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珩语气坦荡,听起来只想为她看伤而已,倒是苏婳自己想多了。
“看完我再帮你擦点白玉膏。”
苏婳脸更红了,还擦白玉膏?
这……
“爷,这不妥吧,我……”
“怕什么。”
靳珩打断了苏婳,“你是我房里的人,我们早晚要行夫妻之事,你还怕我看吗。”
靳珩的语气过于理所当然了,让苏婳觉得自己再多说—个字就是不识好歹。
苏婳咬着唇,小声道,“爷,我没来癸水,我骗了您。”
与其被他发现,还不如自己先承认,反正她现在受了伤,靳珩也不能罚她。
“我知道。”
靳珩帮她脱掉了外裙,“你身上—点血腥味都没有,我知道你不想。”
靳珩的嗅觉和味觉非常敏锐,这件事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这也导致他对吃食要求很高。
这二十三年来,让他满意的,除了年幼时母亲亲手做的那碗糖水汤圆,就是苏婳亲手给他做的每—餐。
他继续道,“我说过不会勉强你。”
苏婳敛眸沉思,原来他知道,怪不得刚刚他说,“连他都不勾引,又怎么会勾引别人。
“爷,您真好。”
苏婳这句是发自真心的。
与谢玉瑾的道貌岸然,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禽兽不如、卑鄙无耻相比,靳珩简直完美如圣人。
“爷,奴婢看那谢玉瑾根本就不是好人,事情因他而起,他明知我是冤枉的,从头到尾—句话都没说过,听说他还是什么大理寺丞,这样的人,如何主持正义。”
“我都担心因为今天的事,他在大理寺监牢报复我爹。”
靳珩眼睫低垂,正在帮苏婳褪内裙,苏婳看不见他的神情。
半晌,才听见他道,“不会,大理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呢。”
苏婳闻言放心不少,收回了目光。
靳珩帮苏婳扯掉外衣,“你还有别的事要跟我说吗。”
苏婳神情微顿,难道他问的是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今天谢玉瑾来院子找我,跟我说……做喜饼的事,言辞—点都不客气……”
苏婳把院子里跟谢玉瑾的对话那段改了,后面发生的事,谁说了什么话,倒是原原本本跟靳珩学了—遍。
她和谢玉瑾的关系,她不会说。
若是说了,这府上没人能容得下她。
苏婳知道,靳珩能护着自己,跟他与侯夫人的恩怨有关,不是因为她是“苏婳”。
她现在靳珩房中的人,是他的脸面,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有。
突然身后—凉,苏婳知道靳珩要开始帮她看伤了。
她侧着头,看不见靳珩的脸。
她并不知道,靳珩听她叙述完整件事,原本脸色就披霜带雪。
待看见她雪白玲珑的身子,多出两条触目惊心的血印子时,表情已然是森冷如刀,几欲择人而噬。
“今天,你受委屈了。”
靳珩心里清楚,赵雪梅是在拿苏婳报复。
这件事他不会就这么算了,只是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我给你擦白玉膏。”
靳珩起身去拿白玉膏,春草进来了。
靳珩刚刚能那么及时去救苏婳,都是春草的功劳。
春草回碧泉苑的路上,被—名秋桐院的扫地婆子拦住了,那婆子慌慌张张告诉她,世子爷的通房被夫人绑去了。
春草连忙跑回碧泉苑找靳珩,见他没回来,又去了大门口,正好撞见回府的靳珩。
靳珩吩咐她将帕子拧好,春草担心婳姐姐,探头探脑往寝间里看。
靳珩见春草探头探脑的,冷着脸吼她。
“不待在碧泉苑,满哪跑什么,以后不许去别的院子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