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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全文免费

么么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哦。”婉乔道。两个丫鬟的银子,她让步了些,收下了五六两的碎银子,那五十两银票,却说什么都没收。在她们婆娑泪眼之中,婉乔背起几个大包袱,把妹妹抱在怀里,对两人灿然一笑,挥挥手:“回去吧,姑娘我走了!”心中也是酸涩,但是婉乔不喜欢泪眼相对的情形。她脚步沉稳,不再回头。小蛮靠着阿槑的肩膀,手里拧着荷包,泪珠一串一串地落下……流放之路,正式开始。队伍前后都有押解的衙役和秦伯言、卫衡这样的武官,中间是任家上下,脚步沉重地走着,不时传来衙役呵斥的声音,无非是骂他们脚程慢了之类。婉乔前世身为武警,不敢说身手像电影里一样,“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但是徒手对付四五个精壮男人还是可以的。这辈子穿越来后,锻炼两年,至少身体是杠杠的,现在权当上辈子负...

主角:婉乔阿槑   更新:2024-11-08 10: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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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婉乔阿槑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么么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哦。”婉乔道。两个丫鬟的银子,她让步了些,收下了五六两的碎银子,那五十两银票,却说什么都没收。在她们婆娑泪眼之中,婉乔背起几个大包袱,把妹妹抱在怀里,对两人灿然一笑,挥挥手:“回去吧,姑娘我走了!”心中也是酸涩,但是婉乔不喜欢泪眼相对的情形。她脚步沉稳,不再回头。小蛮靠着阿槑的肩膀,手里拧着荷包,泪珠一串一串地落下……流放之路,正式开始。队伍前后都有押解的衙役和秦伯言、卫衡这样的武官,中间是任家上下,脚步沉重地走着,不时传来衙役呵斥的声音,无非是骂他们脚程慢了之类。婉乔前世身为武警,不敢说身手像电影里一样,“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但是徒手对付四五个精壮男人还是可以的。这辈子穿越来后,锻炼两年,至少身体是杠杠的,现在权当上辈子负...

《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哦。”婉乔道。

两个丫鬟的银子,她让步了些,收下了五六两的碎银子,那五十两银票,却说什么都没收。

在她们婆娑泪眼之中,婉乔背起几个大包袱,把妹妹抱在怀里,对两人灿然一笑,挥挥手:“回去吧,姑娘我走了!”

心中也是酸涩,但是婉乔不喜欢泪眼相对的情形。她脚步沉稳,不再回头。

小蛮靠着阿槑的肩膀,手里拧着荷包,泪珠一串一串地落下……

流放之路,正式开始。

队伍前后都有押解的衙役和秦伯言、卫衡这样的武官,中间是任家上下,脚步沉重地走着,不时传来衙役呵斥的声音,无非是骂他们脚程慢了之类。

婉乔前世身为武警,不敢说身手像电影里一样,“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但是徒手对付四五个精壮男人还是可以的。这辈子穿越来后,锻炼两年,至少身体是杠杠的,现在权当上辈子负重训练了。

她走得轻松,其他人,尤其是身体娇贵,从小连如厕都得有人伺候的其他姑娘们都受不了了,第一个上午,就险些因为走得慢而挨了鞭子。

婉柔作为和婉乔最不对付的人,看她明明又是背着包裹又是抱着孩子,偏偏脚步轻松,而自己脚下已经磨得生疼,不由气愤,挑衅道:“没心没肺的东西,被人退婚,也不觉得羞耻,还把私相授受的事情拿出来招摇。任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婉乔不理她。

婉柔心里一肚子委屈和火气,继续嘲笑道:“你们三房,就两个丫鬟来看,多寒酸。回头看你们这一路上吃什么,喝什么!”

婉乔这下子傻眼了。

难道,流放路上,不管饭?

可是,她分明看到了后面有马车,马车上有厨具和米面那些啊!

婉柔向来夸张,她的话,不可信。这般想着,婉乔又略微安心了些,眼神都懒的给她一个,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逗着怀里的婉静说话。

这是个好季节,秋高气爽,虽然早晚寒凉,中午日头毒些,其他时间走起路来,凉风习习,还算舒服。

任治平和孟氏在轻声低语。

“夫君,婉乔这孩子,是不是受了刺激?”孟氏担忧道。

“我看着倒不像。”任治平道,“她向来是冲动性子,心里藏不住话,现在这样平静,得真是没把退婚的事情放在心上。”

“那就好。”孟氏道,“可是你说,致秋这孩子,怎么也能做出这等背信弃义的事情呢?”

说起这件事情,她就很伤心,唯一的救命稻草没了。

任治平叹了口气道:“算了,以后别提这件事情了。事情已经如此,再纠结也于事无补,以后你在婉乔身上多下些功夫,去了甘南,再给她说门亲事吧。”

想到婉乔的泼辣样子,他又有几分发愁。

孟氏点点头。

秦伯言对婉乔不感兴趣,奈何身边有个“耳报神”,被强迫听了许多她的事情。

“她跟一个叫婉柔的吵架了。”

“她竟然抱着妹妹走了一个多时辰,也不喊累。”

“她……”

他刚开始还嫌卫衡絮叨,可是慢慢也就习惯了被他磨耳朵,眼神也就不由自主,有意无意往婉乔身上看过去。

婉乔对他的注意,一无所知。

刚出京城,还处处都有人家,所以走了半天之后,中午秦伯言便下令在一处路边的食肆休息。

秦伯言、卫衡他们坐下后,衙役们便像驱使牲畜一般,命令几房人坐下,他们也分开坐下。

秦伯言他们点完了菜,大房、二房也开始点菜。

婉乔觉得有些不对了,囚犯待遇这么好?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悄悄问任治平:“爹,点菜自己会账吗?”

任治平到底做过许多年知县,对这个还是略懂一二的,面上有几分尴尬之色,道:“是自己会账。若是没钱,只能等衙役们吃完,捡些残羹冷炙。”

婉乔:“……”

完蛋了,她现在开始后悔,没留下两个丫鬟给她的五十两银子。五六两银子,一家四口,要吃到甘南,顿顿啃馒头,够不够?

看婉乔露出绝望之色,任治平忙道:“你大伯、二伯不会不管我们的。”

婉乔叹了口气,对他们一点儿幻想也没有,好商好量地对店小二道:“小二哥,有没有馒头,包子和面条?”

小二看他们穿着,知道这是囊中羞涩的类型,跟旁边两家没法比,于是口气也就有几分不耐烦,声音也大了:“馒头一文一个,素包子两文一个,肉包子五文一个,素面五文一碗,加肉十文一碗。”

婉乔暗暗扒拉手指算算,她们大概要走一个半月,留一两银子傍身,五两银子吃喝,一天只能花一百文左右,一顿饭就要控制住三十文左右。而且还得考虑,有些地方物价可能更高,后面再有其他地方花钱,刚开始要能省就省。

于是她开口道:“十个馒头,两个肉包,一碗加肉面。”

小二高声重复了一句,然后斜眼问:“不要菜吗?”

任治平和孟氏觉得所有人都目光都投向他们这桌,都红了面皮。

婉乔倒是很镇定,道:“就这么多,麻烦了。”

小二从鼻子中发出一声怪声,把棉巾搭到肩膀上,下去传菜了。

秦伯言看看点完干粮后,淡定和妹妹翻绳的婉乔,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旁边几桌的大鱼大肉,和婉乔他们桌上空荡荡的几个碟子和一个粗瓷大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麻烦你拿个两个空碗来。”婉乔对小二道。

小二懒得搭理他们,忙着伺候秦伯言几桌,没好气地道:“自己去拿。”指了指后厨的位置。

婉乔也不恼,站起身来去要了两个碗。

秦伯言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婉乔把面条分成三份,然后分别送到父母和妹妹面前,又把两个肉包子给父母每人一个,笑着道:“爹,娘,吃饭吧。婉静,来,姐姐喂你。”

说着,端起碗,开始喂婉静。


强人们被捆绑得结结实实,一个个粽子一般跪在外面,秦伯言这才往任家众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任治顺有些不安,站起来唯唯诺诺拱手道:“秦大人,小女无知,给您添乱了。”他现在后悔死了,为什么要跳出来。这下好了,估计得罪了秦伯言,以后日子就不好过了。不过他当然不会怪自己,而是把这笔帐记住婉柔身上。

婉柔不情愿,但是又很惶恐,只能低头认错。

秦伯言没有回应,眼神很快转到了婉乔身上。

婉乔正在给婉静喂解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注视。

“任婉乔,你身手不错啊。”卫衡处理完,上前来道,口气带着几分笑嘻嘻的。说起来,临危不惧,敢力挽狂澜,在这点上,他还是对婉乔赞许有加的。

婉乔回了他一个白眼。

这些戏精!

就她一个傻的,哼!她到现在都觉得没缓过气来,紧张犹存,他还好意思跟她嘻嘻哈哈,才不理他!

“你这女人!”卫衡哼了一声。

婉乔扭头去看外面那些人,却突然发现王世奇有些不对劲。

他的神情,似乎有些……左顾右盼,像是在等什么人。

“秦大人!”她喃喃喊了一句,指着他道,“他是不是有后援!”

话音刚落,烟尘滚滚,二三十个人骑马呼啸而来。

王世奇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婉乔忙看看自己这一方——现在,她和秦伯言是一伙的了。连同秦伯言在内,加上她,勉强也就十个人没中软骨散,剩下的衙役,也许秦伯言不能完全信过,所以是真的中计,虽然现在服下解药,但是估计还是手软脚软,没有战斗力的。

行,一对二三,应该还有希望。

婉乔站起来,走到小梁桌前——这个可怜的孩子,一看就不是秦伯言的心腹,现在还软塌塌的。

“梁哥,借刀一用。”

说着,她从刀鞘中把大刀拔出来,扭头对秦伯言严肃道:“我们现在出去,好歹有人质在手里。”

秦伯言却道:“你安分些呆着。”拔刀带着卫衡等人冲了出去。

婉乔:“……”

好吧,那她便来护住这些动弹不了的人。

她站在门前,警惕地看着他们搏斗,时时准备应对有漏网之鱼。

等真有两三个人绕过秦伯言他们的阻击冲过来的时候,她猛然想起“长官”没有指示,于是一边应对一边大喊:“秦伯言,能不能下狠手?”

秦伯言本来全力迎战,闻言差点手抖把刀掉了,分神见她竟然用刀背对敌,怒骂道:“亡命之徒,死不足惜!顾你的小命!”

“好嘞!”婉乔得令,把大刀舞的虎虎生威,接连砍翻两个人——这就是古代的好处,秦伯言这样的长官,能就地决定如何应对敌人,不怕防卫过当。

一场恶斗下来,秦伯言的人伤了两三个,有七八个强人见状不好溜了,剩下的人也都被抓住了。

众人退回到食肆内,都满身大汗,除了秦伯言外,剩下的人或多或少都挂了彩。婉乔胳膊上也被划了一记,不过倒不深,她满不在乎地用手帕系上。

“婉乔,你怎么样?”任治平恢复了气力,立刻走过来焦急道。

看着女儿彪悍的表现,他觉得有几分陌生。但是见到她受伤,关切很快战胜了之前的隔阂和刚才瞬间的陌生。

婉乔心头一热,摇摇头:“没事,小伤口,不碍事,看,止住血了。爹,我……”

她想为前几天的事情说些什么,但是任治平打断了她的话:“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一会儿让你娘替你好好包扎下。快过来坐着歇歇。”


秦伯言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病好了,白龙就回来了。”

回应他的,是婉乔继续一声声的“白龙”。

秦伯言把她抱到新开的上房内,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对孟氏道:“你去给她弄些水喝。任四姑娘,请你去要些热水给她擦擦。”

他刚才已经感受到,她的衣服被汗水浸湿。

孟氏早就心慌意乱,忙不迭地去了。婉然担心地看了一眼婉乔,也点点头,行礼道:“我替二姐姐谢谢秦大人了。”

“去吧。”

婉然这才往外走。

“任婉乔。”屋里没人,秦伯言俯身,趴在她耳边,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令人心惊的热气,他轻声道,“白龙没事,我这就让人去把它带来。”

婉乔忽然睁开眼睛,喃喃问道:“白龙,白龙在哪里?我要去把他带回来。”

秦伯言一愣,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见她忽然坐起来,起身就要往外走,眼神迷离,像是魇住了。

她身体到底虚弱,刚刚迈步就脚软跌倒,若不是秦伯言眼疾手快扶住她,恐怕就直挺挺地摔倒了。

“回去躺着。”秦伯言感受到少女轻柔的身体扑在自己怀里,脸突然涨红,口气严厉地吼她,动作却轻柔,把她重新放回到床上。

婉乔闭上眼睛,又昏睡过去。

她在做梦,做的乱七八糟,头脑都快要炸了。睡梦中,她想尽一切办法,最终决定去把白龙偷回来,偷偷带走,然后她冲破了衙役的阻拦,冲到了知县府里,解开白龙就跑,后面好多好多人追她,然后跑着跑着,后面追她的人变成了秦伯言……

“秦伯言,秦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和白龙吧。”

秦伯言听她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无声叹了口气。这只狼犬,到底从前和她什么渊源,能让她如此失态,几乎搭进去半条命?

大夫很快赶来,给她开了药,说是风寒入体,急火攻心所致,尤其强调了后者,让好生照料,说应该没有大碍。

孟氏要拿银子,被秦伯言抢先。他把腰间荷包扔给衙役:“去抓药。”然后对孟氏道,“押解囚犯,本有义务将你们完整送到甘南,这银子,朝廷自会出。”

给婉乔喂水的婉然,闻言动作有一瞬间的凝滞。

孟氏却很好糊弄,以为是真的,连声道谢,出去借药罐子,准备给婉乔熬药。

婉乔喝了水,唇色有一点好转。

婉然把碗放下,郑重对秦伯言行礼道:“多谢秦大人仗义相助。”

“任四姑娘客气了。”秦伯言客客气气道,对婉然,他始终心存感激。“任婉乔,今夜也要麻烦你了,这也是给我帮忙。”

婉然忙道不敢,心里有几分说不出的滋味,像是喜悦欢愉,又带着淡淡的惆怅。他对别人都直呼其名,对自己却叫一声四姑娘,这种差别对待,让少女的心有些慌乱起来。

秦伯言又客气几句,看看婉乔,转身出去,去敲卫衡的房间。

“秦哥,任婉乔怎么样了?是不是今日救人受凉了?”

“嗯。”秦伯言应了一声,“有件事情,趁着还没宵禁,你替我跑一趟去。”

“好。”卫衡痛快应下,“什么事?”

“你去知县府里,把一只叫霹雳的狼犬给我带来。”秦伯言道,脸上有些许不自然,“我今日去拜会过知县,跟他讨了这只狼犬,本来说好等明日启程再去领,但是想着明日可能一大早就出发来不及,还是先去带来吧。”

卫衡脸上露出十分的兴趣,道:“是那只神犬吗?”


即使在月夜,婉乔都能清楚地看到秦伯言的脸色,随着她的话语,越来越黑。

好吧,解释无效,那只能谈判,不,哀求了。

“秦大人,”她小声道,“我知道我不该跑过来,可是我真以为有坏人。你能不能看在我是想帮忙的份上,假装,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我还回去老老实实跪着……”

她身后的衙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什么都没发生?难道你看秦大人,白看了?

秦伯言一眼扫过去,衙役立刻噤声。

“你先退下。”秦伯言道。

“好。”

“是。”

婉乔和衙役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那衙役简直想敲开婉乔的脑袋,看她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婉乔出声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抢答了,蔫头耷脑地嘟囔一句:“我还以为跟我说呢。”

那衙役退了出去。

秦伯言向婉乔的方向走了几步顿住,突然问道:“你习过武?”

婉乔愣了下,随即道:“嗯,我前几年大病了一场,后来为了强身健体,央求祖母给请了一个女师傅,教了我一段时间。”

这是实话,她穿越来之后,利用祖母对前身的宠爱,要了一个女武师,跟着她练习。但是她大部分的武力值,还是来自于前世。

“你刚才确实看到两个人了?”秦伯言又问道,眼睛盯着她,一瞬不瞬。

婉乔肯定地点点头:“是,而且我还用石子打到了一个人,听他发出了声音。秦大人,是不是你有什么仇家……”

“为什么不是任家的仇家?”

“唔……那也可能。”婉乔道,“但是我觉得,你那啥的时候,戒备比较松,他们又在这里,很可能冲你来的。”

她忽然想到了一个极好的可以“脱罪”的借口,兴奋地信口胡扯道:“秦大人,其实刚才我知道你在这里。所以听到坏人说话,我害怕你有闪失,所以才急急忙忙过来……”

我不求有功,但求你放过我这次行不行?

说着,她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秦伯言。

秦伯言上下扫视她一番,看得婉乔心里七上八下。

“回去,继续跪着。今日的事情,我当作没发生,但是如果你敢对别人提起……”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婉乔连连保证,他以为,遇到男人嘘嘘,她会觉得很光荣地到处广播吗?“那,秦大人,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她不待他反应,脚底抹油,开溜了。

万一这位突然发狠,让人抽她一顿,她倒是能承受,就怕爹娘跟着担心。

还好还好,有惊无险。

重新回到婉柔旁边几步的距离跪下,婉乔庆幸地想,黑影的事情被她暂时忽略——横竖她已经告诉秦伯言了,估计就算他不完全信,也会有几分警惕。

她走以后,一条黑影,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走到秦伯言面前,刚要张嘴说话,被他用动作喝止。

“你先走,我已明白。”秦伯言用低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道。

那黑影冲他一抱拳,转身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秦伯言长出一口气,想想今晚的这一系列事情,脑海中仿佛笼罩着一层拨不散的迷雾。眼前这个婉乔,真的是从前那个婉乔吗?如果不是,她又是谁?她混杂在任家,到底是任家所为还是有其他方的势力?

婉柔见婉乔竟然全身而退,忍不住就想嚷嚷。婉乔起身遛了一圈,自己却傻乎乎的一直跪着,这不公平!

“你敢嚷嚷,吵醒我爹娘和婉静,我就揍你!”婉乔瞪眼骂道,“这马上月上中天了,你要是还想继续跪,我可以奉陪!”

婉柔吃瘪,揉着酸胀不止,被凉气浸透的膝盖,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却不敢再说话。

秦伯言从树丛中慢慢走出来。

婉柔看到他,“恍然大悟”,原来,婉乔是想“勾引”秦大人了!卑鄙!但是在秦伯言面前,她瑟瑟微微,不敢发声。

“记住教训了吗?”秦伯言踱步过来,负手威严道。

“记住了。”婉乔干脆利落地答道。

婉柔带着哭腔道:“大人,不是我先动手的……”

秦伯言有几分不耐烦地道:“记住了就回去休息,没记住就继续跪着。”

婉柔不敢再说其他,嗫嚅着道:“记住了……”

等她说完这话,婉乔已经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泥土,潇洒地走了。

秦伯言突然对自己的猜测有了几分怀疑。如果真是有人别有用心安排眼前这个婉乔混入流放队伍中,未免眼光太差了些,或者说心太大了些——她身上,实在看不出来一点儿细作该有的样子。

但是心中有另一个声音在提醒他,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

婉柔见婉乔大剌剌走了,也怯怯地看了秦伯言一眼,一瘸一拐地走了。

“你辛苦了,也回去歇着吧。”秦伯言对看守她们的衙役道。

衙役忙道不敢,待他走后才敢下去休息。

“婉乔,过来。”孟氏轻声唤着婉乔,往旁边躺了躺,给她空出一块草席的位置。婉静在她怀里,已经睡得十分香甜。

“好。”婉乔笑着道,挨着她躺下。

孟氏一定是担心她,所以一直没睡。

“娘替你揉揉膝盖吧。”孟氏想把胳膊从婉静脖子下抽出。

“别。”婉乔小声阻止她,“没事,就跪了一小会儿,刚还起来转了一会儿。”

孟氏被她唬了一跳,道:“你怎么敢?有没有被发现?”

“秦大人知道的,没有怪我。”婉乔大大咧咧道,心里却道,自己差点因为目睹一场“嘘嘘”而引起一场血案啊!幸亏她机智!

孟氏这才放下心,有几分疲惫道:“那就好,赶紧睡觉吧。你这性子,也要改改……”

婉乔听着母亲温柔的絮叨,闭上眼睛,很快沉沉睡去。

秦伯言心中有事,几乎一夜未眠。

“卫衡,你把任治平给我叫来。”第二日一早,眼底两条深深青痕迹的秦伯言道。

“叫我爹干什么!”婉乔正在纠结她的草席子要不要随身带着,听到卫衡过来传话,立刻跳了起来。


秦伯言吃完饭,站起来巡视一番,然后发现婉乔“失踪”了。

现在他已经有些习惯她时不时出点幺蛾子,所以不动声色地四处查看。

当他来回巡视一遍,几乎有些急了的时候,他看到荒草掩映中,仰着头的婉静,然后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幺蛾子!

婉乔伏在树枝上,正慢慢往前挪动,浑身重量都压在那根在他看来不粗的十分危险的树枝上。

他倒吸一口凉气,几乎想立刻大呵一声,但是又怕吓到她,让她失足落下,便强忍住呼喊的冲动,放轻脚步往树下走过去。

婉乔终于拿到鸟窝之后,才觉得身上出了一身汗。

“拿到了。”她冲着婉静得意地笑道,然后……

她的笑容凝在脸上,在她看到冷面怒视她的秦伯言之后。

“那个,”她结结巴巴道,“我,我没下水。”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对上秦伯言,她都有一种对上前世教官和上级的感觉。

“先下来。”秦伯言负手站立,尽量用平静的口气道。

婉乔垂头丧气地点点头:“哦。”

她有一种预感,下去之后又要被这混蛋骂一通。

她小心翼翼地一手端着鸟窝,一手抱住树枝,慢慢往后退。

秦伯言紧攥的掌心,在看到她终于退回到主要枝杈上才松开,里面汗水黏腻。

“姐姐,姐姐!”婉静急不可耐地挥手喊道。

婉乔冲她笑,把屈起膝盖,想要调整一下姿势,忽然听到“呼拉”一声——感受到腿上传来的一阵凉爽,她傻眼了。

右边裤腿从大腿根到膝盖处,被树枝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她匀称修长的大腿。

“我的裤子!”她惊呼一声,身形晃了晃,看得秦伯言心都快跳出来了。

啊啊啊,这是她穿着走路最舒服的一条裤子了!婉乔心疼得都要哭了。

秦伯言已经看到她明晃晃的白皙的大腿,耳根有些发红,转开视线,却发现眼前这个奇葩,一脸心疼,对于自己的窘迫却仿佛浑然未决。

“放下裙子!”他看到周围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怒火中烧,大声呵斥道。

婉乔这才意识到自己该关注的问题,忙把裙子放下,结结实实地盖住了大腿。

“下来。”秦伯言又冷声道,“在树上做猴耍给众人看很好吗?”

婉乔撇撇嘴,抱着鸟窝往下爬。

穿着裙子很不方便,所以她下来的时候磕磕绊绊,加上要护着鸟窝,有几次都险些失手落下来。

秦伯言面上一片冷色,但是双腿却是微微分开,脚尖朝着她的方向,严阵以待,准备随时接着她。

好在婉乔总算有惊无险的下来,他不由松了一口气,转而面色更加难看。

“给你,小心点,掉在地上就打碎了。”婉乔笑嘻嘻地把鸟窝递给亢奋的婉静,宠溺道。

婉静伸出两只小手,捧着鸟窝都不敢动,笑得十分愉悦。

婉乔看她高兴的样子,心情也很灿烂,然而,在看到秦伯言的冷脸之后,她又有些局促,拍拍手上、身上蹭的树上的脏东西,她咬咬牙,往他面前走去。

“秦大人找我有事?”

“你说呢?”秦伯言冷冷道。

“你说不让靠近水,又没说不让爬树。”婉乔不服气地嘟囔着。

“那你是不是觉得,我以后都该给你上木枷铁链,你才能安分些,不惹麻烦?”

婉乔:“……”

好吧,她怂了,不敢吭声了。

婉静看两人之间的互动,也许是被秦伯言的冷脸吓到了,忽然落泪,对秦伯言道:“大人,你,你别欺负我姐姐……你想要,我给你,给你分两颗鸟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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