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言真顾维琛的女频言情小说《闪婚军区大佬后,她被宠成小娇妻全集》,由网络作家“微糖不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维琛分的是三室一厅,自己住一间,孩子们暂且住一间。他刚带着孩子坐下,就听见了敲门声。“顾团长,你回来啦!”门外田婶的手哐哐的砸门,“顾团长,你吃饭了没啊!富美包的包子,我们给你送了点过来!”之前顾维琛只是怀疑,直到这一刻,他才确信,他是被田婶给盯上了。这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敲门,瞧着这个意思,他今后是不能回家了?顾维琛揉了揉眉心。“顾团长?”“顾团长,你开门啊,我和富美给你拿了点包子,要是凉了就不好吃了!”沈安抬头看着顾维琛,小小的孩子,大大的脑袋,眨巴着眼睛问:“顾叔,不开门吗?”顾维琛叹了口气,“等会你带着恬恬就在我身边,哪都别去,知道不?”田婶敲门的声音很大,喊的声音也不小,街里街坊的住着,重点是田富贵在他下面做...
《闪婚军区大佬后,她被宠成小娇妻全集》精彩片段
顾维琛分的是三室一厅,自己住一间,孩子们暂且住一间。
他刚带着孩子坐下,就听见了敲门声。
“顾团长,你回来啦!”门外田婶的手哐哐的砸门,“顾团长,你吃饭了没啊!富美包的包子,我们给你送了点过来!”
之前顾维琛只是怀疑,直到这一刻,他才确信,他是被田婶给盯上了。
这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敲门,瞧着这个意思,他今后是不能回家了?
顾维琛揉了揉眉心。
“顾团长?”
“顾团长,你开门啊,我和富美给你拿了点包子,要是凉了就不好吃了!”
沈安抬头看着顾维琛,小小的孩子,大大的脑袋,眨巴着眼睛问:“顾叔,不开门吗?”
顾维琛叹了口气,“等会你带着恬恬就在我身边,哪都别去,知道不?”
田婶敲门的声音很大,喊的声音也不小,街里街坊的住着,重点是田富贵在他下面做事,俩人关系还不错,顾维琛就不能装听不见。
门刚开了一条缝,田婶的头就探了进来,“哎呦,顾团长,你在家啊,怎么这么半天才开门。”
顾维琛道:“刚才在做事,不方便开门。”
田婶将自己半个身子挤了进来,又拉了一把在她身后的田富美,“啧,你说你,一直嚷嚷着要让顾团长尝尝你包的包子,你怎么还不赶紧过来?”
田富美手上端着一个大海碗,里面是五个大包子,薄皮大馅,看着就挺玄乎,这手艺一猜就不是田富美的。
“吃包子,吃包子。”
田婶自作主张的拿了包子递给恬恬和安安,俩小孩平时也会在田家吃饭,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接过田婶手里的包子后,俩人并排着坐在了顾维琛身边。
“恬恬,安安啊,咱们去找铁蛋玩行不行?”田婶笑眯眯的朝着恬恬说话,顺便转头给她身后田富美一个眼神。
等下她就把孩子们都带走,给田富美创造机会,只要孤男寡女共处了一室,她就能传闲话去。
有了闲话,为了顾全富美的名声,顾维琛就必须得娶。
恬恬抱着大大的包子啃,依偎在顾维琛的腿上,根本不搭理田婶。
“安安啊,你带着妹妹找铁蛋玩去。”说着,田婶就去拉沈安的手。
沈安闪躲开,紧紧挨着顾维琛,摇头,“我不去。”
“走吧。”田婶不由分说的就又去抱恬恬。
“哇!”恬恬张嘴,嘴里还含着半口包子馅,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她死死的揪着顾维琛的衣角,一个劲的摇头。
顾维琛实在是受不了了,从田婶手中把孩子抢了过来说:“田婶,我们累了,你先回家吧。”
他脸上很是不悦,蹙紧眉头,已然下了逐客令。
田婶怎么可能甘心,又给了田富美一个眼神。
“顾哥,我帮你打扫打扫卫生吧。”田富美不等顾维琛说什么,转身就拿起了挂在墙上的鸡毛掸子。
她连活都不知道怎么干,拿着鸡毛掸子在柜子上瞎挥,一边挥一边对着顾维琛笑。
这俩人就像是那听不懂人话似的。
顾维琛一个男人面对这俩油盐不进的,有种无力感,打不得,还骂不得!这要是他手下的兵,给他们整个十公里负重越野,看他们还有什么劲瞎折腾!
顾维琛无奈,只好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站在门口,声音故意挑高了几分。
“我马上就要结婚了,房间也理应该打扫打扫,那就谢谢田婶和田家妹妹了。”
顾维琛分的房子斜对面就是水房,他刚往门口一站,就有叼着牙刷出来搭话的邻居。
“你这孩子,怎么乱认妈呢!”妇女狠狠的朝着孩子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哦,我打了你一下,你就不认妈了是吧?”
“我看你压根就不她妈!”村长媳妇彪悍惯了,直接一手揪住那妇女的胳膊,死死拉住说:“走,我们去公安局!”
“你不是说你是她妈么?我们带你去公安局查户口!”
这妇女被村长媳妇直接拉了一个趔趄,嚷嚷着说:“谁说我不是孩子的妈!我就是!”
她有些着急,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和村长媳妇推搡,随后转身就跑。
刚才她看见这孩子一个人在转悠,身边也没个大人,刚想走过去抱走,那小孩就到了言真身边。
一开始这妇女还以为言真是那孩子的妈呢,观察下来发现不是,她这才放心大胆的装成了找孩子的妈。
“抓人贩子啦!”言真直接大喊一声,脚下跟着往前跑去。
小吃部外有几桌正在吃早饭的人,他们本就在看热闹,听言真这么一喊,立马放下了手中的饭碗,站起了身。
这妇女一看情势对她不利,把孩子扔在地上撒丫子就往前跑。
“嫂子你看着孩子!”言真嘱咐着村长媳妇,脚不停的朝着人贩子追了过去。
前面有人配合着堵,言真跑得快,朝着人一扑,一个飞身,直接压在了人贩子身上。
顾维琛看见的便是这样的场景,言真压着人,死死的攥着人贩子的手。
她的眼睛里满是锐利的光,是他从未见过的凶狠一面。
“交给我吧。”顾维琛对着言真伸手,“你先起来。”
言真抬头,这才发现自己面前站着顾维琛。
“哦,好。”言真赶紧起身。
“哎呦,孩子在这呢!”田婶急的不行,在看见恬恬的那一刻,她哭着就跑了过去。
她一直帮着顾维琛带孩子,一个月收人家十五块钱。今天本来带着恬恬去看住院的言瑟,他们两家住的近,平时也有人情走动。
结果在医院门口,和人说话的工夫孩子丢了!
这要是找不回来,怎么办?她怎么和人交代?一时之间田婶内疚不已,想着要是孩子找不回来自己就跳河死去!
还好遇见了好人,总的来说是有惊无险。田婶觉得自己的魂都被吓的抽走了,手软脚软的。
“那孩子是你的啊?”言真侧脸看向顾维琛,“挺可爱的。”
顾维琛点头,下意识的就说:“嗯,收养的战友的孩子。”
言真知道,上一世顾维琛没结婚,一是怕自己哪天说不定牺牲了,辜负了女方。二是怕有了自己的孩子厚此薄彼,所以干脆没结婚。
但是那俩孩子的结局都不太好,最后还是顾维琛白发人送黑发人。
恬恬抽泣着,可怜兮兮的抿着嘴,在看见言真的那一刻,她伸手哭着道:“妈妈,抱抱!”
当着顾维琛的面被喊妈妈,言真的脸有些热。
她偷瞄了顾维琛一眼,伸手将孩子接了过来说:“孩子估计是把我当成她妈了。”
“嗯。”顾维琛咳嗽了一声,笑了笑。
田婶还在自责,眼睛不敢看顾维琛,一个劲的道歉,“顾团长,是我今天大意了,真对不起啊!对不起!”
她现在还一身的冷汗,后怕的不行。
顾维琛叹了口气,他在听见恬恬走丢了的那一刻,头脑一片空白。
好在是找回来,他也没有太多苛责,反倒是安慰起了田婶,“没事,孩子已经找回来了,你下回注意些就行。”
“我下回一定注意。”田婶抹了抹眼泪,赶紧又道:“不,是没下次了!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恬恬抱着言真的脖子不撒手,窝在言真的怀里,逐渐停住了抽泣。
她靠着言真的肩膀,嘴巴嘟嘟着,小模样看着又委屈又可爱。
言真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宝宝乖喽,不哭喽。”
村长媳妇打趣着说道:“这不知道的啊,还真以为你是这孩子的妈呢!”
顾维琛的视线投向言真,言真抱着孩子的时候,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轻声哼着儿歌,微微摇晃着身子哄,动作一看就很熟练。
不知道为什么,顾维琛居然被这样的景象蛊惑了,好像他们真的如同一家人一样。
那是他的孩子老婆。
忽然言真抬头看向顾维琛,四目就此相对。
顾维琛像是被人抓住了小辫子一样,立马转移开了视线。
他摸摸自己的鼻子,偷瞄了言真一眼,不由得轻笑了下。
刚才他脑子在瞎想什么?这对人家姑娘有些轻浮了。
“你有什么计划没有?”顾维琛轻咳一声,强硬的开了一个新的话题,“留在城里想找个什么工作?”
言真叹了口气,晃动着孩子的动作停了停,微微皱了下眉头说:“哎,您也知道,我没城里的户口,也找不到什么正经的工作。”
顾维琛不由得也跟着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言真的处境,知道言真这是发愁了,他的心不免也跟着揪了起来。
言真低垂着眼眸,睫毛的阴影打在眼下,忽然她睫毛扇动了下,抬眼看向顾维琛。
顾维琛盯着她的视线又被言真抓个正着,这次他却没躲开视线。
言真望着顾维琛,对他笑,“首长,我能不能和你谈谈?”
那目光和那笑从她满是期盼的眼中透出来,顾维琛下意识的就点头,“好。”
恬恬在言真的怀中闭上了眼睛,嘬着自己的手指头,在睡梦中还一抽一抽的。
言真示意田婶接过孩子,随后对顾维琛道:“我们去前面。”
村长媳妇和田婶看了看俩人的背影,又互相看了一眼,俩人一头雾水,这两人有啥好谈的?
言真和顾维琛俩人并排着往前走,言真紧张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角,想着怎么开口,她不想让顾维琛觉得她是个不负责又唐突的人。
顾维琛始终都在用余光偷瞄着言真,看见了她脸上的纠结和为难。
他虽然不知道言真想说什么,是觉得难以启齿还是怕麻烦他?
顾维琛想让言真放轻松些,宽慰着她说:“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你刚刚救了我的孩子,不管你说什么,我肯定都不会拒绝。”
“首长。”言真忽然站定,侧着身子看着他说:“我能不能和你结婚。”
“还是觉得仗着人多,我怕闹笑话,怕婚礼举办不成,就得随了你的心?”
言真抱着自己的包裹,哭的仿佛没了力气,摇摇欲坠差点跌倒,顾维琛一把扣住言真的腰肢,紧紧的将她揽在自己的身侧。
他凌厉的眼扫视着众人,“你们一句接一句,好像都是你的理,是在逼我媳妇么?”
“怎么,是想让我们的婚礼办不成?”
他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所有人,目光一寸一寸的像是刀子一样凌迟着众人。
“人家办喜事,不管怎样都不能来闹吧?”刘娟给了自家男人一个眼神。
田富强赶紧拉住田婶,往外带着走。
“你拉我干啥?”田婶一步三回头,被田富强拉着走,脚下蹚地恨不得要出火星子,“哎呦,慢点,我要跌了!”
“你说你管八家子的事,你累不累?”
田婶还往后仰着脖子一个劲的看,这个热闹凑不到,可难受死她了。
“对啊,人家办喜事呢,可是大日子,这不是故意给人添堵么?”
“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当成亲闺女,你能闹亲闺女的婚礼去?”几个军嫂早就听不下去了,奈何当着自家婆婆不好说什么,婆媳那点事,谁不知道?
就看刘大花那身肥膘就知道,言真以前把她伺候的多舒心!
此时言真又道:“当时王文智不在家,里里外外都是我一个人!地里的农活我要操持!弟妹还小,我也得管,婆婆瘫在床上,我也得费心费力!”
“你们说,我这个媳妇当的不够好吗?为什么即使我走了,还不放过我!还想讹我钱!”
言真红彤彤的眼睛看着众人,眼泪在她的精心打扮过的脸颊上滑过,弄花了脸。
凄苦又憋屈的日子,这些军嫂都过过。上头有婆婆压着,下面是小姑子小叔子要管,那日子难熬的很!
刘大花拉婆婆帮的人卖惨,言真就拉这帮军嫂。
果然在场的嫂子们一个个都回忆起了在农村留守的日子来。
“这日子啊,谁过谁知道!你既然说言真是你亲闺女,就看在人家这么精心尽力伺候你的份上,把钱给人家又怎样?”
一个蒙着头巾,脸上带着些高原红的军嫂,可能也是刚进城不就,她愤愤的接着说:“你不舍得给,就是在胡说八道!可别说拿着媳妇当亲闺女的话了!瞎话说多了,恐怕是自个都当真了!”
天地下最大的谎言就是这句话,儿媳啊,我虽然是你婆婆,但是我拿着你当亲闺女!
她们又不是没当过媳妇,谁不知道谁?
言真擦擦眼泪,低着头抽泣,不再说话。
刘大花急了,梗起了脖子,“行,她不是我亲闺女,那钱在她那,把钱给我总可以吧!”
软硬不行,那她就胡搅蛮缠!
言真立马道:“钱在你那!你少来诬陷我!”
说着言真就把包裹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从里面翻出来卖宅基地还有土地的文书,上面可是刘大花签字画押的!
“我就怕你到时候诬陷我!我可是有证据!”言真拿给众人看,又拉了一把村长媳妇说:“当时中间人就是她和她男人!”
“钱是当着中间人给到了你手里的!你现在说钱在我手里?”言真委屈的眼里又流了下来,看向众人,“你们要是不信,就去村里找买家和村长,一个个问清楚!”
“钱最后都让你抢走了!”文娟突然蹦了出来,“我家的钱都在你这个贱人这里!”
言真索性把包裹扔在了地上,道:“那你们搜吧。”
凭什么!她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么想着,她的病房门就“咯吱”一声被推开了。
进门的却是王文智,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进门进问:“刚才言真来过?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不?”
言瑟皱眉,靠在病床上问:“你问她干嘛?”
之前他们从不谈论言真,除非是想利用她,看着王文智那个着急的样子,顿时言瑟心里警铃大作。
现在他们的孩子还在保温箱里呢,都没见王文智怎么关心过,一进门就打听言真的事情?可见他多在意。
倒不是怕她们旧情复燃,言瑟是怕王文智有什么事让言真拿捏了,但是王文智没告诉她。
王文智不想和言瑟说老家房子的事情,怕她闹,只好找个了托词说:“没什么,我就问问,你不知道就算了。”
“行了,你待着吧,我还有个会。”王文智转身就又去推房门。
言瑟心里顿时委屈的不行,为什么他的男人根本不关心关心她?
“哦,对了。”王文智推门的动作一顿,冷着脸问:“你妈到了?”
言瑟点头,“对,你想说什么?”她愤愤的看着王文智,“想让我妈走?”
“我有说什么么?”王文智顿时觉得烦的不行。
王文智不解的看着言瑟,不知道她怎么变得这么的无理取闹了。之前的言瑟温柔,懂事,体贴,懂他,是他的灵魂伴侣,怎么生个孩子就变了?
“我是说,家里这么挤得慌,我这段时间就在医院住宿舍好了,等你妈或者我妈他们走了,我再搬回去。”王文智只好放低了声音哄着她说:“媳妇,你说行不?”
王文智一想那么多人挤在一起就呼吸不过来,两个妈都不是省油的灯,估计得天天针尖对麦芒。再加上刚生的小孩晚上哭闹个不停,文娟和文斌也不懂事……
这么一想,王文智的头都要大了。
言瑟在心里哼了一声,斜眼瞟着王文智道:“怎么,这就想着出去躲清闲了?”
“我不管,你就是挤死也在家里给我受着!”
男人的那点伎俩,言瑟看的懂,王文智他别来这一套!
被人戳穿了心思,王文智顿时恼羞成怒的嚷,“你胡说什么呢?我是怕家里住不下人,才想着住宿舍!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既然你不想让我住外面,我就不住呗!”
说完,他冷着脸,转身推门就走了出去。
言瑟住的是单间,她看着自己的丈夫夺门而出,一个人委屈的窝在床上哭了。
反正没人,别人又看不见,索性也不用装了,言瑟放声大哭起来。
事情一步一步的朝着她的预期逐渐背道而驰,言瑟把这一切都归结在了言真身上!
言真为什么要来城里,为什么要毁了她轻松珍自在的日子!言瑟怄气的心口发疼。
偏偏这个时候医院又来说,孩子因为免疫力低,得了小儿肺炎!
“你妈必须给我送走!”言瑟疯了一样的对着王文智吼叫着,心疼的看着脸色涨红的小孩,内心对刘大花的恨更深了。
要不是刘大花气着她,她能早产?孩子也不会因为抵抗力低而得病!
王文智抿着嘴不说话,言瑟尖利的嗓音嚷的他耳膜疼,现在他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会。
他刚刚被主任谈话了,因为言瑟和张婷说领导闲话的事情,让他无端被波及,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没一件顺心的!
然而他们这边焦头烂额的时候,顾维琛和言真俩人正在去领证的路上。
“我也不瞒你,我儿子是个瘫痪,我是看你伺候人有经验,才想娶你进门的。你和我儿子领了证结了婚,不就有城市户口了?”
“而且,我儿子虽然下半身瘫痪,但是那能用,你们再生个一男半女的,你在城里也算有了依靠。今后我们家的家产都留给你,对你可是百利无一害!”
瞅瞅这是什么话。
不等言真说什么,村长媳妇一把推开言真,用胸脯子怼着那大姨说:“你想啥美事呢!”
“我们真真哪点不好,漂亮又能干,非要嫁你个瘫子?我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那大姨立马变了脸,之前的和蔼一扫而空,嫌弃的拍了拍被村长媳妇碰过的地方道:“你有没有素质啊!”
“她一个农村人,想留在市里,她不嫁人,咋留?就她这样的,啥条件都没有,还二婚,好人家能要她?”
“我虽然说的不中听的,但这都是事实!”那大姨翻了个白眼,嗤笑一声,“不识抬举!”
“再说了,她一个姑娘家不结婚,在城里还不被欺负死?”
“我看谁敢欺负她!”
声音忽然从他们身后传来,言真错愕的扭头去看。
顾维琛剑眉紧蹙,从拐角处大步迈了出来,气势昂然,像是言真的靠山一般伫立在她身旁。
他的眼睛直视着对面的大姨,不怒自威的眼神让她讪讪的闭上了嘴。
随后,他狠厉的目光慢慢收回,看向言真的瞬间眸子抖了抖,语调和眼神不自觉的都软了。
他道:“你今后要是有什么难处,随时来找我。”
说着,顾维琛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纸笔。
他在本子上写了一串数字,撕下后递给给言真说:“上面是我办公室的电话。”
言真看着顾维琛的手,手指修长,上面有微微突起的青筋和血管,皮肉紧实,充满着力量感。
上一世这双手牵过她,温暖干燥却是一双瘦骨嶙峋的手。
还好他现在身体康健,那他们之间就有长长久久相守的希望。
“谢谢,就是太麻烦你了。”言真接过被顾维琛递来的纸条,紧紧攥在手里。
刚才顾维琛就在拐角外,目睹了一切。
他既气愤又心疼,人姑娘身体健全,漂亮能干,找什么样的男人不行,凭啥要嫁给一个瘫子?
但是正如那大姨说的,在这年头离婚是件丢人的事,言真回农村必然受人指点。留在城里没户口,处处受牵制,也没个倚靠,让人欺负了怎么办?
结婚或许是个出路,但是婚姻不是儿戏,哪能说结就立马结的。
顾维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一眼那姑娘心里就觉得酸软发胀,对她的经历怜悯又心疼。
那大姨上下挑着眼角扫视顾维琛,目光探究而促狭。
她“啧”了一声说:“不是我说话难听,你一个大男人,她一个刚离婚的女人,你说你帮她?你怎么帮她?一直帮她?时时刻刻帮她?”
“传了闲话怎么办?流言蜚语就能压死人,除非你能娶了她,要不就是在害她。”
“哼。”大姨转头看向言真,撇了撇嘴。
这军人长的英俊,大小还是个官呢,怎么可能会娶一个从乡下来的二婚女。
言真攥着顾维琛给的纸条,冷目看向她道:“这就不劳您担心了。”
“您还是多操心操心你瘫痪在床的儿子吧,毕竟你死了他今后没人管,挺可怜的。”
这话直接戳在了大姨的肺管子上,让她心口直发闷。
她不死心的撂下一句——“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好赖话怎么听不懂呢!”
说完,她拎上水桶,转身离开,一边走还一边回头。
这个姑娘嫁给她儿子再合适不过了,真是可惜。
言真看着那气急败坏的背影,抿了抿嘴。
她是想嫁给顾维琛,但是那大姨什么眼神?好像顾维琛能娶她就是天方夜谭一样。
但这件事目前来看,的确有些困难,她必须徐徐图之。眼下被那大姨一提娶不娶她的话,着实让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了。
“首长,那人说的话,您别上心里去。”言真坦坦荡荡的看着顾维琛说:“您是军人,责任感重,对我也是看不下去才出手帮忙的。”
顾维琛没接这句话,拎过言真和村长媳妇手上的包裹说:“我送你们出去吧。”
有些话,顾维琛终究还是上了心。
他是一名军人,刚从战场上回来。弥漫的硝烟和被炸飞的残尸,似乎还历历在目。
他的战友一个接一个的倒在他的面前,而他却无能为力。
顾维琛甚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战友为了救他,葬身雷区,最后尸骨无存。
整理牺牲战友的遗物时,顾维琛看见了被他珍藏起来的一张照片。
上面是一个女人,坐在椅子上,她笑的腼腆,怀里还有个肥嘟嘟的小孩,裹着碎花被子,应该是刚过满月的女娃娃。
在女人的身旁站着个小男孩,穿着军绿色的衣服,一看就是用大人军装改的,歪歪扭扭的戴着军帽,手上还拿着一把用木头削出来的手枪。
那是他的老婆孩子。
战友牺牲的时候,甚至都没看过一眼他刚出生的女儿。
而他老婆在得知他牺牲的消息后,接受不了跳了井。
顾维琛便把战友留下的这对儿女接了过来抚养,在给他们迁户口回来的火车上遇见了言真。
他知道独自留守在农村的军嫂的不易,却也只是听说,当他看见言真,读懂了她的委屈,那种眼见为实的冲击感一下子就让顾维琛方寸大乱。
顾维琛是军人,已经做好了时时刻刻牺牲的准备。若是他有一天不幸牺牲了,留下她妻子独自抚养孩子?
还是像那个军嫂一样,接受不了寻了短见?这对一个女人不公平。
他不想让自己的妻子当烈士遗孀,自己的孩子当遗孤。
大家和小家他只能选一个。
既然他承担不起家庭的责任,那么他就不能结婚。帮战友将孩子抚养长大,好好报效国家,是他全部的使命。
这是怎么了?一时之间他居然想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
从繁杂的思绪里脱离,顾维琛用手按了按眉心,带着言真他们往招待所走去。
言真和村长媳妇上交了介绍信和身份证明,前台帮着他们开好了房间,安排好了一切后,顾维琛还是不放心。
言真今后想干什么?怎么过活?这附近有没有可以让她租住的房子?
可是顾维琛看着言真,抿了抿嘴,还是没问出口,只是道:“我就不送你们上去了,拿好钥匙。今后需要帮忙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虽然没问,但是顾维琛打算留意些这方面的消息,希望能对言真有用。
“嗯。”言真对着顾维琛点头,笑着说:“谢谢你啊,首长。”
她笑得很甜,眼角弯弯的像是月牙,嘴角向上翘起,让脸颊上的梨涡深深凹陷。
这是他看见言真后,第一次见她发自内心的笑。
真美。
顾维琛在心里感慨着,也希望今后言真能少些苦难,每天都这样笑。
“我走了。”顾维琛忽然转身,大步离开。
村长媳妇探着身子往门外看,纳闷的说:“咋走的这么快,我还没说声谢呢,抢着捡钱去啊。”
“走走走,先上楼。”言真将村长媳妇扯了回来说:“咱俩赶紧洗洗,累死了。”
军区的招待所条件还可以,开的单间,两张床,带独立的厕所,一晚上五块钱。
暗红色的木质地板和床头,头顶上还有一盏壁挂灯,床头柜上放着茶杯,上面印着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
“你看这床单被罩的多白净。”村长媳妇摸摸床单子,又试探着往上坐了坐,看着周围一切都觉得新鲜。
村长媳妇带的鸡蛋还剩下五个,俩人分着吃了,打算先凑合一顿,实在是没力气再去买饭吃。
俩人吃完,洗洗身子后,躺上了床,村长媳妇赶紧问:“都怪那医院的大姨,你快和我接着说,院长咋处理那瘪犊子的!”
言真说了院长对王文智的处罚和对她的补偿。
村长媳妇兴奋的从床上蹦了起来,壮硕的身板子砸的床铺咯吱一响,“妈耶,这得多少钱!”
而且,言真把王家卖的毛都没剩,钱都在她这。她穿了两层内裤,贴身的换了下来,但是缝着钱和金镯子的可一刻都不敢离身。
一天一夜的火车,又折腾了这么大半天,比翻了二亩地都累人。
他们这边美滋滋的躺在床上,吹着风扇,瞬间就陷入了梦想。
而王文智那里却是另一番景象,简直是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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