是个衣冠楚楚的总裁,脱了衬衫露出一身肌理分明的腱子肉,上面横七竖八的各种狰狞伤疤,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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