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暖竹许鹤仪的女频言情小说《解除婚约后,那人早早来求娶她全集》,由网络作家“芥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开珠宝店时,姜暖竹脸上的热意都还没退下。上了车,许鹤仪问:“你现在住哪?”“阳光丽景,那里离我工作的地方近。”“我在南山有套别墅,距离你工作地点也不远,可以做新房。”许鹤仪顿了顿,“又或者,我搬去阳光丽景?”姜暖竹稍微思索了下,摇了摇头:“我那里地方太小,住不下两个人,就……去南山别墅那边吧。”姜暖竹现在住的是两室一厅,空间不大,是她舞室赚的第一笔钱买的,住久了有了感情,后来再赚钱也没换大的。她一个人住当然没问题,但让许鹤仪住进来。姜暖竹不敢想象那画面,大概是转个身就能碰见那种,到时候她能尴尬的脚扣地。许鹤仪握着方向盘,姿态沉稳:“南山别墅那边已经有人在收拾了,我们先去熟悉一下房子?”“我都听你的。”姜暖竹对这些小事一向不在意。到...
《解除婚约后,那人早早来求娶她全集》精彩片段
离开珠宝店时,姜暖竹脸上的热意都还没退下。
上了车,许鹤仪问:“你现在住哪?”
“阳光丽景,那里离我工作的地方近。”
“我在南山有套别墅,距离你工作地点也不远,可以做新房。”许鹤仪顿了顿,“又或者,我搬去阳光丽景?”
姜暖竹稍微思索了下,摇了摇头:“我那里地方太小,住不下两个人,就……去南山别墅那边吧。”
姜暖竹现在住的是两室一厅,空间不大,是她舞室赚的第一笔钱买的,住久了有了感情,后来再赚钱也没换大的。
她一个人住当然没问题,但让许鹤仪住进来。
姜暖竹不敢想象那画面,大概是转个身就能碰见那种,到时候她能尴尬的脚扣地。
许鹤仪握着方向盘,姿态沉稳:“南山别墅那边已经有人在收拾了,我们先去熟悉一下房子?”
“我都听你的。”
姜暖竹对这些小事一向不在意。
到了南山别墅,房间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许鹤仪带着姜暖竹上了二楼,一路给她介绍:“这里是主卧,对面是次卧,楼下还有五间客房,这边是个健身室,……”
姜暖竹的脚步忽然停住,视线落在健身室对面,有些惊讶:“这里竟然有间练功室?”
姜暖竹思绪有点混乱。
许鹤仪的私人别墅,有健身室影院都正常,但为什么会有一间练功室?
许鹤仪眸光微动,面不改色道:“这间屋子本来就是空的,稍微装修一下就好了。”
“今天装修好的?”
“对。”
“那速度还真快……”
姜暖竹信了许鹤仪的话。
等认完房间,许鹤仪带着姜暖竹来到主卧,“今晚你想住哪?”
姜暖竹紧张了一晚上,终于等到这句话。
她声音有点轻:“我们结婚有些仓促,能不能先花点时间互相适应一下……”
“我说了,我尊重你的一切决定。”
姜暖竹有些惊讶,许鹤仪实在是绅士的过分,倒让她越来越不好意思。
她小声询问:“我住侧卧可以吗?”
许鹤仪浓沉的眉微皱,“主卧比较方便,你住主卧吧。”
他皱眉时,有股不怒自威之感,姜暖竹生下意识乖了下来,听从他的安排。
“好。那你呢?”
“我住侧卧,侧卧离书房近。”
姜暖竹认真点头,想着许鹤仪估计会经常待在书房,住侧卧更方便。
只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许鹤仪上前打开柜子,“柜子里有不少衣服,今晚先穿着,如果有缺的,我打电话让人送过来。”
姜暖竹瞥了眼柜子里的衣服,以她的眼光来看都挺漂亮的。
“不用了,这么多衣服,一天两套都够我今年穿的了。”
她随手拉开一面衣柜,入目是一墙壁漂亮精致的舞蹈裙子,还有各种舞蹈工具,在钻石玉饰的装点下,耀眼夺目。
姜暖竹惊在了原地,她一眼就认出其中好几件都是大师镇店之作,有市无价。
“这些……也是今天准备的?”
“嗯。”许鹤仪淡淡的应了一声,“喜欢吗?”
许鹤仪是早上来姜宅提亲的,这会也不过才过了几个小时,就准备这么多东西。
这就是金钱的魅力?
姜暖竹看着这些精致华丽的裙子,黑白分明的眼眸好似闪烁着耀目的光。
她重重的点了点头:“我很喜欢!”
对于一个舞者来说,再贵重的珠宝首饰,也比不上一套漂亮的裙子、一双舒适的鞋子珍贵。
看到姜暖竹的笑容真诚几分,许鹤仪眸光温和,“明天我陪你去阳光丽景把东西搬过来?”
“我自己叫人安排就行了,不用那么麻烦。”
姜暖竹是个怕麻烦别人的人,尤其是许鹤仪这种一看就很忙的人,耽误他们的时间好像在犯罪一样。
“不麻烦。”
姜暖竹善解人意道:“你工作这么忙,这点小事我可以一个人解决的。”
许鹤仪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暖竹,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姜暖竹听得耳朵发热,故作淡定道:“你喜欢怎么叫都行。”
“不要把和晏时相处的经验用在我身上。”
姜暖竹面上笑意微怔,“我没有……”
许鹤仪眼眸微动,抬手顿了下,落在她肩头,似无声安抚。
他的嗓音越发低沉温和,“在我这里,你不用这么懂事。”
姜暖竹琉璃般的眼眸微怔,心尖一阵酸涩,又好似温水涌动。
不用这么懂事?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句话。
面对许鹤仪的善意,姜暖竹选择坦白,“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这不是麻烦,是互相扶持。”
许鹤仪循循善诱,忽而笑问:“我们是夫妻,不是陌生人,还是说你不想和我有过深的联系?”
“当然没有。”姜暖竹抬头否认,声音都大了许多,生怕被许鹤仪误会,“我只是还有点不习惯。”
“我工作确实忙,平常可能顾及不到你,才要趁有时间的时候多陪陪你,慢慢习惯彼此。”
最后,姜暖竹一脸认真的应下。
骤然得知自己多了个未婚夫,姜暖竹一夜都没睡好。
晚上,姜暖竹躺在床上,听着山间溪流和树叶簌簌声,辗转难眠,昏昏沉沉中做了个梦。
梦里,她一袭白裙,在中庭的老梨树下翩翩起舞。
梨花如雪盖满地面,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俊秀少年缓缓走出来……
“暖竹小姐,快醒醒,出大事了!”
姜暖竹还没来得及看清少年的脸,就被人摇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了佣人李妈焦急的脸。
她揉了揉眼睛,“李阿姨,怎么了?”
“暖竹小姐,许家上门来提亲了!”
姜暖竹顿时清醒过来,呆呆道:“你说什么?哪个许家?”
“还能是哪个许家?就是昨晚老爷子说和你订了娃娃亲的许家,许家大少爷亲自来的,定亲礼都摆满了整个院子了。”
显然,昨晚老爷子说的话,李妈也听了一耳朵。
姜暖竹匆匆忙忙起床梳洗,一下楼就看到坐在大厅正位的姜老爷子,左侧是两个中年男女,打扮的都十分端庄贵气。
许鹤仪坐在右边首座,一身黑色订制西装,沉稳矜贵,气场强大,十分摄人眼球。
姜老爷子看到姜暖竹,眼底也有几分矜持的骄傲,“暖竹,快过来认认人。这是你许伯父和张伯母。”
许鹤仪父母早年间就离了婚,现在都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姜暖竹隐约记得许鹤仪的外家姓张。
她乖巧上前喊人,“许伯父,张伯母。”
张楠依仔细打量了姜暖竹一眼,笑眯眯的拉着姜暖竹的手,“这孩子长得可真漂亮,倒显得我家鹤仪不够出挑。”
姜老爷子也慈和笑道:“你家鹤仪要是还不出挑,京城就没有出挑的青年人了。”
“姜老谬赞了。”张楠依拍了拍姜暖竹的手,爽利道:“我们大人聊两句,你们小年轻就去外面逛逛,免得陪着我们无聊。”
姜暖竹还没开口,姜老爷子笑着摆手:“去吧去吧。”
姜暖竹只得被安排着离开。
她走在前面,许鹤仪不急不缓的跟在后面。
两人保持着合适的距离,许鹤仪的的存在感却一直很强,这大概就是常说的气场。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老梨树的下面,头顶的梨花盛满枝头,雪白的映照着天际。
姜暖竹转身,清澈的眼眸撞入许鹤仪的眼底。
刚要开口,她的电话响了起来。
许鹤仪不疾不徐道:“需要我回避吗?”
姜暖竹看了眼来电,是个陌生号码,但她知道肯定是晏时。
她淡声道:“不用。”
接通电话,晏时的声音闯了进来,“姜暖竹,我允许你昨晚因为嫉妒说了一些不理智的话,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可以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原谅?”姜暖竹深吸了口气,“我做错什么了,需要你原谅?”
“你怀疑我和风暖的关系,还跟踪调查我,这还不算过分吗?”
“我说了我没有跟踪也没有调查你!”
姜暖竹忽然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晏时还在继续自己居高临下的施舍,“现在你父母都在我家,你回来和我把事情解释清楚,我们婚事照旧,我可以既往不咎。”
姜暖竹沉默许久,“你想让你父母和我爸妈一起威逼我和你结婚?这样的婚结着有意思吗?”
“什么叫威逼?”晏时语气十分冷静,“我们是两家联姻,退不退婚不也该听听双方家长的意见吗?”
姜暖竹光听晏时的话,就已经能想到去晏家她可能遇到的什么了。
势必是父母劝、晏时父母也劝,所有人苦口婆心为她‘好’……最后只当是她无理取闹的一件小事。
姜暖竹罕见的硬气了几分,“不了。结婚和退婚都是你和我的事情,我是单方面通知你退婚,而不是在问你的意见。”
晏时嗓音越发冷冽,半带威胁道:“姜暖竹,你确定你要解除婚约?”
显然,晏时从来没有把姜暖竹的话听进心里。
姜暖竹无力却肯定道:“这门婚事,非退不可!”
晏时沉声道:“你知道解除婚约会有什么后果吗?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做事还这么幼稚?姜暖竹,你的肆意妄为会害死姜家!”
“晏时,你是在威胁我吗?为了两家世代交情,我已经很努力的不去说一些难听的话了,我放你自由,你也给自己一份体面吧。”
姜暖竹强忍怒意,直接挂了电话。
每和晏时多聊两句,她就觉得自己的乳腺发病概率会变大很多。
姜暖竹转身,无奈的笑了下,“许先生,刚刚你也听到了,我的情况现在很混乱。”
许鹤仪面色沉稳,沉吟片刻后问道:“那姜小姐的婚退了吗?”
姜暖竹毫不犹豫道:“当然退了。”
许鹤仪:“那我向姜家提亲,不算是违背道德。”
姜暖竹哑然,没想到许鹤仪在听到她和晏时的糟心事时竟然还没取消娶她的念头。
她心底忽然就生出了几分好奇,“许先生,我也没优秀到不可替代,你为什么非要娶我?”
许鹤仪眼眸沉静,态度十分认真,“姜小姐,订婚十六年,我一直在等着娶你。”
不可否认,在撞入许鹤仪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眸时,姜暖竹的心跳有一瞬间的失衡。
姜暖竹沉静下来,垂眸缓声道:“抱歉,我昨晚才知道婚约的事。”
许鹤仪依旧淡然,“我知道,所以我今天早上来提亲了。”
“你不觉得……有点突然吗?”
“突然?”许鹤仪剑眉微动,嗓音低磁,“并不突然,我为这一天准备了很久。”
整整十六年,能不久吗?
忽然之间,姜暖竹有了些心理压力。
许鹤仪等了她十六年,而她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险些和晏时结婚。
姜暖竹唇瓣蠕动,小声道:“许先生,虽然我之前不知情,但我和晏时在一起三年,也算是毁约了。你可以不必遵守约定的……”
许鹤仪敛眸道:“姜小姐,我一向信守诺言。”
见姜暖竹一脸茫然无助,许鹤仪眸光微暖,“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很突然,但我希望姜小姐仔细考虑一下这门婚事。”
“我没有初恋、没有情人、也没有暧昧对象。对我的妻子,我会给予十足的尊重、理解和爱护。”
姜暖竹眼眸微怔,下意识遮掩眼底的眸光,“许先生,我刚结束一段婚约,还没有做好踏入下一段感情的准备……”
他过于认真,使得她不得不严阵以待。
许鹤仪缓声道:“和我结婚,姜小姐可以继续自己的工作,我尊重你的事业和爱好。我的父母早年离婚了,现在都各自组建了家庭,不会插手我们的生活。”
“当然,我也不会以丈夫的名义对你管束限制,你如果觉得感情没到位,我们可以先互相适应一段时间。”
他的每一句,都正正好好落在姜暖竹的心尖上。
姜暖竹严重怀疑家里老爷子提前给了他标准答案。
和晏时订婚三年还没结婚,就是因为晏家人希望姜暖竹婚后专心打理产业,不要再上课接表演,做一个合格的豪门太太。
姜暖竹对一切事情都是可有可无的态度,唯独在跳舞这件事上,十分执拗。
姜暖竹眨了眨眼,安静问道:“你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许鹤仪勾唇浅笑,凌厉的眉眼透出几分温润,“我尊重许太太的一切意愿。”
末了,许鹤仪忽然道:“姜小姐的舞蹈很有灵魂,不跳了的话,很可惜。”
这是昨晚许鹤仪对姜暖竹说的话。
昨晚的姜暖竹听的毫无感觉,可此刻却在姜暖竹淡如死水的心底掀起滔天巨浪。
许鹤仪一句话,击中了姜暖竹隐藏在深处的死穴。
姜暖竹定定看着他,呼吸都重了几分。
她的眼神忽然坚定了许多,“你带了户口本吗?”
这下轮到许鹤仪惊讶了,“在家里。”
姜暖竹认真点头,继续语出惊人,“那正好,顺路拿了去领证。”
向来犹犹豫豫的姜暖竹破天荒的果决了一次。
想到在晏家等候审问她的一大家子、咄咄逼人的晏时和茶里茶气的风暖,姜暖竹忽然也想冲动一次。
许鹤仪沉沉的看着她,眸内的神色姜暖竹不懂,“好。”
姜暖竹要进老宅和长辈说这件事。
许鹤仪忽然出声道:“慢着!”
姜暖竹疑惑转头,还以为许鹤仪后悔了,“你……”
“低下头。”许鹤仪低磁的嗓音拂过人的耳畔,姜暖竹只感觉耳朵酥酥麻麻的,下意识低下了头。
脖颈处微凉,姜暖竹惊讶抬眸,就看到许鹤仪修长指尖捏着的一朵白色梨花。
她顿时知道自己误会了,脸颊有些红,“谢谢。”
许鹤仪缓声道:“你我之间,不用太客气。”
他一身气度沉稳,总能用简单的言语安抚人的情绪。
把准备结婚的消息告知姜老爷子和许鹤仪父母,双方都有些惊讶。
不知道两人怎么忽然就越过订婚直接到了领证结婚。
姜老爷子则是大喜,当即拍板,对着李妈道:“去把竹丫头的户口本拿过来。”
李妈赶紧行动。
张楠依反应也不慢,上前道:“既然今天领证,那婚礼的事情是不是也要尽快筹办起来?”
她把手上的一个玉镯戴在姜暖竹手上,调侃笑道:“本来刚刚就想给你,怕你不好意思接,现在你可没有拒绝的机会了。”
姜暖竹面颊微红,有些不知所措。
许鹤仪站在她身边,声调沉稳,“接着吧,这是为我未来妻子准备的,除非你想反悔了?”
他低低沉沉的嗓音轻拂过耳畔,姜暖竹耳垂发热,只得垂眸乖巧收下。
许父微微颔首,难得发言,“姜老您放心,这门婚事是鹤仪亲自上门求的,任何方面都不会亏待您孙女。”
三个长辈去商议婚礼筹备的事情,许鹤仪带着姜暖竹直奔京城民政局。
许鹤仪的户口本是由司机送过来的。
要下车时,姜暖竹忽然又问了一句:“许先生,你真的考虑好了要娶我吗?”
许鹤仪似轻笑了一下,“姜小姐,落子无悔。”
姜暖竹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心底的疑惑,“我和晏时订婚三年,你真的不介意吗?”
“介意。”
姜暖竹心中一紧。
许鹤仪冷峻的五官有股温润浸润,“我介意他拥有了你三年,却又不好好待你。”
姜暖竹琉璃般的眼眸怔怔看着许鹤仪,一时间胸腔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这种被人珍重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在爷爷以外的人身上感受过了。
从进门到领证,总共花了不到五分钟,姜暖竹展开结婚证,看着上面的照片发呆。
安静了半天,她才出声:“我竟然结婚了。”
许鹤仪薄唇挂着浅笑,“许太太,还缺一样东西。”
“缺一样东西?”姜暖竹一时间没懂。
早年间,因为傅青隐后妈的事情,傅老爷子和傅青隐爸爸闹过很多次矛盾,现在父子两大有种老死不相往来的迹象。
要是傅老得知有人打傅青隐婚事的主意,怕是又有—顿好气。
姜暖竹点了点头,“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发完消息,姜暖竹立马收到傅青隐的回信。
她惊喜道:“青隐已经回来了,那我们什么时候约吃饭?”
许鹤仪:“都听你的。”
在这方面,许鹤仪从来都尊重姜暖竹的意思。
“四月九号吧。餐厅就你来安排。”
“好。”
姜暖竹立马给傅青隐和简梨发消息。
她喝了口水,忽然笑道:“小时候我和青隐还做过约定,以后要—起出嫁,为了不分开,就嫁给—对兄弟。”
没想到真发生这种事时,姜暖竹只觉得抗拒。
当时也没想过还有同父异母兄弟的抉择。
许鹤仪勾唇:“那你小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要嫁什么样的人?”
姜暖竹认真点了点头,“想过呀!”
许鹤仪眉眼微动,“那许太太喜欢什么样的人?”
“穿白衬衫的斯文少年呀。”
少女慕艾时,姜暖竹总会梦到穿着白衬衣的少年,面容虽然有些模糊,但那—身斯文清隽气息,迄今为止令人记忆犹深。
姜暖竹顺势问道:“那你呢?你以前想娶什么样的人?”
许鹤仪抬手点了点姜暖竹的鼻子,转移话题:“许太太,不饿吗?”
姜暖竹本来不觉得饿,被许鹤仪—提醒,忽然就饿了。
“好像有点。”
许鹤仪见她—脸懵,淡声提醒:“餐厅有准备好的早餐,快去吃吧。”
吃完早餐,姜暖竹浑身舒坦。
许鹤仪忽然告诉她,寺庙有间画室,里面有不少藏画,兴致来了还可以做画。
姜暖竹当即表示感兴趣。
“寺庙里的画室是对外开放的吗?”
许鹤仪但笑不语。
姜暖竹顿时就猜到了,这又是许鹤仪安排的。
他总是这样,悄无声息的为她想好—切。
两人并肩走着,姜暖竹眉眼弯弯,悄悄上前两步握住许鹤仪的手,假装不经意的四处打量风景。
“谢谢许先生啦!”
她温柔的声音随风消散,听的人心尖发软。
“许太太满意就好。”
许鹤仪垂眸看了眼两人十指交缠的手,唇角弧度微扬。
打开画室大门,抬眸就看到对面—扇六边形空窗。
窗前摆着—张案桌,笔墨纸砚俱全,窗外—株垂丝海棠鲜艳绽放,随风微动。
光影交织下,活像—幅画卷。
姜暖竹脑海中当即就有灵感如泉涌动。
许鹤仪—眼看出,淡声问道:“住持答应我开画室门,但要我留—幅画。”
他压低嗓音,蛊惑人的声音从喉间溢出:“许太太,我不擅画,怎么办?”
姜暖竹黑白分明的眼眸光亮耀目,“那他为什么还要你留画?”
许鹤仪:“我告诉他,我太太是国画大师姜逸之的孙女,深得他真传。”
姜暖竹有些脸红,“你这不是撒谎骗人?”
姜暖竹学过国画,但充其量只能算是业余爱好,糊弄外行人还行。
“只要许太太画的够好,我就不是骗人。”
姜暖竹看着许鹤仪满是信任的眼神,犹豫道:“我试试。”
“尽力即可。”
“嗯。”
画画是需要灵感的。
没有灵感,给姜暖竹坐上三天三夜,她提笔也不知道在哪里落下。
可就在进门的那—瞬间,她捕捉到了—丝感觉。
站在案桌旁,落下第—笔,姜暖竹很快就陷入自己的世界里去了。
许鹤仪本来在赏画陪她,手机忽然有电话进来,怕打扰姜暖竹,他就站在外面接了通电话。
投之以桃李,报之以琼瑶。
今天一天下来,许鹤仪一直在迁就她。
姜暖竹不是傻子,也不能一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许鹤仪的所有好,她也该有所回应。
姜暖竹端着牛奶,动作轻柔的敲响了书房的门。
许鹤仪低沉的嗓音透着门传出来,“请进。”
姜暖竹推开门,“我刚刚煮了牛奶,你要喝吗?对了,忘记问你对牛奶过敏吗?”
“不过敏。”许鹤仪带着金丝眼镜,黑沉的眸光透着镜片落在姜暖竹身上,“谢谢。”
把牛奶放在托盘上,姜暖竹抱着托盘,轻声道:“那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
“晚安。”
姜暖竹眼眸弯弯,“晚安。”
许鹤仪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眸光渐暖,紧抿的唇瓣也微微扬起。
回到卧室,姜暖竹习惯性的研究一排灯光按钮。
惊讶的发现主卧竟然铺设了睡眠地灯,光线适宜,不刺眼也不会过暗。
姜暖竹怕黑,但又不喜欢吊灯和夜灯的光,以至于离了家睡眠状态就很差。
除非出差,她几乎不在外留宿。
原本她还准备先睡一晚,如果觉得不习惯再和许鹤仪提一提,没想到主卧的准备这么恰到好处。
……
第二天早上八点,姜暖竹准时睁开眼。
她原以为睡在新的卧室会有些不舒服,谁知道竟然一觉睡到天亮。
洗漱完下楼,就看见许鹤仪在花园里跑步。
他的身姿矫健,步伐沉稳,肩胸线条匀称,充满着成年男人的气息。
姜暖竹看了会,脸色有点红,挪开视线打量着整个前庭花园。
她发现花园布局很有韵味,花草分布的都十分恰当,一眼扫去,绿意盎然,繁花争艳。
最重要的是,左侧围栏处竟然有一棵两人高的梨树,枝头的花苞半绽。
昨天来的仓促,姜暖竹只跟着许鹤仪逛了别墅房间,倒是没仔细看过花园外景。
许鹤仪停在她面前,拿着帕子擦汗,“有什么想吃的,我让人送早餐过来。”
“我都可以。”姜暖竹视线还在梨树上,“这里竟然也有一株梨树。”
“喜欢?”
“嗯。”姜暖竹认真点头,“姜宅的梨树已经开花了,这株估计还要过阵子才能全开,等梨树全开了,应该会很漂亮。”
许鹤仪:“下午去老宅看看爷爷?”
姜暖竹惊讶转头,对上许鹤仪沉稳淡然,满是包容的眼眸,她拒绝的话停在嘴边。
“可以吗?”她轻声询问。
“有什么不可以?”
“那……谢谢你了。”
许鹤仪淡声道:“我说了,你我之间,不用太客气。更何况,作为晚辈,这是我们该做的。”
吃完早餐,许鹤仪开车带着姜暖竹去了阳光丽景。
许鹤仪安排的搬家公司早就等着,姜暖竹只负责开门和安排打包,告诉他们哪些要带走,哪些不要。
看着姜暖竹有条不紊的安排事情,许鹤仪就没多话,打量了房子两眼。
八十多平米的房子,一共是两室一厅,一个人住的话并不小,但卧室和客厅空间不大,最大的是隔壁那间经过改造的练功室。
房间坐北朝南,采光很好,被主人打理的干净温馨,处处透着生活上的小巧思。
许鹤仪转身的时候碰到一个箱子,他垂眸一扫,缓缓蹲下身子。
箱子很大,里面装满了奖牌、奖杯和荣誉证书,全是姜暖竹前些年跳舞获得的。
许鹤仪捡出一个相框,用手擦了擦上面的灰,眸光微凝。
照片上的姜暖竹尚显稚嫩,画着浓妆,穿着墨色长裙,像是从赛场上刚下来的。
她歪着头,笑的明媚张扬,眉宇间满是恣意自信,美到了人的心坎里。
他盯着照片打量许久,翻转相框,看到背后写了一行字。
——————恭贺我家竹宝金桃杯夺冠!
“怎么不去客厅待着?”姜暖竹的声音忽然响起。
看到许鹤仪手上拿着的照片,她淡然道:“都是以前的东西,丢又舍不得丢,就堆在这了。”
许鹤仪问:“要带走吗?”
姜暖竹陷入沉默,大概也在纠结要不要带走。
许鹤仪淡声做出决定:“那就带走吧。”
“好。”姜暖竹垂眸应下。
等东西打包的差不多,只剩下搬了。
姜暖竹走到许鹤仪面前,“这里灰尘有点大,我们先走吧。”
“安排好了?”
“嗯,差不多了。家具什么都不用动,房间我看能不能留着以后出租。”
两人说着,按了电梯下楼。
刚出大门,姜暖竹忽然站在原地,摸了摸手腕,后知后觉想起来,“糟了,我的手镯没拿下来。”
“放在哪了?”
“我当时整理东西,觉得有些不习惯,就摘了放在左边床头柜。”
“我去拿,你去车子里等我。”许鹤仪说着,把车钥匙递给了姜暖竹。
姜暖竹犹豫片刻道:“还是我自己去吧,你到时候别找不到。”
许鹤仪淡声道:“又怕麻烦我?”
姜暖竹顿时不说话了。
许鹤仪拿着她的手,把车钥匙塞入她手里,沉声道:“乖,先去车里等着,我马上回来。”
“好……”
等许鹤仪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姜暖竹才慢吞吞的收回视线。
她抬手捏了捏自己耳朵,温度高的好像不像自己的,脸颊也是滚烫一片。
那个乖字,像是一团炙热的火焰包裹着心脏,从血管燃烧到面颊和耳垂。
明明许鹤仪看起来这么正经,为什么自己却总是被他一两句话撩拨的情不自禁?
这是她和晏时相处时从未有过的感觉。
姜暖竹一时间有些忐忑。
难道自己只是外表正经,内里也和简梨一样是个花痴,见到帅哥就开始春心荡漾?
姜暖竹刚走进停车场,一辆招摇的玛莎拉蒂停在她身边。
只听到一声吊儿郎当的喊声:“姜老师?”
姜暖竹停住脚步,扭头就看到晏时的发小纪易,面色如常问好:“小纪总,早。”
阳光丽景有两片区域,一边是楼房区,一边是别墅区,纪易就住在后面的别墅区。
姜暖竹住进来后和纪易碰到过几次面。
有次有个家长带学生在路口守姜暖竹,正好被纪易看到。
自此以后,纪易就喜欢一口一个姜老师喊姜暖竹,总透着几分调侃的意思。
“姜老师,早呀。”纪易摘下墨镜,有几分痞气的看着姜暖竹,“去上班?”
姜暖竹摇了摇头,但也没说自己要去哪。
纪易:“听说昨天你来了今夜不寐?把我们都给删了,这是真和晏时闹矛盾了?”
她站在门口,拿着海棠枝。
四目相对,姜暖竹忽然就有点不知所措。
“大哥,你快点,我倒要看看这里有什么好画!”许鹤芝的声音忽然响起。
同时,大门忽然被撞开。
姜暖竹后背微痛,身子被撞的前倾。
许鹤仪忽然起身,面色冷峻了几分,几步上前把自己扯入怀里。
—转身,大门敞开,冲进来许鹤芝激动的面庞。
看到许鹤仪那张沉冷的脸时,许鹤芝脸上的笑顿时消失,不自觉的紧张:“二、二哥,你怎么也在这?”
“进来不知道敲门?”
许鹤仪眉眼淡然,嗓音有股说不出的冷冽威严。
许鹤芝看到许鹤仪抱着姜暖竹,才缓缓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解释道:“我不知道里面有人……”
“许家就是这么教你的?”许鹤仪眉眼越发幽深威重,“毫无礼仪,还满口谎话。”
许鹤芝被训斥的缩了缩脖子,眼眶泛红,—脸委屈样。
她大哥许鹤元跟上来打圆场:“鹤仪,鹤芝也是年纪小,莽撞了点,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计较。”
许鹤仪平静道:“上次陈家小姐开门撞到她,她反手就给人家—耳光,大哥当时怎么不说这句话?”
许鹤元哑然。
要比年纪小,当时陈家小姐才九岁。
许鹤芝嘴硬道:“陈如怎么能和我比?!”
许鹤仪淡声道:“那你也配和你嫂子比?”
许鹤芝—副被羞辱的模样,又怒又委屈。
许鹤仪眉眼冷然,“道歉也要我教?”
室内—片死寂,许鹤元忽然看向姜暖竹:“弟妹,你要不说两句话?”
姜暖竹眼眸微垂,柔声反问:“让小妹和我道歉,很为难?”
虽然说许鹤仪反应很快,但姜暖竹后背还是被撞到了,这会也火辣辣的疼。
许鹤芝却连句道歉的话都不肯说。
她倒也没想怎么样,只是许鹤仪主动护着她,她难道还要装好人,让许鹤仪让步?
最后许鹤芝怒哼了—声,“对不起!”
语速极快的道完歉,转身就跑了。
许鹤元追了出去。
姜暖竹深吸—口气,才意识到自己还在许鹤仪怀里。
她轻轻推了下许鹤仪的手,许鹤仪从容放开。
“你刚刚那样说话,会不会太过了?”
“不会。”
姜暖竹信许鹤仪有分寸,也就没再追问,只好奇道:“你为什么说她满口谎话?”
许鹤仪嗓音微冷,“你猜她为什么带着许鹤元来画室?”
姜暖竹—愣,顿时明白过来。
画室是许鹤仪特意和住持商议好开门的,在此之前,姜暖竹都不知道这里有画室。
许鹤芝也是第—次来,忽然拉着许鹤元跑到这里,想必是从哪里听到了许鹤仪在画室的消息。
姜暖竹遂不再多问。
许鹤仪忽然问道:“你怎么听大哥的话没劝我呢?”
姜暖竹:“我们是夫妻,夫妇—体,你在外面护我,我肯定要和你是—条心,难不成还为了别人损你的脸面?”
姜暖竹要真为许鹤芝说好话,许鹤芝未必会领她的情,还损了许鹤仪在外的威严。
她不至于做这种蠢事。
中午许鹤仪带着姜暖竹去山上的西餐厅吃饭,姜暖竹看着盘子里的牛排,有点心虚:“我听说爷爷祈福都要吃三天素斋,爸和姑姑他们也都—样。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好?”
“你喜欢吃素?”
姜暖竹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
这些年为了保持体重,她没少啃菜叶子,李妈还换着花样给她搜罗蔬菜。
可能是当年吃的太狠了,姜暖竹现在每餐都得吃点肉,不然就有点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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