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一整晚都没有回房间休息,她也没有问一句。
我扯了扯嘴角,想到最初。
那时候我保护她,她心疼我,会一边给我受伤的地方上药一边掉眼泪。
“都是我连累了你,阿浅,要不我们就算了吧......”
“他们只是讨厌我,你不和我在一起,就不会有事。”
后来,眼看她的抑郁症越来越严重,大三那年我们搬出学校租房住。
为了能有钱给她看病买药,我开始自己创业。
那时候没钱没人脉没资源,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双手。
所以我靠写程序赚起始资金,写代码写到半夜是常有的事。
但那时候,不管我熬到多晚,江雨竹都在旁边陪着。
“阿浅,今天太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钱是赚不完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我想不起来了。
又或者,她不是变了,她只是不愿意继续装了。
晚上十点,我忙完了最后一份合同的审批。
我一边下楼一边给江雨竹打电话,可电话只响了两声就却被毫不犹豫的挂断。
电话被挂断后江雨竹发来消息:
我朋友生日,在聚会,不方便接电话。
第三章
我没有再打电话追问,而是直接驱车去了荔湾会所。
包厢里十分热闹,人声鼎沸。
即便我站在包厢外面,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欢呼笑闹声。
“哇喔,这腹肌和人鱼线!绝了!”
“婉婉,你上哪找的这种极品,真的太绝了!”
“今天晚上这个归我了,你们谁都别和我抢啊......”
熟悉的声音从包厢里传来,即便不看脸我也知道是江雨竹。
这一刻,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还痛吗?
比起痛,更多的是觉得荒谬,觉得自己可笑、眼瞎心盲。
可笑......这么几年,我居然从来没有怀疑过。
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看清她。