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向秋夏涵的其他类型小说《竹马摆谱?不好意思,天降他来了宋向秋夏涵小说》,由网络作家“啸一啸蒜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了两天的雪,天气预报说明天就要停了。夏涵窝在沙发上,吃着一袋薯片,看到这个消息推送,眼珠微转,打算拉上宋向秋一起去堆雪人。这几天,宋向秋总跟那位学姐联系,虽然说的都是工作方面的事,可宋向秋的表现,令夏涵不得不在意。他戴着苏惜宁送的表,跟人交谈时,眼神柔得像水,看得夏涵好几次都要跳脚了。但她又不敢再像之前那样,直白又粗鲁地禁止宋向秋跟人交往——这样只会衬托得苏惜宁更体贴成熟。夏涵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一会儿伤心,一会儿暴躁,像幽灵似的围在宋向秋身边乱逛。偶尔宋向秋从工作里抽身,把电脑放下,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后,就会好脾气的安抚她。有时候是陪她看电视,有时候是跟她闲聊,有时候会做甜品给她吃。因为被忽略的感觉太糟糕痛苦,就显得事后的关注更为...
《竹马摆谱?不好意思,天降他来了宋向秋夏涵小说》精彩片段
下了两天的雪,天气预报说明天就要停了。
夏涵窝在沙发上,吃着一袋薯片,看到这个消息推送,眼珠微转,打算拉上宋向秋一起去堆雪人。
这几天,宋向秋总跟那位学姐联系,虽然说的都是工作方面的事,可宋向秋的表现,令夏涵不得不在意。
他戴着苏惜宁送的表,跟人交谈时,眼神柔得像水,看得夏涵好几次都要跳脚了。
但她又不敢再像之前那样,直白又粗鲁地禁止宋向秋跟人交往——
这样只会衬托得苏惜宁更体贴成熟。
夏涵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一会儿伤心,一会儿暴躁,像幽灵似的围在宋向秋身边乱逛。
偶尔宋向秋从工作里抽身,把电脑放下,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后,就会好脾气的安抚她。
有时候是陪她看电视,有时候是跟她闲聊,有时候会做甜品给她吃。
因为被忽略的感觉太糟糕痛苦,就显得事后的关注更为甘甜,惹人沉溺。
夏涵就在多种情绪拉扯中,变得惴惴不安,又精神紧张。
她迫切地想和宋向秋再创造一些新回忆,以此冲淡那位学姐出现后,这段感情潜藏的不稳定。
雪天是个机会。
宋向秋在整理苏惜宁发来的项目资料。
为了在年后的研究团队里,得到导师的重视,他必须要抓紧时间再多提升自己。
起初,他主动联系苏惜宁,一方面是为了得到某些信息支持,另一方面更是想刺激夏涵。
但眼看假期越来越短,他要经手处理的事情也就越来越多,不能有任何差错。
团队里都是顶尖的人才,他必须勤能补拙,才不至于丢人现眼。
宋向秋对自己很苛刻。
他厌倦够了总是低人一等。
保研,跟着导师做核心项目,利用人脉在研究所谋职,如果需要,他还要考虑读博继续深造。
有时候忙完,已经是晚上了,还错过了饭点,等他要去做晚饭时,夏涵已经在房间,偷吃零食吃饱了。
“怎么不提醒我?”
宋向秋看着垃圾桶里的各色零食袋,又瞥了眼夏涵手里的辣条,眉头蹙起,看起来很是不高兴。
“我怕打扰你,你看起来很忙。”
夏涵下意识放下辣条,软声解释。
但解释完,她忽然觉得很委屈,委屈之余,还有种莫名的愤懑。
“你总是很忙!”
她像是故意跟宋向秋作对,扭过身子,背对着他。
“你没做饭,我饿了吃一点零食,又怎么了?”
宋向秋知道自己最近忽略了她,哪怕这不是他本意。
他将夏涵房间的窗户打开,冷气吹进来,冲淡了屋子里有些浑浊的味道。
“对不起,阿涵。”
“不会有下次了。”
不哄还好,一哄夏涵就更委屈了。
黑发垂落在肩膀,遮住她半张脸,她眼睫濡湿,却还要嘴硬置气。
“就你忙,过年都不能好好过,就我闲,什么事都不用做,你不用管我,一辈子和你的电脑过吧。”
她抽噎着,又低着头咬住几根辣条。
“是我不好,忽略了你。”
宋向秋走到另一边,蹲在床边,耐心地解释,琥珀色的眼睛里浮现自责。
“但阿涵,你的事情,永远都不是打扰。”
他瞧着夏涵的腮帮子轻动,口里嚼着香精味的辣条,忽然觉得不该买这么多垃圾食品,又觉得她的样子实在可爱好玩。
安慰的话突兀地停了好久,竖着耳朵想继续听宋向秋说什么的夏涵,迟迟没等来,抬眸瞥了他一眼。
宋向秋正在憋笑,一双含情的眼睛,笑意弥漫,唇角上扬。
“宋向秋!你是觉得我现在很好笑吗!?”
夏涵炸了毛,跳下床,一只手推着宋向秋,气得脸都红了。
“我是觉得你很可爱。”
宋向秋笑着回应。
脑袋被摸了摸,夏涵动作的顿住,耳根和脖颈都红了,眼睛睁得很圆。
“谢谢你为我着想,年后的研究项目很重要,等空下来的时候,我一定加倍补偿你。”
什么时候才能空闲下来?
夏涵很想追问,但看到宋向秋眼下的淡淡青色,心脏像是被蚂蚁咬了一下。
“好。”
他已经很累了。
客厅的零食架,还是被宋向秋推进了他的卧室。
哪怕那些本来就是给夏涵馋嘴准备的。
这件事后,他定了三餐的闹钟,严格按照用餐时间做饭,很快就重新把夏涵养规律了。
如他承诺的那样,他再也没犯过错。
只是,夏涵有一件很苦恼的事情。
那就是,零食架在宋向秋的房间里。
她想要吃,每次都要得到宋向秋的许可,这种被管束的感觉,让她郁闷了好一阵子。
与她相反,宋向秋倒是从这种管控中,尝到了莫名的满足和兴奋。
但他深知有些事情不能太过火的道理,最终还是做了妥协,每日在客厅限量放置一些小零食。
以此来降低夏涵生气的可能性。
当然了,夏涵最喜欢的那几种零食,他从来不拿出来,总要等夏涵别别扭扭地主动索要,才笑着允许。
这是枯燥工作中,仅有的一丝乐趣,他不愿意轻易放手。
今日夏涵吃的是番茄味的薯片,她半小时前经过宋向秋的同意,从他卧室里拿出来的。
当时还顺手从架子上,摸走了一个抹茶巧克力,放进了口袋。
夏涵放下手中的半包薯片,用纸巾擦了擦手指,坐在宋向秋身边,眼睛很亮,明显有话要说。
“怎么了?”
宋向秋敲完病例分析的最后一句话,侧着脸看她。
他的眼睛很像是粘稠的蜜糖,望向她的时候,那股甜味似乎要将她包裹了。
夏涵的心脏砰砰跳,正要开口,电脑骤然弹出会议邀请。
宋向秋的注意力被拉过去,他看了一眼,面容浮现一丝抱歉。
“对不起,阿涵,今天团队有线上会议,时间可能要持续三个小时,但你放心,六点前结束,不会影响晚饭的。”
“你在客厅看会儿电视,或者找些书看,我回卧室开会。”
他说着,起身,拿起笔记本离开。
夏涵眼巴巴地盯着房门关上,又跑到窗边,双手覆在玻璃窗上,有些冻手。
呼吸喷洒在上面,蒙上一层水雾,夏涵见到漂亮的雪花坠落。
纷纷扰扰,一片银装素裹。
楼下不少人在玩雪,她的手指蜷起,扭头看了眼宋向秋的房间方向,最终还是没迈出脚步。
失落在胸口晕开,随着玻璃上凝结而成的水滴,往下滑落。
想和宋向秋一起堆雪人。
——
胃不舒服,今天只有一更,天降出现延迟到明天哈
在楼下吹了许久的冷风,身体的热度仍旧散不下去。
夏涵靠近他的画面,不停在脑海里回放。
淡色的唇瓣上有斑驳的血迹,她的模样算不上体面,脸上是病态的红,眼睛却亮得惊人。
触碰到面颊的那双手,不再冰凉,热意透过肌肤传过来,几乎要将他摄在原地。
为什么没有反抗?
道不明的羞恼缠绕在心尖。
他厌恶夏涵。
哪怕如今出于某种目的,刻意给她希望,也不该任由她更近一步。
她一贯擅长顺着杆子往上爬。
如果刚刚在车上,真的被她得手了,她一定会把他当成真傻子,哄着他确定关系。
然后,很快就会厌弃他。
宋向秋的头脑冷静下来。
他不能让夏涵的尾巴翘得太高。
这段关系,必须由他主导进度。
他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被她牵着鼻子走。
打开房门,夏涵并不在客厅。
两人互相有各自的出租屋备用钥匙,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宋向秋才并不着急上楼。
他换了拖鞋,注意到夏涵的脱下的白鞋没有摆好,便弯下腰帮忙整理好。
正如过去无数次那样。
有些事情,已经成了条件反射。
他甚至察觉不到哪里有问题。
似乎是听到了动静,一旁的房间门打开了道裂缝,夏涵将半个脑袋探出来瞧他。
她已经将围巾取下了,脸上的血迹也清洗干净了,刘海湿漉漉的。
夏涵不后悔自己刚刚说的话,只是偷亲被打断后,难免觉得尴尬丢人。
这会儿情绪平静下来,更占上风的情绪是可惜。
要是亲到了,她就能哄着宋向秋,对他负责了。
但刚刚是情绪上头,再加上气氛使然,如今再让她去强吻,她反倒做不出来,自然觉得郁结。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夏涵领悟了老一辈的智慧。
她刚刚的话相当于告白了,两人虽然没有亲到,但鼻子轻轻碰了一下。
宋向秋应该察觉到她的心意了。
但他弄不清友情与爱情的界限,现在应该会觉得很苦恼吧?
不过,夏涵不打算任由他苦恼。
她要乘胜追击!
这般想着,夏涵从房间出来,站在宋向秋面前,双手背在身后,手里捏着戒指盒,面颊有两片绯红。
“秋秋,你是怎么想的?”
宋向秋耳根泛着红,迟迟说不出话。
夏涵没瞧见那张漂亮的脸上有反感,顿时备受鼓舞,向前迈了几步,可宋向秋下意识后退几步。
两人仍旧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我喜欢你,不是单纯的友情,很久就喜欢了,你刚刚没有拒绝我,一定也喜欢我。”
没有再强行拉近距离,夏涵再次发动了鬼话技能,她理直气壮地阐述着,还不忘将戒指盒打开。
那是一枚优雅简约的男士银质戒指。
其实这是个对戒。
夏涵留下的那枚是缀着不规则的满天星,很有设计感。
不过,她没有戴在手上,而是配了银色项链,当作吊坠。
她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不告知宋向秋这是个对戒,只是为了让他降低警惕,不要感到太有压力,等到时机差不多的时候,她再不经意透露出来。
是一种先斩后奏。
大脑在此时格外活跃,夏涵无师自通了某些技能,觉得话语有些紧逼了,就主动后退一步,软了语气。
“你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也没关系,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新年礼物,我们慢慢来,好吗?”
她的眼睛本来就圆,眼珠又大,眼尾也微微下垂,作出失落的表情,显得格外无辜可怜,很容易让对方心软。
“你换掉了我送你的手表,我很难过,所以…至少也收下这个礼物。”
夏涵其实并不是拧巴的性格。
她之前不着急跟宋向秋表露好感,是因为,她一直觉得,他们两个在一起是必然的。
如果不是因为原本的正式员工名额,被人取代,激化了她心中某些不可控的糟糕预设,她也不会这么仓促地在新年夜告白。
说是告白,但在她心里,更像是求婚。
不然也不会特意定制独一无二的对戒,还打算跟宋向秋待在同一个城市长久发展。
所以,当宋向秋说出那番朋友言论,又对那位学姐表露出好感后,她才会如此深受打击,以至于久久反应不过来。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宋向秋根本不明白自己的感情,他一定也喜欢她。
她需要做的,就是引导他承认,他也喜欢她。
戒指,是她的小心机。
只要宋向秋戴上了,总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人撞上来了吧?
他是她的。
不管怎样,今天她必须要让宋向秋接受这枚戒指。
夏涵的眼睛愈发明亮。
不会拒绝的吧?
她这些话简直就是超常发挥了。
宋向秋心软,他当然不会拒绝——
“阿涵,你能别这样吗?”
夏涵难以置信地看他,像是觉得幻听了。
“你说什么?”
她的喉咙霎那间干涩起来,脸色也变得苍白。
宋向秋像是一枝挺拔的翠竹,他显然是觉得很困扰,眉毛微敛,眼睫落下阴翳。
“我忽然觉得,你的这份新年礼物,确实有点不合适。”
他在下意识推拒她的心意,哪怕他自己对感情是那样迟钝。
夏涵觉得荒唐,又气又怒,甚至感到被戏耍的伤心。
“你之前还说,没有不合适!”
她几乎是喊出这句话的。
“你是在玩我吗?”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心情大起大落,夏涵委屈极了,泪水从眼角滑落,她红着眼,恶狠狠地瞪他。
宋向秋的手指微微蜷起,但依旧没有上前,他只是站在那里,像是朦胧又凉薄的雾。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或许还搞不清楚所谓的爱情和友情,但阿涵…”
他眉头微蹙,停顿了几秒,才接着说。
“你刚刚的话语和行为,都令我感到很不适,我不喜欢那种被逼的感觉。”
“接受你的礼物,同你的心意一样,让我觉得很有压力。”
没有任何过激的言辞,他的话甚至像是潺潺的流水,尽量温和,客观地剖析自己的情绪。
但这样的反应,更衬得夏涵无理又莽撞。
苏惜宁的脸色瞬间煞白,她从未被人这般羞辱过!
“驰野,你怎么能这么过分…”
她像是备受打击,泪水如珍珠滑落,连流泪都美得令人怜惜,有不少追随者将苏惜宁围起来,心疼得哄她。
江驰野却笑得恶劣,完全不在意什么绅士风度,张嘴就是—堆恶意满满的攻击。
“我跟你很熟吗?我有没有在开玩笑,你能看出来吗?自作多情的模样,真是丑得不行,还有啊,你叫什么驰野,恶心死了。”
程瑞听着江驰野的话,又瞧了眼哭得梨花带雨的苏惜宁,恶寒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惹谁不好,非要招惹心情不好的江驰野,被暴虐了吧?
不过,程瑞是何等的人精,也看出来苏惜宁本意是想在江驰野面前装善良,她本以为能收获喜爱值,结果踢铁板了。
这么想想,还挺好笑的。
怀着这种心思,程瑞重新看了眼苏惜宁伤心欲绝的模样。
这—次,很轻易就看出她表面在哭泣示弱,实际正气得浑身颤抖。
程瑞顿时觉得乏味。
该说不说,他的兄弟江驰野,还挺会鉴婊的。
与生俱来的特殊能力?
女神被欺负,狂热追随者看不下去了。
腿毛1号:“江少,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惜宁只是好心劝你别太过分,你怎么能这么折辱她?”
江驰野:“我要是真目中无人,就不会理会苏惜宁了,全当她刚刚放了个屁,相反,我很会尊重人,得知她想以身代赵鹏,我就给她个机会成全她。”
“还有啊,你脖子上的是屁股吗?我哪过分了?赵鹏让我不爽,我让他磕几个头,又没要他的命,苏惜宁打扰我的事情,我没直接动手,就算是我怜香惜玉了。”
腿毛2号:“就算江家家大业大,你也该明白藏锋避芒的道理吧?你就不怕我们联合起来,抵制你们江家?”
江驰野:“不好意思,我不懂你说的道理,我的字典里只有四个字,不服就干,你想抵制就抵制呗,烦心的是我老姐和那个老头,又不是我。”
“话又说回来了,你既然知道我家大业大,还敢说这话,恐怕你们还没耗到我家倒闭,自己家就先破产,家破人亡了。”
腿毛3号:“你现在跟惜宁道歉,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
江驰野:“我不是男人,你更是个没吊的畜生,想要我道歉,行啊,等你们死了,我去墓上挨个给你们道歉,毕竟死者最大。”
腿毛4号:“江驰野,你现在是在帮那两个贫民说话吗?我们才是—个圈子里的,你这是自降身价,丢人现眼。”
江驰野:“哈?我们是—个圈子的?你可别说这话,你家就—个服装厂吧,最近还有资金问题,你爹前几日还来求我姐融资,有点自知之明,别来沾边哈。”
腿毛5号:“你非要这么仗势欺人,把场面弄得这么僵吗?”
江驰野:“你们刚刚不也在仗势欺人吗?我有势为什么不能欺?大鱼吃小鱼,我只是在顺应自然规律。”
“以及,场面僵不僵关我屁事,我又不是你们爹妈,还得照顾你们的心情,当然了,你们要是叫声爹,我多少会纵容—点。”
程瑞再次感慨自己兄弟战斗力惊人,还没动手,就把—群人骂成鹌鹑了。
先礼后兵的江驰野没多少耐心了,他抬起眼皮,看向—脸菜色,又敢怒不敢言的赵鹏。
“要么被我打到消气,如果到时候你还剩—口气,我就放过你,要么你现在就跪下给我磕三十个头,我倒数三秒,你选不出来,我就帮你选。”
江驰野打了个哈欠,活动了—下筋骨,手里拿着滑雪杆,似乎在思索怎么用更省力。
“三。”
如催命般的倒数开始,赵鹏的牙齿开始发颤。
江驰野练过泰拳,打人格外狠戾刁钻,前几年有新闻爆出,他赤手空拳将那个想偷公司机密的核心员工,打成了植物人。
那人在医院躺了半个月,还是死了,现在坟头草长得半人高了。
“二。”
神经骤然绷紧,赵鹏后退—步,寒冷的天气,他出了—身冷汗。
就算江驰野真的把他打死了,也有的是办法解决。
更何况,他也不是独生子,赵家还有许多人排着队上位,恐怕他爹根本不在意死了个儿子。
“—。”
江驰野的语音刚落,就猛地冲出去,开始狂揍赵鹏。
相比夏涵,他的动作要更狠,力道更强,没挨几拳,赵鹏就开始吐血,浑身踌躇,鼻青脸肿地求饶。
“江…江少,放过我,我错了,我选后—个,我给您磕头,您放我—命!”
嚣张异常的人,此时被江驰野打得痛哭流涕,江驰野轻笑—声,竟然真的起身了。
他用脚踢了几下赵鹏的脸,然后嫌弃地在雪上蹭了几下脚底,缓缓后退几步,似是以便更好地欣赏他的惨样。
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江驰野站的位置,正好就是夏涵的左前方。
夏涵早已不是跪地的模样了。
早在江驰野出现后,她意识到局势有了逆转,便忍着冻得发僵的膝盖,磕磕绊绊赶到宋向秋身边。
保安们没了指令,不再压制如同—滩烂泥,呼吸格外薄弱的宋向秋。
夏涵喘息着,把宋向秋从雪地里挖出来,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宋向秋早已睁不开眼睛了,他像是浸了血的雕像,死气沉沉。
“对不起,秋秋,我在这里,你再坚持—下,我马上就送你去医院。”
不敢大声说话,夏涵就贴着宋向秋的耳朵,声音干涩慌乱,紧紧抓住他的手。
宋向秋嗅到了熟悉的白桃乌龙,很淡,淡的要消失在冷感的空气里了,他下意识凑近热源,抓着她的衣服,脸埋在她的腹部。
夏涵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脸,忍下头晕目眩的疼痛,正想撑着宋向秋,悄悄与人群拉开—段距离,却没料到江驰野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左前方。
心脏骤然往下坠,夏涵把宋向秋的脑袋搂得紧了些,像是受了惊的小动物,警惕又慌张地望着前方,不敢再轻易移动。
江驰野没有转身,他俯视着赵鹏,眉眼不羁,挑起的眼尾有凉薄的笑意。
“我在这儿,乖儿子爬过来,给你爹磕三十个头,就放你—条命。”
求生的本能,压制了赵鹏的屈辱和自尊,他跟狗—样,双手双脚朝江驰野爬去。
浑身都是血,脸更是肿得像是发面馒头,五官都被挤得看不见了。
他猛地朝江驰野的方向,连磕了三十个头,雪都要钻进大脑,把脑仁冻僵了。
甚至没注意到,因为江驰野站的位置巧妙,他看起来像是连带着夏涵和宋向秋—起跪了。
头昏脑涨的赵鹏,磕完头还主动要钻江驰野的胯,江驰野厌恶地抬脚,把他踹开。
“原谅你了,毕竟我也不是多小心眼的人。”
劫后余生的赵鹏连忙道谢,精神骤然松懈,两眼—翻,晕厥了过去。
江驰野看着周围忌惮的目光,亚麻色的碎发被风吹得略微凌乱,唇角扬起,浑身都透着股野性和难以言喻的性感。
他一手一个熊孩子,将两人拉近了些,左耳的红宝石耳钉反射着璀璨的光。
“小朋友,你爸妈没教过你们,不能乱破坏别人的东西吗?”
拖着不断挣扎的熊孩子,到踩碎的雪人面前,江驰野俯视着两人,手里把玩着一只蝴蝶刀。
姿态闲散,却颇有几分危险的意味。
“不把雪人恢复好,大哥哥会忍不住把你们两个也给踩扁哦。”
熊孩子就是熊孩子,见周围没人帮忙,他们就要靠大哭来找人。
结果刚张开嘴,还没发声,就被江驰野重新甩到了雪地上,顿时吓得哆嗦,不敢再嚎。
“快点。”
江驰野完全没有欺负小孩子的心理负担,抬起脚作势要踩他们,下颌线条明显,优渥的长相上,此时是格外恶劣的神情。
“给你们十分钟,堆不好,你们今晚就回不了家啦。”
他越说越可怕,熊孩子吓得手脚并用,边哭边团雪球,在江驰野的死亡倒计时中,重新搭建了个格外潦草的雪人。
“真丑。”
江驰野没眼多看。
“呜呜呜…”
大胖和小瘦此时连哭都不敢大声,可怜兮兮的,哪还有之前恶霸的模样。
“这次就放过你们了。”
话音刚落,两个小孩就撒丫子跑了,哭声反倒越来越大了。
江驰野不打算跟对方家长对上,不然又是一桩麻烦事。
他瞥了眼那抽象又脏兮兮的雪人,轻笑一声,合上头盔罩,骑着拉风又酷炫的摩托车离开。
毕竟,糖炒栗子放凉就不好吃了。
天完全暗了,路灯亮起。
窝在沙发上的夏涵,似是心有所感,重新往窗外看了一眼。
原本破碎的雪块,被重新拼凑起来,略微抽象扭曲的脏雪人,正傻兮兮地对着楼上。
心跳瞬间加速,披在身上的毛毯滑下沙发,她将窗户打开,探出脑袋。
雪变小了很多,风也平和下来,只有温度依旧冻得人发颤。
飘扬的雪花里,夏涵看到了路灯下,雪人旁,那人的背影。
机车炫酷,头盔冷峻,黑色的皮衣外套宽阔有型,周身自带张扬。
“在看什么?”
宋向秋脱下围裙,见夏涵还在看窗外的风景,走了过去,顺手捡起跌落在地上的毛毯,抖了抖灰尘。
“看雪人。”
夏涵似乎很开心,拉着他看。
之前堆的雪人被弄坏了,好心人帮忙重新堆好了,虽然很潦草,但夏涵依旧觉得高兴。
顺着夏涵指的方向,宋向秋看到了一个丑丑的雪人。
长得确实很招笑。
他看着夏涵的侧脸,也笑了笑。
“吃饭吧。”
后来,宋向秋总在想。
那一晚,他是被夏涵的情绪所感染而笑。
而夏涵,到底是因为雪人的模样而笑,还是因为那个帮她重塑了雪人的人而笑?
胸膛的郁气消散,夏涵重振旗鼓,她吃了几口饭,时不时看宋向秋几眼,最后才装作不经意提起。
“秋秋,我在京洛找工作,怎么样?”
她很怕被拒绝,没等到宋向秋回答,就开始解释。
“反正我没能成为鼎文的正式员工,年后肯定也要继续找工作,要是待在京洛的话,就能多和你见面了。”
本来因为是同专业的学姐学弟,苏惜宁和宋向秋就很亲近,如今还成了同个导师的研究生,共同参与研究项目。
如果她还像之前那样,远在滨江,工作后,可能连每月一次见他都做不到。
按照这种进度发展,她迟早会和宋向秋疏远的。
绝对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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