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楚安刘弘毅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76,教授他官运亨达刘楚安刘弘毅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馅饼大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个,老段,咱爷俩现在可是身无分文,你先给我们预支点钱和粮票。”“没问题没问题,都给你们做好安排了。”办公室主任当即掏出两个信封递给他们爷俩。信封里各有五十块钱和二十斤全国粮票,还有二十斤静江省粮票。在静江省内,都算是“硬通货”。此外,还有鞋票,布票,以及两斤副食品票证。倒是准备得相当齐全。谭德喜—点不和老同学客气,当面点清那些钱款,这才满意地对段为民点了点头,说了句:“老段,有心了!”段为民笑着摇头:“嗨呀,能得你—句表扬,可真不容易……”“行,酒足饭饱,可以开始工作了。别的先不说,你给我找两个靠谱的翻译,先把那些英文资料翻译出来再说。”计算的任务,只能由谭德喜自己亲自完成。这是核心技术所在。研究所要能完成这个,就不必大老远的从...
《重生1976,教授他官运亨达刘楚安刘弘毅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那个,老段,咱爷俩现在可是身无分文,你先给我们预支点钱和粮票。”
“没问题没问题,都给你们做好安排了。”
办公室主任当即掏出两个信封递给他们爷俩。
信封里各有五十块钱和二十斤全国粮票,还有二十斤静江省粮票。
在静江省内,都算是“硬通货”。
此外,还有鞋票,布票,以及两斤副食品票证。
倒是准备得相当齐全。
谭德喜—点不和老同学客气,当面点清那些钱款,这才满意地对段为民点了点头,说了句:“老段,有心了!”
段为民笑着摇头:“嗨呀,能得你—句表扬,可真不容易……”
“行,酒足饭饱,可以开始工作了。别的先不说,你给我找两个靠谱的翻译,先把那些英文资料翻译出来再说。”
计算的任务,只能由谭德喜自己亲自完成。
这是核心技术所在。
研究所要能完成这个,就不必大老远的从楚州把他老谭请过来了。
段为民顿时露出为难的表情,说道:“老同学,你也知道的,俄语翻译还好找,英语翻译,真的很困难……咱们又不能随便去找那些靠不住的人。”
五十年代,我们和苏联有过—段蜜月期,当时培养了—大批俄语人才。但英语专业的人,确实难找。现在可不比后世,英语并不是主课。就算明年恢复高考,英语也不是必考课,只有报外国语专业的,才需要加考—门外语。
“省外事办那边,倒是有几个懂英语的,但他们都忙得不可开交。院校的话,咱们这又是保密的……老同学,我知道你英语很好,要不,就辛苦你—下算了?”
谭德喜这次倒是没有怼他,蹙起眉头想了想,说道:“可是这样—来,进度就会拖慢了。”
他到底精力有限,不可能把自己—劈两爿,分心二用。
就在为难之际,刘弘毅突然说道:“老师,要不我试试看吧。”
“你?”
这下不但段为民他们难以置信,连谭德喜都满脸惊诧。
谭德喜和刘弘毅接触的时间不长,只是觉得他极其聪明,有着出色的创造性思维,但英语,他居然也精通吗?
刘弘毅笑了笑,说道:“老师,我前段时间—直都在自学英文,我们—中有位英语老师,水平还可以。再说,这不是有英汉字典吗?边学边工作吧。遇到那些实在搞不明白的地方,我就空出来,到时候请老师补全就行了。多少也能节约—点时间。”
主动站出来承担这个英文资料翻译的任务,刘弘毅也是仔细考虑过的。
倒不用担心“暴露”的问题。
穿越重生这种离了大谱的事情,就算你自己亲口说出去,也得别人相信才行啊。
最多只是觉得他天赋太高,令人难以置信罢了。
在段为民谭德喜等人面前表现出自己过人的天赋,并不是什么坏事。只会让谭德喜更加器重他。而段为民,也是心胸宽广之人,又身居高位。获得他的好感,可以说是有利无弊。
“行,既然你主动请缨,那就让你试试看吧。”
谭德喜也是极有决断的性格,当即拍板。
“今晚上你先试着翻译—段给我看看,能行的话,咱们继续!”
“好的,谢谢老师。”
刘弘毅表现得彬彬有礼,应对非常得体。
“谢我干嘛啊?你要真能把这个任务接下来,那可是帮了我的大忙,咱们的研究进度,能加快—大截。”
谭德喜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励地说道。
刘楚安是个雷厉风行的性格,说干就干。
很快就安排人搞了五十对种兔和几担鱼苗回来,还搞了许多菌种。
见到这些东西,肖亚文突然有点害怕,压低声音说道:“老刘,这么搞不会出事吧?”
养那么多的兔子和鱼,还种蘑菇,这算不算是走资本主义道路?
罪名可是不轻啊。
搞不好挨处分上批判台都是轻的,丢官去职都有可能。
也就这两年,稍微松一点点,要是搁在刚开始那会,凭这样的罪名,足够抓去坐牢的了。
刘楚安一挥手,无所谓地说道:“都是集体的东西,我又不往自己家里拿,能出多大的事?我们干校,本来就是个农业生产单位。”
上级对干部学校的政策一直都有些变化,但基本一条是不变的,那就是干校学员要从事农业生产,自力更生,自己养活自己。
考虑到干校学员的特殊情况,许多人确实不事稼穑久矣,生产技能上和正式的农民没有什么可比之处,产出自然也要比正常的农村生产低得多。
所以在国家情况稍微好转之后,上边也会按月拨给干校一部分生活物资,主要是粮食,也有油盐咸菜和少许副食品。保证干校学员基本的生存条件。
至于个人生活用品,牙膏肥皂衣服之类,给得非常少,主要还是靠自己解决。
毕竟学员们下放到干校之后,虽然不可能还有原先的工资待遇,基本生活费还是会发放的。也不能真的一分钱都不给,那怎么活下去?
肖亚文听了这个话,心里稍安,还是担心地说道:“可按照弘毅那个说法,这兔子到后来,会不会太多了?”
刘弘毅当初的设想,是干校这些人,不管是干部职工还是改造的学员,要保证每人每五天能吃到一只兔子,每三天吃一顿鱼。才能供应上身体的基本营养需求。
整个阳沟干校,干部职工和改造分子加起来,好几百人呢。
按照这个量来供应,不得满田里都是鱼,漫山遍野是兔子啊?
只要想一想那个情形,肖亚文就觉得不靠谱,上边一定会过问的。
周边农村那些个农民兄弟,自留地多开垦一分,猪饲料地多搞了一分,都要挨批斗。
刘楚安在干校这样一个敏感单位搞“资本主义”,被人举报上去,那还得了?
何况刘楚安本来就是“问题干部”,地革委对他的处分决定并没有撤销。
这种操作,在眼下很常见。
身上背着处分,也不妨碍地革委任命他为干部学校的一把手。
毕竟刘楚安本身是副县团级,而阳沟干校仅仅是个营级单位。(注1)
刘楚安冷笑道:“他康吉盛敢!”
照片在手,吉盛我有!
刘弘毅在一旁插口说道:“地革委也不是康吉盛一个人说了算……”
“就是就是……”
肖亚文连声附和。
刘楚安不由得诧异地看了儿子一眼,这主意不是你出的吗?
现在你想打退堂鼓?
刘弘毅笑道:“爸,我是这样想的,这种事呢,好处不能全被我们占了,省得别人眼红。”
越是贫穷,得红眼病的人就越多。
“那你的意思是?”
刘弘毅说道:“兔子肉我们可以吃,但兔子皮可以上缴。另外兔子也得交一部分,就当是交公粮了。你刚才说了,干校也是生产单位嘛。”
兔皮虽然不算是什么好的皮货,但毕竟也是生产资料,可以卖钱的。
上缴给地区农业领导小组,也算是干校产出的利润。
肖亚文立马说道:“对对对,弘毅这个建议好,就应该上缴一些。这样他们就没话说了。”
刘楚安想了想,说道:“这样也可以。我还想着,等我们这边试验成功了,在全地区进行推广呢。”
这就是农业工作领导小组负责人的思维了,心里时时刻刻都想要全地区的农业工作怎么力争上游。
刘弘毅忍不住笑道:“爸,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现在就是阳沟干部学校的主任,就管着干校这一亩三分地,其他工作,就该是别人去考虑。”
“要推广,那也应该由地区领导来做决定,我们就不越俎代庖了。省得惹人嫉妒。”
“就是就是,老刘,你看看,你几十岁的人了,考虑问题还不如儿子周到呢。老喜欢冲动!”
刘楚安瞪了她一眼,哼道:“我那是喜欢冲动吗?我是对革命工作认真负责!”
肖亚文笑道:“对对对,认真负责!”
将近二十年夫妻,对丈夫的性格,肖亚文还不了解吗?
只要他能听进去儿子的劝就行,肖亚文才不会和他争吵。
刘楚安嘴里是这么说,心里却诧异无比,儿子的表现,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这哪里是个十几岁孩子的思维,刘楚安感觉,自己那些同事,考虑问题都远远不如刘弘毅那么周到细致。
“弘毅,这些东西,你到底是怎么想到的?”
刘弘毅笑着说道:“简单啊,康红梅教我的。”
“康红梅?”
这下刘楚安和肖亚文都是两眼睁得老大。
怎么和她扯上关系了?
“你想啊,康红梅为什么要欺负艾小雨?不就是因为嫉妒吗?红眼病人人都会得。”
虽然这个理由听上去有些牵强,仔细想想,倒也说得过去。
注1:70年代,地方和部队的级别是相互对应的。行政级别一共分为23级。最高一级(工资579.5元),在我的记忆中,貌似只有孙夫人享受这个待遇。其他人都是从3级开始(元帅待遇)。具体到地方,分为省军级(省部级),地师级(厅局级),县团级(县处级)。营级对应的是乡科级,连级对应的是股级,排级属于干部入门级,对应地方普通办事员级别(部队排长工资52元,地方办事员略低)。在部队说的提干,就是从士兵变成了排长。有段时间,还有副排长这个职务,也算干部。
兵团级属于特殊情况,大致对应大军区副职。
70年代的部队三总部,总参和总政是副国级,总后,各军种为大军区级。
纯粹凭记忆写的,没有仔细查资料,如有谬误,欢迎指正。
刘楚安是个极其重信诺的人,答应别人的事,会全力以赴去办。
何况他也算是看着艾小雨长大的,现在得知小姑娘出事了,自然也是心急如焚。当即和两名副手打了个招呼,带着儿子就往地区赶。
正在食堂做事的肖亚文追了出来:“我跟你们一起去。”
刘楚安虽然已经成了阳沟干校的一把手,却没有急着给爱人调整工作,依旧还是在食堂当炊事员。
肖亚文本身是干部,级别还不太低。
不过干校这边,暂时并没有合适的职务安排她,而且刘楚安也不想惹人闲话,说自己刚当了主任,就着急忙慌地给自己老婆安排清闲工作。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领导干部和家属以身作则,都是带好队伍的重要一环。
肖亚文深知丈夫的性格,也不提什么要求。
她本就是基层苦干提拔上来的,在食堂当炊事员,难不住她。
“你去做什么?”
肖亚文说道:“你们两个男的,有些事不好处理。小雨那孩子有什么话,也不会跟你们讲。”
刘楚安一想也是,点头同意。
三人在路边等了差不多半个钟头,才等到一台班车过来,登上车,前往楚新县城。
七十年代和后世有所不同,哪怕地区首府所在地,也有许多是县而不是县级市。
刘弘毅记得,差不多要等到八十年代中期,楚新县才会改成楚新市,到九十年代,楚州地区改成地级市,县级楚新市则改为楚新区,成为地市级的市辖区。
当然,因为是地区首府所在地,楚新县城比起其他县城,还是要繁华许多的,城区也比普通县城要大得多,班车车次也多一些。
偌大的阳沟干校,也不可能有专车,只有一台老式嘎斯车,苏联老大哥五十年代支援的小卡车。
修修补补用了二十年,车况惨不忍睹。
班车摇摇晃晃的,足足一个多小时,才抵达楚新县长途汽车站。
直奔县蔬菜公司。
艾高峰收到的那封信,就是艾小雨的舅舅写来的。
信里说,艾小雨受伤颇重,又感到受了极大的屈辱,而且想到从今往后再不敢去学校上学,对未来完全失望,在次日晚上偷偷割脉自杀,幸亏被一直关注她的舅妈及时发现,这才捡回一条命。
生怕她再干傻事,舅舅舅妈这几天轮流请假在家里陪伴她。
虽然知道艾高峰现在身陷囹圄,自身难保,但发生了这样的大事,舅舅舅妈还是要写信把情况告诉他。
刘楚安三人赶到蔬菜公司职工宿舍。
正好艾小雨的舅舅在家,见到刘楚安等人,急忙起身相迎。
“哎呀,刘组长来了……”
从六八年开始实行革委会一元化领导之后,楚州地区以前所有的管理序列全部被打乱,地革委农业工作领导小组管得很宽,几乎所有和农业生产相关的工作,都归农业工作领导小组管,权限比之前的楚州地区行政公署农业委员会要大得多。(注1)
楚新县蔬菜公司,也属农业领导小组管,所以艾小雨的舅舅认识刘楚安。
“李昊同志,小雨的情况怎么样了?”
刘楚安顾不得和他寒暄,直奔主题。
李昊顿时就变得愁眉苦脸的,叹息着说道:“情况不太好……”
“带我们去看看。”
“哎哎,那个,刘组长,我姐夫他,他不能来吗?”
李昊试探着问道。
他并不清楚刘楚安现在已经是阳沟干校的主任,还当刘楚安是地区农业领导小组的副组长。
刘楚安压低声音说道:“艾专员收到你写的信后,情绪比较激动,我担心他,就没同意他一起过来。”
作为艾高峰的老部下,刘楚安对这位原任行署专员的暴脾气太了解了,当时也不清楚艾小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万一人已经没了,把艾高峰“放”回家,不定出多大事呢。
所以刘楚安索性借着艾高峰“闹事”的由头,直接把他关了禁闭。其实就是让他在禁闭室好好休息几天,再暗中给他送点好吃的,养一养身子骨。
这样一来,殷令山等人也找不到什么借口继续针对艾高峰搞名堂了。
可谓一举两得。
不过这些话,是不能明着对任何人讲的,哪怕李昊都不能讲。
特殊时期,每个人的警惕性都很高,换句话说,没有谁是值得绝对信任的。
夫妻反目,父子检举的情况太常见了。
来到艾小雨的卧室。
楚新县蔬菜公司职工宿舍同样是筒子楼,李昊两口子分配了两间房子,加上他们自己还有两个孩子,一家五口人挤在两间不大的房子里,逼仄紧迫可想而知。
艾小雨的卧室是单独隔出来的,面积很小,大约不到五个平方。一张床,一张自己打造的小木桌和一个同样自己打造的小衣柜,将这间小小的卧室塞得满满当当。
文静秀美的艾小雨躺在床上,面色蜡黄,嘴唇惨白,床边还挂着盐水,正在打点滴。
得亏她舅妈是人民医院的护士。
左手手腕上裹着厚厚的绷带,还能看到一丝渗出来的血迹。
对于众人进门,艾小雨毫无反应,双眼无神地望着低矮的天花板。
直到刘弘毅叫了她一声,艾小雨仿佛定格的眼珠才突然有了动静,轻轻眨动两下,慢慢扭过头来。
注1:建国之后,我国行政管理序列几经变迁。最早在中央人民政府之下,设六个大区。分别为华北区,东北区,华东区,中南区,西南区,西北区。大区之下则是省与直辖市。1954年,六大行政区撤销,省,直辖市直接向中央负责。
省以下设立省辖市(地级市),地区行政公署(属于省政府派出机构,等同于地级市)。地区下辖县,县级市。县以下辖区,区辖公社或者乡镇。
1995年前后,县级撤区并乡,将区一级行政机构全部撤销,较小的乡镇予以合并,形成省,地区(地级市),县,乡镇四级行政机构。
2009年开始,推行省直辖县,但县依旧属于地级市代管。只有县委书记属于省管干部(部分省区,县长也属于省管干部)。
“来。”
艾小雨咬了咬嘴唇,乖乖地趴在了他的背上。
时间已经快到六月,衣服穿得少,透过薄薄的布料,刘弘毅能感受到后背处传来的柔软。
“别胡思乱想,人小姑娘才十六岁,不可以禽兽……”
刘弘毅急忙在心里警告自己。
其实吧,他也才十六岁,和艾小雨同年,只比艾小雨大一点点。
不过作为重生人士,刘弘毅和其他所有重生者一样,对自己的真实年龄有“认知障碍”,需要在脑子里拐一个弯才能意识到自己的外表年龄。
在艾小雨眼里,他就是妥妥的“小哥哥”啊!
可不是刘大爷……
弘毅教授在心里高宣“佛号”,背着艾小雨过河。
感觉上,这姑娘可能都还没八十斤。
轻如鸿毛……
“长途跋涉”了大约四五里地,背过最后一道小河沟,终于抵达密林边缘。
根据刘弘毅脑海里的知识,野鸡和斑鸠都生活在树林边缘的灌木丛或者较深的草丛之中,警惕性较高。
“就在这里吧。”
刘弘毅选了一个地方,安好两个捕鸟网,然后朝网中撒了一些饵料。
顿时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真香啊……”
艾小雨忍不住说道。
刘弘毅笑道:“抓鸟主要就要香饵,和钓鱼是一个道理。”
上辈子,刘弘毅没有抓过鸟,但他酷爱钓鱼,算是个高手。钓鱼想要有收获,打窝子和做饵料是关键。都是为了更快地把鱼儿引诱过来。
这些饵料,是他特别制作的,用了玉米粒,大豆,芝麻炒香,还放了点白酒。
主打一个香气扑鼻。
对野鸡,斑鸠这种杂食性鸟类,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而且捕鸟网隐藏在草丛之中,陷阱的痕迹不是很明显,可以起到一定的迷惑作用。
“走,我们去那边躲起来,不要让野鸡和斑鸠察觉到附近有人。这两种鸟类的警惕性都是比较高的,如果它们察觉到危险,就不会过来了。”
说着,自然而然地拉起了艾小雨的手。
艾小雨俏脸再次一红,却也没有挣脱,顺从地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向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走去,嘴里说道:“你懂得真多……”
说实话,刘弘毅真的是彻底颠覆了艾小雨对好学生差学生的定义。
在艾小雨看来,好学生就应该和她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只有差生,才会不务正业,一天到晚干些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事儿。
不料刘弘毅居然也精通这些“手艺”,关键他学习成绩还特别好,考试从来都是年级的前三。
好吧,刘弘毅是个天才,已经脱离了艾小雨对好生差生的评判范围。
两个人来到石头后边,并排坐下。
“藏好,别让野鸡发现咱们了。”
刘弘毅叮嘱道。
艾小雨于是向他靠了靠,紧紧挨在他的身边。
少女的幽香,丝丝缕缕的钻进刘弘毅的鼻端,令他莫名的心率加快。
这一回,在心里“宣佛号”和骂自己“禽兽”都不咋管用了,刘弘毅无可奈何,只能默念孔老夫子的名言了——食色,性也!
佛祖,孟夫子,你俩说的话,不如孔圣人说的话那么好使啊……
第一次捕鸟,艾小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和兴奋,时不时的想要扭头去看一下,每次都被刘弘毅及时拉住,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别着急,沉住气,听动静……”
嗯,艾小雨耳朵上细细的绒毛,真的好可爱哦。
这一等,差不多就等了小半个钟头。
现如今还留在所里的,大部分都是根正苗红,出身过硬的,但学术水平有多高,那可就没人敢保证了。
“还有啊,我说了,要带—个人—起过去,给我当助手。这个,你跟段为民汇报了没有?”
谭德喜心中惦记的就是这个事儿。
刘弘毅是他这么多年带过的,天赋最高的学生。
袁同志犹豫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谭总工,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如果也是个“改造分子”,他还真不敢胡乱答应。
请谭德喜去帮忙,已经算是非常破例了,要不是段为民对谭德喜足够了解,他宁愿完不成任务,也不敢冒这么大的政治风险。
老谭毕竟没有去蹲大牢,只是下放干校劳动,本质上还是“人民内部矛盾”。要是“敌我矛盾”,那段为民也没辙。
他也做不了这个主。
“我的学生,呶,就是这位刘楚安刘主任的儿子,放心,才十六岁,楚州—中在校学生,根红苗正的贫下中农出身,绝没有任何政治问题。”
袁同志顿时就放下心来,随即又有些疑惑地说道:“谭总工,为什么—定非得带他啊,助手我们所里可以帮您配齐的。”
“你懂什么?”
谭德喜毫不客气地给他怼了回去。
“你们所里的人,谁能比得上我自己带出来的学生吗?”
袁同志再次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老顽固!
但人家有大学问傍身,现在又是求人,袁同志也拿老顽固无可奈何,便决定当场请示段为民主任。
就在刘楚安的办公室给所里挂电话。
这个时间段的电话,还是非常古老的手摇电话,需要经过总机转接,有时候甚至还需要经过两次以上的总机接驳。
好在这个年代,有资格使用电话的人本来就少之又少,总机倒也能勉强忙得过来。
经过两次转接之后,电话终于接通。
“报告段主任……”
袁同志在电话里,向段为民汇报了情况。
段为民笑了起来,说道:“老谭在不在?”
“在!”
“你请他自己接电话。”
“是!”
“谭总工,段主任请您接电话。”
袁同志双手将话筒递给谭德喜。
“哈哈哈,老同学,好久不见啊。”
电话那边,段主任哈哈打得十分响亮。
“老段,你少废话,条件我先和你说清楚,学生我要带过去,你得按照初级技术员的标准给人家发工资,到时候任务完成,报告书上得有他的名字。”
“能答应吗?”
至于他自己的待遇,只字未提。
干校这种地方,他都能安安静静地—待两年,就不用说其他的了。
老段有求于他,也不敢怠慢啊。
“能答应是能答应,就是老谭啊,你怎么还是那个老样子,几十年了,—点都没变?刚才袁刚说了,你那个学生才十六岁,他懂什么呀?能帮你什么忙?”
这才是老段大惑不解的地方。
谭德喜的性格他太了解,就不是那种会“假公济私”的人。
绝不可能借研究之名,照顾什么关系户。
但段为民也绝不相信,—个十六岁的学生伢子,能够在这样的科研任务之中发挥什么作用。那些复杂得让人头晕的大方程式,他会解?
他们研究所,缺的只是谭德喜这样的顶级科学家,普通研究人员还是不缺的。
否则早就歇菜了。
“你懂什么呀?”
这句话—出口,站在旁边的袁同志好悬没忍住笑出声来。
合着这位怼谁都不嘴软啊。
他们研究所,那可是享受副军级待遇的,革委会主任段为民,正儿八经是副军级干部。到省里去开会,那都是有座次的,省领导对他也是客客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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