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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王爷!王妃又去养猪了!刘香芸林清颜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来了劲头的林清颜一不做二不休,去厨房拿了家里唯一一把刀,在火上烤了又烤,确认做好消毒才往胳膊上一扎,顿时流下一道鲜血。
她小心翼翼地把血滴在吊坠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羊脂玉似乎发出了微弱的白光。等她再想仔细看看,玉坠还是刚才那个普普通通的玉坠。
也是,坠子本来就是白的,也许看走眼了也说不定。
本来想着没准要走滴血认主的桥段,还白挨了一刀,自己真是变虎了......
“什么都没有也不错,怎么说也是最好的羊脂玉,能换不少金子呢。”林清颜拿起吊坠,颇为乐观地劝解自己。
但目光一扫,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刚刚扎伤的地方完好如初。
如果不是胳膊上还有残留的血迹,她一定会怀疑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
吊坠是有用的!
心脏剧烈地跳动,她翻来覆去地琢磨了好一会儿,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什么外挂都没出现,半点声响都不见。
就是随着时间流逝,脸上早已习惯的胀痛感在慢慢消除,清清凉凉还有点舒服。
林清颜赶忙对着水盆里的倒影仔细检查,影影绰绰的有点看不清楚,但是红肿的程度貌似轻了点儿?
吊坠能治她的烂脸?这样简直再好不过了!她还觉得棘手呢!
又观察了一会儿,上手摸了摸,林清颜终于敢肯定,脸上的包在消肿。
美滋滋地把吊坠挂在脖子上,藏进衣领里,然后她乐不可支地开始洗洗涮涮。
发霉?那就拿草木灰水擦!每个角落都要擦,擦干净为止!
厨房的大锅脏得粘手 ,也要狠狠地刷!
纸糊的窗户漏了,她翻翻找找,拼凑出材料调制糨糊把窗户补好。
然后就是去后山不远处的小溪打水洗被罩。
刘香芸红着眼圈回到小院里,看到有个人影在洗东西,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擦了擦眼睛再看,那是平时什么都不肯干的女儿?
她不敢置信地朝院子里轻轻喊了一声:“闺女?”
林清颜被母亲小心翼翼的态度弄得有点心酸,停下了手里的活儿。
刘香芸虽然跟原主合谋做了傻事,但这个母亲从来没有亏待过她,总是把力所能及最好的东西拿给她,自己操劳得面黄肌瘦。
纵然刘香芸早早没了丈夫,但乡里那么多打光棍的汉子,若想改嫁,她早就嫁人了。刘家也不止一次催她,甚至还软硬兼施,对她动过粗。
母亲是为了原主这个女儿才迟迟不肯改嫁的。因为她知道,自己的闺女,到了别人家就要被当牛做马地使唤,只要夫家有主意,一句话就能把女儿卖掉。到时候,她这个做母亲的,想拦也拦不住。
这在古代的想法里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别人都以为刘香芸疯了。
林清颜知道母亲才没有疯,这是最原始的本能。
只因为林清颜是她的孩子,她愿意吃一切的苦,只把甜给孩子。
这是上辈子林清颜从未体会过的,也是最渴望的母爱啊!
她强忍住泪水,站起身来:“娘,折腾了一早上,快进屋歇歇吧!”
“闺女,你怎么出来洗被罩了?这是咋了?是不是......”刘香芸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边,欲言又止地冲屋里努努嘴。
自家闺女的脾气她最清楚,今天突然手脚麻利地出来洗洗涮涮,难道是受什么刺激了?是九王爷在这里,她想要好好表现一下?
也是,万一以后要伺候人家过日子,当然要勤快些,闺女懂事了,这是好事啊!
想到已经让沈萧然走了,林清颜嘴张了张,没有说出话来。
刘香芸只当她是不好意思,朝敞开的房门里一望,墙壁和地上干干净净,几样物什收拾妥当,破烂的窗子此时糊得严丝合缝,但屋子里哪还有男人的影子?
霎时间,她的脸苍白得像纸,身体晃动,幸好林清颜即时扶住了她,不然她就要栽倒在地上了。
“闺女、闺女......他人呢?”刘香芸的声音颤得不像样。
坏了,这可怎么跟母亲解释啊!
林清颜心里暗叫不好,赶忙对刘香芸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脸:“娘,别着急,快进屋里说。看你累得,都站不稳了。”
半架半扶地给母亲送进屋,一直给她扶到炕上坐好,又给她乘了一碗水来。
母亲身子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气色也不好,也是一身的重病。
刘香芸看看干净得像翻新了一样的屋子,又看看忙前忙后的女儿,愣住了。
林清颜清楚,自己前后反差太大,一时间让母亲反应不过来。
刘香芸溺爱女儿,女儿可不把这个亲娘放在眼里,就觉得当妈的伺候闺女是天经地义的,经常对母亲大呼小叫,当成奴隶使唤。
身在福中不知福,简直就是畜牲啊!
林清颜在心里暗骂一句,抬手帮母亲掖好鬓边的碎发,认认真真地道:“娘,你养育我不易,为了我吃了太多苦。我从前都做错了,我不应该总是寒你的心。我以后都改!从今往后,咱们娘俩相依为命,我会努力赚钱,让娘过上好日子!”
“好啊,好啊,娘的心头肉懂事了,知道体谅娘的难处了......”刘香芸掩饰性地拿起碗喝水,眼泪一颗一颗砸进水里。
“娘慢慢喝,在炕上歇歇脚,活儿有我呢!”
“哎,哎,我的好闺女......”
喝了两口水,刘香芸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立刻询问她最担忧的事情:“王爷呢?”
“他有要事在身,已经走了。”林清颜道。
“走了?他就这么走了?什么也没跟你说?”刘香芸急得直拍大腿,心口突突地跳。
看到母亲神色不对,林清颜急忙给她顺气:“娘,之前是女儿一时糊涂没有想明白,把你也拐进来了。你听我慢慢说嘛!”
“咱是草民,人家是王爷,当今陛下的亲弟弟,发生这种事,他没杀了我已经很好了,咱们可不能再想多了!”
“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终归是面上的道理,人家自己不用动手,就有数不清的人想替他摆平麻烦。倒不如咱们跟他说好,我相信王爷也不会再做什么。”
“可是,发生这事,你一个姑娘家家......”刘香芸看着自家闺女坑坑洼洼的脸,半天才把嘴边的吃亏二字咽下去。
“唉!我的傻闺女!你要是没个倚靠,等我死了,你怎么办?你能种地还是做饭?等没了我,你那几个叔叔肯定会把房子抢走!给你卖到哪个老光棍手里!那才是生不如死啊!”
不吃这些也弄不来别的吃的了,林清颜和刘香芸都饿得肚子直叫,眼下出去找吃的根本不现实。
唉,死马当活马医吧。
林清颜从缸底捞起来野菜,菜叶子蔫巴巴,稍微使点劲就能碾碎。
然而,当她打水洗菜的时候,手感反而不对劲了。
这才过了一遍水,野菜的叶子慢慢出现了嫩绿色,摸上去坚韧了很多。
嗯?出现幻觉了?
林清颜留了个心眼,又把菜淘洗了一遍。
轻轻揉搓菜叶上的尘土,原有的几片叶子上褪去了枯黄,很快,嫩绿蔓延,带着水珠的野菜格外喜人,竟然像是刚刚采摘下来似的。
不仅如此,在洗的过程中,她注意到有小芽从野菜茎上冒出来,长得很快。
等到她把菜放在案板上的时候,刚刚洗的这两株野菜已经生成了两堆,散发出一股清苦的香味。这个质量的野菜,如果不是最好的季节去深山里采,是根本找不到的。
这难道是玉坠的功效?不愧是金手指啊!
这些菜煮起来,让她们娘俩吃绰绰有余了!
话虽如此,也不能光吃野菜,如果对其他食物也有效的话就太好了!
想到这里,林清颜又把目光转向了剩下的地瓜。
老天爷!缸里的地瓜不知道留了多久,只有她大拇指那么细,老鼠看了都得含着眼泪走。
而且硬邦邦的,风干得像化石一样。
不过宝物在手,一切皆有办法!
她如法炮制,将地瓜也细细地过水洗干净,变化要比野菜明显得多。
进去是一小条,出来足足有她小臂那么长!
掂量一下,这个分量也不是虚的,差不多有两三斤,圆滚滚的,离近了闻一闻也有新鲜地瓜的甜香味。
简直就是地瓜里的王者!
林清颜一边切菜一边感叹,不是女配不争气,实在是金手指太给力啊~
生火,择菜,炖煮,这些她都做得挺利索。
前世她跟奶奶在农村生活,奶奶操劳庄稼,她七岁就在家里做饭洗涮,用大锅烧菜对她来说再熟练不过了。
刘香芸开始还在炕上坐着,听到厨房的动静忍不住探头,看到她家闺女干活井井有条的,动作也麻利,一点都不像原来只会喊饿的魔头。
好闺女,终于懂事了!
她高兴地直抹眼泪。
按常理来说,乡下人家,总会养些鸡鸭猪鹅,大锅里难免会做这些动物的吃食。
刘香芸之前也养过一阵子小鸡和猪崽,后来当家的没了,家里过得艰难,也没有了余力再养。
林清颜之前把这口黏糊糊的锅刷了又刷,现在挖光锃亮,也不计较煮过什么,往里下切好的野菜,轻轻撒了一点盐巴。
地瓜则是等野菜差不多了,埋进灶坑的余烬里慢慢烤。
刘香芸之前也是这么个做法,忙完地里的庄稼,回家也只是跟女儿对付一口。
原主能养成娇小姐也是一个奇迹。
“娘,吃饭啦——”林清颜从锅里盛出野菜汤,把烤好的地瓜在地上轻轻摔去硬壳,端到了炕沿。
两个人的分量都满满的,林清颜还特意把火候更好一些的地瓜放在了刘香芸手边。
刘香芸还以为自己拿错了,将那块地瓜还给林清颜。
“闺女,这......”
平时林清颜都是只顾着自己吃,根本不管她有没有吃饱,如果有好吃的,恨不得藏起来吃独食。现在简直是脱胎换骨啊,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娘,这就是给您的!娘下地干活辛苦,不多吃一点怎么行呢?而且哪有子女不孝敬父母的道理,现在我意识到自己的缺点,就应该及时改正。”林清颜道。
“以后如果去了大地方,如果我还像原来一样,不仅被别人笑话,婆家也会看不起我呀!我要好好纠正自己的一言一行,做一个贤惠的女人。”怕刘香芸再让过来,林清颜又顺着她的观念补充了一句。
“闺女说得也对......闺女啊,娘希望你嫁给高门大户是不希望你再过苦日子,如果以后在外边受了委屈,咱还是回来过安生日子。娘就是太傻了,年轻时不走,现在老了走不得,把一辈子都搭在林家了......”刘香芸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想起以前的日子,眼眶又红了。
“娘,别难过,咱们的日子肯定会过得越来越好!女儿不会让别人给咱们气受的,哪怕是王爷也不行!”林清颜伸手给她擦了擦眼泪。
也就是现在太艰难,她们娘俩吃个地瓜都要互相谦让。吃完饭她可得赶紧去弄点有营养的东西来!
聊了一会儿,娘俩终于低头吃饭。刚吃下第一口,刘香芸的眼睛亮了:“我家闺女真了不得!第一次上手做饭就这么好吃!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
林清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娘太过誉啦。”
她家现在虽然穷,当年父亲还在的时候可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人家,饭菜里常常有鱼有肉。
刘香芸怎么说也是吃过好的,不至于连盐巴野菜和烤地瓜都觉得像珍馐一样吧?
疑惑地吃了一口,林清颜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真不是母亲在夸张,而是这个味道太惊艳!她真的不是在吃天上的仙草吗!
野菜不仅嚼劲刚刚好,吃着清香四溢,煮出来的汤也极其美味,能把人的舌头鲜掉!比加了猪油和肉还好吃!
地瓜入口即化,甜蜜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吃第二口、第三口。吃完浑身暖洋洋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好像身上的每一丝肌肉都吸饱了营养。
这是什么情况?她什么时候觉醒了厨艺技能?难道也是玉坠的帮助?
看来只要踏实肯干,金手指就妙用无穷啊!勤劳致富!
俩人吃起饭来就没再言语,埋头吃完,刘香芸枯瘦的脸竟然变得红润了几分。
“哎,好像胸口不闷了,身上也不疼了。”她伸伸胳膊伸伸腿,心里畅快得不得了。
想到母亲的病,林清颜挺不是滋味。
刘香芸这病是积劳成疾,吃得又差,即便现在看郎中也不顶用了。
如果之前不是为了供养原主,可能母亲也不会这么劳累吧?
想要让母亲治好病,一方面要补充营养,另一方面还得找药材来。
家里没粮,自己的脸要治,母亲的病也要治。
能一下找到这么多东西的地方近在眼前,就是离家不远的大山。
刘香芸字字泣血,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这些年,她的苦楚根本没处说。自家亲戚强行要她改嫁,她像疯婆子一样撒野才躲过去,婆家更是虎视眈眈。一个家,没了壮丁,在他们眼里能成什么气候?
这房子虽说不上大,但住没住她们母女,在这些人眼里都跟空着一样。这可不成!紧挨着后山,乡下人本就靠山吃山,多么方便的条件呢!这可不能浪费!
林家不止一回上门骚扰她们,大骂刘香芸是丧门星,克死了林家儿子,还赖着不走。
汉子不好对意思女人动手,妯娌就轮番上阵,连掐带咬,仿佛谁打赢了,这房子就是谁家的。
难!她太难了!
记不清自己被打过多少回了,身上总没一块好地方。只要想着女儿,她就还能撑着一口气跟她们撕扯。
现在她身体不好了,林家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再次上门来。到时候护不住,没了房子是小事,自己的女儿被卖了才是大事啊!
“我都听说林家在商量人家了!他们四处比对彩礼,就等我垮了!不在我死之前嫁出去,你就完了!要不然我怎么会昧着良心做这种天打雷劈的事!”刘香芸剧烈地呼吸着,整张脸隐隐有些发青,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娘!”林清颜大惊失色,母亲本就生病,不能再受刺激了!
她连忙拿手绢擦去母亲嘴边的血,给母亲顺背:“娘,你听我说!刚才道理归道理,王爷岂是那等见坏就溜的小人,他说了会对我负责!短则一月,长则三月,他就会派人来找咱们!”
“真的?”刘香芸半信半疑地看着女儿。
“真的!不信你看!这是他留给我的定情信物,让我好生保管着。”林清颜扯出衣领下的羊脂玉吊坠,让母亲看清。
玉坠宝光四射,即便刘香芸是个乡下人也能看得出来,这东西价值不菲。
“这不是他留着抵赖的吧?”寻思了片刻,刘香芸问道。
“娘——闺女什么时候骗过你!这事还能有假?”原主之前有啥说啥,说话完全不过脑子,更别提撒谎了。而且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没那个必要去骗人。
“也是也是,我闺女从来不说假话,娘信你!”刘香芸连连答应,笑着摸了摸林清颜的头。
“还有娘对我说的,不管是在家里洗涮做饭,还是上地干活,我都会做的!不懂可以慢慢学嘛!我劲儿大,不比那些小伙子差!”林清颜伸出娇嫩的小拳头晃了晃,信心十足地对刘香芸道。
刘香芸面上假装严肃:“说什么胡话!你一个女孩儿,天天干庄稼活像什么了!”
林清颜拉住母亲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娘,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唯有自己要强才不会被别人欺负了。虽然有王爷的承诺在,但是如果我自己不要强,人家一旦抛弃我,我就又得饿死。况且我天生力气大,现在又是大姑娘了,难道要让你一个人硬撑吗?我还要成为娘的依靠呢!”
“好,有闺女这些话,娘知道你是真的长大了。闺女想做什么,娘支持你!”刘香芸擦了擦眼泪,咧嘴笑了,眼睛里重燃起了希望。
母女俩早上就没吃饭,此时两人的肚子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
“娘,你待着,我去做饭,很快就好了!今天让你尝尝闺女的手艺!”林清颜立刻起身向厨房走去。
女儿从来没做过饭,突然要掌勺,刘香芸不放心,也要下地:“闺女,这锅大,你掌握不好火候,还是让娘来吧。”
“哎呀,娘,你刚才还说信我,怎么这就不作数了嘛?”林清颜回头冲母亲眨巴眨巴眼睛。前世没有机会跟妈妈亲昵,现在她可以尽情向自己的妈妈撒娇了。再加上刘香芸身体不好,刚刚吐了血,她也想让母亲歇一歇。
对于懂事又贴心的女儿,刘香芸还真不忍心把拒绝的话说出口,只得笑眯眯地躺回炕上:“好闺女,娘不饿,你不用做太多。”
现在是四月份,正是地里青黄不接的时候,家里有些揭不开锅。如果自己勒紧肚皮,女儿还能吃得饱一些。
“我会做好的!”林清颜鼻子酸酸的,心里却是暖暖的,径直往厨房里去了。
没人注意到,房顶飞走了一只模样漂亮的鸟,鸟儿展翼,一眨眼就飞进了深山。
山路上,沈萧然行进速度极快,带起一串残影。
他身上的伤并没完全好,不然也不会这样磨蹭。听见振翅声,他停下脚步,让传信的蓝翅玄凤落在手上。
蓝翅玄凤站稳了脚,小嘴一开一合,林清颜和母亲的对话就被复述得一清二楚。
沈萧然在赶路后才发现自己的玉坠不见了,于是一个呼哨叫来了自己豢养的鸟儿。这种鸟极为聪明,不仅能复述人话、代为传信,而且能执行各种复杂的任务。让速度快的它回去取再合适不过了。
结果鸟儿没带玉坠回来,反而叽里呱啦跟他说了这么一番话。
原来她竟是有苦衷的。
林老夫人时日无多,小丫头又被群狼环伺,走投无路。
她最后突然反悔,想来也是真的不愿牵扯他了。
懂事理,人也不坏。
也罢,那坠子就留给她好了。
玉坠是他母亲的遗物,说将来如果娶了好姑娘,就把这个送给人家。
然而在人心叵测的京城,权力盘根错节,人人都是带着目的靠近他的。他不想被其中任何一方绑牢、当成挡箭牌,送给她也许顺遂了母亲的心愿。
想到这里,他伸出手指挠了挠蓝翅玄凤的脑瓜,露出一丝笑容:“你做得很好。”
沈萧然继续赶路。
林清颜正望着厨房里的食物一筹莫展。
眼前的大缸里黑漆漆空荡荡,里面躺着可怜巴巴的几棵野菜和干瘪地瓜。
大米?蔬菜?肉?一概没有!
给沈萧然带上的干粮估计是母亲弄来,想要让“新婚小夫妻”一起好好吃点的。
剩下的这点东西,给一个人吃都不够!
该怎么办呢......
“带上这个再走!”身躯玲珑的姑娘从院子里追出来,将一个小包袱送到王爷手上。
这倒不是林清颜想挽留他,但是山路挺长的,怎么说九王爷也是没吃饭就要赶路,不给带点干粮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人家承诺负责,算不算话两说,这点顺水人情还是要做的。
九王爷看着眼睛亮晶晶的小姑娘,接过包袱,能闻出里边是些吃食。
这些吃食在京城普通人家看来都是脚下尘土,但林清颜家徒四壁,能翻出这些给他,一片赤诚心意。
他本不打算交心的,此时脸上的寒意驱散了大半,冲她微微勾起唇角:“我的名字,沈萧然。”
他似乎,没有那么拒人千里之外了?还告诉自己他的真名?
林清颜有些惊喜地冲他挥挥手:“我记住啦!一路顺风,你要多加小心。”
沈萧然沉默地颔首,没看清楚他怎么发力,一眨眼就消失在她面前。
看来,他人还是挺好的嘛......
解决眼前危机,林清颜心情舒畅地边回屋子里边想。
有惊无险地过了关,她一屁股瘫坐在炕上,整理起凌乱的思绪。
穿越前,自己都是一个人住。从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谁也不愿意要她,把她丢给了奶奶带大。
上高中的时候,奶奶过世了,他们也没回来看一眼。从那以后,她就没有了亲人,孤孤单单。
唉......这样也好,没什么人牵挂,穿越就穿越吧,在哪里活都一样。
这里也挺好,还不用天天被领导pua加班要成果。
前世自己是农学出身,种地啥的也不算太困难,没准活得还能自在些。
新身份,新生活,从头开始的林清颜从炕上起身,给自己鼓鼓劲:“活出个样子来!”
首先是给自己拾掇干净。这一看就是古代,即使是乡野人家,也没有哪个女人是整天蓬头垢面的。自己早上起来还没梳洗呢!
想到这里,她四下找了找,勉强找到一块干净点的帕子擦脸。
嘶——疼啊!
帕子接触到脸,林清颜倒吸一口凉气。忘了忘了,自己脸上全是大脓包,这么擦不是给自己上刑吗!
低头一看,粗布上已经多了斑斑血迹和黄绿的脓液。
严重到这种程度,很有可能是原主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激素失调?环境不卫生?饮食习惯不好?她也说不准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一脸大脓包,毕竟她不是学医的。
眼下也只能先每天消毒,再从猜到的原因慢慢下手。
脸上的包急不得,就先改变一下身边的环境吧!卫生条件上去了,也是一种曲线救国嘛!
林家只有一间土房,前面住人后面做饭,母女俩挤在同一片炕上睡觉。
土房破破烂烂的,房顶的稻草都铺不匀,东边多西边少。墙壁上因为漏雨长了不少霉菌,屋子里即使通风也能闻到一股霉味儿。
至于家具?那就更不用奢望了,连桌椅都没有,只有可怜巴巴的两个破碗一个木盆放在墙角。看样子,她们平时是蹲在灶坑边上吃饭的。
整体看下来,给林清颜的印象就是脏和破!至于乱,就这几件东西,想乱也难啊!
想一想就明白了。原主本来就好吃懒做,刘香芸天天忙活地里的农活都累得够呛,一个人维持两张嘴,哪里还有精力把屋子倒腾得干干净净?
林家那边懒得管她们,刘家先前来过几次帮忙修房子,后来看刘香芸改嫁无望,慢慢地也就不来了。
名声不好,亲戚不帮,村里人更没人愿意往上凑。
唉,这日子过得还真是乌烟瘴气。
所幸,她家位置偏僻,院子后边有好大一片空地,算算下来,约摸也有个两三亩。如果能收拾好了,也能种菜养活自己。
这就都是后话了,眼下,得先把住的地方收拾干净才行!省得越住病越多!
收回四处扫视的目光,林清颜最先锁定了炕上脏兮兮的被子。用了不知道多久的大棉被,上面蹭得黑亮,包着厚厚一层浆。
呕,这味道,酸臭酸臭的,睡着不得皮肤病才怪!
棉花过水洗着费劲,还容易塌,林清颜掀开被子打算拆了只洗被罩,却看到了一抹殷红。
那个晚上......
回想起来的画面实在是太活色生香,她赶紧甩甩头。
等等,如果按照这个发展,自己是不是有可能怀孕?
沈萧然那么生猛,万一真中了,自己就要成为妈妈了。
前世她孑然一生,其实还是很羡慕别人能有个完整的家。现在,自己不仅有了妈妈,还将迎来新的小生命。一下子多了这些生命中重要的人,真好。
自己再也不是没人要的孤儿了。
拆着被罩,她的眼圈红了。
为了妈妈,为了自己的孩子,怎么也要把田地开垦好,让大家吃得饱穿得暖!
叮!
有什么东西掉在了炕头,发出一声脆响。林清颜把拆好的被子和被罩放在一边,拾起它看了看,发现是块色泽莹润的羊脂玉吊坠,雕成了阴阳双鱼样式。入手油性细腻,雕工精美,连鱼眼都颇有灵气,这要是在现代不得卖个几百万!
那天晚上情到深处,她伸手扯了一把,就掉在了被褥上。
是沈萧然的东西啊......
突然,林清颜想起,在这本小说里,沈萧然似乎把这块玉送给了女主当成定情信物。女主当时还是商人之女,有了吊坠之后变得幸运无比,宛如福星降临,不仅迅速变富,还多次化险为夷。
太明显了!这不就是作者钦赐的金手指吗?
“系统?系统?你在吗?”林清颜试探性地问了一声。
空气里一片寂静,显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难道不是系统流?
她疑惑地挠挠头,将吊坠捧在手心:“空间,觉醒!”
屋子里掉根针都能听见,等了半天,想象里的光啊动静啊一个也没有。
林清颜丧气地蹲下来,难道这坠子还知道认主吗?有宝贝用不了,真让人心焦啊!
等等,认主?
这下她想到了一种可能,小说里常常出现,就是要有点牺牲。
事不宜迟,现在就试试!
好热……
脑袋晕晕的,身体里仿佛有团火在烧,烧得让热抓狂。
是发烧了吗?
哪儿有水?或者凉的东西也可以!
她痛苦地抱住了自己,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不碰还不要紧,自己肢体接触的一瞬间,又痒又麻的感觉爬满了全身,让她差点昏死过去。
谁来救救她?
林清颜伸出手乱抓,企图缓解自己的痛苦,却摸到了一个手感很奇妙的东西。
有点硬、很大一块,还有点凉快?
她难受得打紧,凭着本能将身体贴上去,像八爪鱼一样缠住了那个凉凉的“抱枕”。
啊~这下舒服多了!
就在她抱着“抱枕”蹭来蹭去的时候,林清颜突然听到耳边响起了磁性沙哑的嗓音。
“为了富贵用这种手段,你的胆子大得很啊……”
好好听的声音!简直就是广播剧里最经典的腹黑总裁音!难道生病了还有帅哥照顾吗?自己肯定是出现幻觉了。
“我再警告你一遍,立刻从本王身上下去,不然……”
低沉性感的嗓音又再次响起,苏得她耳根都麻了,就是话说得太嚣张。
哼!凶什么凶!区区一个幻觉还那么嚣张,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啊!
林清颜气鼓鼓地仰头,对着那张说个不停的薄唇就吻了下去,甚至还用小虎牙轻轻咬了咬。
“摸两下就唧唧歪歪,算什么男人~”
刚开口回怼,林清颜就傻眼了。自己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甜这么软,像蜜糖似的,诱惑力十足!
听起来,简直就是人间妲己啊……
尤其是那微微上扬的尾音,活像有只小猫爪在人心尖上挠啊挠,听得她自己都心里痒痒的。
正在她发愣的时候,好听的男声带着压抑钻进她的耳朵:“呵……这可是你自找的,待会儿可不要怪本王不怜香惜玉……”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手底下冰冰凉凉的是坚实的胸膛,此时正剧烈地起伏着。
等等、等等,这是要……?!
等林清颜反应过来,她的腰上已经多了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她牢牢地架了起来。
黑暗里看不清楚,但有热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间,让她身体的火烧得更旺了。
坏了,这下要被拆吃入腹了。
林清颜心里小鹿乱撞,上辈子单身这么多年,这辈子刚刚开始就来个这么劲爆的吗?
她、她该怎么办?
半是害羞半是慌张,她就此跌入一个回环的梦境,像变作了那人手中的金丝雀,怎么飞也逃不出他的掌心。
她可算知道了插翅难飞是什么滋味。
……
窗外鸡鸣三声,吵醒了沉睡的林清颜。
恢复意识的一瞬间,一道白光贯穿脑海,各种各样的画面在她眼前播放,在剧烈的不适后,林清颜终于明白了自己眼前的处境。她,穿越了。
而且还是穿书,她魂穿到了一个跟自己同名同姓的恶毒女配身上。
回顾了一下刚才看到的画面,这个女配又蠢又坏,是自己作死的。
女配是个村姑,从小没了爹爹,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想要改嫁,被同村人说克夫,没人敢娶。
母亲没儿子依靠,就这么一个女儿,所以百般溺爱,指望着把女儿养成个娇小姐,嫁个官儿,这样一辈子吃喝不愁。
原主在这样的溺爱下,又馋又懒,虽然漂亮但蛮横无比,路过的狗都要踢一脚,又天生一股子蛮力,十个大老爷们也按不住,村里人见了她跟见了鬼一样,都绕着道走。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原主脸上起了一堆脓疙瘩,丑得吓人,连邻近的十里八村都没人敢娶她。
前阵子,她发现一个清俊男人倒在后山,见色起意,给他带回了家。她母亲原本还做着高嫁富贵人家的大梦,不同意她偷腥。结果不知道什么人告诉她,这个男人是当今的九王爷。
九王爷,虽然在那些权贵中没什么存在感,到底也是个王爷啊!拔根汗毛够她们吃喝一辈子了!
那人还告诉她母亲,圣上早就看九王爷不顺眼了,如果她们能抓住九王爷的把柄,肯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母女俩一合计,一个迷晕,一个动手,直接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等九王爷一醒,发现自己被坑,一剑就给她俩来了个透心凉,还让人将她俩的尸体吊在了村口的歪脖子树上。
林清颜哆嗦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长叹了一口气。
唉!原主真是蠢得可以!人家堂堂王爷,踩死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想拿清白威胁人家,这不是找死吗!而且好巧不巧,穿越的时候已经在吃天鹅肉了,这下她也要变成风流鬼了!
倒霉啊!为什么穿越的时间不能提前一点呢!
现在生米煮成熟饭,哭也没用。
想想也是,如果自己是王爷,被一个满脸脓包的村姑给强了,肯定恨不得给她切成八瓣。
这么想着,她默默地把身子转向了墙边。
“闺女!闺女!你起了没?赵大嫂来了!”沙哑的声音响起,听着是个老妇,而且还中气不足。
刘香芸一边招呼着,一边对门口的媒婆点头哈腰。
赵大嫂却是一脸的不情不愿。林寡妇这丑闺女谁不知道啊?出了名的泼皮,还不识好歹,她走近点都怕挨揍。要不是林寡妇承诺完事把男方的聘礼分她一半,她才不干这晦气事。
躺在床上的林清颜听见动静却是吓起了一身汗毛。
男女无媒苟合要浸猪笼,但是媒人过来说合了就不一样了,那她和九王爷才是绑牢了。
但是,九王爷可不这么想啊!他是真的会一言不合就杀人啊!
要死了要死了……
林清颜冷汗涔涔地攥住了被脚,冲着门外大喊:“你给我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村里传了我多少闲话!长舌妇!我嫁不出去也不用你说和!”
这话倒是不假,赵大嫂脸一下拉得老长,气得转身就走。
刘香芸吓呆了,闺女这闹得是哪一出啊?
反应了一会儿她就跑出院子去追赵大嫂。
看着母亲渐渐远去的身影,她松了口气,去捞自己的衣裙穿上。
一股寒意忽然爬上她的后背,仿佛自己被猛兽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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