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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独宠:心机小娇娇纪清妍纪柔安全文

清兮禾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也是如此。”不想看她失望。对着小姑娘期待的眼神,沉默的邵承冕还是如实地说出了内心的想法。柔安这才满意地靠在背枕上。烛光下,多日不见的小姑娘好像长开了些,原只觉得她美的清澈出尘,现在更像娇艳欲滴的花苞,无论哪一种都想让邵承冕占为己有。男子渐渐晦暗的目光,让柔安周身有些不适,开始转移话题。她松开手,指着墙角换下来的物件儿抱怨,“你瞧,这屋子都叫你送来的东西塞满了。”“给你送东西还不满意,真是个小没良心的。”柔安支支吾吾地拘谨着,“哪有不满意啊,就是送过来的太多了。我想着……”最后酡红着脸,把心里话一股脑都说了出来。“我想着那些东西,等以后成婚了,都搬到我们的屋子里去吧!”柔安神采飞扬,“到时候每天晚上你看书写字,我弹琴制香,好不好?...

主角:纪清妍纪柔安   更新:2024-11-08 1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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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清妍纪柔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帝王独宠:心机小娇娇纪清妍纪柔安全文》,由网络作家“清兮禾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也是如此。”不想看她失望。对着小姑娘期待的眼神,沉默的邵承冕还是如实地说出了内心的想法。柔安这才满意地靠在背枕上。烛光下,多日不见的小姑娘好像长开了些,原只觉得她美的清澈出尘,现在更像娇艳欲滴的花苞,无论哪一种都想让邵承冕占为己有。男子渐渐晦暗的目光,让柔安周身有些不适,开始转移话题。她松开手,指着墙角换下来的物件儿抱怨,“你瞧,这屋子都叫你送来的东西塞满了。”“给你送东西还不满意,真是个小没良心的。”柔安支支吾吾地拘谨着,“哪有不满意啊,就是送过来的太多了。我想着……”最后酡红着脸,把心里话一股脑都说了出来。“我想着那些东西,等以后成婚了,都搬到我们的屋子里去吧!”柔安神采飞扬,“到时候每天晚上你看书写字,我弹琴制香,好不好?...

《帝王独宠:心机小娇娇纪清妍纪柔安全文》精彩片段


“我也是如此。”

不想看她失望。

对着小姑娘期待的眼神,沉默的邵承冕还是如实地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柔安这才满意地靠在背枕上。

烛光下,多日不见的小姑娘好像长开了些,原只觉得她美的清澈出尘,现在更像娇艳欲滴的花苞,无论哪一种都想让邵承冕占为己有。

男子渐渐晦暗的目光,让柔安周身有些不适,开始转移话题。

她松开手,指着墙角换下来的物件儿抱怨,“你瞧,这屋子都叫你送来的东西塞满了。”

“给你送东西还不满意,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柔安支支吾吾地拘谨着,“哪有不满意啊,就是送过来的太多了。我想着……”

最后酡红着脸,把心里话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我想着那些东西,等以后成婚了,都搬到我们的屋子里去吧!”

柔安神采飞扬,“到时候每天晚上你看书写字,我弹琴制香,好不好?”

明亮的瞳仁含笑,承载着少女大胆的情意。

邵承冕忘了自己当时找了个什么理由落荒而逃了。

只是想起那满是真诚和爱慕的眼睛,他就觉得自己和孙芷薇没什么区别。

就是个骗子。

骗了人家小姑娘的心。

柔安坐在榻上无声地笑着,不逼他一把,永远不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现在才知道怕了吗。

就是一点一点掐准了他的命脉,仗着对她的心软,主动出击。

她知道,对于帝王来说,自己是一种另类新奇的体验。

在别人不知他身份的情况下,一颗心毫无保留的交付给他,这种感觉越享受,将来‘真相’被揭开时,她的愤怒和抵触就让他越痛苦。

柔安恶劣地想,那一天怎么还不来,她好想好想将他的情意,肆意捏在手心。

施施然起身,对着铜镜将那金步摇簪在发中,镜中之人光彩夺目,熠熠生辉。

但这还不够,她最想要的,会让他心甘情愿地捧到她跟前。

这段时日,柔安发觉纪清妍似乎变聪明了,不仅日日都向老夫人请安,在她面前也不端着那副架子了。

鹤熙堂。

“三妹最近怎么不出去玩了?”

坐在对面的喝茶的纪清妍抿了抿唇,忍不住开口道,“珍宝阁里新上了一些首饰,你不去看看吗,毕竟你马上及笄了。”

纪清妍忍着恶心和柔安打交道。

圣上选妃,家世显赫之人,画像必定排在上面,若是能进宫,两个姐妹中肯定也只能选一个。

她现在寄希望于柔安那天的反常,想让她早点露出马脚。

无所谓的摇摇头,柔安指指头上,“我有很多啦,阿娘和大哥哥送了很多给我,戴不过来。”

她知道纪清妍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这是贼心未消,想拼死一搏呢。

正好,准备成为进宫前的最后一个助攻吧。

“是啊,妍丫头。”

老夫人也跟着打趣,“你别小看这猢狲,她的好东西多着呢,倒是你,这些天打扮的也太素净了。”

是啊都是她嫡亲哥哥给她的!

但她不能说,说了就是嫉妒。

气到噎住的纪清妍,干巴巴地笑,拿起手边的蟹黄酥就往嘴里塞,吃着吃着,觉得一阵恶心,干呕了几声后,捂着嘴就往门外跑。

“二姐姐……”

柔安放下茶盏,忧心忡忡地看着纪清妍冲出去的背影,“祖母,二姐姐这是怎么了,吃坏了肚子吗?用不用找个大夫来瞧瞧?”

老夫人和刘嬷嬷都是生养过的人,看此情形当时脸色就变了,两人一点头,刘嬷嬷悄悄的退下去了。

大抵是去清影阁打探消息吧。

柔安装作不知,推脱有事,拿起自己的小团扇就出了门。

迎面撞见了过来的纪时泽,柔安高兴地迎上去,“阿兄!”

“嗯。”

纪时泽摸摸她的头,眼里都是温柔,“你这是要上哪去?”

“没什么事情,阿娘也不让我出门,我就随便走走。”

俞氏最近管她管的特别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丈量裁衣都叫绣娘上门来做,生怕她这紧要关头,再遇见那天安王的事儿。

“去阿兄那儿坐坐?”

“好!”

柔安着实有些讶异,这个兄长一直将她当小孩看,宠溺有余却鲜少有主动邀约的时候。

世子院儿里的人口里很精简,除了粗使的婆子和小厮外,没有通房侍妾,唯一的一个年轻婢女偃月还是从小就跟在身边伺候,没有二心,长相是极普通的那种。

柔安这么想着就问出来了。

纪时泽一愣,在书房里翻找东西的动作也停顿了,眉心皱在了一起,“什么通房侍妾,这种话是谁跟你说的?”

纪时泽有些恼怒,小妹天真单纯,要是被他发现是哪个下人在她面前说这些不成器的话,定要早早处置了才好。

“没谁跟我说呀,我看话本子上都这么写的。”

柔安的心思再怎么玲珑,本质里还是个小姑娘,尤其是那些新奇的话本子,最能吸引她。

“是啊。”

好半晌,纪时泽才缓过神,“我们桓桓马上就是大姑娘了,要嫁人了。”

柔安故作害羞,“阿兄,我还没想那么多呢。”

纪时泽沉吟着,还是开了口,“桓桓,你可知圣上要选妃了?”

“知道呀。父亲还拿了我和姐姐的画像去了呢。只不过我猜我选不上,也不想去。”

娇娇俏俏的小妹,没有一点烦恼,真去了深宫,还不知道被蹉跎成什么模样。

虽说圣上不好女色,但小妹的模样实在太出众,所以他不得不未雨绸缪……

纪时泽把柔安拉过来坐好,桌面清空,又去海缸里抱了一捆画卷,一张张细细展开。

柔安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动容,这个便宜兄长,真的在用心待她。

“这些人都是父亲和我看过了的,没什么大问题。”纪时泽一脸严肃地向柔安介绍。

指着其中一卷,“这是京都王氏的嫡次子,今年一十八岁。

虽不当家,但好在家风清正,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这人我也接触过,不是眠花宿柳之辈。”

纪时泽看了看又合上,“就是身材略显瘦弱。”

“还有这个,陈将军的嫡长子,有勇有谋,现在是京都的五城兵马指挥司的副指挥……”

看着纪时泽对着画像喋喋不休,时而皱眉时而摇头的样子,柔安噗嗤笑了出来,“阿兄,你是要给我挑夫婿吗?”


直到天边亮起鱼肚白,一夜的疾风骤雨才停。

一脸餍足的邵承冕抱着昏睡的柔安从蒸腾的浴房里走出来。

折腾了一晚上,看着少女安静的睡颜,男人眼中满是柔情。

轻轻放下帐子,邵承冕唤了康盛进来更衣。

“一会儿吩咐下去,莫要吵醒贵妃。”

“哎!”

康盛给皇帝系着衣带,高兴地低低应声。

皇上还是头一回心疼哪个娘娘侍寝呢,还是贵主子有本事,能让金口玉言的皇上屡次破例!

雨后新晴,明亮的晨光透过窗廊映到屋里,窗外是叽叽喳喳的鸟叫,浑身无力的柔安翻了个身,伸臂挥开了帐缦。

“忍冬。菘蓝……”

在门外小声说话的二人听见了声音,立刻推门进去,“娘娘,您起了。”

“嗯,”

柔安扶着忍冬的手坐起来,哑着嗓子问,“什么时辰了?”

“才刚过卯正呢,皇上说让您多睡会,不让奴婢打扰。”忍冬说。

柔安红润的小脸上光彩照人,“那怎么行,昨天就没去拜见皇后,今天可都等着我呢。”

这狗皇帝毫无节制,亏她还以为他有什么隐疾不能人道……

她连什么时辰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还好没耽误了请安。

看着雪白玉肌上的点点红梅和指印,菘蓝有些触目惊心,“皇上也太粗鲁了些,奴婢去拿些脂粉来遮一遮——”

柔安轻轻颔首,这样去请安确实不像话。

“不急,先梳洗吧。”

瑶华宫有自己的小厨房,所以早膳很快就端来了。柔安梳妆完毕后用了半碗八宝粥和一小只银丝卷,放了筷子。

带上两个丫头和一行宫人,浩浩荡荡地就往玉棠宫去了。

玉棠宫大殿里十分安静,落针可闻。

柔安带着人迈进去的时候,众人齐刷刷的目光看过来,艳羡,惊讶,嫉妒,各样的神色被柔安收进眼底。

看着这位面容如娇花照水的贵妃,孙芷薇袖下紧抓凤椅的指节都泛起了白色。

从在东宫开始,底下妃嫔们雨露承恩的模样就让人难以接受啊。

柔安顶着周围刺人的视线,从容不迫地走上前,屈膝行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

孙芷薇敛了心思,微笑着抬起了手,“贵妃平身,赐座。”

是了,有太后姑母在,自己永远都是皇后,谁也越不过自己去。

按照等级,柔安坐在左侧上首,对坐的一位青碧色宫装的女子,眉目清雅,也同样在审视着她。

莫名而来的敌意让柔安很不舒服。

玉棠宫的宫女端上来茶点。

孙芷薇招呼着众人道,“尝尝本宫宫里小厨房按时令做的百花糕,香甜可口。”

粉白色的糕点被模具按压成桃花形,一块块地摞在盘子里。

柔安用指尖捏起一块端详着。

下首传来一道娇媚的女声,“呀,皇后娘娘您是不知,自从嫔妾有身子以来,这些甜啊腻的糕点就不能入口了,如今喜欢吃些酸枣糕什么的。”

循声望去,是一位长相妖艳穿着桃红色宫装的女子,小腹微隆。

柔安抿着唇,这狗皇帝艳福真不浅!

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呢,亏她昨晚上还被逼着和他说了那么多羞人的话……

“既如此,就给顾嫔换一盘酸枣糕来吧。”孙芷薇沉默了下,对宫人道。

“多谢皇后娘娘体恤。”

原来这位有孕的女子是顾嫔。

柔安抬首,没错过这位皇后娘娘看向顾嫔时,眼底一闪而过的阴毒。

“贵妃娘娘怎么也不吃糕点,是也不合胃口吗?”


柔安的脸色不好,邵承冕只当她累的,立刻心疼的着人熄灯,脱了鞋上榻。

穿着齐整的邵承冕向上和衣而卧,月光倾泻,洒进来一室光华。

挺直的鼻梁和薄唇,刀刻般的线条组合成一张巍然的模样,长直的睫毛在男人眼下投射出阴影。

柔安侧躺着看他,就突然很想去触碰。

还没伸出去多远,雪白的玉指就蓦地被握住。

柔安愣怔地看着男人闭着眼睛,将它亲昵地贴在唇上,“桓桓怎么不困了?”

“我睡不着,我想让您抱着我睡。”柔安说。

“好。”

邵承冕睁开眼睛,心爱的小姑娘就顺着他的胳膊钻进了怀里,怀里又香又软,他只能强迫自己想些其他的事来分神。

隔着薄薄的寝衣,柔安都能感觉到身旁火热的温度。

她把手搭在邵承冕的胸膛上,看着他仍是闭着眼睛,没什么反应。

心一横,又把腿放在了男人的劲腰上。

只听闷哼一声。

柔安吓了一跳,抬眼就对上了一道黝深的像盯着猎物一般的视线,圈着她肩头的手臂更紧了。

柔安无措地咽了咽口水。

想到小册子上的内容,她有些羞怯,闭着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娇态。

邵承冕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身上的肌肉都在叫嚣着绷紧。

侧过身,将小姑娘埋在他胸前睡。

这下安静了,他像哄孩子般的,一下下轻拍着她的薄背。

半晌,胸前的寝衣迸发出湿意,怀中的人开始轻颤。

邵承冕猛地睁开眼将人抱出来,“桓桓!”

柔安的脸上发上沾满了泪水,她闭着眼睛用手背捣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抽噎的身躯控制不住地颤抖。

“我是不是很没用?”

柔安压抑着哭声问,“怀周哥哥为什么,新婚夜要冷落我,我哪里不好,我做错什么了吗?”

小姑娘一字一句,像重锤一样砸在了他心上。

“没有!桓桓哪里都好!”邵承冕心痛的急忙解释。

他用大掌小心地擦去柔安脸上的泪珠,“只是桓桓你刚及笄,朕才想着等等……”

像是为了验证自己所说的,邵承冕捉着柔安的手放进了被子里面。

“这回相信了吗?”

邵承冕手撑着身体虚虚压在柔安身上,温柔地吻掉她脸上的咸湿泪水。

“桓桓是朕最爱的宝贝,朕怎么舍得让她难过。”

柔安听不进去,双手拍打着推拒他,崩溃道,“您一整天总是在拒绝我,我不喜欢这样,就好像您讨厌我……唔!”

“没有。”

眼睑发红的邵承冕捧着脸吻上她的嫩唇,将那些刺心的话都堵了回去,含糊不清道,“不许这么说……”

直到柔安力气耗尽了才被放开。

柔安哭着和他说,“我是女孩子啊,为什么要让我这样丢脸。”

“我想要给您侍寝!”

听见这句话,邵承冕的黑眸迸出欣喜和痛色。

为了这一天等了那么久,他到底在矫情什么,还差点伤到了他的小姑娘。

这样真诚又热烈的情感只有柔安能赋予他。

耻意在柔安脸上散开,她说完那句话就羞的别过了头去。

可笑。

她大概是第一个初夜哭着邀宠的人吧。

身上骤然一轻,随后是火热的倾覆。

云卷云舒,远方响过几个闷雷,携着大雨的潮气。

蹲在外面的康盛,抄着手喃喃着望天,“奇了怪了,好端端的怎么就要下雨了……”

一阵急促的夜风带走了初夏白日的温柔。

豆大的雨点先是试探着,一滴一滴的铺满了青石砖,随后噼里啪啦地落下来,砸的又重又急,枝头上粉嫩的娇花渐渐承受不住,夹杂着花蕊的馨香,簌簌地抖落了一地。


铜镜里的美人,妆容精致。

飞仙髻上簪着一支珐琅嵌金累丝步摇,一身月光蓝的百褶如意宫装显得肤色更加白皙,美的直白又张扬。

柔安满意极了,这几个宫女选的是不错,不仅手艺好,办事也放心。

有了她们在旁边,菘蓝和忍冬将来也好嫁出去——

凤仪宫坐落在北边。

柔安怕晒,出门就乘步辇,一路也遇到了两个在御花园里,不知是才人还是美人的,她也是看都没看就过去了。

本就是利益冲突的关系,何必咬着牙叫什么姐妹。

到了宫门口,柔安搭着宫人的手下车。柳姑姑从里面笑着迎出来,引着柔安往里进。

大殿内传来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娇媚的能叫人酥了骨头。

看着贵妃的脸色露出一丝明晃晃的嫌弃,柳姑姑提点道,“里面还有位来请安的顾嫔。”

顾嫔,那位有孕的妃嫔?

笑声也太刺耳了。

柔安点点头没做声,跟着柳姑姑进了殿,一进门就瞥见了坐在旁边穿金戴银,水红裙子的顾嫔。

忽略掉不相干的人。

柔安落落大方地上前行礼,“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纪贵妃平身,赐座。”

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

柔安起身抬首,“多谢太后娘娘。”

凤座上坐着一位年方四十左右的妇人,长的威严肃穆,眉心上仿佛拢着一道严霜。

旁边站着秦嬷嬷和几位宫人。

“贵妃入宫后可还能适应?”太后问。

柔安也不知道太后是性格如此还是对她有所不满,说话是清清冷冷的。

不过她也不是上赶着的性子,直接了当地回道,“禀太后,臣妾一切都好。”

殿内止了话,一时间气氛有些凝结。

“贵妃娘娘。”

许是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柳姑姑开口圆场笑道。

“奴婢听皇上说贵妃娘娘喜甜食,太后知晓后就特意吩咐人做了这几道甜食,您尝尝可还合心意?”

顺着柳姑姑的目光看去,柔安注意到一边的桌上搁着两个小白瓷盅。

宫人揭开盖子,扑鼻的奶香迎面而来,是新鲜的樱桃酥酪和蜂蜜奶皮。

“多谢太后。”

瞧见了喜爱的甜食,柔安的眼里亮晶晶的,脸上维持的正经神色消散的干干净净。

不像宫里传的那么嚣张跋扈,倒露出几分真性情。

秦嬷嬷冲太后缓缓一笑。

被忽略的顾嫔有些不高兴,自顾自地接上了先前的话头,继续说道,“太后娘娘,您是不知道,嫔妾肚子里的皇儿现在时不时地就会踢嫔妾了呢。”

说着,抚上了微微隆起的腹部,神情得意。

听到孩子,太后淡然的表情才有了一丝温和,微笑着说,“是,四个多月的孩儿是该会动了。”

转头吩咐柳姑姑,“一会儿将哀家佛堂里供着的菩提手串给顾嫔送去,有祈福安胎之效。”

“多谢太后娘娘!”

顾嫔高兴地起身谢恩,眼里都是笑,“嫔妾在玉棠宫里托皇后娘娘鸿福,吃的好喝的好,这次定能给皇上生下一个健壮的小皇子!”

太后有些淡淡的,“不论皇子或公主,都是好的。”

她有儿有女,虽然也希望皇上的头一个孩儿是皇子,只不过这顾嫔……

家世不显,锋芒又太过外露,要是个皇子怕是养不住。

对于太后的想法,顾嫔丝毫不觉。

只顾着捂着嘴笑,讨好地说,“太后娘娘说的是,无论是位皇子或公主托生在嫔妾肚子里,都是嫔妾的福分。”


手上一个用力,就将许泠欢朝他倾倒而来的身子扶正了。

不知为何,内心突然有点抵触。

他想起那日柔安中了药时,趴在他怀里,极尽娇妍的媚态。

握着她的手腕紧了紧,邵承冕有些不耐烦,“去把香炉的香灭了,熏的朕头疼,再去榻上躺着。”

献媚没有得到想要的效果,又不好叫宫人进来。

养尊处优的许淑妃只能僵硬地笑,“是。”

收拾好一切,她侧躺在床上,一双美目含情脉脉地望着他,邵承冕垂着眼皮,俯身压了下来。

趁机环住他健壮的身躯,许泠欢的手指隔着薄薄的中衣在他身上游走,感受到皇上也动了情,她仿佛受了鼓舞,抛去了羞耻,更加肆无忌惮地轻哼了起来。

微眯着眼,神游的邵承冕一把推开她,手撑着身子翻到旁边,自顾自地……起来,只是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冷。

完毕以后一声不吭的进了浴房。

怎么会……

许淑妃惨白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皇帝留下的痕迹,心如刀绞。

皇上在朝堂上的一席话将许家的女子彻底打入谷底,如今连自降身段讨好的她也要厌弃了吗?

她哆嗦着穿好寝衣,等邵承冕出来的时候直直地跪在他面前,小声低泣,“臣妾惹恼了皇上,请皇上赐罪。”

单手擦着打湿的发梢,邵承冕端量着她,“你身子一向不好,起来吧。”

许泠欢咬着唇,身形摇摇欲坠,“皇上。”

“许家的女子就这么让您厌恶吗?您连触碰都不愿施舍臣妾了。”

说完就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可她忘了,皇帝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邵承冕的瞳色瞬间冷了下去,“进宫之前朕问过你,也是你执意要来的,许家的事不会牵连到后宫,你还是淑妃。

只是你需谨记,朕的事还轮不到一个妃嫔置喙。”

发觉僭越了的许泠欢,惊慌失措地向前一步,想拉住他又不敢,“臣妾知罪,皇上……”

穿好外袍,邵承冕毫不留恋地迈出了门。

门外的康盛蹲坐在门槛上打瞌睡,听见开门声连忙站起来,搓了搓眼,“皇上?”

他瞧了眼时辰,还不到戌正,心想皇上今日也太快了些,不如往日的龙精虎猛。

邵承冕伸平胳膊让康盛给挽着袖子,另外叫住那边候着的两个丫头,春雪和采荷不知何事,只能悻悻地过来跪下。

“淑妃今晚着的纱衣是谁的主意?”

春雪偷偷抬头看了一眼不辨喜怒的圣上,颤声说道,“是奴婢。”

“拖下去,杖责二十。”

康盛的手略顿了下,才开始动作,不知里面那位做了什么惹恼了今上。

知道圣上不喜聒噪,春雪不敢求饶,在侍卫来之前,只能以头触地,把叫喊声吞进肚里。

“狐媚惑主的东西,白白糟蹋了漪兰宫。”

冷冷的声音由近及远消失在大门外,不知是在说主子还是奴才。

站在门边的许泠欢,瞬间瘫软在地。

回了寝宫,邵承冕毫无睡意。

殿内寂寥,男人叉着腿坐在宽阔的方椅上,目光漆黑不知在想什么。

康盛端了安神汤放在跟前,犹豫了半天,开口道,“礼部呈上来的画像,还在御书房里搁着呢,皇上您要不要去看看?”

想到之前的用意,邵承冕端起茶汤的手顿了一下,“拿去烧了。”

“是。”

揣测错圣意的康盛战战兢兢地退下去,心里苦涩。

他是个无根之人,搞不清楚皇上明明有意于纪三姑娘,如今却做出一副恩断义绝的样子。

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坐在上位的男人阴恻恻地开口,“糊涂东西!”

“嗻!”

康盛立马就懂了,直起腰屁颠屁颠地就去书房了。

画像装了足足三个大海缸,康盛只拿了单独放在外面的那一副。小康子还不放心,问师傅,“咱们就拿这一副,皇上能满意吗?”

“你且看着。”

小康子一脸懵懂。

斜了这没眼力劲儿的小崽子一眼,康盛一把拍上他后脑,“多学着点!”

长卷缓缓展开,画中的少女出现在邵承冕眼前,西府海棠下,一身罗裙的柔安手执白兔灯亭亭而立,墨色的秀发随意地飘散在腰间。

画里只有她三分美,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画卷。

微风阵阵,暖意融融。

纪侯爷将柔安的笄礼准备的盛大无比,不仅将朝内大半的文臣和一半的武将家眷都请来了,还请了德高望重儿孙满堂的孟老夫人来做正宾。

上次宴时,柔安临危不乱的主母风范,让不少家里有公子的夫人都动了心。

有貌又有能力,必能约束的了自家儿子。

笄礼开始,柔安先着常服,向主位的纪侯爷和俞氏行拜礼,而后直身向东而坐,孟老夫人净手后为她唱念祝词,经过了换衣、加笄、升笄、再拜等繁琐的流程后,才算礼成。

一身大气的墨绛红二花捻珠广陵裙,衬得纪三姑娘肌肤赛雪,举手投足间透着有条不紊的端庄,在场的宾客们无不暗暗点头。

纪侯爷更是扬眉吐气,将二女及笄当日的阴霾一扫而光。

席上人很多,但柔安似乎有些落寞,一直盯着庭院的方向。

连有人叫她都没听到。

一双素手轻轻拍上肩头,柔安转过身来,吴姑娘站在她身旁,白皙的面庞上眉眼弯弯。

她递给柔安一个精致的织锦香囊,“纪三姑娘,生辰吉祥。

这是我自己绣的。”

小小的香囊绣的十分精致,正面是几朵栩栩如生的玉兰花,配上银丝镶边,背面则是一只登月玉兔,正好对上了柔安的属相。

柔安愣了一瞬,接过以后随即惊喜地笑开,“多谢吴姑娘,我很喜欢,只是我的女红实在无法拿出手给你回礼。”

俏皮的模样让吴姑娘忍俊不禁,“我倒觉得配你这身裙子很搭,比起素净的裙裳,你穿富贵的更好看。”

“是吗?”

柔安低下头看了一圈,把香囊挂在腰间,“真好看,我都不舍得戴了。”

“没关系。”

吴姑娘拢了一下鬓发,“喜欢的话,以后可以去我府上找我,我那儿有不少荷包样子,随你挑。”

“好啊。”

来自吴姑娘真诚的善意,柔安感觉到了,相信如果不是因为进宫,她们之间会是很好的朋友。

前厅匆匆来人,将正在敬酒的纪侯爷叫到一边,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纪侯爷倏地抬头望向正盈盈浅笑的柔安,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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