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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质七年惨被弃,反手覆了你江山全局

明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其他三人见状,齐齐动手扑向晏九黎。晏九黎只坐在那里没动,眸光一冷,闪电般出手,两个太监一个被她手肘撞击腹部,疼得脸色发白,另一人被她一拳击中眼眶,眼前发黑。最后一个是四人中为首的太监,晏九黎抓起筷子戳进他脖颈,对方惨叫一声咽了气。事情只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四个太监死了一个,伤了三个。太后呆滞地看着这一幕,脸色煞白,眼神惊惧。“来人!快来人啊!”顾贵妃吓得惊叫出声,不自觉地退后两步,不敢再靠近晏九黎,“你......你竟然会武?晏九黎,你......”晏九黎神色淡漠,无视太后和贵妃铁青的脸色,重新拿了双筷子,旁若无人地开始用膳。殿内陷入一片死寂般的安静。气氛压抑得让人不安,良久没人说话。晏九黎挑了自己爱吃的几道菜,专注用膳,浑然不理会...

主角:晏九黎轩辕墨   更新:2024-11-08 09: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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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晏九黎轩辕墨的其他类型小说《为质七年惨被弃,反手覆了你江山全局》,由网络作家“明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他三人见状,齐齐动手扑向晏九黎。晏九黎只坐在那里没动,眸光一冷,闪电般出手,两个太监一个被她手肘撞击腹部,疼得脸色发白,另一人被她一拳击中眼眶,眼前发黑。最后一个是四人中为首的太监,晏九黎抓起筷子戳进他脖颈,对方惨叫一声咽了气。事情只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四个太监死了一个,伤了三个。太后呆滞地看着这一幕,脸色煞白,眼神惊惧。“来人!快来人啊!”顾贵妃吓得惊叫出声,不自觉地退后两步,不敢再靠近晏九黎,“你......你竟然会武?晏九黎,你......”晏九黎神色淡漠,无视太后和贵妃铁青的脸色,重新拿了双筷子,旁若无人地开始用膳。殿内陷入一片死寂般的安静。气氛压抑得让人不安,良久没人说话。晏九黎挑了自己爱吃的几道菜,专注用膳,浑然不理会...

《为质七年惨被弃,反手覆了你江山全局》精彩片段




其他三人见状,齐齐动手扑向晏九黎。

晏九黎只坐在那里没动,眸光一冷,闪电般出手,两个太监一个被她手肘撞击腹部,疼得脸色发白,另一人被她一拳击中眼眶,眼前发黑。

最后一个是四人中为首的太监,晏九黎抓起筷子戳进他脖颈,对方惨叫一声咽了气。

事情只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四个太监死了一个,伤了三个。

太后呆滞地看着这一幕,脸色煞白,眼神惊惧。

“来人!快来人啊!”顾贵妃吓得惊叫出声,不自觉地退后两步,不敢再靠近晏九黎,“你......你竟然会武?晏九黎,你......”

晏九黎神色淡漠,无视太后和贵妃铁青的脸色,重新拿了双筷子,旁若无人地开始用膳。

殿内陷入一片死寂般的安静。

气氛压抑得让人不安,良久没人说话。

晏九黎挑了自己爱吃的几道菜,专注用膳,浑然不理会外面渐渐多起来的脚步声。

吃了七分饱,她放下筷子:“皇上已经封我为镇国长公主,等府邸选好,府里该置办的都置办好,我就不在宫里碍太后的眼了。”

说完她拭了拭嘴角,起身打算离开。

“晏九黎,你站住!”太后回过神来,声音沉厉,“你是要造反吗?”

晏九黎目光微抬,眼神冰冷:“造反又如何?”

“你——”

“我还想再问一句。”晏九黎慢慢逼近她,一双眼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冷得刺骨,“母后,我真是你的女儿吗?”

太后脸色发白,不自觉地后退着。

可身后是椅子,她退无可退,“你......你想干什么?”

“七公主,不得对太后放肆。”曹嬷嬷上前拦在她面前,皱着眉,一脸义正言辞的表情,“太后是您的母亲——”

“跪下。”晏九黎冷冷看着她。

曹嬷嬷一惊:“七公主?”

晏九黎拔下太后头上的簪子,抵在她颈项上:“跪下!”

太后瞳眸骤缩:“你干什么?”

曹嬷嬷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别......七公主别乱来!太后娘娘是您的母亲,你要弑母吗?”

“我没打算弑母。”晏九黎笑了笑,“曹嬷嬷今天对我不太恭敬,自己掌嘴二十,小惩大诫。”

曹嬷嬷丝毫不敢反抗,抬手就朝自己脸上重重打去,不多不少,打了二十才停下。

她颤声道:“求七公主别冲动,放开太后娘娘......”

晏九黎没再理她,抬头看向太后:“我只想问问你,我是你的女儿吗?”

太后又惊又怒,心头不由生出几分胆寒:“九黎,你当然是我的女儿,哀家......哀家这些年......”

“当年我要被送去西陵时,你哭得伤心欲绝,让我以为自己是个有人爱的孩子。”晏九黎抬手僵簪子插回她头上,在太后戒备的眼神下,温柔地给她理着鬓角的发丝,“我这些年在西陵遭受的一切,没有人可以感同身受。每每熬到快绝望的时候,我都告诉自己,齐国还有亲人等着我回来,我若死在异国他乡,母亲该有多难过?皇兄该有多伤心?可是我错了。”

晏九黎笑了笑:“我若真死在西陵,才是合了你们的心意,偏偏我这么蠢,这么不识趣,竟然活着回来了。”

太后呼吸急促,看着晏九黎的目光惊惧恐慌,像是在看一个逆臣,一个仇人,一个死神,甚至是一只野兽,唯独不是女儿。

“我现在只问一句。”

“你如此厌恶我,是因为我在西陵被人辱了清白,不再是完璧无瑕,还是因为我身上有着齐国战败的污点?”

“母后,我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你们如此厌恨我,觉得我就该落得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你......”太后咬牙,努力压下心头恐慌,“哀家没有厌恶你,只是你行为太过荒诞......”

“母后,你跟皇兄断了我在这世上最后的念想。”晏九黎笑了笑,笑容却透着冰冷和心寒,“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喊你一声母后,我也不再喊他一声皇兄。所有欠我的,负我的,我都会亲手讨回来,你们做好准备。”

说完这番话,她轻笑着往后退去,退到门前,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踏出宫门时,晏九黎面上笑意敛尽,眉眼间萦绕着冰冷嗜血的煞气,让人望之胆寒。

外面护卫乌压压一片,却都像被定住了似的,没人动上一下。

太后双腿一软,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额头都是冷汗。

疯了,疯了,她真是疯了。

“太后,”顾贵妃脸色惨白,惊魂未定地开口,“晏九黎她是不是疯了?她竟然拿利器抵着自己的母亲,太后,您不能再纵着她了。”

太后亦是浑身虚软,心头一阵后怕,连声音听着都发虚:“你说该怎么办?”

顾贵妃咬着牙想了想,晏九黎这个祸害不能留。

她方才那番狠劲实在吓人,真不知道她以后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还有她说的那番话,只要她不退婚,顾云琰就永远也不能成亲......云琰已经二十六岁,因为这桩婚约耽误了七年,再不成亲,难道要让顾家绝后吗?

“弑母是重罪,必须让皇上和满朝文武都知道。”顾贵妃眼底划过狠辣光芒,吩咐贴身太监,“安荣,你即刻去崇明殿禀报皇上,就说七公主在仁寿宫对太后娘娘不敬,打杀宫人,以利器威胁太后,让皇上秉公处置。”

安荣领命:“是,奴才这就去。”




三月里春暖花开,景致迷人。

晏九黎坐在菱花镜前,望着镜子里这张绝艳的容颜,阳光透过窗子打进来,照在她白皙无暇的脸上,衬得肌肤莹润,吹弹可破。

只是明明应该是明媚张扬的年纪,她的眉眼却笼罩着一层沧桑,透着不符合年纪的孤寂和冷漠。

耳边一句句厌恶的声音不停回荡:“晏九黎,我不可能娶你!”

“你去西陵七年,我们之间早已没了感情,取消婚约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为质七年,你已不洁。”

“我是家中独子,又贵为武阳侯,难道要娶一个残花败柳,让人戳脊梁骨吗?”

“只要你愿意取消婚约,我会去皇上面前请求补偿你,让你得到一个公主该有的尊荣,否则最后成为笑柄的一定是你自己。”

“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自取其辱!”

周遭一切声音好似都消失了,只剩下这个歇斯底里的声音,不停地在耳边叫嚣怒吼,气急败坏。

晏九黎轻轻闭眼,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戾气,声音平静透着寒意:“你说完了吗?”

“我——”

“七年前,是你承诺婚约永远作数。”

锦袍男子脸色铁青:“我是为了国家子民,为了苍生社稷,才不得已——”

“七年后,本宫归来,尚未让你履行婚约,你倒是迫不及待跟本宫划清界限。”

“我只是——”

“跪下。”

顾云琰一怔,随即听错了似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本宫让你跪下。”晏九黎从镜子前起身,转身走来,一双冰冷的眼睛锁在他脸上,“你想取消婚约,自然该拿出一点诚意,况且本宫是君,你是臣,你见到本宫不该行礼吗?”

顾云琰抿唇,冷声说道:“我是武阳侯,皇上亲赐特权,可御前不跪。”

“我偏让你跪下。”

伴随着这句话冰冷的声音落地,一记巨大的力道重重踹向他的后膝窝。

“啊!”顾云琰惨叫一声,整个人毫无预警地被踹跪在地,疼得脸色煞白,冷汗涔涔。

骨头仿佛断裂的剧痛袭来,顾云琰眼前发黑,好半晌爬不起来。

晏九黎眉眼如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当年若不是你愚蠢无能,一连数次败仗,本宫何须以公主之尊去西陵为质?”

“本宫在西陵遭了七年苦楚,辗转煎熬,生不如死,你倒是封侯拜相,无限风光,如今还敢来在本宫面前口出秽言。”

她弯腰攥着他的衣襟,反手两耳光抽在他脸上:“顾云琰,你哪来的脸?!”

“晏九黎。”顾云琰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冷汗顺着脸颊淌下,“你......你敢如此羞辱我?”

羞辱?

晏九黎眼神一冷,抄起案上茶盏,毫不留情地砸在他头顶。

砰!

茶盏四分五裂,跌落在地。

鲜红的血液从头顶渗出,一点点滑落下来,看着触目惊心。

顾云琰脑子一阵晕眩,随即是剧烈的头痛,温热的液体顺着脑门脸颊滑下来,一颗颗滴在衣服上。

他整个人僵住了,不敢相信晏九黎会如此凶残,心狠手辣。

她......她简直是个恶魔。

一个失去清白又得了失心疯的恶魔。

“七年前,你为了停战止戈,软语哄我去西陵时,好话说尽,深情承诺在齐国等我,就算等到天荒地老,也不会背弃这段青梅竹马的感情。”

“我那位好皇兄,为了顺利登上皇位,承诺待我归来,一定给我最尊贵荣宠的地位,给我办一场风风光光的成婚大礼。”

“他说我会是齐国独一无二的镇国长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尊崇,受人敬仰。”

晏九黎嗓音如冰,眼神嗜杀:“可是你们这对忘恩负义、薄情寡义、自私自利的君臣,当真是把‘过河拆桥’演得淋漓尽致!”

“晏九黎,你放肆!”顾云琰咬牙,“你敢对皇上不敬——”

啪!

一记狠厉的耳光抽在他脸上。

晏九黎抓着他的头发,拖着他走到菱花镜前,把他的头狠狠撞在梳妆台上:“本宫七年忍辱负重,为的是家国百姓,是他的江山社稷!原以为归国之后该是万人敬仰,百姓夹道欢迎。”

“可迎接本宫的却是满城流言蜚语,他们说本宫是残花败柳,是齐国耻辱!”

“满朝文武对本宫言语不敬,鄙夷奚落。”

“太后对本宫避而不见。”

“皇兄态度疏离,仿佛看本宫一眼都脏了他的眼睛。”

“回到宫里,连那些下贱的婢女都敢对本宫窃窃私语!”

“而你,顾云琰。”

“本宫青梅竹马的未婚夫,生怕本宫逼你履行婚姻,让你家族蒙羞,迫不及待地登门羞辱本宫。”

晏九黎眼神冷厉,如煞神附体,“顾云琰,你以为本宫还是当初那个年幼无知、善解人意的晏九黎?”

伴随着这句话落音,她猛地抬脚踹向他胸腹。

砰!

顾云琰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随即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蜷缩在地上无法动弹。

“云琰!”焦灼惊怒的声音响起,一个盛装打扮的女子疾步而来,转眼跨进门槛,震惊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男人,“云琰!”

女子身后跟着浩浩荡荡数名嬷嬷和宫女。

进屋看到屋里一幕,众人不约而同地大吃一惊,当先的嬷嬷脸色骤变,冷冷看向晏九黎:“七公主,你疯了?”

对,她是疯了。

是他们所有人一起将她逼疯的。

晏九黎看着镜子里自己状若疯癫的姿态,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而上的戾气。

“七妹,我知道你心有怨气,可这不是你动手的理由。”六公主晏宝瑜站起身,愤恨而厌恶地看着晏九黎,“云琰现在是我的未婚夫,你就算不甘心也无济于事,这是皇上下的旨,太后同意了的!”

晏九黎偏过头,冷冷一笑:“你的未婚夫你尽管拿去,一个贱人罢了,你以为他是什么香饽饽吗?”

晏宝瑜气急:“你——”

“公主。”殷嬷嬷察觉到事态反常,连忙劝阻晏宝瑜,“顾侯爷伤势有点重,还是先把他带回去找大夫看看吧。”

晏宝瑜脸色难看:“她把云琰打成这个样子,难道就这么算了?”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小元子。”晏宝瑜命令,“你带人把顾侯爷送回侯府,告诉侯府老夫人,就说云琰是被晏九黎打成重伤,本宫定会为他讨一个公道!”

“是。”

小元子把几个护卫叫进来,试图把顾云琰从地上扶起来,然而护卫刚要动上一下,顾云琰就疼得呻吟出声。

晏宝瑜顿时大惊,蹲下身询问:“云琰,你怎么样?”

顾云琰咳出一口血,声音嘶哑而痛苦:“我......骨头像是断了......”

骨头断了?

晏宝瑜不敢相信,转头厉声吩咐:“进宫请太医,立刻马上!”

“是!”

晏宝瑜脸色铁青,站起身指着晏九黎:“把她拿下!”

“公主且慢。”殷嬷嬷连忙阻止,并低声在她耳畔提醒,“七公主好像会武。”

晏宝瑜一凛,这才意识到反常。

她转头看向重伤倒地的顾云琰,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顾云琰好歹是个武将,就算多年没上战场,也是个成年练过武的成年男子。

晏九黎竟然能把他伤成这样?

晏宝瑜转头看向晏九黎,眼底色泽阴冷而审视:“你学过武?谁教你的?”

晏九黎不发一语地站在镜子前,眉眼间像是笼罩着一层冰霜,透着刺骨的寒意。

从昨日回皇城到住进凤阳宫,一天一夜所受的待遇,让她深刻地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连宫里的婢女都看不起她这个为质归来的公主,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说她已不洁,说她是女人的耻辱,说她是皇族的污点,说太后和皇帝都厌弃了她。

没有人还记得七年前是她力挽狂澜,以一己之身化解了两国的战争。

没有人记得当初求她去西陵时,那些人感恩戴德的嘴脸。

没有人记得当初签订停战协议时,将士们感激而又愧疚的眼神。

什么高高在上的公主?什么为国为民的胸怀?

他们在皇城穿着锦衣华服,吃着珍馐御膳,出入前呼后拥,好不风光,自然看不起她这个肮脏而又卑微的质子公主。

可是她既然回来了,就绝不会再把命运交给旁人主宰。

“晏九黎,我在问你话!”晏宝瑜厉声开口,表情倨傲而鄙夷,“一个贱人,真好意思回来,你以为你是齐国的功臣?笑话,不过是哄着你玩罢了,本公主要是你,早就找个地方一头撞死——”

啪!

一记狠厉的耳光扇到她脸上,晏九黎薅着她的头发,粗暴地把她拽到柱子旁:“你现在就可以一头撞死。”




晏九黎把云琰打伤,皇上不但不治她的罪,反而封她为镇国长公主?

顾贵妃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震怒看向方怀安,质问道:“方公公,皇上是不是搞错了?晏九黎冷酷残暴,应该给予重惩,皇上为什么会封她为镇国长公主?”

被踹跪在地上扇耳光的嬷嬷也懵了。

趁着晏九黎分神,她赶紧忍痛起身,一瘸一拐走到贵妃身后,脸上一片红肿,头发也有些凌乱,看起来狼狈不堪。

方怀安目光从她脸上掠过,很快收回视线,朝顾贵妃笑道:“这是皇上的旨意。当年长公主去西陵为质,对国家社稷有功,皇上答应只要七公主回来,就封她为镇国长公主,皇上这是在兑现自己的承诺。”

屁的承诺。

皇上昨晚提到这个妹妹时,虽嘴上说着不忘她的功劳,可眼神明明是厌恶的,甚至根本没想到晏九黎会安然从西陵回来,今天就变了态度?

顾贵妃心知此事有猫腻,冷冷攥紧手里的帕子:“她打伤云琰,皇上打算怎么处置?”

方怀安面露为难之色:“皇上的想法,奴才不敢擅自揣测。”

顾贵妃心有不甘,恶狠狠看了晏九黎一眼,警告道:“就算皇上封你为长公主,本宫也绝不会答应让云琰娶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罢,带着一群人转身离去。

当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除了贴身嬷嬷遭了一顿罪之外,其他什么也没能改变。

晏九黎神色漠然,对顾贵妃的话置若罔闻。

眼前十几名太监捧着各种赏赐,除了黄金白银和一盒盒首饰之外,还有几匹颜色鲜艳明亮的衣裳料子,以及最后面跟着的十二名宫女。

晏九黎缓缓踱步过去,看着低着头的几个太监,目光扫了扫,从中挑了一个看得最顺眼的,眉清目秀的小太监:“你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躬身回道:“奴才庆宝。”

“你留在凤阳宫伺候。”

庆宝显然没想到会被长公主挑中,不由看向方怀安。

晏九黎冷道:“你看他干什么?愿意还是不愿意?”

“奴才愿意。”庆宝连忙出列跪下,“奴才参见长公主。”

“东西都留下,其他人可以滚了。”

“长公主。”方怀安上前开口,指着最后面的宫女,“这十二名宫女是奴才精挑细选的,个个聪明伶俐,办事妥当,长公主若有看着顺眼的就留下几个,暂时先用着。待长公主府修缮妥帖,奴才再给您多挑一些人送过去。”

晏九黎目光微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谄媚的样子:“前朝可有大臣弹劾本宫?”

方怀安一愣,随即点头:“有是有,不过长公主不用担心,皇上自有处置。”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担心了?”晏九黎嗓音冷峭,嘴角掠过的弧度透着十足的嘲讽,“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若有应付不了的可以派人通知我,本宫不介意替他分忧解难。”

方怀安神色一紧:“是。”

“庆宝和宫女留下,其他人把东西放下,立刻离开。”

“是是,奴才这就走。”

方怀安哪怕是皇上身边大太监,此时也不敢对晏九黎有一点不满,恭恭敬敬领着人把东西都放下,然后告退离开。

晏九黎看着跪在地上的庆宝:“你几岁?”

“奴才十六。”

“宫里的流言蜚语听了不少?”

“奴才......奴才听了一些。”庆宝战战兢兢回话,随即又说道,“奴才没有参与过,求长公主明察。”

“为什么不参与?”

“奴才觉得他们说的都不对,”庆宝抿着唇,有些愤怒开口,“长公主去西陵是迫不得已,但在七年前兵败之际,也是挽救齐国江山社稷的人,是天下百姓的恩人,被收回来的三城百姓至今都感念着长公主恩德。皇城里这些贵人不知战争的残酷,更不知被掠过去的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们......”

庆宝咬牙:“他们对战败一事没有亲身体会过,所以站着说话不腰疼。”

晏九黎不发一语地看着他。

须臾,她笑了笑:“你一个小太监,倒是比那些权贵懂得多。”

不管他说的是真心还是假意。

哪怕只是为了保命才这么一说,晏九黎也不想深究。

她转身进殿:“前殿弹劾本宫的很多?”

“是。”庆宝起身跟了进去。

“都有谁?”

“为首的就是武阳侯的叔叔,督察院都御史顾大人,副都御史于大人,户部尚书钱大人,还有金吾卫萧统领,以及端王爷父子。”

晏九黎坐在案前,拿起笔,把庆宝说的几个人都记了下来。

督察院都御史顾成铭,副都御史于秉文,户部尚书钱禄,金吾卫统领唐萧然,端王父子。

晏九黎目光落在唐萧然的名字上。

唐萧然是金吾卫统领,也是御前第一高手,贴身保护皇帝安危,负责整个宫廷的护卫巡逻。

“阿影,去查一下唐萧然。”

“是。”

暗中一道身影急掠而去。

庆宝只觉得眼前一花,像是有阵风拂过,随即殿内就恢复了平静。

他不敢问,也不敢多想,安安静静地躬身侍立着。

不出半个时辰,晏九黎就得到了唐萧然全部信息。

二十九岁,武功高强,是顾云琰母亲唐氏的亲侄子,唐家嫡长子。

五年前朝廷举办的武试中拔得头筹,成为金吾卫统领,深得皇帝信任。

做了金吾卫统领之后,皇帝就给他赐了婚,妻子是端王之女玲珑郡主,成亲已有三年。

晏九黎盯着名单上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金吾卫统领。

这个身份挺不错,她要了。




天色渐渐落下黑幕。

晏九黎不再多想,起身往外走去:“庆宝,你跟本宫去一趟仁寿宫,其他人留下,不必跟着。”

“是。”

仁寿宫伺候的宫人很多。

晏九黎走在宫道上,远远就看见十几名传膳宫女排成队进去。

待她抵达宫门外,外面守门的四名太监伸手将她拦了下来:“七公主请留步。”

晏九黎冷眼看着他们。

为首的太监对上她的眼神,心头一凛,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原本趾高气扬的姿态不由自主弱了下去:“奴才......奴才先去通报......”

晏九黎抬手将他推开,径自跨进宫门。

宫苑里洒扫的粗使宫女数人,殿外站着八人,殿内侍立至少八人,还有太后的贴身嬷嬷,在内殿服侍更衣洗漱的八名宫女,服侍膳食茶点的八名宫女。

比起凤阳宫的寒酸,仁寿宫里的奢华富贵无人可及。

四名太监愣住,反应过来之际就要追上来拦住晏九黎:“七公主请留步——”

“放肆。”晏九黎眸子里寒光一闪,抬手就给了拦路的太监一巴掌,“滚。”

四位太监齐齐一僵。

这位七公主浑身寒气,跟昨日回来时判若两人,像是......

他们愣神的片刻,晏九黎拾阶而上。

正听到殿内传来顾贵妃指控的声音:“七公主虽是太后的女儿,可她在西陵经历的事情齐国上下皆知。云琰身为顾家独子,怎能娶一个不洁的女子为妻?七公主不但不洁,还带了一身粗暴野蛮的习惯回来,求太后给云琰做主!”

这是在凤阳宫吃了亏,转眼到太后面前告状来了?

晏九黎抬脚跨进殿门。

一屋子的人齐刷刷转头看来。

看到来人是晏九黎时,太后脸色骤然沉下:“放肆!七公主求见,为何没人通报?”

拦路没拦住的四个太监匆匆进殿,跪在地上请罪:“求太后娘娘恕罪,奴才是要进来通报的,可七公主......七公主......”

“九黎。”太后目光沉沉,看着晏九黎的眼神毫不掩饰怒火,“你是一点都不把我这个母后放在眼里吗?”

晏九黎直视着她,嗓音漠然:“母后眼里不是也没有我这个女儿吗?”

“你——”太后脸色铁青,“放肆!”

晏九黎走近两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真是我母后吗?”

太后一怔,表情有片刻难堪,随即她摆出太后的架子:“果然言语悖逆,行为狂乱,你给我跪下!”

晏九黎冷冷一哂,转头看向顾贵妃,眼神讥诮:“贵妃是不是忘了,七年前你的弟弟接连打败仗,丢了边关三座城池,差点成为齐国的千古罪人?方才在凤阳宫,本宫给你留了面子,你倒是迫不及待让本宫提起你顾家的耻辱。”

顾贵妃脸色发青,绞紧手里的帕子:“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晏九黎眉眼冷硬,“本宫去西陵为质,罪魁祸首就是你的弟弟,打了败仗回来还加官进爵,只怕齐国史上找不到第二个。”

顾贵妃恼羞成怒,站起身道:“晏九黎,你去为质是西陵提出来的条件,跟云琰何干?”

晏九黎冷道:“如果不是顾云琰愚蠢无能,连丢三座城池,西陵有资格提出这个条件?”

顾贵妃脸色涨红,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本宫以前一直以为生而为人,该有的廉耻之心都会有,但事实证明本宫错了。”晏九黎冷笑,“别说廉耻之心,有些人根本连良心都被狗吃了!”

这句话把在场之人全骂了进去。

宫女们骇然惊惧,脸色发白,吓得大气不敢喘。

“放肆!放肆!”太后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暴怒道,“晏九黎,你给我跪下!跪下!”

晏九黎没有跪。

反而是在场所有的嬷嬷和宫女都跪了下去:“太后娘娘息怒!”

太后息不了怒。

她看着晏九黎冷戾无情的脸,肺腑里怒火沸腾。

自从儿子坐上皇位,这几年来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

晏九黎是第一个。

这个逆女!

殿内静得落针可闻。

宫女们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晏九黎却对太后的怒火视而不见,视线微转,看到膳桌上摆着琳琅满目的膳食。

她抬脚走了过去,在桌前从容坐下。

拿起筷子,晏九黎慢条斯理地开始用膳:“凤阳宫若是没有膳食供应,本宫可以每天都来太后这里用膳。”

太后阴沉着脸,气得浑身发抖。

她没想到晏九黎会这么胆大包天。

从西陵回来,不在自己宫里好好待着,出来丢人现眼不说,还敢在她宫里放肆。

“贵妃刚才说的话我听到了,但我觉得你大概是弄错了一件事。”晏九黎用膳用得优雅,说话说得凉薄,“本宫跟顾云琰的婚事是父皇所赐,赐婚圣旨还在本宫手里,谁也没资格擅自取消。顾云琰不想娶本宫,本宫也不屑嫁给他。”

“不过本宫没松口退婚之前,他胆敢娶妻就是违抗先皇旨意,我倒要看看,你们顾家有多大的胆子,能承担抗旨的后果。”

贵妃表情僵住,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你说什么?”

不取消婚约,也不履行婚约,就这么耗下去?

晏九黎斜睨她一眼:“贵妃年纪轻轻,耳朵应该没问题。”

“晏九黎,你太放肆了!”太后怒不可遏,指着四个太监,“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她拖出去,让她跪在殿外反省!”

四个太监领命,上来就要抓住晏九黎。

晏九黎眼神一冷,放下手里的筷子,抬手扣住离她最近的一个太监后颈,“砰”的一声,把他的头重重撞在膳桌上。

只听一声惨叫,太监被她提起来朝后一扔,直接扔到了顾贵妃脚边。

脑门上渗出的血鲜红惊心,顾贵妃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血色尽褪。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御前侍卫们很快冲了进来。

晏九黎丝毫不慌,只是擦了擦手,侧坐在御案一角,无视乌压压进来的一群人,笑看着神色惊慌的昭烈帝:“皇兄是不是很好奇,我方才给你吃了什么?”

晏玄景脸色青白,惊怒交加:“九黎,你想弑君?”

“不。”晏九黎缓缓摇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盒子。

盒子打开之后,露出两个黑色圆润的药丸。

“我在西陵七年受了很多折磨,但也学了不少本事。”晏九黎拿出其中一颗药丸,用手指捏碎,然后放在掌心,送到昭烈帝面前,“皇兄有没有看到这里面蠕动的虫子?”

昭烈帝瞳眸骤缩,死死盯着这药丸。

晏九黎哂笑:“别看它小,能折磨得人生不如死,皇兄想体会一下吗?”

昭烈帝震怒:“来人!把七公主拿下!”

晏九黎神色从容,丝毫没有惊惶之色。

御前侍卫正要上前,忽然一声惨叫响起:“啊!”

众人大惊,急急转头看去。

昭烈帝痛苦地从龙椅上滑了下去,身体很快蜷缩成一团,不停地惨叫。

晏九黎挑眉:“皇兄惨叫的声音真好听,原来一国之君也会疼啊。”

方怀安惊慌失措:“皇上,皇上!您怎么了,皇上?”

晏九黎好心告诉他:“皇兄这是被毒虫咬的。”

“七......七公主......”方怀安大惊失色,“您......您这是弑君啊!弑君......弑君是死罪......”

晏九黎无所谓:“死就死吧。贱命一条,没什么好留恋的。”

方怀安哆嗦着:“可是皇上......皇上是一国之君......”

“我知道。”晏九黎继续点头,“一国之君,承天之命,没事,老天爷会保佑皇兄安然无恙。”

晏玄景脸色惨白,疼得几乎在地上翻滚,哪里还顾得上一国之君的形象:“九黎......九黎......”

“皇兄叫我?”晏九黎探过头,看着痛苦不堪的昭烈帝,“皇兄是要封我为镇国长公主吗?”

御前侍卫僵住不敢动。

方怀安不停地擦汗,浑身发软:“公主......公主,你不能弑君啊......”

“谁说我弑君了?”晏九黎冷笑,“皇兄不是还没死吗?方公公,你是在咒他?”

“不,不是,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皇兄。”晏九黎看着昭烈帝冷汗如雨,嗓音如浸寒霜,“只要你愿意封我为镇国长公主,这种痛苦立刻就能停下来。”

“朕......”晏玄景伸手,死死抓着龙椅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他从齿缝里挤出声音,“朕答应你。”

晏九黎满意一笑,转头看向眼前面如土色的御前侍卫们:“你们都听到了,皇兄打算封我为镇国长公主,还不退下?”

御前侍卫不安地面面相觑,不知该把她拿下,还是就此退下。

七公主大概是疯了,竟敢对皇上下毒。

万一她有什么更偏激的举动......

方怀安看出晏九黎是有备而来,连忙挥手:“你们都出去,皇上有话跟七公主说。”

御前侍卫迟疑片刻,慢慢退了出去。

晏玄景身上的疼痛也终于减缓,直至完全消失。

只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虚脱地摊在地上,毫无一国之君该有的形象和风度。

方怀安才战战兢兢把他扶起来,“皇上......”

晏玄景两腿发软,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下,打着颤重新坐回龙椅上。

抬眼看着晏九黎,他眼神阴沉肃杀,脸颊因愤怒而不断抽动,可因为刚刚受过一番折磨,尚未恢复血色的脸看着总少了几分威慑。

“我要一座符合镇国长公主身份的府邸,府邸里的护卫和宫女我自己挑选,封地、俸禄、衣服、首饰、布匹和镇国公主的仪仗,该有的都要有。”晏九黎一一提出要求,丝毫不理会晏玄景杀人的眼神,“不过在此之前,我应该让皇兄知道一些事情。”

晏九黎御案上下来,站直身体,嗓音如冰:“方才喂皇兄吃下去的那个毒虫,臣妹刚到西陵第一天就被喂了,所以没人比我更清楚毒虫的威力,一日又一日,让人生不如死。”

“他们叫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否则毒虫的撕咬会疼得你惨叫连连,变得人不想人,鬼不像鬼。”

“因为这个虫子,七年间我毫无反抗之力。”

晏九黎微微一笑:“皇兄,我只是让你体会一下我曾经受过的折磨罢了。”

晏玄景咬牙:“朕已经体感受过了,给朕解药!”

晏九黎摇头:“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

晏玄景脸色惨白:“你——”

“皇兄!皇兄!”晏宝瑜哭着闯进来,朝地上一跪,“求皇兄为我做主!”

殿内一静。

晏九黎漫不经心地瞥她一眼。

晏玄景肺腑还隐隐作痛,脸色白得没有血色,见晏宝瑜哭哭啼啼闯进来,眉角忽然一跳:“你怎么了?”

晏宝瑜察觉出几分不对劲,抬头就看到站在一旁的晏九黎,愤怒地站起身:“晏九黎,你还敢来?我撕了你——”

“六公主,六公主冷静!”方怀安连忙上前安抚,同时看见她脸上的红肿,“您这是怎么了?”

“宝瑜。”晏玄景脸色一沉,神色不虞,“御前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皇兄。”晏宝瑜痛哭出声,“晏九黎她打伤了云琰,云琰骨头都断了!”

什么?

方怀安心头一跳,惊疑不定地看向晏九黎,这......这......

“宝瑜,不许胡说。”晏玄景冷道,“九黎只是个女子,云琰是武将,怎么可能——”

“是真的,我亲眼所见。”晏宝瑜急切地打断他的话,“皇兄,求你相信我,晏九黎她太残暴了!她根本就是个恶魔!”

晏玄景轻轻闭眼,须臾,转头看向晏九黎:“七妹,宝瑜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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