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之前在医院病房,我虽没看到傅城安的长相,但有听过他的声音,声线与记忆里的慕枫完全不一样。
以为是昨晚被贺霆之折腾太晚没休息好导致的幻觉,我狠狠地揉了一把眼睛再睁开,却还是慕枫的脸。
我着急慌忙的往后退一步,他就进一步,等我想开门离开时,却听到“滴滴”两声,是他用电子遥控锁上了门。
这一举止,令我确信眼前这个顶着傅城安头衔的人,正是折磨了我整个青春时光的慕枫。
可当年的穷小子,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为傅氏地产的继承人?
我也一直以为他离我很远,远到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却没想到他一直以贺霆之朋友的身份,潜伏在我身边。
本以为来傅氏上班能替我妈打个好看的翻身仗,没想到却把自己弄成送入虎口的羊。
而他毫不掩饰的落在我身上的视线,如同一把勒在我脖子上的枷锁,令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也令我想起那漫长夏夜污秽的折磨。
我张着嘴巴,嘴巴却哆嗦着说不出任何话,只能恨恨地看着他,他勾着唇,忽地笑了,压低声音凑到我跟前:“小瓷,看来你认出我了。”
极大的恐惧令我狂吞着口水:“你滚,你不要过来,你不要碰我!”
是傅城安也是慕枫的男人大笑起来,又很快收住笑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你现在是在我的地盘。”
“那我辞职,这份工作我不干了。”我说着疯了一般去摇晃门,可门锁纹丝不动,我气急败坏的让他大门打开。
他动作悠闲地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我可以开门,但只要你走出我的办公室一步,当年你洗澡、果睡的照片,就会高清无打码的出现在贺霆之手机上。”
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憋出两个字:“你敢!”
他还是在笑,好像我越愤怒,他就笑得越灿烂:“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当年你妈故意纵火想把我烧死,我死里逃生活了下来,声带却受了严重的损伤,动了十几次手术才能再开口说话。惹我不高兴,我甚至会把你妈纵火的监控视频也发给警察,只是不知需要借助医疗设备静养才能续命的你妈,进了监狱还能活几天。”
他用谈论天气的云淡风轻的口吻,行着打蛇打七寸,挖树先挖根的威胁之事,我攥紧拳头,全身发抖地反击:“是你变态的在我卧室装摄像头偷窥我,我妈是为了保护我的正当防卫!”
“那又如何?姜瓷,你有证据吗?你没有!你们搜集的证据都在那场想烧死我的大火中被焚烧了,可我却有能置你们于死地的东西。若你觉得我的筹码不够,那我不介意做事做到底,公开你和贺霆之的夫妻身份,再把我收藏多年的照片上传到互联网,让大家好生目睹贺霆之的绝色娇妻。”
我恨,我愤,我甚至巴不得现在就弄死他!
可我做不到,我只能在他的威胁中妥协:“慕枫……不,我现在应该叫你傅城安了,你到底想要对我做什么!”
慕枫露出得逞又奸诈地笑容:“离婚,离开贺霆之嫁给我。”
他说着想来摸我的头发,我急忙后退躲避,他的手僵在空中,脸上的笑却越发扭曲变态:“我当年那么爱你,爱得连根头发丝都舍不得碰你,只敢透过摄像头默默的欣赏你,可你不知我的深情,还意图弄死我。我手术回国你却嫁给了贺霆之,这些年我忍得很辛苦,就是为了小有成就,能让你舍弃贺霆之回到我身边。”
说着,他的表情发起狠来:“三天,我最多给你三天时间,若我没等到想要的答复,刚才所说之事,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