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向东周玉琴的其他类型小说《七九:暴富从倒货仔开始李向东周玉琴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乡妖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林子你会不会敲门?这么多年的臭毛病能不能改一改?”李向东走过去把向林扒拉到身后,抓住大门上的铜环,不轻不重的连敲两下,听见院里没动静后他又敲了三下。“来了,来了,谁啊?”急促的声音里带着试探,大门慢慢被打开。只见一个干瘦的青年,先是侧着身子往外瞄了一眼,随后一把把大门拉开,破口大骂道:“向林你个孙子,不用猜我都知道刚才是你砸的门!”干瘦青年就是李向东他们几个的发小阿哲,大名施政哲。阿哲骂完后,上前和李向东他们挨个碰了碰拳头。轮到向林的时候,阿哲错开直接捶在了他的胸口上。向林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至于嘛,我敲个门你这么大的反应。”阿哲干笑了一声,不知道怎么回答,转问道:“小林子你怎么剃了个劳改头?你不会是刚从里面出来吧?”向林不满道...
《七九:暴富从倒货仔开始李向东周玉琴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小林子你会不会敲门?这么多年的臭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李向东走过去把向林扒拉到身后,抓住大门上的铜环,不轻不重的连敲两下,听见院里没动静后他又敲了三下。
“来了,来了,谁啊?”
急促的声音里带着试探,大门慢慢被打开。
只见一个干瘦的青年,先是侧着身子往外瞄了一眼,随后一把把大门拉开,破口大骂道:“向林你个孙子,不用猜我都知道刚才是你砸的门!”
干瘦青年就是李向东他们几个的发小阿哲,大名施政哲。
阿哲骂完后,上前和李向东他们挨个碰了碰拳头。
轮到向林的时候,阿哲错开直接捶在了他的胸口上。
向林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至于嘛,我敲个门你这么大的反应。”
阿哲干笑了一声,不知道怎么回答,转问道:“小林子你怎么剃了个劳改头?你不会是刚从里面出来吧?”
向林不满道:“少胡扯,褶子,哥们现在跟着老师傅学理发呢。”
“说多少遍了不要叫我褶子!”
“拉倒吧,褶子多好听,阿哲叫着不顺口。”
“不顺口你们也要这么叫,我娘打小就是这么叫我的。”
阿哲说着眼圈见红,“真没想到你们还能记得来看我,谢谢哥几个了。”
李向东走上前,勾住他的肩膀,干巴巴的有些硌手,看来这些年没少吃苦。
“德行,我们不仅过来看你了,还给你带着好东西呢,叔叔没在家?”
阿哲听到李向东问他爹,他瞪了向林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爹在屋里呢,还不是都怪向林这个家伙,刚才哐哐砸门把我爹给吓坏了,小林子你下次上门能不能懂点规矩?”
向林抱拳求饶,“哥们下次一定注意。”
“行了,少作怪,我看看你们带的什么好东西。”
阿哲来到水桶旁,低头一看白胖白胖的大猪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赶忙咽了几口唾沫,满脸带笑的招呼道:“快跟我进院,欢迎哥几个莅临寒舍。”
“装什么文化人呢,还莅临寒舍,这四个字你会写吗?”
“东子这话说的没错,阿哲你别不好意思承认,虽然你爹是大学老师,可咱们几个都一样,上学那会学校停课,现在大家都是半文盲。”
“我靠,别碰我,小心把茶缸子里的酒弄撒了。”
“我说怎么有股酒味,原来茶缸子里面装的是酒啊!”
几人说说笑笑,分别的疏离感慢慢消失不见,互相推搡着进了院子。
阿哲他爹听见他们说笑的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
“原来是你们几个小子,过来找阿哲玩的吧?你们玩,我回屋去看会儿书。”
李向东几人看着阿哲他爹进了东厢房才回过神,他们差点都没认出来!
阿哲他爹以前在大学当老师的时候意气风发,肩背挺的笔直,就是阿哲那娘离开之后,他也只是有些颓废。
哪里像现在这样,头发灰白,驼着背,走路也有些不利索。
明明才四十多岁,看上去却像个六十岁的老头。
“这...”
李向东有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事,不用管我爹,咱们赶紧的吧,我都馋坏了。”
阿哲活跃着气氛,招呼众人赶紧动手。
李向东几人叹了口气,开始忙碌起来。
钱斌到厨房看了看,出来后说道:“阿哲家里做饭的锅有些小,咱们用水桶倒是能凑合,可他家的炉子不行,单眼的太费时间。”
阿哲指了指堆在墙角的一堆破烂,“那里边有些砖头,不行咱们搭一个灶台,用完了回头我再给拆了。”
“这也行。”
李向东把茶缸子放好,跟着他们走过去开始扒拉,搭灶台的砖有了,烧火的木头也扒拉出来一些。
在钱斌这个专业人士的指挥下,灶台顺利搭好。
李向东把火柴贡献了出来,引燃两张废纸把碎木屑烧着后,他们几人功成身退。
接下来只能靠钱斌了,李向东三人跟着阿哲进了正房。
“嚯,这屋子可够敞亮的。”
正房里空荡荡的连家具都没几件,大声说话都有回音。
阿哲把他们招呼到桌前,拉出桌子下的长条板凳,又拿出几个杯子,提着暖壶把水倒好。
“家里现在没茶叶,哥几个只能喝白水了。”
“没事,喝什么都一样。”
李向东把大前门掏出来,每人散了一根。
他点上火后,眼神一扫看到门后放着的四方凳,心神一震,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
红木的,上面的雕花纹饰和他家那张桌子一模一样!
这尼玛,他家的那张红木桌子,不会是阿哲家的吧?
可是一想时间对不上,他爷爷捡到他家那张桌子的时候,阿哲家里还没出事呢。
他问道:“阿哲,这几个四方凳哪来的?”
阿哲看了一眼,毫不在意道:“街道办给拿来的,我家那些被抄走的家具因为时间太久找不到了,当时登记的单子也没了,现在屋里这些都是从街道办的库房里现凑出来的。”
李向东听完后松了口气,这要真是阿哲家的东西,还不还给阿哲他都难受!
阿哲接着说道:“你不问这个我都给忘了,我爹现在还是有些疑神疑鬼,他说那是红木的老家具,放在家里担心惹麻烦,让我抽个时间赶紧给丢出去,不过这下省事了,刚好拿到院里让钱斌烧火用。”
卧槽!
用老红木家具烧火炖猪头肉,这特么跟他大侄子李晓江一个德行,全是败家子!
这是要上天啊,他都担心自己吃了后肠胃能不能消化。
李向东赶忙拦下,“可别糟蹋东西,你不要我要了,晚上回家的时候我带走。”
阿哲好奇道:“东子,你要它干嘛?虽然我爹说这几个四方凳是红木的,还是老家具,可我爹也说了,这东西现在不值钱。”
“我知道,我就是单纯的喜欢,不图别的。”
李向东当然知道这些东西现在不值钱,否则他还不好意思开口要呢。
阿哲无所谓道:“你喜欢你就拿走,反正我爹是不让在家里放这些东西。”
李向东听见阿哲答应,拿着四方凳稀罕了一会儿,坐回桌前,拉了一下他的胳膊,低声问道:“你爹现在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东子,你可算是出来了!”
李向东猜的没错,上门的确实是他的发小,眼前说话的这位个子不高,肤色黝黑。
他叫向林,剃着一个寸头,明明是个回城知青,整的活像个刚出来的劳改犯。
现在可不是几十年后,这种劳改头的发型出门会被人嘲笑的。
“你在屋里磨叽什么呢?再不出来老天爷都把我和小林子给晒化了。”
这是他另外一个发小,张森,他们几个朋友之间都喜欢叫他三木。
李向东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两人笑道:“三木,你应该跟小林子学一学,头发剃短一些,凉快。”
向林冲他翻了个白眼,开口解释道:“街道办不是把我安排到了理发店当学徒嘛,店里的老师傅见我和另外一个家伙什么也不会,他让我们俩互相练练手,最后就变成这副鬼样子。”
张森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小林子你快说说那个家伙呢?他是不是也剃了个劳改头?”
向林贱贱的笑道:“丫更惨,直接剃了个卤蛋。”
“哈哈哈哈~”
张森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都快抽过去了。
三人说笑打趣几句,李向东开口问道:“今天是个什么局?”
向林道:“阿哲回来了,咱们去给他接接风。”
说到阿哲,刚才还笑呵呵的张森,脸上的笑容立马收敛起来。
主要是他们这个发小太惨了,前些年的境遇让人唏嘘不已。
阿哲大名施政哲,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家里有文化人。
施政哲他爹是名大学老师,教的是经济学,阿哲的娘和外公一家在人道洪流发生之前提前跑路了。
虽然他娘留下了断亲书,可他们爷俩日子依旧不好过。
这种情况下低调点,万事别出头,说不定还能混过去。
事实确实如此,直到李向东结婚那年都没事。
可没过多久施政哲他爹没管住自己的嘴,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说是管不住嘴,并不是指阿哲他爹是个碎嘴子,他和李向东上辈子看过的电视剧,《亮剑》里面的赵刚一样,是在自己的理想和信仰受到冲击之后愤而开口。
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他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然后爷俩搭伴去西南地区住上了小别野,提前几十年过上了后世打工人,梦寐以求的田园乡村生活。
上辈子李向东就是从阿哲这里,知道了铁路系统招工的事情,因为街道办给了阿哲一个名额,说是对于受到委屈的同志,应该给予一定的关照。
阿哲最后没要这份工作,按照上辈子的走向,他回城没待多久,便和他爹一起出国投奔他娘去了,他们再见面已经是千禧年,京城举办奥运会的时候了。
“阿哲回来了咱们是要去上门看看,可是咱们几个空着手登门不好吧?”
李向东有些为难,他全身上下只有三毛钱,外加两包大前门。
张森道:“东子,你不用担心,东西准备好了。”
“准备的什么?”
李向东有些纳闷,他这两位发小的手头可不宽裕。
向林在理发店当学徒,张森被街道办安排去蹬三轮,而且他们两个也都成家有了孩子,挣的钱用来养家糊口都难。
向林讪讪的说道:“不是我和三木准备的,是斌子通过他们后厨的采购,预定了一个猪头和一整副的下水。”
斌子也是李向东他们几个的发小,大号钱斌,初中毕业后没下乡,跟着他爹在国营饭店当厨子。
一听是这么回事,李向东催促道:“猪头啊,那还不赶紧的,那玩意儿做起来可要花费不少时间呢,这样吧,我去打点散酒,你们俩去买点花生米,咱们三个多少也拿点东西。”
“行,听你的东子。”
三人分头行动,向林和张森去供销社买花生米,李向东去小酒馆打散酒。
打散酒需要拿空酒瓶,他家的空酒瓶放在正房屋里,为了以防他娘唠叨,他折返回家后,直接从自己屋里拿了两个茶缸子凑合着用。
花了身上仅剩的三毛钱,打了两斤散酒二锅头,从小酒馆出来,他一手一个稳稳的端着两个茶缸子。
这年头的东西,讲究结实耐用还要够大,一斤酒倒进茶缸子里也就七八分满,盖子盖好后根本撒不出来。
李向东走进钱斌家的大杂院,看见向林和张森还有一大一小两个胖子,正蹲在院子里用火燎猪头上的猪毛,身边围着好几个院里看热闹的孩子。
旁边还放着两个大铁盆,一个盆里放着已经燎好毛的猪蹄和猪尾巴,另一个盆里泡着整副的猪下水。
他把手里的茶缸子放在窗台上,对手拿蒲扇的中年人问好道:“钱叔好,这么热的天还要麻烦您。”
钱叔笑起来像个弥勒佛一样,“东子来了,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就是动动嘴皮子,动手的事还要你们自己来。”
他起身撩起上衣,露出肚皮拍了两下,手里的蒲扇指了指窗台,“你怎么出门还拿着两个茶缸子?”
周玉琴看到他男人犯傻,忍不住笑着说道:“那你叫吧。”
“叫什么?”
“叫娘,叫奶奶都行。”
“周玉琴同志,你现在有点放肆呀,是不是想让我收拾你?”
李向东凑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两只手也不老实,不是摸摸这,就是摸摸那。
周玉琴双手托着闺女,只能任凭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游走,实在受不了了扭着身子反抗。
“快松手,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
“好好好,我不乱来,你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李向东静静抱着他老婆,闻着她身上的皂香味,这个时隔几十年的拥抱,让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宁。
他们两口子抱着不动,可把李小竹给急坏了,那双胖乎乎的小腿,刚迈出去两步又被扯了回来。
她扭头瞪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看着她爹娘,露出两颗小米牙喊道:“娘...爹...打...”
李向东笑呵呵的,伸手摸了摸闺女的小脑袋,一头小短毛软乎乎的。
“知道了,知道了,等晚上你睡着了,爹再打你娘。”
周玉琴有些气短,带着颤音道:“你不要说浑话。”
她此时脸色通红,就连脖子和耳朵也是红彤彤的。
李向东见他老婆这个反应,心道不至于这样啊!
他只是说句话而已,用得着这么害羞吗?
可他低头看见自己下面支起的小帐篷…
还是年轻了,有些太冲动!
“失误,失误。”
李向东松开抱着老婆的手,走到一旁默念阿弥陀佛,心中有正气…
他越心急,它越不给面子,就是不服软!
‘哐哐’
大院的大门不知道被谁砸了两下,紧接着就是嘎吱嘎吱的开门声。
“谁啊?”
听到动静的李母从正房走出来,大嗓门直接穿进了李向东屋里。
开门的李晓江回道:“奶奶,我三叔的朋友,他们是来找我三叔的!”
李母停下脚步,冲着西厢房喊道:“老三,赶紧出来,找你的!”
她撂下话后转身回屋,哪有这样敲门的?
一点规矩都没有!
“来了,来了。”
李向东在屋里听了两句,急忙应了一声,不是他不想赶紧出去,主要是刚才不方便!
他把身上的衣服鞋子脱了,又换回了白背心、大裤衩子和老布鞋。
还是转移注意力管用!
办事的时候能延长时间,不办事的时候能去火!
出门前,怕他老婆生气,李向东安抚道:“应该是我那几个发小找上门了,我要是不出去也不好,你说是吧?”
虽说他这几个朋友和他一样,上辈子全都是一事无成,家里整天都是鸡零狗碎。
可说到底那也是打小一块长大的,情分在呢,谁要是遇到了难处,其他人都会伸手帮忙,有多大能耐使多大能耐。
上辈子他们都成老头了,还经常一起出来喝酒,几十年的老交情没断过。
他重活一次,肯定还是要和这些朋友们好好相处,把他们这份情谊延续下去的。
周玉琴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有事只要和她商量着来,想干什么说清楚,她还是很通情达理的。
她点了点头,“出去了少喝点酒。”
“放心,我心里有数。”
李向东笑了笑,他虽然不是酒鬼,可大老爷们凑在一起不喝酒也不现实,总不能数星星玩吧?
他在闺女脸上亲了一口,“在家乖乖听你娘的话。”
说完他就要出门,却被周玉琴给一把拉住了。
他有些明白了…
赶忙把嘴凑了过去。
周玉琴伸手把他的嘴挡住,“你想什么呢?少来这些不正经,把工作介绍信放家里再出门。”
原来是这么回事,李向东还以为他老婆吃闺女的醋呢。
“我还能把它丢了呀?”
李向东把介绍信交给他老婆,想了想又揣口袋里两包大前门。
牡丹就算了,都是朋友,没必要抽这么好的。
李晓海被他爹问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低着头坐在炕头,闷头闷脑的不吭声。
李向东打算让他自己好好想想,转头看到闺女盘腿坐在炕上,玩着自己的脚趾头,他乐呵呵的把头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李小竹皱着眉,伸手推开他爹的脑袋,“臭...打你...”
“不臭啊,哪里臭了,是不是你的脚臭。”
李向东闻了闻他闺女的小脚丫子,一点也不臭,突然想明白怎么回事,手捂住嘴哈了口气,笑道:“爹就是喝了点酒,你闻出来了?”
“臭...臭...”
“爹去洗洗,你自己玩吧。”
李向东见他老婆端着一盆水进屋,摸了一把闺女的小脑袋,走过去接过水盆。
他简单擦洗一番,坐在炕头上,把脚踩进盆里搓脚,看着他老婆把擦脚布放进盆里湿了湿,给李晓海擦他那一双黑脚丫子。
“怎么还哭上了?”
周玉琴见儿子耷拉着脑袋,一抽一抽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忍不住笑了笑,她刚才在院里接水的时候,就听到他男人在教育儿子,她听着感觉还是有些道理的。
“行了,别哭了,去炕上陪妹妹玩吧。”
周玉琴把儿子脸上的泪珠擦掉,拍了他屁股两下,把他撵到了炕上,又对李向东说道:“他还小,你以后慢慢教吧,等他再大点就懂事了。”
“唉。”
李向东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说啥好。
“我去倒水。”
周玉琴拿着李向东用过的擦脚布,端着水盆走了出去。
李向东回头看到儿子趴在炕中间,伸手推了推他,“往里边点,你一个人就把炕给占了,别人还怎么睡。”
“我就不!”
李晓海头埋在小被子里,动也不动。
“你小子气性真大。”
李向东用力一推,把他推到了靠墙的最里面。
李晓海从小被子里探出脑袋,发现自己到了最里面,他懵了一下,看到他爹在笑,嘴里’哼’了一声,又把头埋进了小被子里。
李小竹以为哥哥在和她玩,拱着屁股爬过去就往被子里钻,李晓海抓着被角不让她进来。
“嘚嘚...玩...”
“我不玩!”
“玩...”
李小竹抓着被角不依不饶。
“哥哥不陪你玩,爹陪你玩,咱们骑大马。”
李向东伸手把闺女抱过来,然后脑袋靠墙躺着,把她放在自己肚子上,夹着她的胳膊,摇晃着道:“骑大马喽,驾,驾。”
“咯咯...咯咯…”
听到妹妹的笑声,李晓海好奇的把脑袋探了出来,看见妹妹越玩越高兴,他没忍住起身走过来,一屁股就坐到了他爹肚子上。
“我也要玩骑大马!”
李向东闷哼一声,“李晓海,咳咳,咳咳,你倒是和我说一声啊!”
他的肚子被李晓海一屁股坐下来,胃酸都反了上来,一股酒气呛得他不停咳嗽。
“你没事吧?”
周玉琴在院里听到动静,回屋后看到李向东捂着嘴咳嗽,说不出来话,一张脸憋的通红。
她把手里的水盆和擦脚布放好,赶忙走过来把两个孩子从他身上赶下来。
她逮着李晓海的屁股狠拍了两巴掌,“看把你爹压成什么样了?你怎么这么皮!”
“还有妹妹呢,娘你不能只打我!”
“打...嘚嘚…”
李小竹看到哥哥被打得呲哇乱叫,她跟着起哄。
“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都给我赶紧睡觉。”
周玉琴嘴里催促着孩子们赶紧睡觉,手拍着李向东的后背帮他顺气。
“娘...玩...”
“娘我睡不着,我要陪妹妹玩。”
“玩什么玩?谁要是不听话我就打谁屁股。”
看到周玉琴发威,两个孩子乖乖躺好闭上了眼睛。
李向东笑道:“我把它们当酒瓶子用呢,里面是我刚打的两斤二锅头。”
“打什么散酒啊,直接从家里拿不就行了?斌子,一会出门的时候记得把我那两瓶通州老窖拿上。”
钱斌痛快的应声回道:“好嘞,爹 。”
钱叔为人大气,钱斌的性格像他老子,他们几个发小在一起吃吃喝喝,多数都是钱斌出的大头。
“这可不行,钱叔,我们这样已经挺不好意思了,哪能再拿您的酒。”
“是啊钱叔,您这样我们哥几个以后都不敢再上门了。”
李向东三人赶忙推辞,钱斌出钱买猪头和下水,这是他们哥几个的事情,哪里能让长辈往里搭东西。
再说他们喝点散酒就行,通州老窖可不便宜,一瓶两块八还要酒票呢!
钱叔也不强求,“那行,这两瓶酒先留着,等斌子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办满月酒的时候咱们爷几个再把它喝喽。”
李向东这才想起来,钱斌媳妇快生了,难怪他进院后没看见人,应该在屋里歇着呢。
他双手抱拳道:“钱叔,我在这里先提前恭喜您了,等我大侄子满月的时候,我一定好好陪您喝两杯。”
他为啥这么说,当然是他知道钱斌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
钱叔脸上笑眯眯的,手里的蒲扇连摇了两下,大声道:“什么侄子不侄子的,在咱们老钱家生男生女都一样,闺女我也喜欢的很。”
他嘴上这么说,可李向东的话就好像挠到他心尖上一样,把他高兴的不得了,他们老钱家到钱斌三代单传,肯定希望自己儿媳妇能给他生个大胖孙子。
“那你们小哥几个忙活着,我就不掺和了,下午四点还要去上工,我回屋歇会儿去。”
李向东道:“是要好好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后厨还都指望着钱叔您呢。”
“你这孩子说话就是好听,这都从乡下回来了,以后可要多来钱叔家里玩。”
钱叔摇着蒲扇迈进门槛进屋后,又转身对儿子说道:“斌子,一会记得把卤肉的料包带上,那是我专门给饭店准备的,卤出来的肉味道地道。”
“知道了爹。”
钱斌回了一句,等他爹进屋后,站起身捶了两下蹲麻的双腿,他有些胖不能蹲的时间太长。
“东子,你特么也太能说了,嘴巴跟抹了蜜一样,把我爹哄的都找不着北了,连卤肉的料包都给拿了出来,要不你来给我爹当儿子得了。”
卤肉料包可是他们老钱家的独门秘方,他爹平时压根不给外人用,哪怕在后厨他爹都是全程盯着,就怕谁给学了去。
向林手上扣着猪耳朵,嘴里佩服道:“东子这张嘴那是出了名的能说,要不他在农村吃着他爹的救济粮,还能娶上媳妇?”
张森跟着损道:“可不是嘛,东子和他媳妇相亲的时候,说自己学习好,道德品质高,乐于助人,还被学校评为了五好学生,家里的墙上挂满了奖状呢。”
几人笑过之后,钱斌好奇道:“哎,东子,你媳妇知道你骗她后,她没抽你俩嘴巴子?”
李向东气急败坏道:“你们少给我造谣,哪里有这些事情,我媳妇那是相中了我身上的优秀品质,赶紧干你们的,猪毛都给燎干净了!”
在三人鄙视的眼神下,他找了个阴凉处靠墙蹲着,还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后美美的抽了一口。
猪头燎好后黑乎乎的需要再擦洗一遍,钱斌把猪头和已经燎好的猪蹄,猪尾巴放在一起,找了个水桶接了一桶水,倒进盆里后开始擦洗。
向林和张森清洗另一个盆里的猪下水,猪大肠黏糊糊的还臭的很,围着的小孩子都跑的远远的。
“斌子,猪尾巴给我,我来洗。”
李向东想了想起身走了过去,他蹲在钱斌身边,从水盆里把猪尾巴翻了出来。
这个他打算炖好了带回去给闺女吃,所以还是他自己来吧,钱斌那双小眯缝眼睛,干活都跟睡着了一样,他也不放心!
忙活好一阵才洗干净,这玩意儿做起来废料不说,收拾起来也麻烦。
李向东看到向林和张森还在撕猪腰子上的白膜,问道:“你们两个收拾好了没?”
“马上完事。”
把所有洗好的东西都倒进水桶里,两个大盆用皂荚粉洗干净后放回屋。
向林和张森提着水桶,他和钱斌跟在后边一人拿着一个茶缸子。
从钱斌家出来,七拐八拐穿过好几个胡同,有些地方太窄,向林和张森还要侧着身走,好一会儿才走到大路上。
张森停下脚步,把桶放下回头对身后的李向东和钱斌说道:“太重了勒的我手疼,咱们换换你俩过来抬一会。”
向林没说话,他太了解哥几个的德行,都不是勤快人。
李向东端着茶缸子,步伐没停直接从他俩身边走过,“换什么换,你和向林换下手不就行了,快点的吧,马上就到了。”
“看我干什么?今天我可是大厨,帮工的活别找我。”
钱斌也不傻,再说东子说的不错,都快到了换什么换!
横穿过大路就是胡同北,也就是他们俗称的北船板胡同,这里住的都是大户人家。
施政哲家在胡同北有座一进的院子,大小和李向东家差不多。
据说这座院子是施政哲他娘的陪嫁,因为房契上写的是他爹的名字,现在街道办返还给了他们父子。
这边的巷道宽敞,都可以四个人并排走,又穿了两条巷子,这才来到阿哲家门前。
“终于到了。”
向林放下提着的水桶,上前哐哐砸门。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