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怜芙萧云昶的其他类型小说《逼我当通房?我夺你家财当你义母怜芙萧云昶小说》,由网络作家“酒香四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珊月早就等候这句话多时,见萧子博主动说出,她双眼一亮。便道:“正是,这贱婢罪该万死,竟胆大包天伤到夫君,若是日后还了得,不如就处死吧。”轻飘飘一句,怜芙的脸色瞬间惨白,她挣扎道:“夫人开恩,奴只是一时失手!还望夫人留奴一条性命!”沈珊月却是不留情道:“如此刁奴,留着你难道是要为我们自个儿增添祸害不成?”“夫人,让奴婢戴罪立功吧!”怜芙急道:“奴婢在府中这些年,不说功劳但论苦劳也应是有的吧,求夫人故念旧情,就饶了奴这一回吧!”沈珊月不说话,故作思考一般。怜芙瞧着沈珊月便落下几滴泪,如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瞧着美人这般,萧子博终究是有些心软道:“夫人,不如便先饶了她吧,为夫也只是皮肉之伤,不碍事的。”沈珊月故作思量的表情僵硬一瞬,心中暗...
《逼我当通房?我夺你家财当你义母怜芙萧云昶小说》精彩片段
沈珊月早就等候这句话多时,见萧子博主动说出,她双眼一亮。
便道:“正是,这贱婢罪该万死,竟胆大包天伤到夫君,若是日后还了得,不如就处死吧。”
轻飘飘一句,怜芙的脸色瞬间惨白,她挣扎道:“夫人开恩,奴只是一时失手!还望夫人留奴一条性命!”
沈珊月却是不留情道:“如此刁奴,留着你难道是要为我们自个儿增添祸害不成?”
“夫人,让奴婢戴罪立功吧!”怜芙急道:“奴婢在府中这些年,不说功劳但论苦劳也应是有的吧,求夫人故念旧情,就饶了奴这一回吧!”
沈珊月不说话,故作思考一般。
怜芙瞧着沈珊月便落下几滴泪,如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瞧着美人这般,萧子博终究是有些心软道:“夫人,不如便先饶了她吧,为夫也只是皮肉之伤,不碍事的。”
沈珊月故作思量的表情僵硬一瞬,心中暗骂萧子博的猪脑子。
而后捂着肚子一脸惊慌失措:“夫君,肚子疼,妾身肚子疼!”
银桂立马会意:“大爷,夫人这是动了胎气!”
萧子博脸色大变,急道:“速速去请郎中来!”
“是!”银桂领命离去。
萧子博扶着沈珊月安慰:“别怕,我已经命人去请郎中,一切皆有我在呢。”
沈珊月都是装得像,脸色苍白道:“夫君,妾身好不容易有了孩儿,如今这样,妾身心中难安。”
语带悲戚,伤心十足的模样。
话锋一转,她指着怜芙歇斯底里道:“都是这贱人的错,夫君,我要她偿命!”
怜芙一听,脸上的肉都在抽搐,怎么又扯到她身上来了。
恐怕她这幅样子也是装出来的,也许腹中胎儿根本无恙。
萧子博心里不舍,可眼下沈珊月动了胎气,已经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完的
他也同样盼了这个孩子很久,如若真是出了问题,那可如何是好?
怜芙知道男人不可靠,可眼下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萧子博身上,她美目带泪,凄凄怜怜地看着萧子博。
萧子博心中更是不舍,这样的美人就要以这样的方式香消玉殒?
与孩子相同的是,他也盼着能把怜芙收入房的一天很久。
终究,他两方都不想放弃,便斟酌措词,折中道:“夫人,依我看偿命便不必了,孩儿到底还未出世,不可叫他还在腹中便染了杀业,倒不如重重罚她便罢。”
怜芙松了一口气,有萧子博为她说话,想必不会太重。
可沈珊月是不甘心的,她恨恨地瞪着怜芙:“可终究是她害得我儿在腹中也不得安宁!”
不管是因为什么,怜芙都必须死,如今还不是大爷同方便这般。
日后还叫她安然活在这世上,那岂不是一桩威胁?
怜芙一听便知沈珊月还没放下要她死的执念,咬碎牙才道:“夫人,近几日国公爷政务繁忙,想必是心浮气躁的,若此时让他见了血这样污秽之物,难保他不会发怒。”
萧子博一听,心中暗喜,他怎么把这件事忘了。
转头看着沈珊月便劝道:“是啊夫人,此事若叫国公爷知晓,定然是要发怒的,到时我们恐怕很难交代。”
沈珊月不甘心,咬碎了一口牙也不肯答应。
萧子博此时有了理由也敢光明正大偏袒怜芙:“还不快把人放开?”
家奴们得了命令便放开了怜芙。
怜芙如蒙大赦般跪地谢恩:“多谢大爷、夫人饶命。”
沈珊月错愕的看着萧子博,但话已经说出口,理由又那么充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趴在萧子博怀里,柔声道:“夫君良苦用心妾身知道,如此便先饶了她吧,便当是为我儿积福了。”
“委屈夫人了。”萧子博搂紧沈珊月安慰。
怜芙识趣地谢恩:“谢夫人不杀不之恩!奴自知罪孽深重,今自请日后院中浆洗洒扫便由奴去做。”
眼下这样已经很好,就怕沈珊月不肯松口放她。
如今可算是安心了,只要能活下去,对她而言要做什么并不重要。
“夫人你瞧,这丫头果真是个机灵的。”萧子博也正需要怜芙如此。
往往这样更利于他找机会下手。
即便今天不成,只要怜芙不离开这个院子,那还是有望的。
沈珊月牵强一笑,心中更恨怜芙几分。
萧子博从前不说对她百依百顺,但至少不会是今天这样。
竟为了一个区区的贱婢跟她唱反调。
看着怜芙那张琼花玉貌的脸,她恨不得亲自上去划烂。
果真是狐媚子,竟能让萧子博为她违抗自己的意思。
此刻银桂带着郎中回来。
“大爷、夫人,郎中先生到了。”
“好,劳请先生为我夫人看看腹中胎儿可有恙?”萧子博让出位置。
郎中上前为沈珊月把脉。
沈珊月和银桂暗中交换过眼神,心知肚明这位郎中已经被打点过。
片刻后,郎中摸着胡子道:“夫人这是气急了不妨事,只要放宽心便好,日后切不可再动气,头三月需要多加注意。”
郎中是对着萧子博说话,因此他一直频频点头称一定会好好照顾。
银桂送走郎中后,沈珊月看着跪在地上的怜芙道:“夫君可要说话算话,如今我是见不得一点脏东西。”
萧子博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刚好银桂回来,便指着怜芙吩咐:“将这贱婢先带下去,莫要叫她出来夫人面前。”
怜芙抬头就看见银桂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是,奴婢记下了。”银桂高兴得很。
带下去发生什么可就是她说了算,这贱婢仗着自己生的一副好容貌就整日拿乔。
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看她还不敢不敢顶着狐媚样搔首弄姿。
怜芙也知道银桂此番定是再心中想了无数种折磨人的法子。
可眼下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被银桂带下去她还能还手。
若是继续留在这里保不齐沈珊月又打歪心思。
这么想着,怜芙便由着银桂拉扯自己。
二人将要出门却见兰嬷嬷带着两个婢女进来。
银桂这才停下手中动作,不甘心地甩甩手。
手一松,怜芙便虚脱无力瘫倒在地。
萧子博已经命平喜又重新去盛了一碗。
他站起身走到怜芙身边蹲下,语气十分不耐:“你到底喝不喝?”
怜芙神情倔强,眸光微沉:“大爷,奴有罪。”
萧子博一听便恼怒地起身对着旁边的平喜和银桂吩咐:“抓住她!”
怜芙一惊,顿时花容失色。
萧子博见她如此,冷笑一声道:“如此惊惧,早些做好决断不就行了?偏要我亲自灌你?”
平喜和银桂一人一边抓住怜芙的胳膊。
银桂嘲讽:“果真是个贱人,仗着夫人纵你竟目中无人?”
怜芙紧抿嘴唇不发一言,她知道如今自己是彻底走上绝路了。
但前世那样生不如死的日子都熬过去了,这点苦又算什么,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得逞。
银桂看见怜芙冷静的做派,便又出言讽刺:“打肿脸充胖子。”
萧子博端着药碗走近,一手掐住怜芙的下巴,动作十分娴熟地想卸掉她的下巴。
却见怜芙此刻一双秋眸正死死地瞪他,一时间倒觉甚是有趣,如此他打消了卸掉下巴的念头。
还是看着猎物挣扎求生更有意思。
见萧子博松开自己的下巴,怜芙不禁暗自庆幸。
沈珊月对此没有意见,毕竟一个贱婢,面对他们这么多人能怎样?
况且她也想看怜芙缓慢痛苦的死。
“喝下去,我会好好待你的。”萧子博油腻地舔了舔嘴唇。
怜芙看的心惊,喝下去就没命了,难道是风光大葬吗?
眼见那碗会要了她命的东西逐渐逼近,怜芙脑海的理智逐渐消散。
银桂和平喜也用了十二分力气扣紧怜芙,使她无法动弹。
就在药碗唇边不过三寸之时,怜芙身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扎着挣脱了银桂。
正好手边的架子上摆了一只花瓶,她当即夺过花瓶往平喜身上招呼。
平喜吃痛松手,萧子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怜芙在手臂上砸了一下。
萧子博气红了眼,大喝:“贱婢!”
手上的药碗也在此时摔落。
事情发生的太快,沈珊月捂着肚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怜芙,再也装不下平澜无波的菩萨面。
哆嗦着手指,半天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你这贱婢!”
萧子博被打中的地方正滴答渗血,他瞪大了眼睛。
不想这样的弱女子竟还有反抗的力气。
顾不上身上还有伤,他只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权威受到挑战。
扬起巴掌就要往怜芙脸上招呼。
怜芙也扬起手中所剩不多的瓶身,语带威胁:“奴只是不想喝药,大爷夫人何必咄咄逼人!奴只是一介卑贱之人,在世了无牵挂,又何惧生死!”
一语惊醒梦中人,萧子博这才发觉自己手臂一阵热痛。
沈珊月和其余人也才回过神。
看见萧子博手臂有伤,又惊又怒。
平喜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杆棍子,怒道:“刁奴!还不快放下!”
怜芙此刻理智回笼,见着平喜身后还跟着一些奴。
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她毫无胜算,只好放下手中的花瓶。
“拿下她!”沈珊月见怜芙放下利器便慌忙下令让人擒住。
银桂早就吓得呆傻一边,一直到怜芙被人按住才回过神。
沈珊月见银桂没有动作,便急道:“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郎中来!”
银桂慌忙应答:“是!”
雁暮堂。
此处住着萧家举足轻重,最有威望的人。
院中花草郁郁葱葱,任何人进去都会顿感神清气爽。
主屋堂中,一位锦衣绸缎,头簮金玉的老妇人,盘腿端坐。
手中佛珠不停,闭目念词。
自门口进来一位头发花白,举止有度的妇人,
妇人向上首的妇人行礼:“老太太,奴婢方才听几个丫头说大爷娘子有喜了。”
“当真?”萧老夫人缓缓睁眼,眸底是藏不住的喜悦。
兰嬷嬷道:“千真万确,奴婢问过大爷院里的人。”
萧老夫人起身下榻,身边的小婢女为她穿鞋。
双手合十,十分虔诚道:“好啊!天佑我萧家,但愿府里能多添几口人。”
这些年萧家不知是处于何种原因,长房子嗣竟多年无所出。
排除萧云昶自身的原因,大房是过继来的。
和沈氏结亲这些年却也是无所出。
所幸,沈珊月如今有孕,真是喜事一件。
她有预感,长房子嗣稀薄的乱象,再过不久便要破解。
“只是......。”兰嬷嬷支吾道:“大房今日不太安分。”
“又是何事?”萧老夫人拿起茶杯轻啜,本以为这次又是小打小闹。
却不想兰嬷嬷接下来的话让她险些呛到。
兰嬷嬷斟酌了一番措辞后道:“娘子有孕借口不便,如今正逼迫他们院里一个丫头做同房呢。”
“什么?”萧老夫人讶然,府中竟还有这样的事情。
但紧接的她想起事情是在大房发生的,她又觉得合理。
冷嗤一声道:“他倒是一点不避讳人?”
兰嬷嬷道:“正是,那丫头拼死打翻了药碗,拿了花瓶防身,险些还把大爷重伤。”
“哦?”萧老夫人一听便觉得怜芙有几分骨气。
兰嬷嬷见萧老夫人的反应,试探性问:“老太太是否要让奴婢跑一趟惠中院?”
萧老夫人闭眼,再睁开时,眼中暗含怒意:“你且去,让两个闹事的素来见我,真是越发不成体统了。”
“是。”兰嬷嬷领命。
萧子博这一房人不是省油的灯,自过继入门至今,从无哪一月是安分的。
大有要将家里搅个天翻地覆的架势,萧老太太也是看够了。
惠中院,此刻郎中正为萧子博处置伤口。
怜芙被几个家仆用棍子按在地上。
萧子博脸色十分阴沉地盯着怜芙,目光不善可不发一言。
沈珊月一副伤心的模样道:“夫君,是妾身害了你”
萧子博如今因着被怜芙刺伤的缘故,倒是觉得爱妻温柔小意,耐着性子道:“非你之过,乃是这贱婢,简直罪该万死。”
平喜也看见了,便向萧子博禀报:“大爷,老夫人身边的兰嬷嬷来了。”
夫妻二人还不知道自己做的一系列蠢事已经传到萧老夫人耳中,相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见疑惑。
但毕竟是萧老夫人身边的人,二人立马起身前去迎接。
“兰嬷嬷。”萧子博率先问道:“嬷嬷到来,可是祖母有事?”
“嬷嬷请坐。”沈珊月说着便要把人迎进来。
兰嬷嬷皮笑肉不笑道:“大爷、夫人不必了,奴婢此来是请大爷、夫人前往雁暮堂叙话。”
萧子博和沈珊月不明所以。
兰嬷嬷扫视一圈后,目光落在怜芙身上。
心中不禁暗叹,即使如此狼狈却还是难掩其女的貌美。
片刻她道:“夫人也传了这位姑娘。”
萧子博和沈珊月一听顿感心中不妙,此事似乎与他们今日之事有关。
最惊讶的莫过于怜芙,萧老夫人竟也点了她?
沈珊月心中不爽,也明白恐怕这次由她出去,日后若要下手便难上加难。
她道:“一个贱婢带她作甚,不用过去了吧?”
兰嬷嬷道:“老夫人要见,岂是说不去就不去的?”
沈珊月恨得咬牙却不敢再说其他的。
银桂同样也恨,怎么什么好事都叫怜芙遇上?
沈珊月凉凉道:“既是老夫人的意思,那边跟着去吧。”
怜芙如释负重,跟着几人一起去雁暮堂。
今日倒也赶巧,除了萧老夫人,连一向日理万机的萧云昶也在。
几人恭敬地行过礼后。
萧老夫人睁眼就见一边站着一身狼狈却难掩姿色的婢女,抬手一指道:“你叫什么名?”
怜芙上前福身回话:“奴名怜芙,是夫人的陪嫁丫头。”
萧老夫人眼皮不抬,却换了人问:“孙媳妇。”
沈珊月起身:“媳妇在。”
萧老夫人隐忍克制地声音传来:“听说你今日为了给子博纳妾要强灌避子药?”
萧云昶一听,目光不着痕迹扫视了一眼怜芙。
见她浑身上下狼狈的不像样也明白了几分。
沈珊月身体微颤,从容回应:“绝无此事,是这丫头不安分,自古陪嫁丫头都是要做通房的,媳妇已经退让让她做个姨娘,偏她就是不肯屈就。”
顿了顿,她接着说:“至于避子药就更是子虚乌有,媳妇那碗药分明是补药,瞧着她身子弱,媳妇才好心让人煎药,可她......不仅打翻药碗,还伤了大爷!”
沈珊月说着便呜呜哭泣,擦着眼泪道:“媳妇真是冤枉啊祖母!”
萧子博配合地亮出自己受伤的地方。
银桂也道:“老夫人,我家夫人一片慈心却叫人这样编排,日后我家夫人还怎么做人?求老夫人明察!”
沈珊月一脸凄哀,捂着心口不再说话。
怜芙噗通跪地,泪眼婆娑,泣涕涟涟:“老夫人,奴真是活不下去了,他们逼着奴婢做妾,奴婢不愿便要强灌烈性的避子药,奴婢是不得已而为之。”
老夫人听见烈性二字,忍不住捏紧手中的佛珠。
大房几人冷汗连连,若是平日他们定然是要狡辩几分。
但偏偏今日,萧云昶也在场,他们不敢多言。
萧云昶看向怜芙,脑海浮现那日的记忆,心中不知是什么东西动了一动。
“她说的可这是真的?”萧老夫人问,语气陡然变样,带着斥责:“你们怎么敢做出这样的蠢事?!”
萧子博吓得便要跪下。
只听萧老夫人道:“我们这样的勋爵人家,想纳妾自然有人上赶着送,可你们倒好,逼迫一个丫头做妾,还强行灌避子汤,这要是传出去上京还有谁看得上?”
话锋一转,萧老夫人看向沈珊月:“尤其是你,怎么敢灌如此药物?”
沈珊月不敢说话。
银桂道:“是怜芙不安分,夫人和大爷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这里啊有你说话的份!”兰嬷嬷呵斥。
银桂抖着身子不敢再言语。
萧老夫人看了一眼怜芙道:“竟还将人折磨成这般!”
看着萧子博,萧老夫人恨铁不成钢,不明白当初为什么要把他过继过来。
过继便罢,经还是这么个混不吝的。
怜芙泣不成声:“老夫人,怜芙被如此诬陷,如今已是百口莫辩,倒不如叫奴去死算了。”
萧老夫人平日里虽是严厉,可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最见不得被逼穷途末路的人。
她道:“丫头莫哭,既不想做妾便不做,美人能逼得了你。”
怜芙听罢更难受了,想起前世的孤立无援便又忍不住啜泣。
沈珊月见此便是再害怕也要开口,不能让人在眼皮子下过安生日子。
她道:“祖母,此事确实是媳妇不对,但这丫头必须做姨娘。”
萧老夫人深知沈珊月不是个省油的灯,便静静等着她下一步的说辞。
沈珊月眸光微寒道:“媳妇如今怀了身子不便侍奉夫君,怜芙是我精挑细选的不能就这么算了。”
萧子博也跟着点头。
谁知萧老夫人却道:“即便是你身子不变也不能强迫,上京这么多待字闺中的难道还不够挑吗?”
沈珊月讶然,她就是拿准了老夫人会更注重子嗣问题才如此。
没想到老夫人却这般。
沈珊月刚要说什么,一直默不作声的萧云昶却开口:“此事点到为止吧,为了一个妾在这里叨扰老太太成何体统!”
几人一听瞬间闭嘴,平日里萧云昶就鲜少说话。
这样的小事就更不会在意。
怎么今日却......
萧老夫人浮想联翩,早些她便注意到萧云昶有意无意的看向怜芙。
老夫人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视,终于她得出一个结论。
二人关系一定不一般。
萧云昶的脾性她是最了解的,轻易不为他人说话。
萧子博不甘心的看向怜芙,但碍于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他不得不收敛。
平日里他要风得风,谁敢说半个不字?
偏偏怜芙这个贱人一而再地拒绝他。
萧云昶这个名义上的爹居然还为此出头?
萧子博不知哪来的灵感,他在心中暗道,莫非这二人已经私下苟且?
想法刚出头,萧子博心里就窝火,同时一种男人自尊心的憋屈涌上心头。
当即恶狠狠看向怜芙:“贱婢,你是不是暗中与别人苟且了!”
怜芙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大爷,即便奴不愿意做妾也不能平白污人清白。”
萧子博牙咬切齿:“水性杨花的贱人有什么资格谈清白?”
说着视线不着痕迹在二人之间飘忽。
怜芙可是他房里的女人,即便如今还未正式纳进门,可也是明面上大家心知肚明的。
该死的贱人竟是想要效仿杨氏贵妃先子后父,如此水性杨花!
不要脸的贱人!
沈珊月抓住机会便同萧子博耳语:“夫君,看来这贱人正是因着姘头才迟迟不肯做妾。”
萧子博一听,心中怒气更甚,一只手摸向旁边的花瓶。
既然他不能杀了奸夫,但怜芙这个贱人不肯从他还妄想红杏出墙,既如此便不能再留!
“水性杨花的贱人,我打死你!”萧子博怒喝一声,手中的花瓶随之脱手。
众人的惊呼声中,怜芙扭头反应不及。
只见一只花瓶直直地向她的面门袭来!
萧子博一听,大喜过望,一时间竟忘了收敛神色。
激动道:“夫人当真?”
沈珊月忍住心中的不快,柔声回答:“当然。”
怜芙只觉被人从头至脚泼了一盆冷水。
心中惊涛骇浪,脑海中浮现前世悲惨的种种,身体险些瘫软倒地。
前世,在沈珊月的授意下,国公府无人看得起她,便是最低等的夜奴都能欺辱她。
尽管那时萧子博护过她,但也无济于事,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总有萧子博不在的时候。
沈珊月不知在哪里学的折磨人的法子,生生将她折磨的奄奄一息,身上却看不出分毫伤痕。
后来萧子博为了得到沈家的支持,不惜拿她开刀为沈珊月泄愤。
那样痛苦的经历她再也不想经历一遍。
更令她心神不宁的是,前世沈珊月并没有要她去做姨娘。
萧子博猥琐的目光几乎要将怜芙盯穿。
怜芙惊惶跪伏在地,美目中具是惶恐:“奴一介卑贱之躯,侍奉夫人已是三生有幸,大爷金贵之躯岂是奴婢敢染指的!”
与贱婢互称姐妹,沈珊月自然是不肯的,可如今怜芙已是不能留,倒不如换个法除去。
心中满是嫌恶,面上却一派善解人意:“你是我身边的人,心灵手巧又生得一副好相貌,便是我的胞妹都比不过你,做了大爷的姨娘,你我便能姐妹相称岂不好?”
闻言,怜芙更是惶恐,连声不可:“夫人,这万万不可!”
可沈珊月仿若未闻,自顾道:“你是我信得过的人,照顾大爷,我很放心。”
直至看向怜芙时不禁失神几分,粉妆玉砌,月眉秋眸,绛唇素齿,往日不曾细观,如今一看丰姿冶丽、浑然媚骨,称得上仙姿玉貌世无双。
她不由在心中感叹,这样的身姿容貌……若能为己所用就好了。
怜芙见沈珊月不搭理自己,身上冷汗连连,绞尽脑汁联想一切有可能的推脱之词。
萧子博此刻的理智倒是回笼些许,看着跪伏在地的怜芙,他如替沈珊月打抱不平般出言:“你一个贱婢,主子赏识你便是你的福气,若非夫人心善,当真以为谁看得上你?”
“夫人,安胎药好了。”
就在这样紧张的局下,先前端药的银桂回来了。
不着痕迹地瞪了一眼怜芙道:“你这贱婢,夫人赏识,你倒不领情?以为人人都如夫人般心善吗?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像你这般违抗主子的是什么下场!”
沈珊月神色微暗,银桂的心思她岂会不知,满院子的人都不安分,迟早都要处置了!
她看向银桂神情哀伤:“做了姨娘便能脱奴籍,她居然不肯,真是白费苦心。”
银桂早就拿了药膳,只是在外听了片刻墙角。
这贱人是真不识好歹,遇上这么好的时机居然不好好把握,做姨娘难道不比做奴婢还快活?
偏她还生了一张狐媚子的脸,勾得大爷整日为她茶饭不思,真是个祸水!
银桂看着自己手上的药膳,唇角扬起一丝弧度:“夫人,不如先给她来一碗避子汤吧?说不定就愿意了。”
怜芙身形一晃,恨恨地扭头对视银桂,却见银桂一脸的幸灾乐祸。
若是可以,她现在就想杀了这一屋子的人,只可惜她平日里干的素来是些轻巧的伙计,身上毫无力量可言。
如今却连自保的力气都没有。
沈珊月双眼一亮,这倒是好办法,本想着留她些时日。
不想这贱人居然这么不领情,既然如此也不必怪她无情。
就算一时半会儿弄不死她,吃吃苦头也是使得的,况且以萧子博的秉性,一定会助长火势。
怜芙咬牙忍下心中的恨意,卑微道:“大爷和夫人乃金枝玉叶,贱奴如何能高攀啊,奴只想一辈子服侍夫人!”
沈珊月听罢,神色更是自得:“我与大爷夫妻一体,服侍大爷便如服侍我,且你又能脱奴籍,有何不可?”
怜芙神色灰败,将要辩解,便听沈珊月道:“银桂,你速去取来避子汤。”
“是。”银桂笑着应声。
将要出门,萧子博却道:“且慢!”
屋中的人齐齐愣住,全部看向萧子博,尤其是沈珊月,几欲压不住怒火,忍着脾气问:“夫君是舍不得?”
怜芙以为自己要侥幸逃过一劫,刚松了一口气却差点提不上气。
却不想萧子博道:“银桂留下好生照顾夫人,此事便交由平喜去做吧。”
“遵命,大爷。”身边的小厮平喜应声几乎是飞出去的。
重要的事情还得交由心腹去做,平喜最懂他。
沈珊月心中的石头落下,萧子博亲自出手,想必手段跟她必然无差。
萧子博目光落在怜芙身上,忍不住舔嘴唇。
自从沈珊月进门至今,他曾不下千次对怜芙起反应,但碍于陪嫁丫头的身份他也只敢肖想。
每每想起怜芙婀娜动人的身姿,他都要想入非非。
未曾触及已是这般,若是得手了还不得销魂上天?
萧子博越想,恨不得现在就把怜芙压倒身下,看她喊叫连天的模样。
怜芙感受到萧子博的视线之后更是恐惧,她频频磕头:“夫人放过奴吧!奴真的不敢高攀!”
四周寂静,沈珊月平静地看着怜芙,这样的祸水留在世上谁知道日后会发生什么?
若放任下去,指不定哪天就要踩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银桂得意地端着安胎药站在沈珊月身边,俯视着怜芙,想起之前被打的那一巴掌,心中更是畅快。
因着这一层,银桂服侍地尽心尽力:“夫人,奴婢服侍您用药。”
沈珊月还是如同一尊精美雕塑般坐立,如观蝼蚁般看待怜芙,事情到此,她心中已然有了定数。
银桂这般尽心其实也是存有私欲,怜芙不识好歹,夫人恐难用之。
她在夫人这里刷刷存在感,说不定还能得夫人重用。
姨娘虽是妾室,但对她而言已经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国公府的柴房她再熟悉不过,前世沈珊月磋磨她时,这柴房几乎成了她半个家。
老实等在这里是不可能的,沈珊月不知她来做什么了,天快亮了,她再不回去,沈珊月便第一个不会放过她。
怜芙看着旁边的窗户,轻车熟路地把窗户掰开,悄然无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料刚刚进门,一个巴掌便毫不客气扇到了脸上。
“贱蹄子,大半夜的不老实到哪儿去了?”
这熟悉的声音,是沈珊月身边的丫鬟银桂。
前世,银桂嫉妒自己美貌,又能够伺候萧子博,自己却因胆小不敢得罪沈珊月做了一辈子的丫鬟,暗中折磨自己折磨得厉害。
同住一屋时,她就经常打自己耳光,到后面自己被做成,人彘时,她还用盐按在自己伤口,恶毒至极!
可恨前世自己本本分分竟从不反抗,如今她既爬了萧云昶的床,明日等着她的,要么是成为萧云昶的枕边人,要么一死,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怜芙捂住火辣辣的脸,眼中一狠,毫不客气反手扇了回去:“我警告你,别再随便对我动手!”
“啊——”银桂惨叫一声,万万没想到向来忍气吞声的人竟然敢对自己动手,立即愤怒得浑身颤抖又要打回去。
“贱婢,你敢打我!”
怜芙一把抓住她的手,两个人挣扎着滚到地上,银桂扯住她的头发怒叫,怜芙也半点不肯示弱,急剧喘,息着跟她对峙。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
“都什么时辰了,怜芙你这死丫头还不快去伺候夫人洗漱!”
是沈珊月身边的一等丫鬟沈翠。
银桂浑身一僵,这才松开手,恶狠狠道:“你等着,等你下值了我要你好看!”
怜芙整理着仪容冷笑一声:“我等着你。”
说完,她深吸口气快步出门去,打了盆清水,一如往常恭恭敬敬地将水盆捧过头顶,十足谦卑的模样。
里面窸窸窣窣地,沈珊月在慢悠悠地穿衣裳,笑着与丫鬟闲话。
约摸过了半刻钟,怜芙终于按捺下再见仇人的情绪,手也酸得不行。
沈珊月终于大发慈悲过来由丫鬟伺候着净了手脸,又清了口。
怜芙去倒了水重新回来等着侍候,身子却是瞬间一僵。
一个高大的人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屋内,语声含笑:“月儿起身了?身子可有什么不舒服?”
他语气亲昵,正是大爷萧子博,拥着沈珊月的姿态格外亲密恩爱。
沈珊月敷衍的小脸立刻笑开,含羞带怯打了他一下:“夫君惯会取笑我的。”
怜芙却只觉一股火从脚底心将她烧着了,萧子博的目光竟然若有若无落在她身上,那眼底的惊艳与觊觎只差溢了出来!
她只想赶紧逃跑!
沈珊月很快也发现了,又羞又恼,但当初要怜芙入府就是想着靠她抓住丈夫宠爱,只能强行忍下不悦。
不料还没等怜芙逃跑,萧子博却已经看向她道:“夏日炎炎,你这荷花荷包倒是别致,是自己亲手绣的?”
怜芙浑身一僵,勉力笑道:“回禀大爷,这些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
谁知萧子博兴致盎然道:“过来我瞧瞧。”
怜芙没办法,只能顶着萧子博觊觎的目光和沈珊月不悦的目光,硬着头皮近身上前。
萧子博一把摸上她腰间佩戴的荷包,大手也在她的腰间摩挲,笑道:“果真好手艺。”
那大手一下一下地摸着,看着她的眼底更是露出欲色,怜芙整个腰部都僵硬了,强笑着要将那荷包摘下。
“大爷喜欢,奴摘下来给大爷看。”
“诶。”萧子博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大拇指在她手背上狠狠摸了一把,才笑着重新回到她的腰上,锢住不让她逃。
“就这么看。”
怜芙一时间更是挪动都挪动不了了,眼见着他还要再说话。
“怜芙!”双目喷火的沈珊月终于忍无可忍,声带怒意,“早膳我想用芙蓉鸭,子,你过去小厨房传话。”
腰间那只放肆的手这才松开,萧子博咳嗽一声,回头哄沈珊月。
而怜芙早已应是快步出去,只觉浑身都出了层冷汗。
跑到小厨房说了沈珊月的要求,她没再回去,而是到了旁边偏房歇着。
沈珊月不想让她跟萧子博接触,她更不想!
可没多久,银桂捧着一套上好的银丝锦绣百花裙重重地往桌上一放,语气酸溜溜地。
“这是小姐赏赐的衣裳,你日日穿得这般素净,妄图勾引谁呢?还想大爷将你收进房内不成?”
怜芙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回神后目光讥诮地看着她:“想上位的人是你吧?不然怎么这么恼怒。”
被戳中心思,银桂俏脸顿时浮上羞恼的神色,下意识抬起巴掌就要打过去。
“贱蹄子,我让你胡说!”
谁知怜芙拿起手中的绣花针就毫不客气地对着她。
吓得银桂赶忙停手,险险在戳到银针时收回了手,她一时间更是大怒:“你做什么!”
怜芙唇角噙起冷笑:“自然是你在干什么,我便在干什么。”
这贱人以前怎么突然这么强势?竟然敢跟她叫板,不会是真要被大爷收房了,觉得能压她一头了吧?
银桂气得浑身发抖,可面对那根又细又尖的针头,一时间不敢再跟她动手,只恶狠狠甩出一句狠话:“一个小小的下等丫鬟还敢如此嚣张,你看夫人知道了怎么惩戒你!”
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怜芙也放下绣花针,冬雪一般冷漠的眼睛看向那套上好的裙衫,深吸口气。
今日萧子博对她的觊觎已经毫不掩饰了,只要明天沈珊月诊出喜脉,他就会毫无顾忌地强占她!
不行,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怜芙咬住下唇,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心一横,立刻站起来往萧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不料,走到半路绕过一个垂花拱门时,她忽然撞上了一个硬硬的胸膛。
冷酷冰寒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故技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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