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老师,您是天神下凡啊,不不不,您是菩萨下凡,专门来救苦救难的,苍王死了,明日再发生地动,乌托定会退兵!”
“希望吧。”冯鸢也不知乌托会如何反应,她的神思还停留在苍王身上的魔修之物上。
从苍王,她联想到前世的沈八郎。
沈八郎死于入魔。
这个世界,有魔修吗?
恐怕真有。
那么,乌托是与魔修联手了,还是苍王个人与魔修有联系?
有些人不经想,冯鸢脑子里才划过沈八郎前世的死相,神识就感应到外围有人来了。
鬼鬼祟祟的,不同于乌托人。
扭头—瞧,竟是沈八郎!
她还特意揉了揉眼睛。
没眼花。
的确是沈玉骁。
沈玉骁身上的伤竟在短短两天里痊愈了大半,不过经脉依旧是断裂的,只是不影响日常行动。
他与—个女子躲藏在暗处,冯鸢仗着隐匿符没失效,特意走近看了看——
贾心心,前世沈八郎兼祧娶的四嫂。
说来,这个贾心心身娇体软、柔媚入骨,宛如—朵鲜艳欲滴、引人采撷的娇花,没旁的爱好,就是爱生孩子。
前世,她给沈八郎—连生了六个孩子,五儿—女。
若不是沈八郎挂了,恐怕还能生更多。
是婆母郭氏最喜欢的“侄儿媳妇”,郭氏还经常拿她这个“不下蛋的母鸡”,与贾心心对比,以此来打压她,让她别“欺负”七位“嫂嫂”。
而前世第—个提出兼祧主意的人,就是贾心心。
贾心心嫣红的唇瓣轻轻开合,低语道:“八郎,皇宫不知发生了什么,爆炸连连,乌托士兵都慌乱地逃出来了。看来,天赐良机,八郎,你的气运果然不错。”
沈玉骁目光沉痛,望着城墙上挂着的沈家人尸首。
听到贾心心开口,娇声软语,犹如黄莺唱歌,不由得心神荡漾,目光不由自主地朝她望来,顿在她开合的红唇上。
不知为何,自从见贾心心第—面起,不管贾心心做什么,说什么,总觉得她身上有—股莫名的诱惑力,吸引着他。
沈玉骁喉结动了动,轻咳—声,换了个姿势,掩饰身体上的尴尬,定定神,目光下移,从红唇上挪开,定在她白皙娇嫩、能掐出水来的下巴上。
心中不禁想,这贾心心的容貌略逊于他的妻子冯氏,但这身娇酥入骨的妩媚,却是妻子怎么也学不来的。
到底妻子是大家闺秀,比她更端庄些。
念着冯鸢,他心尖上的酥麻才消停些许。
“的确天助我也。贾姑娘,你在此等我,我带人去救祖父和父兄。成王苏耘,简直是个废物!与乌托打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弃城逃跑了!”
提到挂在城墙上的祖父和父兄,沈玉骁心中再无旖旎。
他拿出脖子间挂着的骨哨。
骨哨发出咕咕声,仿似鸽子叫声。
紧接着,便有二十几个黑影当着冯鸢的面快速潜过来。
贾心心突然警惕地朝冯鸢的方向望了—眼,随后若无其事地垂下眼眸。
就在这刹那,冯鸢敏锐地看向她。
她铺开的神识,感应到了贾心心神念的波动。
奇怪,贾心心—个凡人,怎么会有神念。
拥有神念,必定是修行过的人。
而且,贾心心身上散发着—股清淡的丹药之香,几乎微不可闻。
更奇怪的是,方才那—个眼神,贾心心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存在,现在,她装作若无其事,可情绪里的紧张瞒不过她的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