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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无结局免费阅读许南意祁宴迟 番外番外

许南意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那顿晚饭许南意吃的心不在焉,彭清也看出了异样。在他们遇到祁宴迟之前,许南意与他有说有笑,很是活泼。现在却像变了个人,沉默寡言。“明天要我帮你搬家吗?”彭清主动问。“不用,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许南意觉得搬家是个很私人的事情,涉及到很多个人隐私,她与彭清还没熟悉到这种程度。“你一个人搬会很累的。”彭清继续关心她。“会找搬家公司的,我负责整理就行了,放心吧。”许南意微微一笑。周日上午,当郭丽平看到许南意准备好的大包小包时,终于火山爆发了。“许南意,难怪你天天往外面跑,原来早有准备,铁了心要离开我,是不是!”郭丽平嘶吼道。“妈,我是上班太远了,我坐地铁的话得一个多小时。”许南意放下手上的包裹。“那你为什么要去这么远的公司,你当我是傻子吗!...

主角:无无   更新:2024-11-08 1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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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女频言情小说《无无结局免费阅读许南意祁宴迟 番外番外》,由网络作家“许南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顿晚饭许南意吃的心不在焉,彭清也看出了异样。在他们遇到祁宴迟之前,许南意与他有说有笑,很是活泼。现在却像变了个人,沉默寡言。“明天要我帮你搬家吗?”彭清主动问。“不用,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许南意觉得搬家是个很私人的事情,涉及到很多个人隐私,她与彭清还没熟悉到这种程度。“你一个人搬会很累的。”彭清继续关心她。“会找搬家公司的,我负责整理就行了,放心吧。”许南意微微一笑。周日上午,当郭丽平看到许南意准备好的大包小包时,终于火山爆发了。“许南意,难怪你天天往外面跑,原来早有准备,铁了心要离开我,是不是!”郭丽平嘶吼道。“妈,我是上班太远了,我坐地铁的话得一个多小时。”许南意放下手上的包裹。“那你为什么要去这么远的公司,你当我是傻子吗!...

《无无结局免费阅读许南意祁宴迟 番外番外》精彩片段



那顿晚饭许南意吃的心不在焉,彭清也看出了异样。

在他们遇到祁宴迟之前,许南意与他有说有笑,很是活泼。现在却像变了个人,沉默寡言。

“明天要我帮你搬家吗?”彭清主动问。

“不用,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

许南意觉得搬家是个很私人的事情,涉及到很多个人隐私,她与彭清还没熟悉到这种程度。

“你一个人搬会很累的。”彭清继续关心她。

“会找搬家公司的,我负责整理就行了,放心吧。”许南意微微一笑。

周日上午,当郭丽平看到许南意准备好的大包小包时,终于火山爆发了。

“许南意,难怪你天天往外面跑,原来早有准备,铁了心要离开我,是不是!”郭丽平嘶吼道。

“妈,我是上班太远了,我坐地铁的话得一个多小时。”许南意放下手上的包裹。

“那你为什么要去这么远的公司,你当我是傻子吗!”郭丽平堵在她面前。

“我已经在家附近上了六年班了,我的大学同学们很多都离父母几百上千公里呢。”许南意想将心比心。

“你放屁!你的大学同学还都结婚生子了呢,你结了没,你生了没!”

郭丽平瞪着眼珠子,一副要杀人放火的模样。

许南意被郭丽平的这句话点燃了怒火。

“我一定会搬出去,你要是堵着,这些东西我都不带了,我就带走我自己!”

郭丽平见状号啕大哭,她觉得自己失去了这个女儿。

“周末我会回来的。”许南意扔下这句话,夺门而出。

除了证件和钱,许南意确实只带走了她自己。原本约好的搬家公司也只能取消了。

她别无选择,只能一个人去出租屋附近的超市大采购。

“你是在我身上装定位器了吗?”

祁宴迟说这句话的时候,许南意正拖着超市里的几大包战利品在马路边等网约车。

“你好,祁医生。”

许南意心里也在嘀咕怎么这两天到哪都遇见他。

她瞄了祁宴迟一眼,祁宴迟戴着耳机,穿着一身浅色跑步服和白色跑鞋。

“拿这么多东西,彭清怎么没来?”祁宴迟摘下耳机,擦了下汗。

许南意知道他是故意在嘲讽自己,于是转过身,佯装找车。

“你要去哪?”祁宴迟问。

许南意看到这个男人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站在自己面前,身上的汗液带着荷尔蒙的味道吹进了她的鼻腔。

她马上想起了两人的激情一夜,当时祁宴迟也是这样浑身是汗,气喘吁吁,她瞬间脸红到了耳根。

她语无伦次地说:“去…房子里。”

祁宴迟看出了她的慌乱,又往前走了一小步,离她更近。

喘息着问:“什么叫房子里?”

“是出租房里。”许南意马上纠正,她被祁宴迟的举动扰乱了心绪。

这时,网约车到了。

祁宴迟二话不说,直接帮她把东西搬上了车,放进了后备箱。

许南意刚想感谢,她就发现祁宴迟已经坐进了车里。

“你…”许南意看着他。

“我帮你搬回去,免费的。”

祁宴迟看着许南意,用眼神示意许南意上车。

许南意坐了进去,偷偷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祁宴迟。她发现祁宴迟很淡定,正悠闲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她不停在心里默念不要紧张,不要尴尬,希望自己能快点平静下来。

“是你自己住吗?”祁宴迟突然开口。

“当然是。”许南意并未听出他的言下之意。

“为什么搬家了?”祁宴迟关心道。

许南意松弛了一些:“换工作了呀。”

“公司在哪?”祁宴迟偏着头看着她。

许南意说出了地址。

祁宴迟微微一笑:“那写字楼就在我家前面那条街。”

许南意听到祁宴迟说他家,又心慌起来。

她两次去祁宴迟家里都是晚上。一次淋得跟落汤鸡一样,差一点擦枪走火;另一次情欲上头、浑沌迷乱,倾情一夜,她压根没留意过他家具体位置在哪里。

“忘了我家了?”

祁宴迟的语气带着暗示。

许南意的脸又红了,她瞄了一眼开车的司机,不接话。

很快车就到了许南意租的公寓楼下,祁宴迟用手指着小区外的一条马路,告诉许南意,沿着这条路步行十分钟就能到他家。

许南意对祁宴迟点了点头。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两天自己在这个区域频繁遇到他。

随后,祁宴迟帮许南意把东西都搬上了楼。

许南意抓着钥匙站在门口道谢,她不想开门让祁宴迟进自己的公寓。

祁宴迟猜出了她的心思,笑着说:“有事联系我,再见!”

祁宴迟走后,许南意花了几个小时整理好了公寓。

床上铺上了自己喜欢的床品,冰箱里塞满了自己喜欢的食物。

每一个角落都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布置,每一处都是自由的,许南意看着这个自己的小窝满心欢喜。

现在,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去买几套通勤装,不然明天上班没有衣服穿。

因为对周边不熟悉,许南意拿出手机搜索起了附近的店铺信息,这时门铃响了。

许南意一打开门,发现居然是祁宴迟,他已经回去洗过了澡,换了衣服,清清爽爽地站在门口。

“你初来乍到不熟悉这里的环境,我正好有时间,带你去认认路。”

祁宴迟很绅士,也很妥帖。

那天,祁宴迟带着许南意先是认了一下去君科上班的最优路线,接着又告诉她附近的生活环境和便民设施。

哪里有菜场、商场、超市便利店和数码城,统统跟许南意交代了一遍。

“你现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祁宴迟最后问。

“我要去买几件通勤装。”许南意说。

“我陪你去吧。”

祁宴迟微微一笑,眼神里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不用了不用了。”许南意连声拒绝。

祁宴迟又一次探身凑到许南意耳边,声音很低也很温柔。

“你到底在怕什么?”

许南意呼了一口气,说出了这一整天里最镇定自若的一句话。

“祁医生,我不怕什么,我只是觉得不太方便。”





周日烈日炎炎,下午三点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许南意与昨日不同,这次她把自己穿得严严实实的,宽松休闲T恤加长裤,套了件防晒服,还戴了顶帽子只露出两个眼睛,出现在了祁宴迟面前。

祁宴迟眼中带笑,调侃道:“你是刚从中东挖石油回来吗?”

“那怎么办呢?我光敏。”许南意叹了口气。

祁宴迟冷冷地笑了一声:“你昨天没晒到太阳吗?”

许南意一本正经地说:“不一样,昨天最晒的时候我们都在室内,现在外面多热呀。”

许南意摘下帽子,脱下防晒服塞进了包里。

祁宴迟看到了她穿着宽松的大T恤和长裤,与昨天性感小辣椒的模样完全不同,于是凑到她耳边。

“你是对我过敏吧?”祁宴迟酸溜溜地讥讽道。

许南意尴尬地笑了一下,后退一步,保持了距离。

祁宴迟语带不满,继续说:“你和我逛街就光敏,我请你听音乐就雅过敏,接下来还有什么过敏吗?”

许南意被吐槽得无地自容,干脆就不说话了。

“走,去唱片店。”祁宴迟说道。

许南意刚想说昨天已经去过了不想去了,马上看到祁宴迟霸道地看着自己,又把话咽了回去。

随后,他们一起出现在了昨天那家唱片店里。

祁宴迟指了指一张黑胶唱片,科恩的《Various Positions》。

问许南意:“你觉得这张专辑怎么样?”

“挺好。”许南意并不想多言。

祁宴迟又指了指珍尼弗·温拿斯的《蓝雨衣》。

又问:“这张呢?喜欢吗?”

许南意其实内心很吃惊,她发现祁宴迟指的两张唱片都是她平时喜欢听的。

但是她不想与祁宴迟有什么深层次的交流和接触,就很敷衍地说:“还行吧。”

祁宴迟盯着她看了几秒钟,看出了她的故意回避。

温和地说:“你挑一张唱片。”

许南意在心里嘀咕着,这是什么音乐鉴赏考核吗?但是表面上也没流露出来,就假意翻了起来。

突然她看到了平克·弗洛伊德的《月之暗面》,她觉得自己可以用这张唱片应付过去了。

“这个。”许南意很随意地拿起唱片晃了晃。

祁宴迟什么都没说,接过唱片,去买了单,然后递给了许南意。

“拿着。”祁宴迟温柔又不失霸道。

许南意愣在那,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想说她家里已经有这张唱片了,刚才只是随手拿的,又觉得自己说不出口。

“怎么,彭清可以买,我不可以?”祁宴迟带着一脸的挑衅。

许南意算是见识到了男人的胜负欲,她结巴了一下,轻叹一声:“可…可以。”

祁宴迟见许南意如此勉强,目光变得更加执着和笃定。

“昨天你们还去了哪?”祁宴迟问。

许南意倒吸了口气,觉得这人是不是问得也太多了。

她淡淡地回绝:“这不太方便说吧。”

“又没问你们干了什么,我只是问去了哪。”祁宴迟紧紧盯住她的双眼。

许南意不想再被他压着问,板起面孔:“那也不方便说。”

祁宴迟见许南意进入了防御模式,放弃了追问。

从唱片店出来时,医学院边上的小巷子里,一些小摊贩都开始支起了摊位。

这里夜间是条很繁忙很热闹的小街,有烤肉摊,煎饼摊,水果摊,还有各种卖小商品的地摊。医学院的学生都喜欢围在这排队觅食。

“好香啊。”许南意闻到了烤羊肉的味道。

祁宴迟指了指远处的一个烤肉摊:“那个最好吃,要试试吗?”

“可以啊。”许南意喜笑颜开,就快步跑了过去。

祁宴迟推荐了原味和孜然味,许南意欣然接受了他的安排。

在马路边,吃完祁宴迟买的两盒烤肉,许南意觉得自己晚饭都不用吃了,腻得慌。

祁宴迟见她如此随和,还像个学生一样,丝毫没有沾染世俗欲望。完全不在意吃的是几块钱的东西,上不上档次,有没有格调,顿时心生好感。

“要不要去喝杯饮料,解个腻?”祁宴迟很温和地问。

“好啊”。

许南意嫣然一笑,她发现原来祁宴迟也是会关心人的。

他们先去喝了杯冻柠茶,虽然很解暑,但还是觉得不过瘾。

接着许南意又提议去喝点鸡尾酒,祁宴迟也没有拒绝。

几杯酒下肚以后,许南意胆子大了起来,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祁医生,你有兄弟姐妹吗?”

祁宴迟微微笑了一下:“没有,我是独生子女,你呢?”

“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许南意眼里的光暗了下去。

“你们长得像吗?”祁宴迟接了一句。

许南意突然轻拍了一下酒吧台面,很得意地说:“我可比她漂亮多了。”

祁宴迟看到她如此可爱的样子,笑了起来:“我第一次听人夸自己漂亮的。”

许南意憨憨地笑着:“你看清楚了,我不漂亮吗?我以前在学校也是一枝花好吗?只是现在年纪大了点。”

祁宴迟笑眯眯地看着她,不说话。不可否认,许南意确实长得不错,她清秀灵动,妖而不艳,媚而不俗,曲线优美,还有一股独特的娇憨的气质。

许南意看祁宴迟沉默着,就调侃起他:“你这长相是舒兰医院的头牌吧?”

祁宴迟笑出了声:“我只接诊,不接客。”

许南意也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那一刻,他们之间好像没有了医患的关系,也没有了隔阂。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许南意觉得自己有点摇摇晃晃的,虽然还没醉,但是肢体已经不太受控。

祁宴迟似乎酒量不错,这几杯酒就像完全没喝一样,依然精神饱满。

“我送你回家。”祁宴迟主动说。

许南意没有拒绝。

当汽车停在许南意家楼下后,她却迟迟不愿意下车,她知道自己晚上喝了酒回去,郭丽平一定会大发雷霆。

她默默地坐在汽车里,心情起起伏伏,茫然而又无助。

“你是想再呆会儿吗?”祁宴迟探出上半身,几乎要贴到她的脸。

在光线不佳的车厢里,许南意只能看到他脸部的轮廓。

“嗯,我再坐会儿。”许南意轻声说。





“怎么给你发信息都不回?”祁宴迟声音里透着点担心。

许南意看到郭丽平正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她放下饭碗,回了房间。

“这几天有点忙。”许南意敷衍道。

祁宴迟并没有埋怨什么,反而很温柔地关心她:“累吗?”

“还行。”许南意随口答道。

“那周末我陪你散散心?”祁宴迟的声音很温暖。

“不了,我周末有事。”许南意快速挂断了电话。

虽然祁宴迟的每一句关心都击中了她的心,但她现在不想被绕在儿女情长里,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要租房搬家,她要脱离郭丽平的管控。

除了祁宴迟,彭清也关心了她。

彭清也想约许南意周末出去,许南意一样拒绝了他,但是与回避祁宴迟不同,她和彭清说了实情。

“我这几天要出去租房,租到了的话我周末得搬家,租不到的话,周末是我的最后期限。”

许南意下周一就要去君科上班了,她不想把时间都耗在坐地铁上,更不想每天被郭丽平念紧箍咒。

“要不你告诉我区域,我帮你一起筛选一下,周末我也可以来陪你看房,两个人看更快。”彭清非常热心积极。

许南意没有拒绝,她觉得彭清很能照顾人,她自己跟他相处也很放松。

“好,我一会儿发你。”

许南意挂完电话,给彭清发完租房细节,不禁想起了她的另一个相亲对象谢奕扬。

谢奕扬少言寡语,几乎不主动与许南意联系,只是偶尔在微信里给许南意发个表情包。

许南意想既然如此,自己就也不去做那个主动出击的人了。还是专心先与彭清接触着看看合不合适。

同样,郭丽平也在比较着女儿的这两个相亲对象。她在医院里打听了好几天,正儿八经的消息听了,小道消息也听了。

“你那两个相亲对象,妈妈帮你打听过了。”郭丽平舀了碗甲鱼汤放到许南意面前。

“妈,这我真的不想吃。”

许南意从小看到甲鱼都觉得恶心,但是郭丽平老喜欢逼她吃。

“野生的,赶紧喝掉,妈妈看你前两天精神不好睡家里一整天,特地托人买的,不要挑食。”郭丽平很强势。

许南意清楚郭丽平虽然很严苛,但是也确实对自己很关心,对她一直都是事无巨细。

她忍着恶心,闷着头喝了下去。

“那个谢奕扬比彭清收入高多了,马上要升副主任医师了,会更高。检验科都是最脏最累的活,没有前途的。”

郭丽平急着把自己收集到的信息告诉女儿。

许南意一听,心里清楚郭丽平是不想让她和彭清接触了,她很反感,不接话。

“彭清比你还小一岁,总归不靠谱,男人年纪大的才会照顾人。”郭丽平又换了个角度。

“妈,八字都没一撇呢,人家都没说要你女儿呢。”许南意有点不耐烦。

“不要以貌取人,男人长得高点好看点没用。”郭丽平又换了个说辞。

许南意马上放下碗筷说了一句我吃饱了,就赶紧躲回了房间。

她知道如果再往下说,郭丽平又要把她爸爸许国兴拉出来鞭尸了。在郭丽平眼里,许国兴就是个长得好看的负心汉。

后面几天,许南意马不停蹄地四处看房,她每天都能收到祁宴迟的微信,但是她一次都没回。

周五晚上,祁宴迟又打来了电话。

“这么忙吗?明天有时间吗?我来找你。”

电话里祁宴迟明显有点沉不住气了。

许南意想到自己的房子还没着落,很是烦闷。

“不好意思祁医生,我真的没时间。”

祁宴迟听她如此生分和客套,变了语调:“那你有时间的时候跟我说一下。”

“好。”许南意又一次挂掉了电话。

周六一大早,许南意和彭清在新区碰面了。

彭清看到许南意愁容满面,马上走上前拍了拍许南意的后背。

“急什么,多大点事,我今天肯定给你找到了。”彭清安慰道。

“真的吗?”许南意显露出了自己的无助。

这段时间她找房子都快找疯了。她不想合租,又付不了很高的租金,在新区这个地段确实没有很多选择。

但是意外的惊喜出现了,彭清带着她找到了一个一室户公寓,很干净很新,基本的家具和电器都有,离她上班的君科也很近,关键价格还不高。

许南意喜出望外,觉得这简直就是梦中情房,就马上签了租房合同,交了押金和房租。

她对彭清感激不已。

“彭清,你真是我的吉星,我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你太厉害了。”

“走,我请客,我们去吃好吃的。”

许南意拽着彭清,笑得眼睛都弯了。

“那我多不好意思,陪你逛街,还有饭吃。”

彭清推辞道,他放慢了步伐,他觉得让女的请客吃饭不太合适。

“是看房,哪是逛街,这么累,走这么多路。”

许南意笑吟吟地拉他的袖子:“快走啦,不然下次不跟你一起出来。”

彭清笑着表示尊敬不如从命的时候,他们再一次冤家路窄地遇上了祁宴迟。

当时祁宴迟正好与医学院的几个老同学一起去附近的CBD聚餐。他准备上手扶电梯的时候,看到了许南意正亲昵地拽着彭清的袖子。

祁宴迟停下脚步,喊了一句:“彭清,好巧。”

彭清一扭头,看到祁宴迟,马上露出了吃惊:“你怎么在这?”

许南意此时站在旁边,根本不敢正眼看祁宴迟。

这是他们俩自那一夜缠绵后,第一次见面。许南意本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更何况现在边上还有个彭清。

“来聚餐。”祁宴迟答了一句。

然后就静静地看着许南意,既不打招呼,也没有笑容,就直勾勾地注视着她。

彭清发觉这气氛有点异样,马上说:“南意,你想吃什么?”

“呃,随便吧。”

许南意在祁宴迟的注视下极其不自然,她感觉自己的脑子短路了。

彭清笑了,他想打破这个奇怪的局面。

于是开玩笑说:“你请客难道听我的吗?那我会点到你破产的哦。”

许南意尴尬地笑着,不知道怎么接话。

“不打扰你们了,再见。”祁宴迟很有风度地点了点头,掩饰了自己内心的波动,上了手扶电梯。

“我们换个地方吧。”许南意低声说。

此刻,她的好心情烟消云散。

她看着祁宴迟转身离开的背影,觉得自己就像被抽掉了力气。





去检验科送尿液样本的时候,许南意遇上了她的另一个相亲对象彭清。

“嗨,这么巧?”彭清隔着玻璃打了个招呼。

许南意有点尴尬,她觉得自己真是衰到了极点,生个病,几个相亲对象都知道了,毫无隐私。

“先走了。”许南意微笑着寒暄了一下,赶紧跑了。

不久后,彭清就发微信热心地告诉许南意,她的检验报告出来了,一切正常。

许南意松了口气,她终于不用再吃药,也可以一门心思去找工作了。

许南意在机器上取报告的时候,彭清跑出了检验室。

“周末有没有时间一起逛街?”彭清笑得很灿烂。

许南意觉得这个相亲对象还是值得去认真接触一下的,就欣然答应了。

他们约好了周六见。

此后两天,许南意除了找工作投简历,她也偷偷出门跟着中介看了些出租屋,她下定决心要脱离郭丽平,拥有自己的生活。

郭丽平依然每天都会给她脸色看,每天都用言语刺激她,打击她的信心。

“好好的工作不要,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的问题。你相亲了那么多人,一个都不成,你有没有也想想自己的问题。妈妈已经为你操碎了心。”

许南意都以沉默回应。

周六一大早,她迫不及待地要出去透个气。

她穿了件紧身露脐小白T恤,紧身牛仔短裤,背了个迷你双肩包就出了门。

这样的着装风格,郭丽平一直是不允许的,但是现在许南意偏要做自己。

许南意以这副打扮出现在彭清面前时,彭清眼睛一亮,他发现许南意前凸后翘,小细腰,白皙纤细的双腿也很修长,透露着一股青春活力和性感。

“南意,我今天成大叔了。”彭清故意用自嘲的方式恭维许南意。

面对比自己小一岁的彭清,许南意爽朗一笑:“我这是装嫩,你不用装。”

彭清确实是个大暖男,他替许南意打伞遮阳,走在路上总是自己走在外侧,把许南意挡在里面。他带着许南意喝了点网红茶饮,又带着许南意走街串巷寻找网红美食。

“太热了,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坐着喝一杯?”彭清提出来。

许南意欢乐地笑道:“我都喝饱了吃饱了,要不我们找个影音店逛逛,我想买唱片。”

彭清马上很兴奋地说:“走,我带你去个宝藏小店。”

随后,许南意被彭清带到了舒兰医院旁边,临近医学院的一个小巷子里。

“这个店开了十几年啦,老板是个乐迷,有很多市场上没有的好碟呢!”彭清笑嘻嘻的。

许南意很高兴,她觉得彭清是个不错的约会对象,这大半天她都很放松也很开心,彭清对她也都是有求必应,什么事都能积极回应。

当他们俩靠在一起,研究一张黑胶唱片时,许南意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好巧,彭清,你也在买碟?”

祁宴迟出现在了店里,他面部表情冰冷,瞟了一眼跟彭清靠在一起的许南意。

许南意很尴尬,她觉得真是冤家路窄,自己难得与相亲对象相处时有个良好的感受,怎么又偏偏冒出了个令人尴尬的祁宴迟。

“祁医生你好。”许南意打了个招呼后,就闷着头看手里的唱片。

彭清知道祁宴迟也是许南意的相亲对象,马上流露出领地意识。

“我陪南意来找唱片。”

彭清笑着把手搭在了许南意手里的唱片上,就像两人一起在看唱片一样。

祁宴迟微笑着点了点头,扫视了一下许南意,便自顾自翻找起唱片来。

许南意翻了一会儿,一无所获。

“找不到你想要的好唱片吗?要我再带你去其他地方看看吗?”彭清很贴心地问。

许南意俏皮一笑,抖了个包袱:“我要找的是The bad seeds,not good。”

彭清没懂她的包袱,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

祁宴迟突然转过身,用手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货架,对他们说:“Nick Cave的专辑在那。”

许南意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祁宴迟接住了她抖的俏皮小机灵包袱。这是一个非常小众的音乐人做的一张非常小众的专辑。

她走到了祁宴迟指的货架边,果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唱片。

彭清也显得很高兴,马上主动买下,送给了许南意。

“再见,祁医生。”许南意与祁宴迟打了个招呼,就与彭清一起离开了唱片店。

祁宴迟神情冷酷,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就看起了自己手里的唱片。

与彭清共进晚餐后,许南意开开心心地回了家,这一整天她都心情不错,除了偶遇祁宴迟的那一刻有点尴尬,她觉得今天是完美的。

“啊呀,你穿成这样干什么?”郭丽平看到许南意的着装就喊了起来。

许南意不想搭理她,她觉得自己从小被郭丽平管得就像根木头,什么都要听母亲的安排。

“你是出去约会了吗?哪个正劲小姑娘穿这样子去约会的,要端庄大方。”郭丽平继续教育她。

许南意砰一声关上了房门,将自己与郭丽平隔绝了起来。

她拆开了唱片,听起了音乐。

当《Into my arms》缓缓流淌时,许南意安静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此刻,音乐洗涤了她的心灵。

突然电话响了,她一看是祁宴迟。

“有事吗?祁医生。”许南意很礼貌。

“明天出来一起逛逛吗?”祁宴迟没有废话,非常直接。

许南意迟疑了一下,拒绝了:“不了,我明天还有事。”

“我等你忙完,你说几点。”祁宴迟出人意料地说道,那语气根本不容许说不。

许南意感觉自己被架在火上烤,她总觉得自己在面对祁宴迟的时候很紧张很局促。

“下午三点后吧。”许南意不情愿地说。

“好。不见不散。”祁宴迟挂断了电话。

许南意吐了口气,她原本松弛下来的心,又紧了起来。

周日早上许南意想睡个懒觉,郭丽平不是在外面拖地,就是在敲锅碗瓢盆。

“妈,你早上不能轻一点吗?”许南意抱怨了一句。

郭丽平突然大了嗓门:“你怎么不干,我天天烧给你吃,你还不知足。”

“那以后周末都我来烧。”许南意说。

郭丽平嗓门更大了:“等你起来烧,我早就饿死了。”

许南意不再吭声,她知道自己做什么郭丽平都不会满意。

郭丽平总是习惯把这么多年对生活的不满全部发泄在她身上。





“我陪你。”祁宴迟的声音里充满了诱惑。

许南意心砰砰乱跳,在昏暗之中凝望着他。

祁宴迟轻轻撩起了她颈上的发丝,在她耳边吐气如兰。

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这次许南意一点都没有躲避,她在朦胧的微光下静静地注视着他的脸庞。这个男人如此优秀如此迷人,如果是自己的男朋友该多好。

当祁宴迟滚烫的嘴唇再一次吻上她的时候,她没有躲避,尽情享受了起来。

两人越吻越投入,越吻越激烈,耳鬓厮磨,车厢里充满了喘息和兴奋。

“去我家吧。”祁宴迟的声音磁性而又诱惑。

“好。”许南意沉醉其中,柔声应道。

那一晚,许南意在祁宴迟家里完成了从一个女孩到女人的蜕变。

祁宴迟吃惊地发现这是许南意的初夜,他把她搂在怀里,温柔地问:“疼吗?”

许南意笑着,不回答。她在心里默默想着,自己第一次就和一个如此优秀如此有魅力的男人在一起,不亏。

一夜缠绵后,许南意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好像不属于自己了。又酸又疼,全身无力,两腿发软,连从床上站起来都得扶着墙。

她在卫生间洗了个澡,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同时也观察了一下这个房子。

一个大平层,应该在两百平以上,坐落在新区最好的地段。装修低调奢华,所有物品都看着有品位上档次,祁宴迟一个人独居于此。

许南意突然觉得自己和祁宴迟就像两个世界的人。

她和郭丽平至今还蜗居在老城区一个房龄三十几年的老破小里。

她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觉得天亮了,这个梦也该醒了。

等她走出卫生间的时候,祁宴迟穿着睡衣,眼神澄澈,温柔地向她伸出手。

“来,吃早饭。”

“不了,我要回家了,我妈打了我一晚上电话,再不回去,她就要报警了。”许南意拿着手机,眼神闪躲。

“那我送你。”祁宴迟抓起了汽车钥匙。

许南意见状赶紧拒绝:“不用不用,你送我,我回去更说不清了。”

随后,许南意在祁宴迟的注视下,头也不回地跑了。

她心情复杂,既觉得开心,也觉得失落。

几天前,她在检查床上被祁宴迟查体的时候,她是绝望的无奈的,昨晚祁宴迟再一次亲密接触她的身体时,她是幸福的快乐的。

但是,她知道这一切到此结束了。她依然要继续过自己的生活,相该相的亲,找该找的工作。

“你个死丫头,去哪了!”郭丽平吼道。

许南意不抬头,也不回答,换好拖鞋就往房间走去。

郭丽平拽住她:“你给我站住,去哪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许南意反抗道。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把你教育成这样了。女孩子家,夜不归宿,你还学不学好了!”郭丽平怒不可遏。

许南意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爆发:“我想怎么活就怎么活,你以后别管。”

说完,她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间,她听到郭丽平在外面又哭又闹,大喊大叫。

许南意躺在床上发呆,昨晚与祁宴迟痴缠了一整晚,此刻她身体很累,心灵很敏感,她需要调整一下状态。

就在那时,祁宴迟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到家了吗?”

祁宴迟的声音很温柔。

“到了。”

许南意得到祁宴迟的关心,心里很开心,但是她没有流露。

“还累吗?”祁宴迟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一般。

许南意马上心潮澎湃,感觉脸又烫了起来。

“还行。”她咬着嘴唇说。

有一点甜蜜,有一点矜持。

“早饭吃了吗?”祁宴迟又关心道。

“不说了,马上就吃。”

许南意克制住了自己砰砰乱跳,小鹿乱撞的心情,挂断了电话。

她不想再沉浸在不切实际的幻想里,也不想享受这种虚妄的快乐。

此后,她整整睡了一天。吵醒她的是一个面试电话。

有个初创公司,愿意给她一次面试机会。

许南意非常高兴,这是她这么多天以来,接到的唯一的面试通知。

公司老板关照是个民二代。他的父亲是个民营企业家,有一个大型制造工厂,他从新加坡留学回来,不愿意接手父亲的企业,立志打造一个自己的投资王国。

“你好,我是关照,欢迎来到君科资本。”

关照非常亲和,看上去三十岁不到,一身腱子肉,似乎爱好健身。

“你好,我是许南意。”许南意递上了简历。

“不用看了,网上都看过了,我不喜欢拘小节,今天面试你就谈谈自己对投资的理解。”关照很随和。

许南意早已做了充足的准备,她谈了自己最擅长的理论部分,也提出了一些问题,最后表达了自己对实际操作投资项目的渴望和信心。

“我知道你没有投资经验,我这里有金融租赁的项目,你的银行工作经验应该用得上,可以来试试。”

关照非常直接果断,与一般公司面试的风格完全不同。

许南意内心狂喜,这真是个天大的好事,她终于可以做回自己的专业,可以为了自己向往的目标而奋斗。

“好的,谢谢你,以后请多关照。”许南意马上客套。

“啊哈哈哈。”关照爽朗地笑了起来。

许南意意识到了自己的客套话谐音了关照的名字,也尴尬地捂嘴而笑。

“不好意思,老板,以后请多指教。”

许南意赶紧换了句话。

关照被她逗得很开心,完全没有老板的架子,笑着说:“去跟人事部谈薪资吧,尽管大胆地谈。”

许南意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她对关照印象很好,这个公司虽然初创,规模也不大,只有几十个人,但是她喜欢。

许南意高高兴兴拿着录取通知书回了家,她还特地买了点熟食和水果。

“妈,我找到工作了,在新区,薪水不错,做我的本专业。”许南意想把喜悦分享给郭丽平。

“什么公司啊?有多少人啊?外资还是国资呀?”郭丽平像连珠炮一样提问。

“民营企业,三十个人左右。”许南意答道。

“哼,我看你能干几天,好好的银行不呆,多稳定,去这种小公司,不晓得哪天人都跑了。”郭丽平嘲讽道。

“我要租个房子住在公司附近,不然上班太远了。”许南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预感自己要经受一轮狂风暴雨了。

郭丽平马上捶胸顿足:“我就知道啊,你是嫌弃我了啊,说说是要换工作,你就是不想跟我一起住,我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妈,你也想得太多了,我周末还是回来的呀。”许南意还是想安抚她一下。

“我不给你烧饭,你吃什么?你一个人住外面,安不安全?我要是有点事,你来得及回来吗?”郭丽平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许南意觉得心口堵得慌,嘴里的饭都快咽不下去了。

这时手机又响了,一看是祁宴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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