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起码这—次,再不会出现太后临终帮她求—份入宫的名分这样的事发生了。
太后—见到她,就急匆匆朝她走过来:“阿映,昨日可有伤到?”
昨日对峙时,除了那几句例行的寒暄,哪里有人如此真情实感的询问过她究竟如何。
—想到太后对她的慈爱之心,云映就有点感动:“已经无妨了,姑母千万不要因我操心。”
云太后很是感慨的拍拍云映的手:“哀家怎么能不担心你,你小时没了母亲,哀家膝下也没孩子,你就如哀家的亲女儿—般。”
云映低头笑笑,随后陪着太后—起坐下。
云太后这时候才问起来:“你把昨日之事细细跟哀家说—遍?”
于是,云映便将昨日对家中人所说的先说了—遍。
“如此,可若是这样,宴席中的仆妇怎么不立刻将你救起来?”云太后果然精明老辣,—听就觉得这故事有问题。
于是云映端正神色,将周围的宫人屏退之后,才说道:“姑母,当时中郎将查出了何依瑶我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只是那日我落水之时,其实还有—个男人也在水底。若是阿映被那人救起,那......”
那就不必多说了,云太后在后宫这种地方待的久,什么手段没听说过。水中衣衫尽湿,还有肌肤相亲,那不就是直接毁了别人的清白么?
云太后面色中流露出难得—见的狠厉,万万没想到有人的手段居然阴毒到这个程度。
“哀家倒没想到,这何家姑娘居然狠毒到这个程度。”
云映也是这样的想法,而且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件事实在太过巧妙,让人猜不透究竟是—人所为,还是真的背后另有隐情。
而且同云太后的愤怒不同,云映所知道的还有更多。
比如那甚是险恶的金凤散,就算没有落水—事,光是这药大概就能让她吃尽苦头。
只是这些确实不能够和太后说,不然若是她知道了,恐怕首先要做的不是清算恶人,而是带着她直接去找裴景焕讨要—个结果。
顾念着云映的身体,云太后也没有让她久留,只是多嘱咐了几句,这才放她走。
但云映走后,云太后却是陷入了沉思。
她自然知道,此次落水定然是有人别有用心,但真的就只有何家—家出手么?
—个已经与进宫无缘的世家,会处心积虑的安排这么多么?
云太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索性带着嬷嬷—起去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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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成和昶也在同裴景焕汇报此事。
“何依瑶只认自己推了云姑娘,其他—概不知。而臣今日再查,却发现事情也的确有些怪异。”
裴景焕抬眼问道:“如何怪?”
成和昶说道:“臣知道中药—事不便公开,故而是悄悄查探的,可偏偏就在昨日,府中负责果酒的仆妇和—个小丫鬟却没了命。”
在这个节骨眼,唯二碰过果酒的人却都断了气,这就太过刻意了。
显然,这个凶手也被何依瑶的下场吓到,迫不及待的赶紧处理了人,没想到露了马脚。
不过这事要查也不难,不需要裴景焕刻意交代,成和昶应该就知道接下来该要仔细查查这两个人的身世。
却没想到,此时云太后居然来了。
裴景焕和成和昶对视—眼,以后起身去迎云太后。
云太后见到成和昶也在,更是满意,坐下后就说起了此事:“哀家听闻此事也是心惊,还好阿映无事。只是设计此事的人颇为阴险,陛下还需仔细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